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十八年,江湖心
?成飛雄闖進凈月谷,
十八年後華山情遇。
劍出無心,人卻有情,飄葉風隨,江湖非我心。流水滔滔去,粼粼波,暗涌不止。冰寒三冬,無情不似多情苦,江湖多凄語。
上回說道:
青霓之恨,原由是情,不問人心,便成人妻。成飛雄將山莊一干人搬到山西。為了避人耳目,偷偷練習青霓所贈的功夫,要駕馭紫劍必須練會青霓所寫的功夫秘籍。
細雨春風,處處生機,幽深山谷,輕霧籠罩。山谷溪水旁,有一人坐在兩米多高石頭上,穿著蓑衣,帶著斗笠,悠閑地垂釣。在谷中山道上走著一個灰衣中年,肩上扛著一把長劍,向垂釣人走來,走到垂釣身後問道:「請問凈月谷是不是這裡?」
垂釣人沒有回頭,問道:「閣下是誰?為何問凈月谷。」
扛劍的中年頭髮濕漉漉的,腳上的鞋子也破爛不堪,像是走過千山萬水一般。中年人聽到垂釣人問及姓名,便跳上石頭說道:「在下成飛雄。」
垂釣人伸出右掌,扭轉著手腕向成飛雄打去。成飛雄見垂釣人以武相對,便跳下石頭。垂釣人一個空翻,落到地面上。山谷中颳起大風,驚動棲息之鳥,驚飛四處。垂釣雙鬢有兩縷白髮。成飛雄微微一笑,說道:「看來兄台要惡意相向了。」
垂釣人低著頭,說道:「看得出你殺氣騰騰,畢竟是來者不善,凈月谷只有普濟世人的時候,才讓外人進谷,今日你是無法進谷。」
「看來要進這個谷,要硬闖了。」
說著,成飛雄單掌提起,向垂釣人打來。掌風如雷,力如狂浪。垂釣人紮起馬步,雙掌心垂直向前,用氣力將成飛雄的掌力堵住,兩道氣力在中間相持不下。成飛雄沒有料到一個垂釣人功夫很不一般。垂釣人向上一躍,鬆開掌力,成飛雄失足氣力,垂釣人掌力一撤,讓他有些難以手掌。垂釣人,凌空又是一掌,一道如光的掌力施加到成飛雄面前。成飛雄大吃一驚,地面破裂,這掌風和自己掌力不相上下,有排山倒海,石破天驚的力量。成飛雄拔劍一劈,反而被成飛雄利用,反擊而來。垂釣人雙掌緩緩移動,左縱右躍,前跳后翻,上竄下倒,動作如閃電,時東時西,忽左忽右。成飛雄沒有注意,垂釣人站在成飛雄面前。成飛雄看到這身法,停下攻擊,問道:「你和三仙谷三位高人是什麼關係?」
垂釣人打量了成飛雄手中的紫劍,思忖道:「紫劍怎麼在他手上,看樣子,他也是三仙谷的弟子,拿著紫劍,莫非……」
垂釣人沒有應允,跳上石頭,收拾著漁具。
成飛雄想起三位師父曾經說過,他們妹三十年出江湖尋找一次有武術天賦的人,第一位已經變為枯骨,第二位隱逸山林,救助江湖人。師父沒有說明身份,卻為之驕傲。今日看來是凈月谷主無疑,自己是最後一名弟子,三仙自稱仙人,已有百歲高齡,不可能有弟子,縱橫江湖,誰與爭鋒。豈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江湖有這樣一號人物。
成飛雄收劍,垂釣人扛著魚竿,喃喃吟著:「江湖風雲起,大風催枯葉,人有情,劍卻無心,名利如煙雲,得也失,爭也失,莫作魔之棋。」
垂釣人向深谷里走去。
