第二百一十二章 出事
「公主不是在禁足,可是出了什麼事兒?」禁軍自然是認識冬香的,知道是蕭錦瑟身邊的事兒越發不敢怠慢,急忙問了一句道。
「公主身子不適,這事兒我要與聖上說。」冬香沒有多費口舌,和他們說多了也沒什麼用,想到這裡再次道。
「那姑娘稍等,小的這就去通報一聲。」禁軍對看了一眼,思襯半晌對冬香拱了拱手。
說完這話也不等冬香說什麼,轉身就朝著龍陽宮的方向走去,不敢有片刻遲疑。
冬香對禁軍的反應還是滿意的,至少他們沒有落井下石,想到呂瞾心中不知怎麼就涼了半截,對應昭都沒了半分好感。
「你說什麼,錦兒出了什麼事兒?」楚文帝原本沒太放在心上,可一聽到來人說與蕭錦瑟有關立即開口問道。
那禁軍當即便明白自己做對了,如果剛剛他學著宮中人拜高踩低的樣子,怕是等楚文帝知道了這事兒的時候,他便吃不了兜著走了。
想到這裡,禁軍忍不住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公主身邊的冬香姑娘來了,說是公主身子不大好,具體屬下也不清楚,不知可否要讓冬香姑娘來回話?」
禁軍暗自給自己擦了擦汗,半跪在殿前,對楚文帝建議道。
「快叫她過來。」楚文帝自然知道冬香會來一定是有什麼事兒,蕭錦瑟身邊的人都是他精心挑選,武功高強忠心耿耿,出了一個秋月楚文帝已知道是怎麼回事,已經讓他膽戰心驚,但是楚文帝清楚,剩下的三個絕對不會有異心。
即便是有,楚文帝也有把握讓他們一輩子用不出這異心。
「是。」禁軍忙點點頭,轉身忙不迭的去找冬香。
不多時,冬香出現在了龍陽宮,看到楚文帝的時候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
「你這是怎麼了,公主到底怎麼了?」楚文帝驚訝的不是冬香下跪,而是冬香這滿臉的愁容,著實讓楚文帝有些擔心自己那心愛的女兒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陛下,陛下不好了,長公主忽然腹痛難忍,現下已經暈過去了。」
冬香還沒來得及說事情的來龍去脈,就聽到殿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那不是蕭錦瑟身邊伺候的夏蘭,還能是誰?
「你說什麼?」冬香倆不急多想,抓住夏蘭急忙開口問道。
「你走了不久,公主就覺得小腹絞痛,我說要去找大夫,公主說你已經入宮來了,叫我來尋你,我出來的時候公主已經見紅了,耽擱不得了,快找大夫吧!」
夏蘭的眼淚已經從眼眶滑落,說起了自己出來時看到的情況,心中也是一陣驚慌,想到蕭錦瑟這一日到現在吃的東西也就是早膳與圓子。
若是早膳出了問題,大概也不會等到現在才發作,自然就聯想到了圓子,更想到了自己說江米粉來歷的時候蕭錦瑟放下了木勺的動作,立即就明白,或許這東西來歷不幹凈,所以蕭錦瑟才會忽然不好。
「聖上,公主那裡耽擱不得了,請陛下叫了魏楚河,與奴婢一同回公主府去,給公主看診。」
冬香更不敢耽擱,轉身給楚文帝磕頭,點名道姓的要魏楚河。
「給錦兒診脈誰人不行,為何偏偏是他?」楚文帝微微一愣,眉頭蹙成了一個川字,盯著冬香開口問道,眼神中滿是懷疑,可見楚文帝有些懷疑蕭錦瑟讓這兩個丫頭過來的目的了。
「聖上您怎麼糊塗了,之前給公主診脈的一直都是公子,這宮中太醫又有幾個當真可以相信的,您這個時候不許魏公子去,是要害死公主嗎?」
冬香也不管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大不敬了,直接說出了這事的利弊,等著楚文帝自己去定奪,臉上不知道有多少急切,她知道蕭錦瑟現在等不得了。
「你……」
楚文帝也有些愣住了,雖然冬香說這樣的話有些於理不合,可是卻不得不承認,冬香說的是事實,若蕭錦瑟真的出事了,等蕭后徹底好起來,怕也是要與他勢不兩立的。
「去請。」
猶豫許久,楚文帝最終答應了,大手一揮對冬香一句后,背過身去:「公主的情況隨時來告訴朕,不許知情不報。」
「是。」冬香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所有人都知道楚文帝這是擔心蕭錦瑟,所以才會說這樣的話。
魏楚河得知蕭錦瑟出事後,幾乎沒有半刻遲疑就朝公主府走去,看到蕭錦瑟的時候,才知道事情遠比自己想象中嚴重的多。
「究竟是怎麼回事?」
魏楚河急忙問冬香,總要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兒,蕭錦瑟才變成了這樣,這樣也好對症下藥。
「公主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您先給公主瞧瞧吧,如今奴婢也說不好。」冬香無奈的搖搖頭,她也想讓魏楚河能早點下結論,只是這事情似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緊皺這眉頭看著滿頭大汗的蕭錦瑟,心中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
蕭錦瑟總有點小災小難,可最終都能化險為夷,可這一次冬香有不好的預感。
「見紅了,只怕是不好。」魏楚河將手指搭在了蕭錦瑟的手腕上,緊蹙眉頭許久之後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他是神醫之徒,說出這話必然是知道自己也沒辦法,頓時讓冬香等人心中都冷了。
「我這就去找那人問問清楚,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這樣大的膽子,敢對長公主下此毒手,我要知道是誰在背後指使他。」
夏蘭聽到這話更是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那人給揪出來亂棍打死。
「夏蘭,這個時候你就別添亂了,先等魏公子診斷之後,再調查也不遲,不急這一時半刻,那人若能做這種事,必然對公主府十分了解,更是個身份了得的,一時半會兒走不了。」
冬香急忙拉住夏蘭,安撫著夏蘭的情緒,也是為了讓魏楚河能好好的給蕭錦瑟診脈,她心裡最擔心的是,如果蕭錦瑟知道了這孩子出事,究竟會怎麼樣,怕是接受不了吧?
「是,你說的是,是我糊塗了,現在公主才是最要緊的。」夏蘭這才冷靜下來,看著床榻上虛弱的蕭錦瑟,臉上寫滿了擔憂,口中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