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六章 恩怨之間
新婚後的幾天,沈暉和葉雨晴陪著鐵峰和戰友們玩了幾天,然後,鐵峰和胖虎他們,便隨著方行去新加坡,預備再玩幾天。
送走鐵峰之後,沈暉夫婦便開始正式工作了,回到星光公司之後,沈暉將鍾龍安排在了影視部,先讓他跟著自己熟悉一下業務。
日本方面已經發過來了消息,說電影【刺孟】的後期已經完成,馬上就要參加東京電影展,沈暉聽見了彙報后,便忙活著和院線談排片的事情。
那個環達影業的老闆劉之煥,已經得到了張雨的指示,而且眼見現在沈暉還是金江首富的女婿,十分的殷勤,依靠自己的人脈,鞍前馬後的跑著。
這天是星期日,但沈暉也沒休息,一連見了兩位國內最大院線的老闆,談排片的事情。
這兩位老闆,都已經知道了沈暉的身份,十分巴結,都允諾給【刺孟】最高的排片率。
到了中午,事情談妥后,沈暉對葉雨晴說道:「下午也沒有事情了,不如叫小天和小美出來,帶他們玩一下午。」
「好的,正好,我要給他們買幾件衣服。」葉雨晴溫柔地說道。
二人商議好了,便打電話給老頭,讓他帶著小天和小美出來,到萬泰城匯合。
鍾龍本來想回去,但葉雨晴不讓,說道:「鍾龍,你也跟著吧,買幾件衣服,在公司里上班,有很多應酬,著裝上不能含糊。」
到了萬象城,不一會的功夫,就見葉明遠的司機,已經駕駛著那輛勞斯萊斯,將小天三人送了過來。
小天和小美手牽著手,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而老張頭邁著小碎步,緊跟在後面,雙手一直攤開,唯恐這兩個寶貝摔倒。
眾人匯合之後,便找了一家童裝店,進去給兩個小孩買衣服。
沈暉和鍾龍看了一會,就見葉雨晴左一套右一套的給小天二人試穿,便覺得有些無聊,走出了店鋪,想在外面站一會。
兩人走出來后,靠在圍欄上,閑聊了幾句,隨後,就看見樓下大廳里,顧泰長夫婦和顧右出現了。
「這位顧書記氣色還是不太好啊。」沈暉看著顧泰長,譏諷地說道。
「他老來喪子,估計一時半會緩不過來。」鍾龍沉聲說道。
看著顧泰長一家人走進了金店,好像是要買飾品,沈暉便要轉過頭,想看看葉雨晴挑好衣服沒有。
但就在這是,突然一個大漢沒命一般,跑進了大廳,神色驚慌。
沈暉一見這個人,認出來了,這人正是自己曾經給改過名字的孟大海。
「這個傢伙是被人追擊了。」沈暉看著孟大海竄進人群中,驚慌失措的樣子,便說道。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際,卻見一個蒙著面紗,穿著道袍的女子走進了大廳。
這等繁華的商場,猛然出現這麼一個人,登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但這道袍女子根本不管外人的目光,眼睛掃視了一圈,便發現了正要向二樓跑去的孟大海。
「姓孟的,你往哪裡逃。」道袍女子怒喝一聲,身形竟然飛了起來,掠過眾人的頭頂,直直就來到了孟大海的身邊。
沈暉一直緊盯著道袍女子,在她一飛身而起,面紗抖動的時候,瞥見了她的臉。
這一瞥,沈暉心裡吃了一驚,就見這臉上黝黑一片,全是坑坑窪窪的疤痕,竟然被什麼化學物質毀容了一般。
孟大海眼見道袍女子已經飛到了自己身前,嚇的腿肚子打轉,普通就跪了下來,顫聲說道:「小姐,我真的沒有說過您的壞話……」
小姐?沈暉愣了一下,然後叫著鍾龍,疾速躍身下去。
「呵呵,你沒說過我的壞話?孟大海,莫豹都已經向我坦白了,說金江以前傳我不正經的謠言,都是從你這起的頭,當初,你擔負不起保鏢的責任,被炒了魷魚,所以,便懷恨在心,開始造謠,污衊我的名聲,是不是這樣?」道袍女子冷笑道。
孟大海冷汗都冒了出來,也說不出話來了,只是連連求饒:「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饒你的命,但誰饒我的命。」道袍女子憤恨地說道。
隨後,她空空如也的手上,忽然出現一把長劍,劍尖抵住了孟大海的咽喉。
沈暉已經走到了附近,聽見這道袍女子提到莫豹,又提到孟大海被炒魷魚的事情,早已經知道了這人的身份,心裡不禁一陣吃驚。
但鍾龍卻還沒明白過來,看著道袍女子手持長劍,就要動手的樣子,登時眉頭緊皺,沉聲說道:「大哥,這個女子有點太狠毒了,難道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