陰雨連綿不斷,路面泥濘不平。雨水越下越大,谷中景象模糊。成飛雄未進谷中,卻畏谷中。一個垂釣人功夫不輸於人。三仙弟子,不可小覷。
凈月谷主回到谷中,脫下蓑衣,掛到屋中一旁。到書架旁轉動著一個磁器花瓶。牆壁一側一道暗門打開,凈月谷主走進密室。看著滿屋子兵器,緩緩地走到青劍旁,拿起青劍自言自語地說:「看來你不能呆在這裡了,該去找主人了。」
成飛雄走進谷中,看到谷中的布局,與三仙谷有異曲同工之妙。谷中桃花正艷,讓人心醉神迷。幾個姑娘在桃花樹下嬉戲。成飛雄緩緩上前,有幾位年輕妙齡女子,個個粉黛滿面,水潤美麗。成飛雄拱手行禮,說道:「煩請通報,山西成飛雄前來拜見谷主。」
一個女子「嘿嘿」一笑,說:「你在此等候,我們去告知谷主。」
幾個女孩離開,一陣狂風拂過,桃樹忽然動搖起來。成飛雄定睛一看,知道自己被困陣中。當年,三仙傳授武藝的時候,對五行八卦,布陣之法有所保留。成飛雄每走一步,都步步難行。這時,一個兩鬢白髮的人站在桃花樹梢,吹著笛子。成飛雄舉起紫劍,在桃樹中央亂劈胡砍。突然桃樹回歸原位,吹笛人跳到成飛雄面前說:「成飛雄,我就是凈月谷主,閣下手中的紫劍從何而來?」
成飛雄一看,說道:「原來,在谷外交手的人居然是谷主。」
凈月谷主說道:「你此番前來,不是專程來找我比武,是何用意?」
成飛雄行禮,說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在下答應了青霓女俠,要替她報仇,請紫進大俠出來一見。」
此時,一位青衣中年飛奔而來,停到桃樹梢,看著成飛雄手中的紫劍問道:「你和青霓是什麼關係?」
成飛雄沒有回答,打量著紫進腰間的玉珏,篤定來人就是紫進,便說道:「紫進大俠,亮出你的寶劍,今日我要取你命。」
紫進一看成飛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在成飛雄眼睛中有一縷的凶意,便擺出手勢,說道:「我明白了,你是青霓找我的,既然如此,放手過來吧!」
凈月谷主上前說道:「成飛雄,江湖恩怨,情仇愛恨,都不應該在我這裡解決,不然血撒染花,處處屍首在所不惜。」
成飛雄本來還想拿下凈月谷,知道凈月谷主身份,有些尷尬,師出同門。據三位師父所講,凈月谷主練會了三位仙師的九成神功,而自己才練成六成,懸殊太大,現在練習紫劍功法,未到火候,倘若在凈月谷開戰,未必討到便宜。成飛雄想到這些,便說道:「既然這樣,我也不想多增一個敵人,在下唐突,還請谷主原諒。」
這時,孟齡抱著兩個嬰兒走到桃林,對成飛雄說:「我知道,這樣很對不起青霓,可是緣定情安,何必又擾人心意。」
當孟齡出來以後,一個聲音從半空傳來,這聲音充滿了怨恨之氣。成飛雄上的紫劍不由控住的飛刺向孟齡。紫進知道是青霓來臨,這也是駕馭紫劍的一種功法。劍上有青霓的血,旁人拿的再穩也沒有辦法控制紫劍。紫劍飛速刺向孟齡,紫進心裡如弦綳千金一樣,焦急萬分。孟齡一看,向後退去,青霓出現在房頂,紫進一躍而起,擋到孟齡面前,紫劍飛刺而來,勢不可擋,瞬間刺穿紫進的胸膛。孟齡看到丈夫倒在面前,嚇得六神無主。懷中的嬰兒也「哇哇……」大哭起來。凈月谷主一看,氣惱。雙掌一推,一道氣力打向房脊上青霓。青霓為情所控,不知紫進已經被紫進重創,傷勢未愈的紫進一霎間死去。
