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搬過來住吧……小汐

第一搬過來住吧……小汐

沒什麼時候能比現在更讓褚妤汐想鑽到地縫裡去躲著不出來了。

她一隻腿已經半跪在地板上,手裡還抓著從他身上扯下來的浴巾。太子「嘶」的倒吸涼氣,臉色極為難看。原因是浴巾被她扯下來的時候重重的刮到了他的某個部位。

他居高臨下,這個角度正好是她跪在自己小腹前……

雖然之前有過幾次親密接觸,還差點被他吃掉,但是這麼近距離的「參觀」男人還是頭一次。尤其是看著小太子從軟綿綿的狀態,在她的注視下逐漸蘇醒,直至翹首……

她只能睜圓了眼睛,半張著唇,一臉驚訝。

呃,長大了……

……

太子咬著牙把她拉起來,拿過她手裡的浴巾不緊不慢的圍在腰間。「你還能再笨點嗎?」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去熱菜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她的小臉立即漲成了紅番茄,不等他在說什麼直接躲進廚房去。

……

等兩人吃過了飯已經快午夜一點了。褚妤汐還在想著還要不要回去,便聽見太子在卧室里叫她的名字。

太子仰面躺在床上,一副疲倦的樣子,沖她勾勾手。「過來給我按摩一會兒,這幾天沒幹別的凈坐飛機玩兒了。」

褚妤汐自然是對太子的任何要求都無法拒絕,跪在身邊在他寬闊的肩背上捏捶按。

她的手很柔軟,卻又不失力道,按摩的手法更媲美專業按摩師。一點點將他糾結繃緊的肌肉舒展開,舒服的太子幾乎昏昏欲睡。

皇甫澈即將接手歐洲那邊的公司,這邊的工作逐漸的都落在他身上,他不是沒有能力,只是散漫慣了,忽然工作量大起來,不免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

「暑假有什麼計劃嗎?」他舒服的趴著,半眯著眸子看床頭上映出她的纖細的身影。

「本來想去C市寫生的,不過現在要陪小柔了。」皇甫以柔雖然沒有又哭又鬧,但是兩人從小就混在一起,她很了解以柔的性格,看上去幼稚天真,真正傷心的時候是一定埋在心裡的。

太子沒接話,忽然轉過身來拉著她躺下,他撐著頭笑眯眯的看她。「這技術跟誰學的?按的我骨頭都酥了。」

「跟我媽學的。」小時候練武,總是免不了一身傷痛,疼的晚上睡不著。唐嫣總是一邊罵她沒用一邊給她按摩到深夜。

唐嫣的刀子嘴豆腐心,是褚妤汐最沒有辦法的。她這個月回家過一次,兩人話沒說幾句又吵了起來。她知道,唐嫣是擔心她。在愛情這條路上,她走的太艱難。

愛本身並不是複雜的事,可愛若涉及到一個情字,就徹底變了性質,一個情字,最是折磨人。愛情中,從來都是紅顏薄命,為情所困,為愛傷神。

不想薄命,就要薄情。

而薄情,她自問做不到,不是她非要放低自己,這男人,在多早以前就已經徹底溶入她的骨血。讓她不愛,讓她薄情,堪比剔骨割肉。

她是有野心的女人,她要愛他,更想讓他愛上自己。這一直是她等待這麼多年的目標和動力。她安慰自己,她是多麼有毅力的人,有一個沒有實現的願望,應該算一件幸福的事情吧,讓她可以每天激勵自己更有盼頭的活下去。

這麼自我安慰著,竟連嘴角都翹起來。

太子當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卻被她一臉恬靜的表情吸引住。她淺淡的微笑像一道清泉,灌入他疲憊的心間。慢慢的,緩緩的,滲入到深處。

他的身邊怎麼會有她這樣的女人呢?她是美麗的,但是談不上驚艷,她笑起來,總能感染身邊的人都快樂。她皺眉時,連他也會跟著皺眉。

她總是在他身邊繞來繞去,但是卻不依賴他。他甚至沒見過她撒嬌任性,她像一株小雛菊,生長在他身邊,默默的,在他還沒注意到的時候,已經含苞待放。散發著幽淺卻回味無限的香馨。

在他這麼多年的浪蕩不羈的生活中竟然還有這麼一株平凡卻又特殊的小植物在他身邊,他覺得慶幸。慶幸自己是皇甫律,才可以遇見這樣一個褚妤汐。

忽然間,他萌生出一個念頭。這是他的小汐,屬於他的小汐,他要看到,她的成長,她的花開。

他這樣想著,頭腦一熱就驀地低下頭去。

「這幾天想我了沒……」他沒有深吻,只是淺嘗輒止的碰觸摩挲她的唇瓣。

話剛出口,心中便覺得怪怪的。這種類似於情人間的低語,就這樣對不是他女人的女人說了出來。

不是他女人的女人……這個事實更讓他皺眉。

男人總希望能獨佔一個女人的身體和感情,就像女人希望能夠獨佔一個男人的愛一樣。

都是佔有慾在作祟。而他既然想了,就要得到。她說不喜歡施夜朝,而皇甫澈現在與顏婠婠和蘄艾雯打的火熱,他已經知道皇甫澈對褚妤汐並無其他的感情。

那麼,他還等什麼?