沈暉看了鍾龍一眼,心裡嘆息了一聲,自己這位兄弟,還沒有認出來這個女子。
孟大海被劍尖抵在了喉嚨上,嚇的褲子都尿濕了,腦袋一片空白,但就在這時,卻一眼看見了正走過來的沈暉。
「啊,暉哥,你快救救我。」孟大海喊了起來。
道袍女子聽見孟大海的話,立即轉過了身來,當看見鍾龍的時候,身子明顯一震。
「小姐,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談,殺人就不必了吧。」沈暉負手走了過去,淡淡地說道。
道袍女子沒有理會沈暉,只是一直盯著鍾龍,面紗下的臉龐,現出了痛苦的神色。
鍾龍此時還沒有認出來這人,只是沉聲說道:「小姐,請你冷靜一下,不要衝動。」
「冷靜,你就知道冷靜,鍾龍,我恨不得將你也殺死。」道袍女子忽然歇斯底里地喊道。
鍾龍聽見這個喊聲,身體也一震,愣在了那裡。
此時,葉雨晴剛給小天和小美買好衣服,走出來,卻見沈暉二人已經在樓下,前面還有一個手持長劍的女子,登時吃了一驚,領著倆個小孩和老張頭,便急急走了下來。
沈暉看見鍾龍的反應,心裡又嘆息了一聲,雖然鍾龍一直沒和自己說,為什麼追擊顧左,但他心裡也猜到了大概,現在看來,果不其然。
「江小姐,你還活著,這就很讓人欣慰了,這個孟大海,雖然說了你幾句壞話,但罪不至死,你還是高抬貴手吧。」沈暉淡淡地說道。
「她已經不是江小姐了,現在她的名字,叫做玉容。」忽然一個冷冷地聲音傳了過來。
隨後,大廳中又出現了兩名道袍女子,一個年紀比較老,,臉色平靜,另外一個年紀比較年輕,臉色冰冷。
沈暉一見年紀輕的道姑,正是在東京海邊,挾持走顧左那個人,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是的,我現在叫玉容,請你們記住我的名字。」曾經的江蔚雨,現在的玉容道姑,此時掀開了面紗,憤恨地說道。
圍觀的眾人,一見玉容被毀的臉龐,心裡一陣駭然,登時偶向後退了幾步。
沈暉看著玉容的樣子,心裡又是一陣嘆息,曾經容顏漂亮無比的富家小姐,如今變成了醜八怪,而且名字還改成了玉容,這真是讓人難以接受的反差。
鍾龍站在那裡,看著玉容的臉,一向如石頭般平靜的臉,此時也現出了痛苦的表情。
沈暉看了玉容道姑一會,隨後,轉向了玉真道姑和她的師傅,淡淡地說道:「我現在才明白,你為何跑到日本,去劫走那個人。」
「你明白最好,所以,還是不要插手我們的事情了。」玉真道姑冷冷地說道。
「我知道你們報仇心切,以前的事情,咱們也不必提了,但這個孟大海,罪不至死,你們還是放他一馬吧。」沈暉淡淡地說道。
「呵呵,你這是要鐵了心要管這件事情了?」玉真道姑冷笑道。
「你們也算有修為的人了,何必如此不給人留活路呢。」沈暉繼續說道。
孟大海此時眼見沈暉出面了,急忙連滾帶爬的跑來過來,哀求道:「暉哥,你要幫幫我啊,我真的沒有和其他人講過江小姐的壞話。」
鍾龍站在那裡,一直痛苦地看著玉容道姑,此時忽然說道:「江小姐,你遭此大難,我難辭其咎,但現在兇手已經伏法,就請你不要再追究下去了。」
玉容道姑臉上的疤痕,一直在跳動,可見心中的掙扎,多麼強烈。
「鍾龍,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到現在,你還想裝好人嗎?」她終於喊出了聲。
「江小姐,我兄弟雖然不善言辭,但絕對是個好人,我不知道你和他中間發生了什麼,他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事情,但是,事發之後,他為了追查兇手,一直跑到了日本,用盡了全力,而且,結果你們也看見了,那個人,的確被我們抓到了。」沈暉此時插話道。
玉容道姑緊緊盯著鍾龍,然後問向沈暉:「他果然什麼事情也沒有和你說?」
「沒有,他只是和我談了懷疑兇手的理由,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說。」沈暉回答道。
玉容道姑臉上也現出了痛苦的表情,隨後,將劍又舉了起來,憤恨地說道:「不行,我要是不殺掉這些敗壞我名聲的人,我就難以平抑心中的怒氣,不但造謠的人,我要殺掉,那些聽見謠言的人,我也要全殺掉,一個不留。」
眾人聽見這道姑的話,心裡一陣駭然,這人心裡的仇恨有多大,簡直要殺光世間人的樣子。
