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 進退

「唯魔無雙……」蕭辰曾經吞噬了魔天的血脈之力，施展過他霸道無雙的力量，而只在今日，他才真正見識了無雙之力。

「既然如此，那戰鬥的地點也應該換一換了。」蕭辰原本若是未能獲得一具強大的肉身，便只能選擇在靈域戰，而今如不死天尊所言，還有意外之喜，又見識了如此霸道的無雙之力。他自然不會讓戰鬥再波及到靈域。

「仙，我來殺你了。」蕭辰的殺意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來，哪怕隔了幾域，仙依舊第一時間感受到了，也很快給了回應。

「等你來。」只是等蕭辰去，自然就是不認為蕭辰能夠殺他，但也證明了仙的不自信，若是他有足夠的自信，便不會等蕭辰去了。

蕭辰心念一動，兩件道兵便出現在他身邊。一劍一碑，皆有靈性，這就是真正的道兵。

「陪我去殺仙。」蕭辰的神念傳來，與兩道器靈連接。他需要兩件道兵與他心意相通，方能展現強大的力量。

「殺！」兩道器靈都傳出了同樣的波動，他們也十分激動，畢竟要面對的是真正的仙，一個無比強大的對手，能夠殺死這種對手，甚至只是去殺這種對手，就足以讓他們激動。

「一定要贏啊。」靈域之中，一道力量灌入蕭辰體內，這股力量來自於靈域守護者，代表了整個靈域。或許這對於蕭辰與仙的這一戰並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但卻代表了她的心意。

「唉。」不死天尊嘆了一口氣，自他體內，也有一股力量進入蕭辰身體之中。其中不僅蘊含他的道，還有世界樹的力量。靈域守護者頗為詫異的看著他，沒想到他會這樣做。

「你都出手了，我不出手豈不是有些奇怪？」不死天尊解釋道。

「我出手是因為他是我的男人，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你……」不死天尊頓時無言。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感謝你。等這一戰過後，你就是下一個守護者。」不死天尊一愣，他從未想過要做靈域守護者，但是此刻想來，似乎也唯有這個位置能夠滿足自己的慾望。他稱自己為不死天尊，並非是他真的能夠不死，而是他想要不死，唯有一域守護者能夠保持道境修為。

「多謝。」

……

仙域之中，仙盤腿坐於一處山巔，一柄劍橫放在他的腿上。這便是劍聖的一心劍。是太蒼涅心心念念的成道之劍。蕭辰已經接近仙域了，越是接近蕭辰的動作便越慢。

「戰！」一股戰意自劍上爆發，蕭辰要來仙域殺他，他便要將蕭辰斬於仙域之外。蕭辰手中的除魔劍震動起來，在這股戰意之上，它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劍尊的天下劍意。

「沒想到你會用這柄劍。」蕭辰握緊了除魔劍，一道精純無比的劍意釋放出來，將這股戰意化解於無形。而此刻仙也已經走了出來。

「這柄劍很好，我也正好缺一柄劍。」一位接近道境的戰族體內孕養的劍，自然是一柄好劍。尤其是這柄劍上還有劍道第一強者的劍意，對於很多人而言這都是一件絕佳的證道之器，但仙不一樣。對於他來說有沒有這柄劍並不會有影響，但他還是選擇了這柄劍，就是想要影響蕭辰。

這是劍聖的劍，後來被送給了無痕。這兩人對於蕭辰來說都有不一樣的意義，用這柄劍或許會對蕭辰有影響。

「你不缺這柄劍。」蕭辰搖了搖頭說到。

「說的對，因為我是仙。無缺之仙。」仙依然持劍，他選擇了用這柄劍，哪怕現在知道沒有任何用處，他也會用這柄劍。

「我之前便說過，無缺並不是無敵。」

「有道理，殺你也不需要無敵。更何況現在不是無敵，並不代表將來不能無敵。」

「你既是他創造出來的，將來也不可能無敵。」

「天之下無敵，依舊是無敵。」仙是天道所創造出來，有可能達到當年那些存在的層次，但也不可能比得上天道本身。但若他只輸給天道，天道又並非他的敵人，便也是無敵。

蕭辰舉劍，既然言語已經無用，那便只能以劍說話了。

仙同樣出劍。只是這一劍，並不只是一劍。

這是天下劍。當年劍尊便是以天下劍，戰天上仙，也許他也想不到，這一劍會被仙施展出來。當時的仙便是敗在這一劍之下，對於這一劍的感悟，他也只在劍尊之下。

九天十地，所有的劍都動了起來。這一劍或許還不及劍尊當年的威力，但蕭辰卻十分慎重。他放下了手中的劍，仙這一劍已經是劍之極致，自然無法以劍破。他此刻才明白為何地府之主強大到這種境地，依舊對於劍尊如此推崇。這天下劍在仙手中便如此強大，若是劍尊施展，又有誰人能擋？

