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Part98・・・・・・
她記得最後一次流淚,就是在溫哥華和施夜朝度過的第一個冬天。
她把自己封閉起來,不聽不看不聞不問。施夜朝要做什麼都隨他去。她既然已經跟他來了,就知道有些事早晚都要面對。
施夜朝久久沒有對她做那件事,她也不覺得慶幸,不過是緩刑罷了。
而那一句電影的對白,像是把她一直放空的心驟然收緊,疼痛的呼吸難忍。她以為自己已經沒有眼淚了卻仍然源源不斷的從眼底流出。
施夜朝是幾天之後的某一晚才回來,一身酒氣將她從地板上抱起來,輕手輕腳的放上床,意外的發現她依然淚痕未乾。
頓時怒不可遏,無法再忍耐,撕開她的衣服,身體覆了上去。
他動作粗暴,野蠻,唇和手在她身體上肆虐摧殘。卻不見她掙扎,認命一般躺在那裡。
「為什麼不反抗?你不是討厭我碰你?」他扭過她的頭質問,自然得不到任何回答。熊熊火焰燒透了他的理智。
「只要你點頭,我願意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只要你點頭,這很難嗎?很難嗎!」他啃咬她身上處處脆弱敏感的地方,手指揉捻她的腿間。
無論他對她多好她都不肯看他一眼,而太子無論怎樣傷她,她還是心裡只有那個男人!
「記不記得我說過,他若是愛上你,我退出,可是他對你連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
「為他這樣的人,值嗎?如果他真的愛你,我根本沒有機會帶你走!」她無動於衷,他的指猛然穿透她。
褚妤汐眼裡無光,面無表情更加刺痛了他。他恨極!
是否她的微笑與淚水,全是為了太子一人?
不能容忍面對自己的卻只是這樣一個毫無生氣的女人!他不知從哪裡抽出的匕首在自己胸前劃了一道,刀鋒銳利,鮮血流出。那一片刺眼的血紅,讓她視線凝結,眸色沉下,嗜血暴力的因子蘇醒,在她血管里叫囂。
看出她在極力忍耐,他的指尖帶血塗抹在她的唇瓣上。「你為他什麼都肯做是嗎?既然是替他來還債的,我就不客氣了。」
分開她的腿,抵著她的脆弱研磨。刻意用自己的血刺激她,終於她眼裡醞釀起殺意,速度極快奪過匕首揮向他,而他早有準備鉗制她的腕壓到她頭側,笑意殘忍。
「慢了一步,親愛的的小汐。」
伴隨尾音,他驟然挺入。
她因乾澀疼痛的皺起眉,他徹底衝進去,繼而狂肆動起來。低頭吻住她帶血的唇瓣,風捲殘雲的氣勢進佔。她的雙手都被他攥住,匕首還握在她手裡。
刀尖沖向他,執著的用力試圖掙脫他,結果反被他更深的衝刺。
唇上一陣疼痛,他的唇竟被她咬破,他勾起嘴角,一口咬在她頸上。
他狂力的挺動,一波一波的疼痛向她席捲而來。她幾天沒有進食力氣很快被耗盡,匕首在手裡死死的攥著,目光鋒利如刀,在他心頭劃了一道又一道看不見的傷。
她終於有反應,即便那是恨,總比她心如死灰的強。
「恨我是么?想讓我死是么?那就拿出你的本事來。」他一下一下,毫不留情,似要把自己心裡的痛苦傳入她的身體里去!讓她跟自己一樣疼!
她緊咬牙關,屏氣抬腿踢過來,他腰上結實的挨了一下,悶哼一聲,驟然拉高她的腿,提著她的膝彎控住她。
「還不夠!遠遠不夠!」施夜朝的眸底浸染了與血一般鮮艷刺眼的灰敗和傷痛。他本不願再傷害她強迫她,他想好好對她,可是她總能把他逼到如此殘暴得失去理智的地步。
他的血淌到她身上,他在她身體里與她深深融合。
多麼想如果這樣便能碰觸到她的心,那該有多好?不愛便不愛,他很早就知道會是這樣。抵死纏綿,是恨他也認了。
太子是她的執念,而她是施夜朝的執念。或許他比她愛的更深,也更瘋狂,更不計代價,所以他強過她。
他越用力,她越恨,直到她眼裡除了恨還有一絲無力的絕望,
流出清澈的眼淚來,他告訴自己,這是為他。
她像一隻被撕碎的娃娃攤在床上,他穿好衣褲,扭過她的臉,拭去她的淚。
「別想死,我會讓他給你陪葬。」
他心裡沒有傷口?沒有人可以強大到無懈可擊。施夜朝也是如此。
從自己的血肉與靈魂中揪出最脆弱也最倔強的東西鑄就成一把雙刃劍,傷了心愛的人時,自己也會痛不欲生。
愛便是那一把最殘忍的雙刃劍。
施夜朝靠在門外,整個人瞬間失去支撐。無力與難言的苦澀纏繞著他。
他又傷害她了……
他無法容忍自己在她眼裡連倒影都沒有。
因為快樂總是稍縱即逝,水過無痕。而她人生里的美好恐怕都與他無關,如果能讓她記住他,那麼疼痛便是最好的方式。
小汐,我們為什麼,就這麼難?
……
褚妤汐強撐著去洗澡,她要洗乾淨自己身上所有他留下來的痕迹。可是那些恥辱的烙印,始終在她心上揮之不去。
他每次都會逼得她發瘋一般去要他的命,失敗了便毫無疑問的接受「懲罰」。
她從第一次后就不再有眼淚。
眼淚是可恥的。只會暴露她的脆弱無助絕望,給別人傷害自己的機會。
愛情什麼的,讓它隨風去吧。
作繭自縛才是她今生最大的錯。
施夜朝也一樣,太子也一樣。有誰能真正保護誰的心?她要開始懂得保護自己。
所以從此誰也別想,再來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