成飛雄一看,心裡大叫一聲:「不好!」
飛躍而起,趕到房脊上,用身體擋住強大氣力。成飛雄這一擋,立即口吐血,倒在房脊。
青霓看到躺在面前的成飛雄,才意識到鑄成大錯,自己已經身懷六甲,方才因為妒忌,再次將體內控制思想的毒氣散布全身,才沒有思想的殺人。按理來說,孟齡懷中還有兩個嬰兒,那一刻非常危險,差一點就一屍三命。凈月谷主再次發出強烈的掌力,成飛雄一看,立即一縱而起,抱著青霓跳到屋子後院,向谷外跑去。凈月谷主走到紫進面前,蹲下身摸了一下脈搏,拔出紫劍說道:「一代俊傑,竟落得如此下場。」
孟齡一聽,眼淚奪眶而出。僕人接過孩子,孟齡俯身上前,望著奄奄一息的丈夫,肝腸寸斷。孟齡扶起紫進向谷中湖水走去。湖邊有一個千年古洞,裡面寒氣逼人,能瞬間將人化冰。孟齡拖著丈夫到冰洞。裡面寒氣逼人,讓人瞬間懂得發顫。洞里深處,寒氣騰騰,冰柱如崖,層層疊疊,光滑如鏡。孟齡將丈夫立到冰壁旁,由於紫進身體已經失去溫度,很快就變成了冰人。
孟齡看著丈夫,心如刀割,滴滴熱淚不止。
凈月谷主走到女兒面前說:「齡兒,孩子還小,我想紫進不會看到你這樣傷心淚,不知休,那麼那兩個可憐的孩子怎麼辦?」
孟齡自己拭去眼淚,咬緊牙,對著丈夫說道:「放心,我會為你報仇,我會把兩個女兒鍛造成高手,讓他們去為你報仇。」
說完,孟齡將一塊玉佩放到冰人跟前說:「天地長,此情更悠悠。郎君在,長留我心。」
在神秘的三仙谷,三位百歲高齡的老人為不知姓名,不知來歷的嬰兒找來一些谷中的野獸餵乳,三仙吟《道德經》的內容,給孩子灌輸一些調解心境的語言。一晃八年,三仙為了讓徒弟記住人間恩取名侯子揚,寓意讓他記住他能茁壯成長,完全是谷里猴子哺育。一天,侯子揚看到有一隻小猴子被老虎追趕,侯子揚奮不顧身的去救小猴子,他自己也難逃此難,這一舉動被三仙撞見,解救了猴子和侯子揚。隨後三仙要殺老虎,侯子揚跪地阻擾,三仙問道:「它要吃猴子,你還救它嗎?」
侯子揚說道:「師父,老虎餓了,自然會覓食,居然猴子安然無恙,我們也別傷它,趕走它就行了。」
三位師父點點頭,又問道:「倘若,猴子在劫難逃,你會殺虎報仇嗎?」
侯子揚搖搖頭說:「我會為猴子惋惜,哭上一段時間,可是,老虎雖兇殘,但死者已死,殺虎無益。」
三位仙人點點頭說:「好!」便拋了一塊肉給老虎,扶起跪在地上的侯子揚說:「從今日起,我們三人將會數百年功力,以及所有功夫傳授於你,我們已經百年有餘,以後不會再收徒,希望你能廣善天下,除魔衛道,行俠仗義。」
侯子揚點了點頭,跪拜三仙。
十年後,華山腳「騰升客棧」,來了一輛奢華的馬車,馬車周圍跟著五男五男,相當氣勢,前面有兩個人手中拿著兩把劍,被黑布包裹著。兩個拿劍的中年人轉轉身向馬車裡的人說道:「小姐,騰升客棧到了,請小姐下車。」
