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原來是能攀親的關係
姚肆與裘霽一盤棋下完,扭頭看向早候在一邊的伏見與蘭心,她途中聽到伏見的喊聲,猜到後者定是帶回了消息。
見二人收起了棋子,伏見才上前作揖道,「少爺,姚姑娘,那鬧事女子的身份已經查明,是廣平王之女——衛蓮郡主,至於她為何會來京都……」伏見瞧了瞧姚肆,意有所指一般。
姚肆和裘霽皆是一驚,尤其是姚肆,她有些時日沒聽過楮孟的消息,此時乍然出現個廣平王之女,直直地與楮孟聯繫起來。
當初廣平王與義行軍結親的事也是傳到了京都,她於此事沒有太多想法,大哥待她不是親妹勝似親妹,她只希望大哥能與心儀女子和美一生,至於對方是誰,只要是能入大哥眼的,她是斷不會多說一句的。
只是這衛蓮,為何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大老遠的從豫州跑來京都?現在可不是兩州正劍拔弩張的時候么。難怪其中午對自己的身份多加掩藏,幸好當時走得快,若是真被逼問出身份,那自己可不就給大哥釀成大禍了么。
「既然我們都能查到,可見她也並非做得滴水不漏,若是不儘快離去,恐怕不日就會成為拿捏廣平王最好的把柄。」裘霽分析道。
姚肆點頭贊同,她與楮孟的關係,廖唯章知曉,庄晏也知曉,她從來不與楮孟書信往來、打聽消息也只從吳世偉那裡打聽,皆源於此,她不知道自己行動是否會受到監視,為防萬一,她不敢貿動。且她全家身在京都,若與義行軍有任何瓜葛,只怕立馬就是當眾斬首。
以前是礙於自己於庄晏還有利用價值,姚肆不急著擔心,可眼下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乃至全家,是身處漩渦還不自知啊。但凡是要抓她把柄滅她全家,無論是前朝經家遺珠還是義行軍少主之義妹,都能讓她全家死無葬身之地。
如此一想,姚肆不由得蹙緊了眉頭。
「我讓衛札送她們離開。」裘霽知曉她與楮孟的關係,更知道其擔心。
離開是自然,卻不能讓長文也牽連進去。姚肆搖頭認真道,「這事於我本就脫脫不了干係,於你卻無甚關係,你不必將自己也牽扯當中。」
庄晏是君長文是臣,姚肆不忍讓他在忠義與情義之間做選擇,遂道:「此事我另有打算,你便當不知情,若你為我好,便不要插手其中。」
裘霽一向是尊重她的,見她如此說,也明白後者心意,只得道一聲「也好」以全其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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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衛蓮被婢女清水強行拉出歸雲閣后,氣得是對其又打又罵,她從小到大還從未如此丟臉過,哪裡受得了,恨不得立馬把身邊的幾名護衛帶上去砸了歸雲閣的招牌,也虧得清水護主,又硬是給攔了下來。
回到住處,衛蓮猶未氣消,將屋裡的東西砸了不少,最後實在累了,坐下歇氣,其火氣才逐漸平復了。
此計不成便再生一計。衛蓮汲取頭次的教訓,之前她只想讓那賤|蹄|子吃些苦頭丟個臉什麼的,可反而她自己丟了顏面,這次她卻想的是再不能便宜了那臭丫頭,當即就吩咐隨身護衛,命其立即去跟蹤姚肆,並伺機抓住,她要讓那臭丫頭名譽掃地,日後在京都再也抬不起頭來。
她方才如是這般的吩咐完並令護衛退下,從廣平王府帶出來的負責守門的小廝就跑過來,稟報說門口有位女子求見。
自己初來乍到且又隱姓埋名,沒有結交任何人,怎會有女子上門來?衛蓮及其婢女都是警惕起來,清水問道:「是何模樣?為何而來?」
「說是中午與小姐見過面,特來拜會。」模樣看著倒是好看。小廝咽下后一句,達道。
中午見過?衛蓮眉頭一蹙,她中午見過的也就歸雲閣那些人了。難道他們跟蹤了自己,現在上門來討說法了?
「只有一人?沒有其他?」清水再問。
小廝點頭,「只有一女子,看上去年歲不大,不過穿著普通,像是尋常老百姓家的姑娘。」
那便是了,清水心中也斷定是歸雲閣的人,中午那會兒她注意到,有個丫頭跟在那姚肆身側,她猜恐怕是那丫頭。
竟然只派個丫頭上門,是幾個意思?
「郡主,您看……」清水試探問道。
其實按她心中所想,那丫頭不應見也不能見。她們行蹤算隱蔽了,中午回來時也一路小心,沒想到還是被跟蹤到此處,要知道隨行的暗衛那都是廣平王府頗為得力的貼身護衛,尋常人根本難以在這些護衛眼皮子底下行事,更何況護衛還在暗,行跡更隱蔽,若非對方非常人,護衛們不應該毫無察覺。
「哼,本郡主還怕她不成,正愁沒機會,她倒好,自己送上門來,這是她找死,就休怪本郡主心狠手辣了。去,吩咐他們,人一進來,立即給我拿下。」衛蓮發狠地捏了捏拳頭,似已經將人捏在手裡了。
清水猶猶豫豫地開口,「郡主,奴婢斗膽,我們已經暴露行蹤,當務之急是先離開此地,來人只是個丫頭,我們大可不必浪費力氣在其身上,萬一那只是誘餌,恐怕……」
衛蓮眉頭又是不悅的一擰,「正好將其殺了,免得回去傳話。」
「可……」清水還待再勸,小廝又支支吾吾的開口,「那女子還有一句話,小的不知當講不當講……」
衛蓮越發懊惱,「廢物東西,有什麼話趕緊說。」
「是是是。」小廝趕緊道:「她說『特來拜會義嫂』。」
「義嫂?」衛蓮一臉莫名,這倒叫她好奇了,想了想,吩咐小廝,「你將人先領進來,本郡主倒要瞧瞧,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小廝領命退下,衛蓮又吩咐護衛頭子暫且不動,暗中靜待,屆時見其手勢行事。
清水有些疑惑:「難道來的不是那姚肆身側的丫頭,而是其本人?」
「是與不是,見上就知道了。不管是誰,只要進了這院子,本郡主就要她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