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把血塗在眼皮上
千達影院。
班長穿著白色的襯衣,胸前一顆扣子解開,乾淨的鎖骨若隱若現,並不長的頭髮修剪的很整齊,整個人透著一股子陽光帥氣。
「日狗了,在我面前你發個屁的騷?」
死黨毫無形象的軟在木頭椅子上,嘴裡叼著吸管,丟給班長一個極度鄙視的眼神。
「看到你這反應,我就放心了。」
班長挺直腰桿,手往下一揮,啪的一聲,吸管便戳進了可樂里,瀟洒而帥氣的動作。
「干,幾天不見,你化身受虐狂人了?不被罵不好受?」
「你那麼說說明你嫉妒我,也就是說,我的外表,還是有一些魅力的。你的相貌我可以給到80分,連80分的你都嫉妒我,那麼說明,我的外表,起碼可以有81分。」
「切!」死黨嗤笑一聲,「還81分,你91分那又有什麼用?你約人家看電影,人家還不是不鳥你?」
班長臉上那雲淡風輕的笑容就是一僵。
「她那是有事。」
「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你真的相信她有事?」
「我敢打賭,她肯定有事,要不然肯定會陪我來的。」
話剛說完,班長就看到一個光芒四射的小美女,抓著一個平板,臉上掛著陽光的、迷人的笑,出現在了眼前。
「她怎麼會在這?」
班長喃喃道。
「你不是說人家肯定有事嗎?」死黨一扭頭,立馬哈哈哈笑得肚子疼,「人家果然有事啊,就是自己來看電影。」
「閉嘴吧,不管怎麼說,我們總是一起看電影了對嗎。」班長就站起來,還伸手整理下自己的衣領頭髮,「我看她現在還怎麼拒絕。」
「別那麼自信。」
死黨懶洋洋的說道。
「鞠瀅!」
班長正要走到鞠瀅身邊,鞠瀅卻是率先看到了他,他便向鞠瀅招了招手。
「見鬼,山海這麼多影院,為什麼我恰好和他買到同一家。」
鞠瀅以手扶額。
「鞠瀅,既然你也是來看電影的,那一起吧。」班長走過來,絕口不提鞠瀅扯謊的事情,「你是來看《紐約對決》的對吧,買的幾點的票?幾號廳?」
「班長,還是不了吧,你有同伴在的。」
鞠瀅搖頭。
「別啊美女,見色忘友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這傢伙有機會,當然得讓他發揚光大了。」死黨連連擺手,「兩個男的一起看電影,總感覺怪怪的,還是你們比較配。」
「鞠瀅,你也知道的,這張票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
班長堅持。
「班長,就算你朋友沒問題,我也不行。」鞠瀅仍然拒絕,「我也不是一個人來,也是和同伴一起的,我這個同伴可不能隨便拋棄。」
「你有同伴了?」班長道,「在哪?」
「你看不見他。」
「呵呵,美女,你連個像樣點的借口都懶得找,看來你真的很討厭他呀。」
班長死黨插口道。
「班長,我的同伴,是筆仙。」鞠瀅聳聳肩,「你確定你要打擾筆仙看電影嗎?」
「哈哈哈!」班長死黨就笑了,「美女,你可真幽默。」
「好了,我知道了。」班長臉上仍舊掛著微笑,道,「既然你比較喜歡一個人看,那我就不打擾了,下次吧。」
班長就和死黨又坐回了他們之前的座位。
「很漂亮的女孩,比照片還要漂亮。」死黨伸手去抓紙桶里的爆米花,「不過可惜,人家看起來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
「慢慢來,我相信······」
班長的話刀砍一樣截然而至,眼睛瞪的老大,他伸手正要去抓爆米花,可那爆米花紙筒卻是憑空漂浮了起來!
「我去,魔術啊!」死黨揉揉眼,「行啊,你小子都會變魔術了,真是越來越騷了。」
「這,這不是我······」
下一刻,紙筒里的爆米花好像貝多芬那激蕩的音符,一顆顆的跳出來,在空中拼成四個大字:筆仙在此。
「難道真的是筆仙?」
看著眼前這奇幻的一幕,再想到之前鞠瀅因為筆仙逃課救人的一幕幕,班長呆在了那。
······
趙夢舒躺在柔軟的床上,嗅著從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的味道,指尖劃過大紅色床單的順滑,她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來。
幸福的笑。
「王子,我終於要嫁給你了啊······」
趙夢舒閉上眼睛,想象著那英俊瀟洒溫柔體貼的王子就躺在自己身邊。
她從來都不敢想象,有一天自己真的可以嫁給王子。
「小姐,你醒啦。」
門帘被掀開,面容姣好的傭人臉上掛著甜甜的笑走進來,手裡端著一個托盤,趙夢舒鼻子動了動,好香。
「小姐,這是剛剛熬好的參湯,小心燙。」
傭人將盛著參湯精緻的瓷器端起來,輕輕坐在床邊,用一個珍珠一樣晶瑩剔透的小勺子,舀了一勺子參湯,往趙夢舒嘴邊送去。
「我自己來就行。」
趙夢舒羞赧一笑,有些不太習慣被這樣照顧。
「王子可是吩咐了,小姐身體不好,要我們好好照顧。」
「這點事情,我還是可以自己來的。」
「小姐,還是讓我們來吧,要不然被王子知道了,肯定又會責罰我們的。」
傭人眼中帶著渴求。
「那,好吧。」
趙夢舒便半躺著,任那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一勺一勺的喂自己。
一小碗參湯喝完,趙夢舒只感覺自己身處雲端,從來沒這麼舒服過。
「怎麼樣,味道還可以吧?」僕從剛剛出去,門帘又被掀開,身材頎長的王子走了進來,「這可是我花了兩個小時親手熬的,你可不許說味道差。」
「人家哪有那麼說。」趙夢舒撅起小嘴,委屈道,「這一天都快過去了,你才來看人家,親手熬湯又有什麼,你都不來喂。」
「我的錯。」王子握住趙夢舒的下手,「我就算再忙,也該抽時間來看你的,不就是銀行爆炸嗎,不就是死了幾十人嗎,這種事情,交給下面人去處理就好了,都不如你,都不及你。」
「和你說著玩的,你以為我真生氣呀。」趙夢舒噗哧一笑,「我分得清輕重的,你快去忙你的吧,國難當頭,你身為這個國家的王子,怎麼能陷在溫柔鄉里。」
「我上輩子積了什麼德,才娶到這麼通情達理的妻子呀。」
王子微微一笑,俯身在趙夢舒額頭上一吻,起身離去。
「上輩子積德的,是我呀······」
趙夢舒一臉甜蜜,重新躺下。
她感覺自己肩部,好像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
好像床單下面,有著什麼東西。
伸手將其摸出,那是一張紙,從那鋸齒一樣的邊緣來看,這紙張一定撕下來的很匆忙。
「這是什麼?」
趙夢舒將其打開,那上面有字,是她自己的筆跡。
內容很奇怪。
「把血塗在眼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