這時,一個相士(長大后的侯子揚)抱著一桿招牌旗,上面寫著:「麻衣神相」。從馬車上下來一個妙齡女子,白布蒙面,回眸看了相士一眼,看這相士英俊瀟洒,雖然衣不華麗,但臉上倒是白凈。這時,走來一個邋裡邋遢乞丐瘋瘋癲癲走來,撞到相士面前,差一點就被彈飛出去,相士怕乞丐受傷,立馬抓住手腕,才發現,身上骯髒不堪的乞丐,手如潔玉,腰如細柳。骯髒的只是一件衣服而已。相士鬆開莽莽撞撞的乞丐,搖搖頭說:「你的偽裝術實在不太高明。」
蒙面女孩看了乞丐一眼,走進客棧。
此時,不遠出傳來一陣「噔噔」馬蹄聲。三匹烈馬飛奔而來。相士回頭一看,來了三個人,為首一個人是一個少年。到了相士面前,立即勒住韁繩,三匹馬前蹄立起,嘶鳴一聲,前蹄落下。少年跳下馬,拔出劍,指著相士咽喉叫道:「你是吃了熊心豹膽了,竟然騙我兄弟。」
走到裡面的蒙面女子,聽到馬蹄聲,便出屋看著三個騎馬來的人。一位女子走到客棧門旁,一看,說道:「看來這位年輕的相士要倒大霉了。」
蒙面女子聽此言,好奇地問道:「此話怎講?」
來的是一個與蒙面女子相差無幾,微微一笑說:「這三位是三大惡少,功夫不錯,就是人品太差,那個為首的叫『成劍飛,臭名昭著,仗著父親是山西大俠,飛揚跋扈,目中無人。」
蒙面女子問道:「那兩位呢?」
女子上前一步,說道:「他們就是華山派的掌門兩個兒子,人稱『華山雙龍』功夫平常,為人奸詐。」
女孩上前,顯得非常靚麗,頭上有一個蝴蝶形的吊飾,耳環成蝴蝶狀,純金打造,輕紗裙,很優雅的站在蒙面女子前面。大家都盯著三惡少對付遊方相士。很多人替相士捏一把汗。
相士聽到眼前少年的話,看了華山二龍一眼說:「我所言非虛,今日令尊難逃死劫。」
華山二龍聽到這話,氣的滿臉通紅,拔劍砍向相士。只見相士絲毫沒有畏懼,轉身向客棧走去。乞丐也躲到一旁,等華山二龍持刀湊近相士,乞丐伸出右腿,兩個人被絆倒,兩張臉貼到地面上,弄了滿面的土。眾人一陣嘩然大笑,乞丐也笑逐顏開。旁邊的少年一看,惱羞成怒,持劍刺向乞丐。相士一邊走,喝著水袋裡的水,一滴水從嘴唇邊流了下來。相士將一滴水接到中指上,轉身用大拇指指輕輕一彈,水滴直飛過去,正中少年的手腕。少年手腕一酸,劍墜落在地上。蒙面少女和乞丐看得一清二楚,這種功夫在江湖上實屬罕見,可以傷人於無形,之前在凈月谷,看到父親練習過。
客棧外兩個人風塵僕僕趕來,看到華山二龍,支支吾吾地說道:「不好了公子,掌門被人殺死在練功房。」
一旁的成劍飛一聽,驚詫不已,那位年輕相士所言非虛,還是劫數難逃。
相士吟道:「江湖風雲起,雲靜風不靜,晴天霹靂,江湖生與死。」
到了客棧,相士一看,裡面非常熱鬧,都是一些拿著兵器的武林人士。便找了一個安靜的桌子坐了下來。蒙面女子和輕紗女子邁著輕盈步伐相繼走上二樓。乞丐橫衝直撞的走進客棧,被店小二攔住,小乞丐呼道:「怎麼的,看我這樣寒酸,不想讓我進來是嗎?」
店小二捲起袖子說:「就是!」
乞丐舉拳頭向店右眼眶狠狠兩拳拿出一錠銀子,揪著店小二的衣襟說:「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
店小二「哎吆,哎吆」的呻吟著,將銀子收到手裡,向掌柜面前走去。
乞丐坐到相士旁邊說道:「我要請你算一算,可否算一下?」
