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Part80・・・・・・

第一Part80・・・・・・

顏婠婠提著裙子,撒上的紅酒印記被洗掉,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果真是個美人胚子,從哪個角度看都讓人移不開視線。

咬唇,蹙眉,我見猶憐。忽然心生厭煩。

她恨自己這副樣子,除了勾引男人還有什麼用。

Cosmo從房間的另一個門進來,整個房間只有浴室有光。

顏婠婠失魂落魄的走出來,想了想還是準備換掉這件禮服。Cosmo給在她在這裡準備了專用的房間。

這件禮服背後只有幾根細細的鏈子,露出大片美背。

Cosmo翹腿坐在沙發上,目光深沉了起來。

她低頭解開身後的鏈子,肩上忽而一重,接著被擁入一個男人的懷中。

糟糕!

她心下一滯,雙手護住胸前即將滑落的禮服。

熱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肩頸上。「故意在我面前脫衣服,撩撥我,嗯?」

「我不知道你在。」她靈巧的轉身,避開他的懷抱。一隻手繞到身後試圖重新穿好。

這禮服脫下來容易,穿上卻非易事。

Cosmo哪裡肯讓她如願?

長臂一勾將她再度帶到懷裡,大手繞到後面包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左右兩邊的肩帶一一被他挑落。

拽著禮服的下擺,一寸一寸往下拉。

緩慢而堅定。

顏婠婠一手抓緊胸前的料子,騰出一隻手去推他。

Cosmo的力氣哪是她一個弱女子能敵得過的。他也只是在逗她,若真的想,她兩隻手也拽不住,這價值不菲的禮服早就在他手中變成一堆破布。

她如此珍惜,他就當發了善心好了。

把她逼到衣櫃和他的身體之間,低頭。

「我早該想到,這件衣服他從我的手裡要了去是為了你,他這麼用心嵌了兩千一百顆鑽石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你,你是不是很開心?」

顏婠婠臉一白。「這件禮服是被你訂去了的?」

他大方承認。「不錯,原本也是想送你的。」

驀地將她打橫抱起壓進寬大的沙發里。

月光明亮從寬大的窗戶映進來。

咖啡色的沙發,高貴神秘的紫色禮服,越發顯得她裸|露在外的皮膚是多麼白皙嫩滑。

他忍不住俯□去親吻。

「他先是從我這要去了這件禮服,送給你,然後再想把這件衣服從你身上脫下來,得到你……」他的手隔著衣料撫上她胸前的柔軟。

「最後愛上你,把你奪走,帶你逃離我,你是這麼計劃的么?」

「……」她去抓他作亂的手腕,反被他扣住拉開。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離他遠一點。」

「……你怕了?」

「怕?」Cosmo低笑,在她鎖骨上嘬出一枚深色印痕。「不過是個小小麻煩,但這是我最後一次再這樣縱容你了。」

他猛然拽下禮服,她的上半身暴露出來。他用牙齒撕掉乳貼,含住她……

她心中算著時間,閉上眼睛緊緊咬著唇。

他垂下的眸里暗含神秘的光,她沒有反抗,他絕沒有那麼天真認為她是認了命。

忽然把她抱坐在自己跨上,挽起的如雲秀髮零散了些許,有種凌亂的美。

他一時竟看痴了,壓下她的頭吻上她的唇。手往她的叉開的腿間探去,揉捻敏感的花瓣。

在她驚呼之際撬開她閉合的牙關。

顏婠婠從不願意與他接吻,拚命推擠他。手按在他的肩膀隔開兩人的距離。

「今晚不會再放過你了……」Cosmo含著她的唇聲音暗啞,手伸向自己的胯間,拉開褲鏈。

……

咔吧。

開門的聲音並不大,聽在顏婠婠耳里卻像是驚雷一般。

她身體一僵,很緩慢很緩慢的回過頭。

走廊的光線從大開的門口湧進來。

恰好照在沙發上那對糾纏的男女身上。

皇甫澈傾長高大的身型矗立在門口,一隻手臂撐在門框上。

逆著光,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Mars……」

……

……

樓下悠揚的音樂聲隱約傳來。

可此時這裡卻寂靜如末日前夕。

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疼。

那女人白皙的裸背,凌亂的發,紅腫的唇,那件他送她現在卻被褪在腰間的禮服,那閃閃的鑽石,這一切,都晃的他眼睛疼。

很奇怪自己沒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

似乎這一刻他在什麼時候預料過。

……

只是她坐在男人身上的姿勢,他看了很不舒服。

他們之間也用過。

呵。

他每每用這個姿勢,她都會被他折騰的意亂情迷,嬌喘連連,直呼受不了。

現在呢,她就受得了了?

……

說起來這還是他皇甫澈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

現在他應該說點什麼開場白呢?

