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凝練肉身

只是蕭辰的一句話，便讓不死天尊深信不疑了。

「但是要足夠快。」蕭辰又補充了一句。

「這你倒不用擔心，這具肉身不會比你之前的差多少，甚至可能會有驚喜。」不死天尊知道蕭辰說的快，是需要的這具肉身，能夠很快的達到道境的層次，甚至是肉身成道。

不死天尊拿出了一株小樹。

「這就是你在魔域見過的那棵菩提樹。也是我前世戰死時蛻下來的肉身。你繼承了我前世的血脈，這肉身對你而言再合適不過。」蕭辰伸手觸碰到菩提樹，還能感受到其中的意識。

「他的魂正好可以入主除魔劍。」說到除魔劍，靈域守護者也將兩截劍身拿了出來，還有輪迴碑碎掉之後的一堆亂石。

「那是什麼？」蕭辰又問了一句。

「一個難以想象的存在。魔域的下方便是深淵，而他就在兩域之間。」說到這個人的時候，連不死天尊也有些激動。

「既然是這等存在，你也敢算計，是嫌命長了？」蕭辰忍不住說到，他自深淵穿梭回魔域，都還不知道有那樣一個人在。

「這並非是我有意為之。是有人故意將我的屍體栽種在那個人體內，想以此吸收他的力量。或許當初那個人也不知道我還沒死，會回來取走這樹吧。」

「那你就不好奇到底是什麼人？」

「也許是魔。」不死天尊說到，他只是從這棵樹上感受到了一股近似於魔祖的力量。

「魔哪有這麼強？」蕭辰疑惑，即便是魔祖也不過是道境而已，時至今日這些強者對於蕭辰而言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種神秘與強大，哪怕是魔祖，當年和仙聯手也敗給了佛祖。

「你所認知的魔，便是魔祖吧。」

「難不成這世上還有其他魔比魔祖更強？」

「事實上他不應該叫魔祖，而應該叫天魔。」不死天尊的話讓蕭辰更加不解了，他知道魔祖又叫天魔，可是這其中又有什麼不一樣。

「我是妖祖，卻不是天妖。世人將我的後裔稱為天妖族，也只是誤傳而已。」蕭辰想到了當初仙路之上所遇到的天妖，仙路十尊之一，最終死在了獸尊手裡，好像的確和妖祖沒有什麼關係。

「天妖是天道參悟我的道，模仿我而創造出來的生靈，所以我想天魔便是依照那個人創造出來的。你也知道天妖只不過是至境，那是因為天道雖然能夠感悟任何大道，卻不可能比原來的道更強。而天魔卻是道境，可以想象這個存在，活著的時候有多強了。」不死天尊與天妖的差距，便是他與天魔的差距。如此推論下來，這個存在自然是強大到不可揣度。

「既然強大到了這種境地，你敢確定他真的死了？」蕭辰突然一問，讓不死天尊也想到了某些可能，既然蕭辰可以死而復生，他也活出了第二世，那這個比他們兩個都強大不知多少的存在，又怎麼不可能還活著呢？

「這個玩笑並不好玩，也不好笑。」

「因為這句話並不是玩笑。」蕭辰看著眼前的菩提樹，靜靜的思量著。與不死天尊並不相同，在輪迴池集聚了六世輪迴之力的他，對於更高層次的強者，並非一無所知。不算其他，即便是地府之主就能夠輕易勝過如今的仙。更何況他們是一群與天道抗爭的人。魔雖強大，卻不能嚇到他。

「看樣子此間事了，還要去找他了結這段因果。」

「你還是要這具肉身？」

「有其他更好的選擇嗎？」蕭辰反問到。不死天尊說的沒錯，這具肉身甚至不比自己真正的肉身要差。妖祖修的是生之道，肉身之中蘊含的生機本就遠勝於旁人，蕭辰雖然被招魂而來，但畢竟地府一行，還是帶了不少死氣，唯有無盡的生機才能衝散這些死氣，讓他真正意義上的重生。至於其中蘊含的力量，也許真的是驚喜。

「那便祝你成功。」

「還需要你們兩人幫忙，因為要趕時間，這兩件道兵還請你們修復。」兩截斷劍被遞到不死天尊手中，既然要將菩提老祖的魂魄煉入劍中，便只有不死天尊親自出手最為恰當。靈域守護者同樣掌握輪迴之力，用來戰鬥是不成，但是只是修復輪迴碑也還是不難做到。

