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Part89・・・・・・
眼下是倫敦乍暖還寒的季節,男人穿著半身長的風衣走在夜晚的街頭,利落帥氣,面容清冷。淅淅瀝瀝的小雨斜斜打在他身上。
在這裡已經數月,除公事之外,他很少回國。以前工作忙因為太子太懶散,很多事情都要由他來接手。而現在他簡直變成一個工作狂。皇甫胤在歐洲這邊的版圖擴張的很大,早幾年就為他鋪好路,雖然工作量不小卻不用太過費心。他極少讓自己閑下來,許多事都親力親為。
有時累的頭疼,就一杯一杯的喝黑咖啡,喝到想吐。用工作麻痹自己,確實不像他皇甫澈的作風。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辦法。
街的盡頭是家酒吧,他閃身進去,很快鎖定目標,那裡有個男人已經等得不耐煩,見他來一拳向他肩膀招呼上去。
皇甫澈不躲閃,悶實的挨了一拳,也不惱,笑著坐下。「等很久了?」
「你再不來我就殺到你公司去!」阮亦寒還是一副痞氣樣,他來這裡辦事,順便約了皇甫澈喝酒。他們這群人數皇甫澈走的最遠,見面機會少,常常被罵沒有義氣不夠兄弟。
阮亦寒還以為他受了多大打擊,躲起來療傷,卻根本不像想象中憔悴不振,瘦是瘦了些,更顯俊逸挺拔。挑上皇甫澈的下顎,一臉輕浮的表情道。
「我們二少還是這麼魅力無限,殺傷力極高啊,說,在這兒禍害了多少女人了?」
皇甫澈但笑不語,隨他調侃。
兩人從酒吧出來已經深夜,皇甫澈派司機送他回酒店,阮亦寒下車前,借著酒勁一個沒忍住,還是問了出來。
「你和顏婠婠就這樣結束了?」
皇甫澈無所謂的攤手。「不然要怎樣?」
「你恨她?」
皇甫澈淺淺一笑。「是她恨我。」
他之前沒有調查出來的那些事,原來都是被皇甫胤封鎖住了,怪不得。他就知道她背後有人,一個無家世無背景的女人開豪車住豪宅,必然是有一個強大的男人支撐。他原本是抱著看戲的心態去遊戲,結果自己才是被遊戲的人。那些達官顯貴的公子哥他全然不放在眼裡,他對於女人,就像阮亦寒所說「殺傷力極高」,還未遇見過他擺不平的女人。
他很確定顏婠婠愛上了自己,這就夠了。
而事實證明,他是太過自負了,他明白對於大多女人來說愛情是她們一生的事業,可以為之放棄一切,甚至尊嚴。而顏婠婠那一番話像是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
愛情是什麼東西,就算她愛上他了又怎樣,她一樣可以瀟洒的轉身。
像她說過的,她愛他,不過是因為他是皇甫澈,是那個男人的兒子。她愛他,不過是入戲太深,不過是為勾引他動心所拋出的誘餌。
拿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愛情做誘餌,引他上鉤,等他動心、動情,再把血淋淋的事實剝出來,看他瞬間墜入地獄,讓他痛苦得甚至無力反抗。
她是怎麼做到一邊愛他一邊傷害,還那麼決絕的說自己不後悔。
女人視為終身信仰的東西,她卻那麼不在乎。
她不在乎,也不在乎他。
原本多情總被無情傷,現在她教會了他,動情比無情更傷人。
……
阮亦寒看他陷入某種情緒里,只丟下一句話下車走了。「你們都是死鴨子嘴硬,活該受罪!你揍我那時候的勁頭哪去了?」
……
婠婠,是不是要恭喜你,原來這男人愛的並不比你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