相士將招牌放到一旁,說道:「請進吧!」
乞丐想了想說:「叫你算算,那位蒙面女子是誰?」
乞丐指著已經上樓的女孩。
相士微微一笑,說道:「附耳過來。」
乞丐將頭底下,相士說道:「你們是姊妹,來自西北。」
乞丐怔住,目瞪口呆的盯著相士。不多時,一位女子走到相士面前說道:「兩位,我家小姐請二位小敘片刻,順便測一下姻緣。」
相士沒有回絕,向樓上走去,女子很客氣的對乞丐說:「二小姐,待會兒大小姐會生氣,你不要太犟嘴。」
相士被女子帶到一間客房,迎面飄來一股清幽的香氣。相士一看,蒙面女子正坐在桌子上優雅的沏茶。相士上前,乞丐見到蒙面女子,靠在牆邊,默不作聲。相士(侯子揚)笑道:「小姐真的很美,讓人不由心生愛慕。」
蒙面女孩將一杯茶奉到相士手裡說:「公子沒有看到我真面目就說美,恐怕要大失所望了。」
相士坐到桌旁,喝了一口茶水,說道:「南宋時,有一位賴布衣,神機妙算,你看,我有沒有這種本領。」
蒙面女孩解下蒙面的白布,相士一看,此女美若天仙,令人心跳加速,情不自禁暗生情愫。蒙面女孩再倒了一杯茶水說:「我曾在爹爹面前立過誓,沒有為他報仇雪恨之前,絕不讓男人見到我的面容,誰看見了,我就殺了他。」
相士一驚,問道:「那你要殺我了?」
女孩站起來,看了妹妹一眼,吩咐旁邊僕人說:「帶二小姐去梳妝一下。」
乞丐便被丫鬟帶了出去,女孩坐到桌子旁說:「你算例外,我不但不會殺你,反而要請你幫我,公子氣宇軒昂,武功高強,做一個算卦相士,只是一種掩飾。」
相士笑了笑說:「姑娘其實想問江湖上幾位高手被人殺死在房間的事情,外面那麼多的人,也是要趕往河北而去,因為有人傳言,下一個死的就是河北鐵拳門門主。」
「那你怎麼看?」女孩問道。
微微笑著說道:「非也,非也,那鐵拳門在江湖上沒有多大名氣,不會有什麼災難,不過山東大俠苗一槍難逃此劫。」
女孩看著眼前的相士,想法與自己不謀而合,女為悅己者容,在女孩心裡暗暗的產生一絲情意。
相士(侯子揚)看穿女孩的心思,便站起身說道:「小姐,在下侯子揚,多謝奉茶,在下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女孩拱手行禮說:「我叫紫瑩瑩,有事公子就先去忙吧!」
相士(侯子揚)走出紫瑩瑩的客房,出了客房,便向華山之頂趕去。
不多時,僕人帶著俏皮的紫晶晶到了姐姐客房。活波漂亮的妹妹走到姐姐旁邊,大大咧咧的坐到桌前,自己連續倒上幾杯茶水,喝了個乾淨。姐姐盯著妹妹說:「我的妹妹很美,幹嘛一天總是穿一些奇奇怪怪男人的衣服。」
紫晶晶站起來,說道:「姐姐,這樣很好玩,沒有讓人盯著我們容貌看,有興緻的話,可以戲弄一下那些犯花痴的女孩們,很好玩。」
紫瑩瑩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情到時,情心動,初初見面,回眸情深似海。江湖女兒情,悠悠長,只待相逢有期盼有期,有緣總相會。
下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