「你可真是不客氣。」

「對你們當然不用客氣。」蕭辰的話落入兩人耳中，卻有不同的意義。

「我會儘力的。」靈域守護者看著蕭辰認真說到。

「我相信你。」蕭辰伸手想要觸碰靈域守護者的臉龐，卻反應過來自己只是魂魄之身了，只能收回了手。

「很快就好了。」靈域守護者的眼裡帶著笑意，從蕭辰說出凌逍二字的時候，她就開始變得開心。

「是很快。」蕭辰的魂魄融入菩提樹中。

「哪能這麼快！」不死天尊連忙開口，菩提老祖的魂魄還未抽出，他也未想到蕭辰竟然說都不說一聲，直入其中。不過很快菩提老祖便自己出來了，也是話都不說一句，進入了除魔殘劍之中。

「真是胡鬧！」不死天尊帶著菩提樹出了永恆殿堂，下一刻就出現在永恆森林的世界樹之下。靈域守護者隨即也跟了上去，無論是蕭辰融合肉身還是他們修復兩件道兵，都已經能夠算是活物了，在世界樹下進行自然會有一些好處。

「將那個小子也帶來！」不死天尊的聲音遠遠傳來，此刻靈域守護者也已經離開，即便她在這裡，不死天尊也不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那便只有可能是對落天說的。

落天環視四周，確認了不死天尊說的人只可能是白皓陽了。此刻的白皓陽虛弱到了極致，既然不死天尊發話了，她便照做就是。落天帶著白皓陽也趕去世界樹，在那裡白皓陽也能夠儘快恢復，說不定還能有所提升。所有人都離開了，永恆殿堂只剩下羅剎一個人，所有人好像都將她遺忘了。唯一一個毫無保留對她好的人，什麼都沒有留下。羅剎給人的感覺一直如同冰山一般，而現在她自己也感覺到了冷，前所未有的冷。

擁有之後再失去，比從未擁有更使人難受。但很多時候不失去，也很難意識到自己曾經擁有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所以唯有失而復得，才最讓人開心。

蕭辰現在便開心，他籠罩在無限的生機之中，貪婪的汲取著天地之間的靈氣。好在靈域本就是九天十地之中靈氣最為充沛的一域，而此地也是靈域之中靈氣最為濃郁的地方之一。所以無論他如何吸收，此地的靈氣始終不見任何消耗。

一棵菩提樹漸漸化作人形，這原本就是妖祖蛻下的肉身，與蕭辰的血脈極為契合。此刻的融合沒有半點不適之處，只不過這其中還需要很長一個過程，才能讓這具肉身煉化到與自己毫無間隙。

「好強。」不死天尊已經刻意的遠離蕭辰了，修復除魔劍也需要精力，他不想受到打擾。但此刻他不得不停下來，因為蕭辰散發出來的氣息實在太過於強盛了，之前他還在擔心蕭辰能否應付菩提樹之中蘊含的那股魔力，此刻他只怕自己前世的肉身不夠強，難以承受蕭辰的魂魄。

「他在煉體。」靈域守護者也一直關注著蕭辰的變化，蕭辰並非只是將肉身煉化到契合自己的魂魄，還在錘鍊這副體魄。

「這是屠夫的刀氣。」不死天尊看得出來蕭辰是在用屠夫的刀來磨礪自己的肉身，當然這只是模仿屠夫的道而已，但能夠達到這種程度，便說明他對屠夫的熟悉已經不在自己之下了。

「難怪屠夫會敗。」只是觀蕭辰煉體，不死天尊便發出了這樣的感慨，雖然在世界樹無盡的生機沖刷之下，蕭辰的肉身無論受到多重的傷勢都會很快復原，而且不會留下任何暗傷，但其中所承受的痛苦，卻是極難忍受的。不死天尊曾經和屠夫交手過，知道那刀氣入體是怎樣的感受，但被動忍受和主動承受又是兩碼事。

「這是元始的道。」當蕭辰用刀氣將肉身反覆錘鍊一遍之後，這具肉身已經非常接近於成道的層次。但蕭辰似乎還不太滿意。

「天地為爐，萬道為火，錘鍊自身。」屠夫的刀在此刻更像是一柄鎚子，在不斷的捶打這具肉身。

「只是即便是肉身成道，和仙這種強者交手也提升不了太多，為何非要如此？」靈域守護者不太明白，蕭辰明明說了要快一些，現在的行為又像是在浪費時間。

「並非是想借肉身成道的力量，只是需要這樣的肉身才能承受他的力量。之前我真的不太相信他能夠勝過仙，現在我倒擔心仙能不能支撐住了。」不死天尊搖了搖頭，他知道蕭辰的強大也已經超過他的認知了。但他也知道仙這一次融合仙氣之後，一定也會比之前強太多，說這樣的話也只是為了多給自己一些信心而已。因為他明白強大到了這種境地的蕭辰若是還不能勝，那多一個他或者少一個他，已經沒有了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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