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是在嘲笑我嗎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姿勢著實有些曖昧的妹子。李炎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雙手試探著輕輕從女孩的雙肩挪開后，身子猛的往後蹭了蹭之後轉身躲開了眼前這個妹子。
成功抽身後，李炎下意識看了眼身旁的李翔。就在他在還沒來得及說話的光景。忽然就聽李翔沖著自己說道：「我看這女孩也沒事兒了，咱們還是趕緊去住院部的護士台吧。」
「那她怎麼辦？」李炎下意識指了指此時還跪在那裡的女孩輕聲沖李翔問了一句。
李翔無奈的瞥了眼李炎，隨後也不看李炎了，轉身就要朝著遠處的護士站走去。
可就在李翔剛邁步要離開的時候，就聽身後的李炎朗聲沖著人群說道：「散了吧！散了吧！該看病的趕緊看病去。沒事兒就陪陪家人，在這圍著有意思嗎？」
住院部，護士站旁。
李翔手裡把玩著銀行卡，臉色有些暗淡的吐槽道：「這麼貴，怎麼不去搶啊！」
「一百塊一天還貴？大哥，一百塊你買不了吃虧，你也賣不了上當……」護工賣力的推銷者他們的服務，而李炎則在低著頭一副心不在焉的摸樣不知在琢磨著什麼。
「這是五百塊錢，我每天晚上也會來的。」
轉瞬間，李翔已經和護工的負責人談好了照料老頭的事情。交了錢，李翔轉身看了眼李炎撇撇嘴說道：「兄弟！這還是我認識的李炎嗎？還是那個用於面對困難迎難而上的李炎嗎？行了，別琢磨了。事兒都趕上了……」
李炎擺擺手，苦笑著沖李翔說道：「翔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在想這趟去西湖可能不會很順利。」
「額？」李翔眉頭一挑，下意識楞了楞。
「嗯，你想啊。老頭為什麼要和他兒子在西湖見面？紙條上說愧什麼雖然模糊了。」李炎的話還沒說完，李翔突然問道：「不去了？」
「媽蛋！不去……不去那兒要錢去啊！老頭要是掛了，那不就崩盤了嗎……哎！我也是握了顆草啊！」李炎苦笑著回應了一句。
「行了，別吐槽了。還剩下三千五全在卡里了，省著點花應該夠了。密碼是六零零一九八你是知道的，裡面還有三千五……」李翔說話間，抬手把卡塞到李炎手裡有些不放心，隨後想了想說道：「請假的事兒還是你自己去找張總吧。我……我這邊給你帶請假也不合適。」
李炎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后扭頭看了眼住院處嘆口氣說道：「那這邊，就拜託翔哥你多費心了。」
「行了！別婆婆媽媽的跟小娘們兒一樣成嗎？你小子趕緊請假去吧。」李翔的話音一落，轉身朝著重症監護病房走去……
李炎看著李翔的背影，微微抿了抿嘴似乎想沖著李翔說兩句什麼，但是到了嘴邊的話卻怎麼也沒說出來。
穿過急診大廳，李炎下意識扭頭朝著垃圾桶旁邊的位子瞅了一眼，此時此刻又哪裡還有那妹子的身影呢？
搖著頭微微笑了笑，李炎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臉，嘴裡輕聲咕噥道：「小娘們還真是夠潑辣！人生的過客……能有這種記憶也算是比較另類了吧？」
腦海中的思緒一閃而過，隨後走出醫院的李炎來到路邊。剛下意識掏出自己那幾乎快要卡出翔的三星手機，李炎隨手就要點那滴滴搭車的軟體。可是指尖最終也沒落下去，最後還是一轉身朝著地鐵站走了過去。
李炎根本就沒發現自己身後多了個「小尾巴」混跡在人群中跟著自己，而那個小尾巴手裡摩挲這手鐲，嘴角掛著淡淡冷笑自言自語道：「占本姑娘便宜？這東西就權當是利息吧。做工這麼好，拿到當鋪估計能換一套悅詩風吟吧？」
魔都金融大廈。
李炎站在大廈門口，下意識抬頭看了眼掛在大廈最頂端的屬於自己公司的招牌，渾身山下總覺得哪兒不天對勁兒似的。下意識左右看了看之後並沒發現什麼異狀。停車場的大叔手機拿著收據正在左右亂瞄著。可是在急診大廳里那種被人盯上的危險感覺又從內心深處翻了上來。
看了眼大廈旁邊冷飲店裡的大嬸，李炎就見其坐櫃檯里正對著電腦聚精會神的瞅著。
當然李炎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鬥地主，還是在看著金融研報。
李炎平時總來這裡買點零碎東西，自然也就知道這大嬸的悲傷往事。記得大嬸曾經親口對李炎說過，她早些年跟風買基金，買了就開始虧。聽說股票來錢快能翻本，大嬸後來就跟風買股票了。只不過沒回本，反而虧的更狠。後來好不容易聽人說銀行出了個紙黃金。大嬸再一買，就成現在這神神叨叨的樣子了……
李炎輕輕搖頭嘆口氣，瞅著路面上雖然帶著一層薄薄的雪花，彷彿一切似乎和往日並無兩樣。
