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屍臭
來到道笑南家，我進到裡面，來到那祠堂似的地方，走進去燒香拜了拜那尊佛像，插上香，我就進到大廳裡面。
接著就見，道笑南正在地毯上冥坐呢。
我在一旁坐下，也沒打擾他。
沒過多久，他睜開眼了，看向我，然後就笑了笑，問道：「阿木？你什麼時候來的泰國？」
我看了一眼他，說道：「今天剛到。」
「哈哈，今天來到你就找我，夠義氣！待會我們就出去喝兩杯！」道笑南客氣的說著，接著就問我：「這次你上來是做什麼呢？」
我嘆了一口氣，問他這裡可以抽煙嗎？
道笑南說隨意。
我就點了根煙，接著便開始把張娟和阿生的事情說了出來，說到最後，我告訴道笑南：「我在他們家看到了一尊掩面佛的佛像，和我當初在徐有容背後看見的一模一樣，而且你知道的，她可是張娟的好朋友，我懷疑……」
道笑南打斷我，說：「這就是命啊。」
我沉默了，接著就問他：「你難道什麼都不知道？」
道笑南：「命是他們的，運也是他們的，我無法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我皺了皺眉，問：「什麼意思？」
道笑南嘆氣，沒說話。
我繼續追問，可道笑南就是沒回答我。
我很失望，最後我就告別了，臨別時，道笑南問我：「陰牌帶在身上了嗎？」
我點了點頭。
而後道笑南便不再說話。
回到酒店，我全身乏力的躺到了床上，很快就困意來襲，我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正睡著，我耳邊忽然傳來戲劇的聲音，不過這不是我國的民間戲劇，我後來研究過，這是泰國的古戲……
老式的節奏和節拍在我的耳邊迴繞，我沒過多久便反應過來，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根本動都動不了，我馬上就聯想到了鬼壓床！
而，我也可以看見面前的景象。
我看到的是，一個女人在那翩翩起舞，嘴裡吐出一連串詭異的泰語，似是在唱歌，似是在傾訴……
我聽不清楚，也聽不懂，不過驚悚的是，她轉過身來的那一剎那，我看到她慘白的臉了，居然是……居然是張娟！
我嚇壞了，毛骨悚然起來，馬上在心裏面重複著說……不關我的事，你們不要害我，不是我殺的你們，你們千萬不要害我……
我就這樣，一直說著同樣的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眼皮開始打架，最後就自動閉上了。
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前什麼都沒有。
我以為自己做噩夢了，就馬上打開了燈，這時候我才發現，現在似乎是凌晨了，四周的東西都擺放如初，客廳上擺的那尊掩面佛的佛像，月光照得發白，陰牌就在我的床枕邊。
我鬆了一口氣。
窗外，是晚上。
我爬起床，看了一眼廁所，實在憋得難受，不得不進到廁所小解。
小解完了，我來到鏡前準備洗臉，剛想打開水我就在鏡子裡面看到了兩具站在我身後的身影，一個是張娟，一個是阿生……
我嚇了一跳，大叫一聲破門而出，當我出到門外，再往廁所那邊看去的時候，卻什麼都看不見。
但，我想，我肯定是被他們纏上了！
我硬著頭皮對四周說道：「張娟，阿生，你們的事情我也在調查！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答案的，你們千萬不要害我！」
說完，四周還是沒有動靜。
我深呼吸一口氣，硬著頭皮向廁所走了過去。
當我在四周檢查了一會兒胡，見沒什麼東西，我就往鏡子看了過去，依舊沒有看到什麼。
我鬆了一口氣，打開水洗了洗手，接著再看了一眼鏡子，見還是什麼都沒有，我就搖搖頭，出了廁所，回到床上躺下了。
我想，張娟和阿生並沒有惡意……
之後，我一覺睡到了天亮，期間也再沒有靈異的事情發生，到了中午，老烏過來找到我，我們一起吃了飯，之後他問了我一些事情，我也如實回答，不過都沒有什麼重點，最後老烏再次無功而返，我也再次來到了道笑南家找到道笑南，我把昨晚的發生事情說了之後，道笑南還是沒有和我說話。
我覺得道笑南有些無情，最後只能再次嘆息離去，我也突然有點迷茫了。
這樣下去，我永遠找不到真相。