就在這時,商場的幾名保安隊長,已經領著幾名手下跑了過來,嘴裡喊道:「你們住手,不許在這裡尋釁滋事。」
「大兄弟,你別帶人摻和進來,讓我來解決這件事情。」沈暉向跑過來的保安隊長說道。
「你是什麼人,敢這樣大言不慚,都給我離開這裡,要不然,我們可不客氣了。」保安隊長一見沈暉的樣子,登時大怒道。
但他話還沒說完,卻被沈暉扣住手腕,就扔了出去。
「大兄弟,你要是硬要摻和進來,小命就快沒有了。」沈暉淡淡地說道。
保安隊長猝不及防,摔得鼻青臉腫,爬起身來,拿著電棍,就想衝過來。
就在這是,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這是在幹什麼,難道金江的治安,已經壞到這種地步了嗎?」
保安隊長扭頭一看,卻見顧泰長父子已經走了過來,後面是疾步小跑的商場經理。
「啊,顧書記,這是偶發情況,不知道這幫小流氓,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葯。」保安隊長一見是市委書記,差點沒尿褲子,急忙上前解釋道。
圍觀的眾人,眼見堂堂的市委書記出現了,登時一陣驚訝。
今天簡直太巧了,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要殺人,而且還被市委書記撞到了,估計此後的一段時間裡,警察局又要被責成嚴打了。
沈暉眼見顧泰長父子出現,臉上現出了笑意,今天,這對父子,恐怕會有罪受了。
酒店經理一陣小跑,追到了顧泰長父子身後,連聲說道:「顧書記,您不要生氣,等我報警來處理這件事情,這樣的事情,在我們商場,還是第一次發生。」
顧泰長正陪著自己妻子,在首飾店裡買飾品,聽見外面的動靜,便詢問怎麼回事,其中的一個店員,出去看了一下,便回去報告了情況。
一聽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要動手殺人,顧泰長心裡惱火至極,自從沈暉出現以後,這金江的治安,就每況愈下,今天一定要借這個引子,好好搞一下那個余世存。
聽見酒店經理的話,顧泰長冷冷地說道:「好,你就打電話給警局,讓那個余世存親自來,我要看看,他是如何看待這樣的事情。」
但等他吩咐完之後,一眼看見了沈暉,臉色登時變了,扭頭就要走。
「大兄弟,今天的事情,你應該在場的。」沈暉譏諷地說道。
眾人還在為市委書記的出現,而驚訝不已,如今聽見沈暉的話,更加的吃驚了,尤其是保安隊長和酒店經理,有些發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事情歸警局管,我身為市委書記,沒必要直接插手。」顧泰長沉著臉說道。
那邊的玉容道姑,一見顧泰長父子要溜走,登時憤恨地說道:「那你兒子殺人,也應該歸警局管,那你為什麼要袒護包庇?」
顧泰長聽見這人提到自己死去的兒子,登時大怒,說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污衊我的兒子……「
「我污衊你的兒子?姓顧的,你兒子做的什麼,你真的不知道么?」玉容道姑喊道。
喊話之際,她身形已經飄忽到了顧泰長近前,左右開弓,就是兩個耳光。
顧右一見自己父親被打,登時大怒,罵道:「你個臭道姑,竟然敢打我父親……」
但他話還沒說完,臉上也接連挨了兩個耳光。
眾人看見堂堂的市委書記,在大庭廣眾之下,別接連扇了耳光,都驚呼了一聲。
顧泰長被扇了耳光之後,剛要發作,卻見玉真道姑已經一腳踢在了他的膝窩,罵道:「混蛋,還敢狡辯,你給我跪下,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顧右見事情不好,急忙想跑,但卻被玉真道姑一把抓住,擲在了地上。
「你們到底是誰……」顧泰長心裡驚慌,喊道。
玉容道姑一聽顧泰長的問話,更加的憤恨,接連幾個耳光,怒聲問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就是你兒子殺害的那個人……你兒子是不是殺人兇手?」
顧泰長一聽這人是江蔚雨,心裡驚駭至極,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玉容道姑眼見顧泰長不說話,便一邊罵,一邊又幾個大耳光扇了過去。
顧泰長被扇的鼻孔出血,剛要癱倒在地,卻被玉容道姑揪著衣領,拽了起來。
