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卑鄙之無可救藥
「游游,看看這個。」游明朵腦子裡正妄加猜測,被獨孤鏡打斷思路一把拉走。
一個長著長臂的木製品橫行出現在她的眼前,只見這長臂一端是一個圓形的木頭,而另一邊則是一個椅子一般的凹槽,長臂的正中間由一根極大的石頭支撐,矗在地上,扎進土裡。
「這是什麼鬼?」游明朵暗暗猜想。
「坐上去試試。」還沒等游明朵反應過來,獨孤鏡一把將她抱到凹槽里,運用隔層空間之力,推動圓形木頭迅速旋轉,游明朵如坐上旋轉木馬一般,在屋裡迅速轉動起來。
一種飛舞的感覺讓游明朵咯咯的歡笑起來,這獨孤鏡真是個開心果,像開心精靈一般,帶給她無限的歡樂。
獨孤鏡將所有隔層空間真氣注入木頭,橫向旋轉的木頭迅速調整方向,變成了縱向飛旋的飛車。
游明朵披風飄落,她身體里迅速冒出粉紅色水晶般的泡泡,伴隨著飛速旋轉的飛車,溢滿了整個屋子。
自從穿越至大空國,游明朵從未這樣快樂過,獨孤鏡像是她丟失的快樂種子一般,整日給她帶來歡聲笑語,只有他在,她才能在開心樹上生根發芽,歡樂許多。
從飛車上下來,游明朵整個腦子如浮雲一般,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舒服而又放空,她迅速披上披風,腳底剛冒頭的花朵立即不甘心的鑽了回去,速度之快,獨孤鏡絲毫沒有察覺。
「獨孤鏡,你妹妹……是你親妹妹嗎?」系好披風,游明朵故作不經意的問出來。
「啊?」獨孤鏡被游明朵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莫名其妙,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想了半天點點頭,一臉認真:「對呀,親的呀。」
「你娘親……」游明朵咬著嘴唇忍不住問道。
「娘親生我的時候去世了。」
「對不起啊。」游明朵抱歉的看著獨孤鏡。
獨孤鏡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啦,我從來都沒見過娘親,也不知道被娘親疼是什麼滋味了,所以你不必抱歉。」
「你爹爹……他……又娶了新夫人?」游明朵忍不住問道。
「沒有呀,娘親去世后爹爹就再沒續弦,一直是一個人。」
「哦!」游明朵蹙眉思索,這獨孤鏡的智商還真是令人捉急,既然獨孤綻沒有再娶,他娘親又是生子之時難產而死,那何來的妹妹?
到現在他還沒理清楚,自己妹妹出身可疑,難不成他死去的娘親可以精通陰陽,和在世之人行雲雨之情嗎?
「問這些幹什麼,是不是我妹妹又欺負你了。」獨孤鏡納悶的問道。
「我……沒事,我要走了,拜拜。」游明朵滿腦子都是獨孤清的身世,跌跌撞撞的離開房屋,不等獨孤鏡追來,徑直朝大門口走去。
「游明朵,你還有膽來我家。」耳後傳來綠浮刺耳的尖叫聲,緊接著一陣涼風襲來,游明朵下意識彎腰一閃,躲過了獨孤清的百絮扇。
獨孤清不依不饒,看游明朵躲過了百絮扇,她惱羞成怒,命令所有家丁困住游明朵,自己則掏出一瓶不知名的液體,欲加害游明朵。
四個家丁齊刷刷的上陣,游明朵還未打開隔層空間,只用基本功三兩下將這些人打趴在地,伸胳膊蹬腿痛苦的叫喊。
游明朵冷眼一抬,開啟隔層空間,不等獨孤清反應,輕移步伐朝著獨孤清瞬間撲來,待獨孤清反應過來,她手裡的液體已出現在游明朵的手中。
游明朵怒瞪著獨孤清,看著手裡的液體,問道:「獨孤清,這是毒藥吧,我屢次退讓,你卻屢屢進攻,不知好歹,今天讓你嘗嘗我游明朵的厲害,讓你感受感受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
「你……不要啊」獨孤清剛張嘴反駁,被游明朵一把捏住下巴,不明液體一滴不剩,全部倒進獨孤清的嘴裡。
獨孤清如嗆水一般,抱著脖子漲紅臉頰,急忙抱著身邊的大樹,吐了半天也未將東西吐出。
「游明朵,你個卑鄙的傢伙。」獨孤清的臉越來越紅,抱著大樹險些暈倒,越來越虛弱的樣子。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趕快去喝你的解藥吧。」游明朵怒喝一聲。
「在這,就在這,老爺。」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
獨孤清使出渾身力氣,朝著游明朵推來,游明朵沒有躲閃,被獨孤清一掌擊倒在地。
「游游。」看著游明朵倒在地上,獨孤鏡心疼的大喊,猛撲過來,抱起地上的游明朵,惡狠狠的看著妹妹,「你太過分了。」
「我……她……是她先……」獨孤鏡解釋不清,她此時已滿腔熱火,一種烈火焚身的難受感讓她痛苦不堪。