思及此,他放開一切輾轉加深這個吻。

……

褚妤汐心裡撲通撲通的跳著。這個吻來的太突然又太自然,她的手被他攥著。她甚至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而且,為什麼要拒絕呢……|夏末。|

太子心中暗喜,因為她的生澀而小心翼翼的回應。他的舌尖探進去,勾著卷著她的舌起舞。手不自覺的摸上她的身體,密實的把她壓在身下。從她露出的一截腰間探入,罩住她的柔軟。

是這氣氛太好,是她壓抑了這麼久的感情終於可以有機會釋放,她頭腦昏沉的任由他剝光了上身,親吻舔|弄,揉捏擠壓。

他逐漸沉重起來的氣息,聲聲砸在她耳膜上,腿上抵著的東西越來越堅硬,頂的她有些疼。太子擠入她腿間,沒著急去脫她的裙子,隔著她的底褲頂弄,一下一下似乎頂在她心上。她承認自己同樣亢奮起來,忘記今夕是何夕。偶爾不小心溢出來的呻吟,如同給他注射了興奮劑。他覺得自己已經開始硬的發疼了。

可有了前幾次的經驗,他並不著急硬上。

「小汐……」他在她耳畔叫她的名字,聲音低啞得觸動她的心弦。

「搬過來住吧……」

……

「跟我在一起……嗯?」

……

褚妤汐如同被人從頭潑了盆冷水,頓時清醒過來。「太子哥,你是什麼意思……」

太子邪肆的笑起來,捏捏她的小鼻尖。「外面的東西我吃膩了,你做的東西合我胃口,這個理由好不好?」

看她又輕輕的蹙起眉,太子以唇代指的吻上她的眉心。「不逗你了,我忽然覺得,有你這麼個小東西在身邊感覺挺不錯的。」

他低頭在她肩胛處蹭了蹭。「小汐,跟我在一起吧,嗯?晚上我想抱著你睡,下班回來想吃你做的東西,累了你給我按摩,就像今天,嗯?答應不答應?」

他說的是事實,如果這世界上所有女人都不可信,那麼褚妤汐就唯一一個例外。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直覺的相信,就算沒有皇甫家和褚家的特殊關係,褚妤汐也是唯一一個不會在他背後捅刀子、讓可以放心和她相擁而眠而不用擔心會在睡熟時候丟了性命的女人。

她讓他安心。這種安心在夏梓釉身上都不曾得到過。

……

褚妤汐需要用多麼強大的自制力才能抑制住自己此刻想要爆發的感情?

「聽上去我更像個保姆誒……」

太子曖昧的笑。「我可沒讓保姆陪我睡過。而且小汐,我……」他頓了頓,抬起頭直視她的眼底。「我應該有點喜歡你的。」

不然之前他那些彆扭的舉動和心理,又要怎麼解釋?他離開T市這些天總會時不時的想起她,以前沒有這麼忙的時候他們見面的時間多所以還不覺得什麼,這幾個月來他和她之間的關係有著明顯的變化。

少了她在身邊圍繞,總好像缺點什麼。那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感覺。失魂落魄誇張了些,悵然若失還差不多。其實他不太喜歡這種感覺。他不喜歡被感情牽絆住手腳。他習慣了做個掌控者,忽然覺得自己正在被掌控,那對他來說甚至稱得上一種危機。

可給他這種感覺的人不是別人,是褚妤汐。他頓時又覺得情況似乎還沒有那麼糟。

既然問題出在她身上,那麼在他還沒有被徹底掌控之前,先征服了她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他永遠要做那個征服別人的人。

眼前這個他看著她成長的女人,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

褚妤汐一臉平靜,怔了片刻,微微一笑。「太子哥,那柚子姐呢?」

「關柚子什麼事?這是你跟我倆個人的事,你不喜歡我么?」他這麼問,卻沒想得到她的回到,啄了啄她的唇。「沒關係,你會喜歡上我的。」

怎麼不關她的事?她懷孕了,她有了你的孩子,關不關她的事?

褚妤汐最終還是忍住沒說出來。她這一天似乎經歷的太多太多的刺激,她覺得有些麻木。

太子沒在給她拒絕的機會把這件事情像是談生意一樣拍板釘釘了。

他確實很累,沒有再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就這樣把她抱懷裡睡了。

沉靜的月光,灑進來。明亮的大的如同要從天上掉下來的月亮,似乎就在頭頂,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也累,真的很累。

卻毫無睡意。太子的手臂橫陳在她腰上鎖著她,一條腿壓著她。極具佔有性的姿勢。

背後就是他沉穩的呼吸。

她聽著他的呼吸,濕了眼眶,心裡酸澀的疼,針扎的疼,要爆炸似的難受。

一顆顆豆大的淚珠撲簌滾落到枕頭上,她咬著被角,極力壓抑著哭不出聲。

這是上天在作弄她嗎?

他終於對她有些感覺了,他甚至說了喜歡她,還要和她在一起……

可這個夏梓釉腹中的那個孩子怎麼辦?

怎麼辦……

爸爸,你不是說會在天上保佑小汐的嗎?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

怎麼忍心,看著小汐愛的這麼辛苦呢?

……

她抽噎的身體不住的顫抖。太子在睡夢之中迷迷糊糊的摟緊了她。

能讓兩個人的心靠的最近的姿勢,就是他們此刻的姿勢。

她能聽見他的心跳,那麼有力,似乎每跳動一下,都是她的一次小滅亡與重生。

在這人世間,有些路是非要單獨一個人去面對,單獨一個人去跋涉的,路再長再遠,夜再黑再暗,也得獨自默默地走下去。

……'

她不怕長途跋涉,也不怕黑暗寂寞。她只怕這條路,根本沒有盡頭、沒有希望。

她只怕,她這一輩子,直到耗盡她的一切,到頭來,她依然還在跋涉,還在黑暗之中,永遠觸摸不到他心裡的那個地方。

愛一個人,怎麼就那麼累呢?

……——

作者有話要說:哎。又是這麼晚……

不說啥了……

小汐好痛苦啊……我也很痛苦……柚子也很痛苦,施施也很痛苦……怎麼就沒有人一個人爽呢?

2分2分2分……默念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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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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