李炎下意識甩了甩頭嘆口氣嘀咕道：「不睡覺真要命。幻覺越來越明顯了……哎！」
「小尾巴」看著李炎走進了大廈的正門，站在樹后探出身子抬頭也看了眼那碩大的魔都證券幾個字后，撇了撇嘴嘀咕噥道：「我還以為是賣房的……」
叮……
電梯門緩緩打開，李炎站在電梯中剛要邁步往外走。就聽電梯外有人喊道：「閆總……閆總……您別生氣啊！閆總您聽我解釋一句成嗎？」
一個下電梯，一個上電梯。
李炎只見自己對面站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一身黑色的高領大衣長發披肩氣勢凌人的走進了電梯。
因為李炎出電梯，而這個女人是進電梯。
兩個人之間雖然照了一面，但是李炎一眼並沒看清楚這女人的模樣。而自己出了電梯后，下意識想回頭時，只見這女人側著臉按下了電梯按鈕。
電梯門閉合，李炎看著電梯門楞了片刻后，一扭頭沖著身旁這位滿表情都是吃了翔一樣的西服男徐徐問道：「傑哥，沒事吧？幹嘛這麼給人裝孫子啊？」
楊傑被李炎這麼問，身子忽然間顫抖了幾下后猛一回神。隨後砰的一聲拉住了李炎的胳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李炎，那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楊傑性取向出了問題呢。
「李炎，哥對你不錯吧？」楊傑沖著李炎問了一句。
「昂，挺好的啊！」李炎有些懵逼的點了點頭。
「幫哥哥一個忙！」楊傑一臉正色的沖著李炎說道。
「幫忙？只要我辦得到的。沒問題……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拽著我。真的，傑哥，讓咱們公司的看見肯定以為咱倆怎麼著呢！」李炎一臉苦笑的沖楊傑嘀咕了一句。
楊傑黑著臉並沒和李炎開玩笑，只是異常平靜的沖李炎說道：「兄弟！我需要你的黑手光環兒幫哥干一票！」
李炎聽了楊傑的話，下意識有些激動的喊了句：「我去，傑哥你這是要把我往死里坑嗎？」
楊傑嘆口氣，緩緩靠在電梯旁默默瞅了眼李炎說道：「兄弟，哥哥我對你不錯吧？怎麼了？不肯幫忙？」
聽了這話，李炎也察覺出楊傑似乎有些不對勁。自己下意識上下打量了幾眼略顯頹廢的楊傑后，苦著臉說道：「傑哥，咱能不鬧嗎？你打算用我這黑手干一票？我沒聽錯吧！」
「我可沒跟你開玩笑，你就說你幫不幫忙吧！」楊傑看著李炎，那嚴肅的神色哪裡像是在開玩笑？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鼻子，李炎緩緩說道：「傑哥，我什麼情況你還不知道嗎？我這大黑手……這……你這是要推我如火坑是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黑手，真干一票八成八是要倒霉啊！傑哥不滿你說，我這兩天真的是……」
李炎話還沒說完，楊傑在旁邊哼了一聲打斷道：「就是因為我知道你那黑手光環是什麼情況，所以才找你幫忙啊！」
站在楊傑身邊，李炎下意識伸出自己的雙手低頭看了幾眼后還沒說話，就聽楊傑此時接著說道：「剛才走的那個女人你看見了吧？」
李炎一抬頭，有些懵逼的看了眼楊傑后回應道：「昂，看見了。怎麼了？是你的大客戶吧？」
「嗯，算是個大客戶吧。不過這種人……呵呵，我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本來是做實體貿易的，可自從在老毛子那邊弄了一大批俄羅斯的冰激凌，打算大幹一場后，她那邊就開始初問題了。」楊傑靠在電梯口，目光有些飄散的講起了別人的故事。
李炎點點頭，輕聲迎合道：「被人坑了？貨出問題了？」
「那倒不是，本來資金鏈就緊張，後來貨一滯銷手裡的資金鏈就要斷。而且首輪融的錢也快告罄了……李炎，如果這情況要是發生在你身上，你怎麼辦？」楊傑沖著李炎緩緩問道。
沉默了片刻，李炎想了想后一臉認真的說道：「那就再融一輪唄。」
「是啊！可是現在這些人腦子都有問題，這女人愣是攥著公司手裡的股權不撒手了。這不，為了緩解資金壓力跑咱們這開戶來了。嘿嘿，我也是納悶了，誰告訴她二級市場是提款機了？看著市場有賺錢效應就想衝進來撈錢？要不是我，她那就是搏傻！」
「哦！傑哥給她賺了多少？」李炎也沒細想，下意識問了一句。可這句話一出口，李炎馬上後悔了。
楊傑靠在電梯口，扭頭看了眼李炎小聲問道：「你是在嘲笑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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