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血染紫龍殿
第三百一十四章血染紫龍殿
「狂妄之徒,紫龍殿還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白骨話剛說了一半,忽見自己胸口多了一個牛眼大小的血色漩渦,與對方頭頂之上的漩渦一般無二,頓時心覺不妙,剛剛放出一面厚實的白色護盾擋在胸口,就見對面的血紅怪牛衝撞了過來,速度奇快無比。
白骨心裡吃驚,忙施展早已準備好的次元術流影步,大幅度提升自身移動速度,身影一晃便消失在原地,疾速移動中留下一道殘影,朝著血色怪牛的側面繞去。
在坐的不少人見白骨動用了成名絕技,不由議論紛紛,認識白骨的人都知道,流影步雖不懼殺傷力,卻能數倍的增幅施法者的速度,戰鬥能力瞬間突飛猛進,即便實力高達星光中位的獵人,對上白骨也沒有萬全的把握。
高速度意味著閃避能力強,縱然次元術的威力再大,傷不到對方一絲一毫又有何用?因此在白骨亮出流影步之後,在多數人眼裡七殺就已輸了一半。
「咦——」雨清荷一驚,她發現血色怪牛的腳掌與地板之間隔著一層血紅光芒,由於四肢也呈血紅色,若非仔細觀察或巧合,很難發現腳掌下方血紅光芒的存在。
「不好...」
忽然一個輕微的驚聲傳進雨清荷耳中,轉目一看,發現皇子表情驚訝,正盯著大廳中央戰鬥的兩人,只見血色怪牛瞬間劃過一道V字形曲線軌跡,整個過程一氣呵成,說不出的自然流暢,彷彿不是用四肢在地板上奔跑,而是懸浮在半空漂移。
轟!!!!!!!!!!!!!!
血色怪牛準確無誤的命中高速移動狀態的白骨,碩大尖利的牛角瞬間捅破白色護盾,像兩柄致命長槍,噗嗤一聲捅進白骨的身體,隱隱可以聽見體內骨頭斷裂的聲音。
噗!!!!!
白骨直接被撞飛,牛角拔出身體的瞬間,鮮血如泉噴湧出來,零落灑下,如腥紅的雨滴,淅淅瀝瀝的落在地板上。
噴洒出來的鮮血,又被詭異的血色漩渦吸收,看著猶如吸血惡魔一樣的詭異漩渦,眾人表情震驚。
「啊.............」
白骨發出凄厲的慘叫,面部因劇痛而扭曲慘白,遍布鮮血的身體猶如一團敗草,在空中越過七八米之後,重重砸在地板上,一股股鮮血因強烈的擠壓而噴竄出來,就像一顆從高空墜地的熟透了的西紅柿,紅色的汁液迸濺的到處都是。
「住手!!!」
見血色怪牛居然朝重傷的白骨追去,震山虎瞬間從驚呆中清醒過來,本能衝過去攔截,緊握大刀的右手微微顫抖,心裡莫名的緊張不安,不知為何他內心不想靠近血色怪牛,直覺告訴他,對方非常危險,應該遠遠躲開。
但這裡是紫龍殿,其他人可以坐視旁觀,作為皇子近衛的他,這個時候卻不能看著客人被殺,不然皇子的名譽必定受損,那種事絕對不允許發生。
震山虎別無選擇,他只能用身體擋在白骨的前面,擋不住也得擋,哪怕為之付出生命,也要挺身而出。
從震山虎大吼到衝到血色怪牛的必經之路,僅僅呼吸之間,即便三大界王也來不及阻止了。
突然,血色怪牛一個猛然甩尾,那條生滿倒刺的尾巴,比毒蠍的尾巴還要可怕,啪的一聲重重抽在震山虎身上。
當的一聲,大刀脫手飛出去,鎮山虎頓覺虎口劇痛發麻,手骨幾乎斷裂,身體感覺被一條龍尾轟中,力道恐怖至極,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倒飛出去,砸到右排桌椅之後的牆壁上。
「啊——」
血灑如雨,那些舞女嚇得尖叫,四處躲避,亂成一團,隨身攜帶的舞扇舞劍等道具,撒落一地。
坐在桌椅之上參加宴會的人,也亂了,有人驚呼跑出座位,有人慌亂的躲避從空中灑落的血,大多數還是坐著,驚愕的目光掠過掙扎站起的震山虎,落在高台之上的皇子身上。
重傷了客人,又打傷皇城的近衛之一,這無異於當眾讓皇子難堪,無視三大界王的存在。
再也沒有人私下談論說笑,事情的發展出乎了眾人的預料,兩大星光級強者並非在場實力最弱的人,反而強過在場多數人。
就連如此強者,都被輕易擊敗重創,誰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其餘所有人都想知道三大界王的態度和立場...
噗!
躺在血泊中的白骨,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胸膛被一隻血色爪子踩踏著,他感覺呼吸困難,感覺體內的血液持續不斷的在流失,被詭異的漩渦吞吃,內心充滿了恐懼,對死亡的恐懼。
相比身體上的痛苦,精神上的羞辱更讓他臉上滾燙,但上方那雙血紅色的眸子,以及那吸人血液的詭異漩渦,讓他怎麼也怒不出來。
充斥著暴躁邪惡的眸子,讓他不敢與之對視,嘴一張湧出一股鮮血,含糊不清的說道,斷斷續續:「解..解藥...都給你...」
說出這句話,白骨知道再也回不到以前的自己,無論別人怎麼看待自己,這一次的恥辱他都無法忘記,除非用實力證明自己,親手擊殺眼前的少年....
「放肆!」
皇子拍桌而起,臉色很難看,緩步走下高台,雨清荷與望天戰兩人跟隨走下高台。
三大界王的出面,不少人暗中鬆了口氣,整個大廳陷入死寂。
左右兩排坐著的人,陸續站起身,不由自主的遠離戰場區,表情驚肅,看熱鬧的氣氛早已消失不見,空氣中充斥著緊張不安的氣息。
咳..咳咳...
門外又傳來幾聲壓抑的咳嗽,斷斷續續,模糊不清。
「她們出了事,你們都得死。」七殺冷冷說道,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暖意,血紅色的眸子盯著走來的三位界王。
話音剛落,尾巴如毒蛇捕獵,在半空靈活一閃,鋒利的尖端噗嗤一聲刺入白骨的胸口,慘叫聲中將白骨挑起懸在半空,鮮血嘩嘩的落在地板上,像一個破了洞的巨大血袋,持續不斷的朝外噴著血。
尖利的尾端刺穿了胸口,從白骨的後背露出來,彎若刀尖的倒刺上面殘留著血紅的肉塊,血一滴滴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