「你兒子是不是殺人兇手?」玉容道姑又是幾個耳光,扇了上去。
顧右在一旁,聽見這人說自己就是江蔚雨,心裡也驚駭至極,眼見玉容道姑如發了瘋一般,而自己父親,已經被扇的昏迷過去,如果對方再不住手,肯定就會沒命了。
「啊,江小姐,求求您住手吧。」顧右哀求道。
「那你弟弟是不是兇手?」玉容道姑轉身向顧右,一連扇了兩個耳光,怒聲問道。
顧右也鼻口出血,強烈的求生慾望,讓他終於說道:「江小姐,我弟弟的確殺了人。」
「要是早承認,估計就不會受這個苦頭了。」沈暉此時譏諷地說道。
玉容道姑看著癱倒在地的顧泰長父子,這才住了手,憤恨地說道:「你倆等著受死吧。」
說完,她又轉向了孟大海。
孟大海眼見玉容道姑轉向自己,肝膽俱裂,哀聲向沈暉道:「暉哥,救救我吧,我真的沒有散布江小姐的謠言。」
「大兄弟,你別害怕,沒事的。」沈暉淡淡地說道。
「怎麼,你真的要管這個人了?」玉真道姑此時又冷冷地問了一句。
「他罪不至死。」沈暉只說了這麼一句。
「師妹,你去對付那個負心漢,這個傢伙,就交給我了。」玉真道姑將劍一揮,向玉容道姑說道。
玉容道姑手持寶劍,轉向了鍾龍,身體又顫抖了起來。
沈暉在東京海邊,見過玉真道姑的身手,心裡明白,就算江蔚雨學到了她們修為的一點皮毛,對付鍾龍,也是綽綽有餘的。
一念至此,他走到了鍾龍身邊,剛想說話,卻聽見鍾龍沉聲說道:「大哥,你只需不讓無辜的人送命就行了,江小姐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
「鍾龍,你是不是傻,難道要束手待斃么?」老張頭在一旁,有些著急了。
葉雨晴在一旁,大概也明白了這麼回事,心裡駭然,不禁驚駭江蔚雨死而復生,變成這副模樣,還驚駭於江蔚雨的狠辣。
仇恨的確能徹底改變一個人。
眼見江蔚雨將劍指向了鍾龍,葉雨晴也禁不住大喊道:「鍾龍,你不要太固執,無論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情,既然錯不在你,就不要委屈求全。」
鍾龍沒有回應二人,只是看著玉容道姑,沉聲說道:「江小姐,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心裡也很內疚,若說錯,可能就錯在那一晚,我不應該見到你吧。」
玉容道姑一聽鍾龍的話,登時眼淚就出來了,哭喊道:「鍾龍,你好狠心,若是那晚,你同情我一下,能接受我,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了。」
「江小姐,同情不能代替愛情,我兄弟雖然是個好人,但也不是濫好人,他是個有原則,冷靜的人,我雖然真不知道你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相信,我兄弟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他人的事情。」沈暉此時說道。
玉真道姑眼見自己師妹哭了,心裡氣惱,一跺腳,說道:「師妹,你真是沒出息,都慘到了這種地步,還要談什麼怨誰不怨誰的問題。」
說完,她再也不管自己師妹的態度,忽然躍到了半空,一劍便向沈暉刺來。
沈暉眼見玉真道姑動手了,身上真氣上涌,一躍身,躲過了玉真道姑的這一劍。
玉真道姑眼見沈暉身上湧起真氣,不禁吃了一驚,心裡明白,這人一定有了奇遇,要不然,一個多月前的東京海邊,這人在性命攸關的時候,使出的不過還是內力功夫,今天卻已經有了真氣。
一念至此,她不再耽擱,一揮手,半空中赫然出現了一個大手印,直接就向沈暉砸了下來。
眾人眼見兩人動手了,不禁都睜大了眼睛,要看個究竟,及至看到這個大手印,不禁一陣驚呼。
他們何曾見過這種功夫,簡直和電影上的鏡頭一般。
沈暉眼見大手印拍了下來,心裡明白,對方已經使出了看家本領,此時,必須要拿出真功夫來了。
一念至此,他真氣涌到左手出,就見金光一閃,九轉玄天槍赫然出現,照耀著整個大廳都金光閃閃。
沈暉一祭出金槍,不但眾人一聲驚呼,就連老道姑也咦了一聲,現出了驚訝的神色。
小天和小美,在旁邊,眼見這桿金槍,興奮的直拍手,喊道:「暉哥好厲害,暉哥加油。」
沈暉將金槍催發出來后,躍身而起,只是一掃,就將那大手印擊碎,隨後,穩穩地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