他勾起唇輕笑起來。「我還沒有處理過這樣的事,我是不是應該說……打擾了?」

……

顏婠婠的心也沒有想象中的痛苦。她甚至還能淡定自若的從Cosmo腿上下來。側身拉高禮服遮掩胸前的風景,卻怎麼都摸不到身後的鏈子。

皇甫澈在看清她身後的那個男人時,幾乎是在瞬間,眼裡射出可以殺人般凌厲陰鷙的視線。

Cosmo拉好褲鏈起身幫她系好,順便在她肩上落下一吻。

看熱鬧的人們在樓下沒有聽見預期的天翻地覆火爆場景,有人忍不住竟上樓去一探究竟。

然後只聽「砰」的一聲短促槍響。

在那人的鞋尖前幾寸的地板上,一個黑洞洞的小眼。

所有人都驚了。

皇甫澈右手微抬手腕下壓,還保持著開槍的姿勢。

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Cosmo那張臉。

再沒人敢上樓,更有膽小的早早離開。生怕這位皇甫二少暴怒之下大開殺戒。

……

「原來是你。」

四個字,像是從地獄里傳來。冷的顏婠婠恨不得打個哆嗦。

顏婠婠背後的男人,竟然是他皇甫澈這輩子最恨的那個人。

那個他從來都不肯叫一聲父親的男人。

他握緊手中的槍柄,努力剋制把槍口對準他。

……

「是我。」Cosmo大方的坐回沙發。

「原本我是在盡量避免今天這種狀況,蘄艾雯這個笨女人沒能拖住你,不過也好,遲早也是要讓你知道。」

握住顏婠婠的手,指腹細細的摩挲。他像是宣告主權一樣,直視皇甫澈的眼。「顏婠婠,是我的女人。」

……

皇甫澈看向顏婠婠,似乎在詢問,在求證。

而她卻目光閃爍,不敢

看他。

皇甫澈幾步跨進來,一把將顏婠婠扯過來護在身後,對著Cosmo冷笑。

「你真讓我噁心,她整整小了你二十五歲!」

Cosmo勾起嘴角,意有所指。「這不成問題,或者,你自己問問她,看她怎麼說。」

還未等皇甫澈開口,顏婠婠輕易從他手中掙出來。

「我從十一歲開始,就是他的人了。」

她看見他的背,幾不可查的綳的更直。

她深吸一口氣,繞到他身前。

「如你所見,這個才是真的我,我的房子,車,我的一切,都是他給的,所以我向來只玩曖昧不動真情。你父親脾氣不好,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你應該知道的。」

「至於你,當然你和他們是不同的。」

……

在他充滿戾氣陰鷙的眸前,她微微的揚起唇,似嘲弄。

……

「因為你是他的兒子。」

……

「我跟你之間……不過是,一場戲,現在戲已落幕了,皇甫澈。」

……

她掙開他的剎那,他手心空空,覺得有什麼東西一併離他而去。

皇甫澈倏地捏住她的下顎抬起,仔細的,認真的,想從她臉上找到哪怕一絲玩笑的痕迹。

原來,他才是那個玩笑。

「一場戲?」

「對。」疼。她卻忍住沒動。

「做一場戲,值得你搭上自己的身體?」他幾乎要捏碎她,看看她的身體里究竟藏著什麼毒。

話一出口,Cosmo危險的眯起眸子,唇線緊繃起來。

站起身,拿著西裝外套。「給你們時間把話說清楚,婠婠,我在車裡等你。」

……

Cosmo什麼時候走出去的,皇甫澈根本不記得。

他有些懊惱,從她的眼睛里,真的看不到他想要看到的東西。

「放手。」她說。

「……」

「放手,皇甫澈。」

她叫他皇甫澈,不是Mars,也不是澈,不是那柔柔的能勾走他魂魄的聲音,而是冰冷的彷彿陌生人。

他鬆手,緩緩的把槍收好,除了眼神有些可怕,表情還是沒有多大的起伏。

顏婠婠揉揉下巴,輕笑。「二少果然是二少,這種時候也這般冷靜。」

「……」

「別這樣看我,其實我們都一樣,我承認我接近你有目的,可是你,不是也輕鬆得到那一千萬了?」她偏頭,放下散亂的發,指尖梳理。

他看著,記起她的發穿過他指間的觸感,忽然手癢。攥緊,忍住。

「我不信,不信你沒愛上我。」他的聲音竟是波瀾不驚。事到如今,他這般自信滿滿,是從哪裡來的?

顏婠婠靠近他

,雙手摟上他的頸子,頭靠在他胸前,耳邊是他有力的心跳聲,目光幽深。這會不會是最後一次這樣在他懷裡,感受他的體溫他的味道。

「我是愛上你了……那麼你呢?你敢說你一點也不愛我一點都沒有動心過嗎?」

「……」

「你可以不回答,你的心跳,已經告訴我的答案了。」

她抬起頭,點起腳尖,在他下顎印下一個吻。「其實我們都一樣,入戲太深,但玩玩而已,何必……何必愛上呢。」

他喉嚨一緊,抬起的手還未等觸及到她,她已經一個轉身離開他,走到門口。

她的背影,很像他母親。他白天還曾在他母親的墓前說要帶她去看她。

他連夜趕回來,是因為想念她。他承認。

飛機上他拿著手機,看著她的自拍照片看了一路,笑了一路。

他喜歡她,他動心了,他承認。

他終於肯承認,卻不想得到的是這個結果。

數個小時而已,天翻地覆一般。

他到現在都不願相信,她背後隱藏的男人竟然皇甫胤!

這個女人,這個與他萬般纏綿的女人,竟然是他父親的……情婦。

「婠婠……」他喚著她的名字,百轉千回的無力。

顏婠婠背對著他,眼底的濕潤他看不到。「不知道你會不會恨我,不過沒有關係。我不後悔這樣做……這是你們欠我的。」

……

我不後悔,不後悔演這一齣戲,不後悔愛上你。

……

愛情是什麼呢?

是兩個人盡心儘力誘惑彼此,勾引彼此動了心,又拚命的隱藏,卻在最後時刻坦白,然後離開。

於是有人失去了愛人,有人失去了自己,有人祭奠了靈魂,也有人……收穫了殘忍。

一場戲而已。

這場沒有硝煙的較量。

誰贏了誰,誰又輸掉了自己……

還不是最終一見如故,再見陌路——

46小汐,你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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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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