回到酒店，我決定親自去問張娟和阿生，讓他們來告訴我，到底是誰殺了他們，他們的腎臟又去哪了……
不過我在房間裡面又是燒香，燒紙錢，又是祈禱的，他們還是遲遲沒有出現。
泰國人死後，一般會在寺廟做法事，不過張娟和阿生的屍體不完整，少了一些零件，寺廟的阿贊師傅建議再多等等，如果警方能幫死者找回腎臟，那樣才好做後事，不然死者不能瞑目，一路也走得不安心，阿生的家人也相信阿贊師傅，就這樣一直拖著沒給夫妻二人做後事了。
我現在也希望能幫張娟和阿生找回他們的腎臟，不過幾率很縹緲，如果他們的腎臟是被器官販子給摘去了，那麼現在應該已經被販賣出去了，也許賣在美國，也許賣到泰國，或者凍在冰箱，或者已經裝在人家的身體上了。
想到這裡，我就腎疼，我當初來泰國時也被摘了一顆腎，現在那顆腎會不會就在冰箱里呢，還是說，已經腐爛了……
徐有容，你在哪？
來到泰國的第三天，中午的時候，我正要出門，路過那尊掩面佛的佛像身邊的時候，我聞到一絲惡臭，我停頓了一下，看向那尊掩面佛佛像，不禁皺了皺眉，接著又嗅了嗅，而後貼近那尊掩面佛佛像嗅了起來，接著我就作嘔了，不知道是不是它身上還帶著血腥的味道，太刺鼻了，而且發臭了，我噁心的退到了一旁，馬上要出門去透透氣，可我去開門的時候，卻發現開不了門。
我再次扭門要打開它，最後連腿都用上了，但我還是沒把門打開！
我皺起眉頭來，難道這門壞了？而後我又使了使勁，可還是沒有把門打開，我全身冷汗都流了出來，該不會又要撞鬼了吧？
我硬著頭皮轉過身去，可什麼都沒看見，我再次去開門，還是沒打開，接著我就看向那尊掩面佛佛像，然後就道歉：「對不起，我剛才心裡說你臭……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是我不對，冒犯你了……我知道錯了，待會我去給你洗乾淨……對不起……」
道歉過後，我再次去開門，可還是沒有打開！
難道我得罪了那尊佛像？
我咽了一口唾沫，走向那尊佛像，看著它掩面的動作，還有身上散發出來的惡臭，我有些遲疑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但一剎那就沒了，我努力回想起來，我剛才在想什麼……仔細回想了一會兒，看著那尊佛像，接著又上去聞了聞，然後我嚇了一跳，我剛才，好像在想……這是不是屍體身上散發出來的屍臭？
想到這裡，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佛像身上怎麼會有屍臭？
但，如果真的有呢？
我上去將佛像捧了起來，而後檢查了一遍，接著再靠近聞了起來，而後我就真的開始作嘔了，放下佛像跑到一旁開始乾嘔，全身憋得通紅，真的非常腥臭，我差點忍不住就吐出來了，再次看向那尊佛像的時候，我心一狠，走過去把佛像舉起來往地上砸了下去。
砰的一下，沒碎，我再次舉起來砸了好幾下，之後啪的一下，佛像裂開了，我把佛像給掰開，接著就看見了佛像內部的場景，兩顆腐爛發臭，還有些血淋淋的腎臟躺在其中，我頭皮發麻的放下佛像，接著就嘴角打顫的退到一旁，然後打電話給老烏，老烏聽到我說的之後，馬上就趕來了。
這時候，門也能打開了……我似乎想到了什麼，門不能打開，也許是它們不讓我開……
之後，老烏過來了，進到房間裡面后，馬上就聞到了一股屍臭的味道，當他看到地上那被我砸爛掰開的佛像之後，就看見了躺在佛像身體裡面腐爛發臭的腎臟，老烏捏著鼻子，咳嗽了好幾聲，接著就讓我和他出到房間外面，然後問我：「阿木，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把事情經過如實說了出來，但我自己都覺得很玄，更別提別人聽了我說的之後想法了。
不過老烏顯然還是信任我的，聽完之後，他只是再次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說道：「阿木，我也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古怪，我讓警方過來吧，腎臟能找回來就好，他們的家屬也好為他們處理後事。」
我點了點頭，站在一旁天馬行空的想象著。
難道是佛像吃了張娟和阿生的腎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