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 年級足球賽
氣氛感覺和昨天有些不同。
應該是因為昨天晚上那聲巨嘯。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叫？戴明想不到，所以不想了。
戴明不大喜歡張眼色了。
他和別人說話的時間太多了，連對自己笑也勉強不真。自己要這樣的朋友留著痛苦嗎？戴明決定不要這個朋友了。
見到他，視而不見，不會再傻笑等待他回應了。
今天，歐陽老師親自動手演示格鬥術之精要。
他左手拿著一把木刀，右手對著班中最強的熊慶勾了勾手。
熊慶走到了歐陽老師的面前。
熊慶生的很漂亮，實力又是班上數一數二的，所以深受班上及其他班上的女生追捧。即使他現在才十歲。
「來，砍我。」歐陽老師笑道。
熊慶也選了一把木刀。他擅長用刀，也喜歡用刀。
熊慶知道自己決不可能贏。因為對手是老師。
所以他沒有想太多，簡簡單單，直直接接的就那麼一刀砍了過去。
歐陽老師仍面不改笑，抬刀緩緩地迎了過去。
兩刀相碰時，熊慶手裡的木刀脫手飛了出去。飛到了空中，旋轉了很多圈后，那把木刀被歐陽老師的右手接住了。
大家無不驚嘆於老師對於力量的控制出神入化。
歐陽老師仍笑，道：「記住，力量。力量要打到恰到好處，才能對得起你每一次的力量輸出。」
有同學不解：「怎樣才是恰到好處？」
「我如果殺你，最省力又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控制力量的最合理化。簡單點，就是你每攻出的一擊，都要帶有目的性，合理的目的性，向著最終目的。」
歐陽老師的臉仍不改笑。
不知為何，戴明總覺得老師臉上的笑不真實。彷彿他是帶著笑的面具在生活。
「你，來。」歐陽老師突然指了戴明。
戴明很訝異。他沒想過老師會叫自己和他對練。
其他學生更訝異。
戴明的臉有些紅，因為所有的學生都在看著自己。戴明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來。」歐陽老師又笑著說了一句。
戴明只好動了，又選了一根長木棍。
「來，打我。」
戴明不敢看其他人，他心裡緊張，只想趕快結束。雙手握棍，稍低著頭，往歐陽老師的肚子上輕輕的戳了過去。
「當」
「砰」
兩聲木頭相交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戴明手中的木棍已經不在他的手裡了，出現在了歐陽老師的手上。
沒有學生看清了老師的動作，所以也沒有誰看清了那根木棍是怎麼出現在老師的手裡的。
「速度。天下招式，唯快不破。」
「格鬥術有三點精要：力量、控制力和速度。以後你們修習了元氣，也是一般的，控制力，對元氣的控制力才是最重要的。」
「不要被元氣控制。」
歐陽老師以最後那句話結尾。結束了今天的課程。
明天，就是年級球賽了。
出於對昨日嘯聲的敬畏，戴明今晚沒有出去。
……
今天不上課。因為有球賽。
一二三年級的學生們沒有球賽。不過他們可以看。四五六七八九年級的學生們都有球賽。
每個年級都只有十個班。
每個班都要和其他九個班踢一場。贏了計三分，平了，計一分，輸了，不計分。最後，九場過後以分數多寡來定排名。
年級第一名的班級可以進入「元池」呆三天。第二名可以呆兩天。第三名可以呆一天。
元池裡有很多元氣。進入其中有很大的好處。平日里，元池都在聚元氣，所以不開放。每年只開放一次，為期三天。
六個年級共六十個班同時進行比賽，每班又分為男女兩隊，所以每天都有六十場比賽。
因同一班的男女生各有比賽，所以，如四年七班的男生贏得了第一，到時只有七班的男生能進入元池三天，而無關七班的女生。
戴明是替補中的替補，老師沒有跟他多說什麼，連如果他上場應該在場上踢哪個位置，怎麼踢都沒有和他說過，因為他不會出場。所以他在場邊看球賽。
四年級的學生大多沒有掌握元氣，只能依靠自己的身體力量踢球，所以踢的很無聊。
戴明沒有看本班的足球比賽，而去看高年級的比賽了。老師沒有管他，因為他不會上場。
他也沒有看男生的比賽，而去看女生的比賽了。他在找一個人。那個擁有一雙清麗的眼的主人。
普陀山下是一大片平地，所以各個比賽場地隔的並不遠。
第一天，戴明認真的在五年級女生的比賽場中找她，十個班裡，並沒有她的身影。連場邊的替補，他都看了，也沒有看到她。
今天，四年七班贏了四年八班，積分三分，和五個班並列年級第一。
第二天，戴明在六年級女生的比賽場中找她，十個班裡，還是沒有她的身影。場邊的替補也沒有。
今天，四年七班和四年九班戰平，積分四分，和四年六班並列第四。
第三天，戴明在七年級女生的比賽場中找她，十個班裡，沒有她。替補也沒有。
今天，四年七班又贏了，積分七分，和四年六班並列第三。
第四天，戴明在八年級女生的比賽場中找她，十個班裡，沒有看到那雙清麗的眼。替補也沒有。
今天，四年七班還是贏了，積分十分，排名第二，僅次於四年十班。
第五天，九年級，戴明也沒有找到她。
怎麼可能？難道是之前漏掉了？
第六天，戴明又從五年級女生的比賽場中開始找。沒有找到。
第七天，戴明在六年級女生的比賽場中找到了她！
她的眼還是那麼清麗！她的身姿是那麼的靈動，她的神情是那麼的清冷。
她原來在六年七班。旁邊的木牌上顯示六年七班積分十七分，排在年級第三。
戴明坐在幾個三年級的學生一旁，眼，一直未離過她的身影。
六年級的學生已經對元氣較為熟悉了，身體里也吸納了不少的元氣，所以她們比賽的激烈程度比之四年級簡直天差地別。場上那一個個靈動之極的身影忽前忽後，忽左忽又，一蹦就是數米高，那白色足球，在她們的腳下靈動的宛如精靈一般。
這種時候，主要就是比她們整體對元氣的掌控力和體內存積的靈氣多寡來決勝負了。
就好比，你的元氣消耗盡了，還怎麼和有元氣的人踢？一個消耗了元氣的人帶球傳球，很容易會被元氣還傍身的人斷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