「還是不及當年劍尊，這一劍雖然能勝當年的你，卻勝不了現在的你，既然如此又何須用這一劍？」這一劍足夠驚人，但蕭辰知道這絕對不是仙最強的手段，在他看來仙此舉還是為了動搖他的心境。

「這不是一劍。」仙笑了，他不僅學會了天下劍，還會天上劍。

「原來如此。」蕭辰抬頭，感受到了在頭頂上方的劍意。當年天道便是以選擇以劍破劍。天下劍本就是極致的劍意，若是再加上這一劍又會產生怎樣的變化。蕭辰很好奇，如果不是面對這兩劍的人是自己，蕭辰真的很想看到兩劍合一的景象。

蕭辰又拿起了劍，之前不用劍，是因為除魔劍也是天下劍之一，但除魔劍同樣也是劍尊的劍。用來破天上劍，卻正好不過。

蕭辰一劍斬天。那還未降落的劍意，被蕭辰一劍破之。到底並非是天道施展，這天上劍並沒有想象中的強大。當蕭辰出劍的時候，仙也出劍了。他知道等不到雙劍合一了，不過只有一劍依舊強大。還好蕭辰除了一柄劍外，還有一塊碑。

輪迴碑擋住了仙一劍之力。仙挑飛了輪迴碑，迎來了蕭辰一拳。

「輪迴！」

面對蕭辰這一拳，仙並沒有動手，在他身前突然有一朵花綻放。此花開后百花殺，在蕭辰周圍突然浮現出無數朵落花。

「百花殘！」蕭辰的心神出現了波動，不是因為這些落花綻放出來了無數殺意，而是因為仙這一式殺招，與百花聖地的功法相同。讓蕭辰的腦海中浮現出一道身影，一道已經逝去千年的身影。

歐陽情。蕭辰甚至有一絲恍惚，這道身影太過於久遠，久遠到蕭辰都以為自己已經忘了，蕭辰明白自己是故意想要遺忘她。但很多人就是這樣，越是想要遺忘，卻越難以忘懷。只能將其埋藏在記憶深處，當這種記憶被翻出來的時候，就更為深刻。

仙不會知道曾經有歐陽情這樣一個人，即便知道他也不會認為這樣一個女人會對蕭辰有所影響。

「殺！」百花殺意，這是仙全力出手的一擊，蕭辰的身上出現無數傷痕，他的體魄已經勝過之前肉身成道之時，所以這傷勢看起來恐怖，實則不然。但蕭辰傷的很重，他吐出一口鮮血，身形搖搖欲墜。

第一式交鋒，蕭辰輕而易舉便破去了仙兩道強大的劍意，只是轉守為攻之時，卻遭到重創。連仙自己都想不明白，明明這一擊遠不如之前的兩劍強大，為何能將蕭辰傷的這麼重。

這是意料之外的結果，雖然仙不喜歡意外，但如果是這樣的意外，他倒不介意再來一次。

蕭辰前進，他雖然重傷，但那一拳還是將仙逼退。這一退，便退到了仙域之中。仙出域一戰，並不是想在仙域之外結束這一戰，相反他十分清楚，必須要在仙域之中完成這一戰。原本他以為會很久，但從蕭辰的狀況來看，似乎很快就會結束了，所以他選擇了退回仙域。

仙域下了一場雨。在仙面前形成了一道水幕，將蕭辰的拳頭擋在外面，而後仙看了蕭辰一眼，蕭辰的身上便燃起了火。

焚世瞳本是天生瞳術，仙卻能夠施展出來。蕭辰看著他的眼睛，瞳孔之中卻沒有火光。

「寂滅。」傳說中不燃盡一切便不會熄滅的焚世炎，卻被一道寂滅之光滅掉了。

「輪迴。」依舊是一拳，只不過這一次仙沒有退，而是迎上了這一拳，這是聖王拳。

「原來是這樣。」蕭辰與仙互換一拳，各自退去數步。他看出仙只不過是施展了仙城的手段而已。自第一城的劍，再到第五城的拳。自己被勾動的情緒，也早已經安定下來。他在仙域之外便受了重傷，而後接連出拳，並沒有療傷，傷勢反而完全好了。蕭辰知道這是不死天尊最後給他的那一股力量，便是能夠讓他在戰鬥之中都可以極快的恢復生機。這幾乎是多給了蕭辰一條命，但是因為蕭辰的心神波動，這其中的半條命卻是幾乎都用掉了。

「明白了又如何？」仙看得出蕭辰傷勢盡去，也並不擔心。因為到現在他也還沒有受傷。

「不如何，我只知道我在進，而你一直在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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