「清兒,你太放肆了,游明朵是爹爹請來的客人,你怎可如此待客。」獨孤綻怒視著女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爹爹!」男子!獨孤清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神志不清,她一把撕開自己胸口的衣裳,朝著爹爹撲來。
「丟人現眼。」被女兒不堪的動作氣的差點吐血,見多識廣的獨孤綻已經發覺女兒中了情幽散。
這情幽散乃是男女之情的毒藥,中毒之人必有男子願意與其行雲清之情方能化解,否則大腦神經會逐漸出現幻聽,神經崩裂,內臟皆會滾燙而死。
更殘酷的是,一旦結合,這女子必須為此男子守身如玉,不得再與其他男子苟合,否則將心碎劇烈,孽火焚身而死。
女兒為什麼會中這樣的毒?而且這毒藥乃禁藥,除了雲殿霸神,他人是不可能得到的。
「啊……嗚嗚……殺了我吧。」不遠處傳來獨孤清殺豬般的吼叫,她披頭散髮,捶胸頓足,忽然掙脫所有人的束縛,眼睛通紅,朝著門口沖了過來,大喊「游明朵,我要毒死你……毒死你個賤人。」
「快,快把她給我綁起來,關到房間里去,讓她自身自滅。」獨孤綻大聲吼道,他的眼淚泛起了淚花。
獨孤鏡將游明朵輕輕放在地上,說道:「爹爹,家丁不是妹妹的對手,我去把她抓回來。」
「不許去。」獨孤綻哽咽道制止。
這一刻作為父親,他的內心糾結而又崩潰,他不願意女兒出去丟人現眼,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自取滅亡,隨她去吧,是生是死,是福是禍,讓她自己承受。
獨孤清瘋子一般穿過大大小小的街道,見到壯漢,如發情的母豬一般撲上去,看到如鬼一般的女人朝自己撲來,男人們皆跟見了鬼似得,嚇得往後躲去。
一個壯漢嚇得雙腿發軟,看著眼前獨孤清貪婪的目光,跌跌撞撞的向後前爬去,一不小心撞在燒餅攤上,暈死過去。
「起來,起來,你給我……」獨孤清發瘋一般抽打著男子的臉龐,直到臉被打腫這男子沒有絲毫反應。
獨孤清內心的火一點點變大,她整個心肺快被燒掉一半。她顧不得許多,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撕懶男子的衣袍,準備強攻。
人群里立即嘩然,大家好奇而又新鮮的尖叫,這樣的直播在大空國恐怕還是頭一次。
嗖的一陣風聲在獨孤清耳邊傳來,她的臂膀被人用力一拽,騰空飛起,越入十米之外的大樹之上。
歐陽律冷峻的臉龐溫柔的貼過來,「綠浮,綠浮,你清醒一下,我是歐陽律。」
綠浮迷離的雙眼再一次緩緩張開,看到眼前是個男子,迫不及待的抱上去,朝著歐陽律的脖頸貪婪的吻了下去。
「綠浮……不要,我不能。」歐陽律推開獨孤清。
此時的獨孤清已失去了心智,荷爾蒙上腦的她現在需要的是男人的愛撫,烈火一般的灼熱讓她痛苦不堪,她使出渾身力氣,朝著歐陽律的紅唇迅速的蓋了上去。
「啊。」歐陽律渾身酥麻,他已經沒了力氣反駁,對獨孤清的愛早已化進他的心田,這麼多年,他等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歐陽律大腦迅速充血,一使勁摟緊獨孤清,一把扯去她的衣裙,撕掉她胸口淺綠色的褻衣,朝著芬芳堅挺的胸口沉醉般的嗅了下去……
一切是那麼的渾然天成,愜意無比,歐陽律享受而又滿足的抱著獨孤清光滑的身軀,親吻著她烏黑的長發。
獨孤清輕輕轉過身,在歐陽律的懷中醒來,她睜開眼,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象,使勁眨巴兩下眼睛,眼神立即變成了驚悚,立即用手捂住胸口,驚恐道:「怎麼是你……」
掀開身上半蓋的衣裙,再看看自己的下身,她一下反應過來,惱羞成怒一巴掌甩在歐陽律的臉上。
歐陽律一動不動,冷峻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解釋道:「綠浮,我們……我們在一起了,今天起你就是我歐陽律的夫人了。」
「夫人個屁,你究竟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對我……對我如此的?」歐陽清尖聲吼道。
歐陽律的臉上一臉無辜,「我……我沒有,是你……」
「還敢嘴硬,小心我挖了你的雙眼,背過去。」
歐陽律有嘴難辨,他背過身,獨孤清長裙拂過他的背部,一種由春到冬的感覺讓他極為崩潰。
「今日之事,膽敢傳出去半個字,我一定殺了你。」獨孤清背對著歐陽律,怒喝道,飛下樹枝,朝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