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節 手印
蒸皺皺眉頭,在旁邊說!「別瞎說,什麼鬼不鬼的,以淵川真講水了?」
「大哥,是真的。」嚴廣丟了煙頭解釋道:「雖然我當時看不見水裡的東西,但能感覺到,抓我腳踝的是只手,力氣很大」
我們這些人遇見過的稀奇事太多了,雖然當時覺得匪夷所思,但事後真相大白,總是跳不出自然規律的圈子,特別是龐老二他們,和古墓打了半輩子交道,對神神鬼鬼這些東西,早就心知肚明。我和衛攀受他們熏染,再加上親眼見到的事實。也是堅定的無神論者,所以我們對嚴廣的話一點都不相信。
「老嚴。你這可真是瞎說。」鐵柱蹲到他身邊說:「這種地方多少年都沒人來過,就算有鬼,鬼是從那兒來的?」
「那那是我感覺錯了?」嚴廣被衛攀和鐵柱一批評,似乎也有點懷疑自己的感覺。鐵柱拿手電筒朝嚴廣的腳踝處照去,嘴裡說道:「肯定是你感覺錯了研!這是什麼!」
鐵柱臉色突然一變,慌忙捲起嚴廣的褲腿,嚴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低頭一看,頓時嚇的大叫一聲,語無倫次的指著自己的腳踝:「還是不是毛這一這是什麼。」
「二哥,你快來看看。」
我們幾個也跟著龐老二圍過去,嚴廣的腳踝上,竟然清晰的顯露出一個烏黑的手印!我生怕自己看錯了,專門彎腰看了個仔細,確切來說。腳踝上不是一個完整的手印,只有三根手指的印記。
鐵柱驚訝的抬頭看看胖老二。問道:「二哥,這,這是鬼拍背?」
「鐵柱,什麼是鬼拍背?」
「鬼拍背是我們爬子里盛行的傳說。」鐵柱輕輕在嚴廣腳踝上的手印處摸了摸,繼續說:「過去的爬子下坑摸土貨,準備離開的時候會感覺背後似有似無的被輕拍一下,如果被拍,千萬不能回頭。否則絕對走不出來,得把摸到的土貨原地放下,再慢慢離開墓室。等出了坑,后。後背被拍的地方就有個烏黑的手印。這事都是聽上了年紀的老人講的,反正這麼多年我是沒遇見過。」
「鬼拍背只不過是以訛傳訛,絕對不是真事。」
「不是真事。那龐二哥。」嚴廣哭喪著臉說:「那我腳踝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龐老二搖搖頭:「這種事我也是第一次遇見,你放寬心,不管怎麼說,絕對不是鬼怪。
咱們眼下有大事要做,等離開這裡,再慢慢研究吧。」
「老嚴。」鐵柱關切的問道:「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疼不疼?」
嚴廣幾乎都快哭了:「本來是不疼的,你這麼一說,到真覺得有點疼了,不光腳踝,還有頭上,都疼起來了,
「廢話,你頭上撞起個青包,能不疼嗎。振作點,沒事的。」
這件事讓我們心裡多多少少都有些發憷,原以為河水平靜,即便不小心掉下去也沒事。但嚴廣的遭遇給我們徹底的打了預防針,掉進河裡不光有事,而且還是耍命的大事。所以休息完畢再次出發的時候我們把速度放的特別慢,寧可多用點時間,也決不能有半點差錯。
因為精神時刻處於極其緊張的狀態,所以潛意識中就覺得體力消耗迅速,身體的疲勞感越來越重。艱難的行進了幾個小時后,大家都覺得走不動了。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鐘,連夜返回營地肯定不現實,但眼前這種環境實在不適合睡覺。所以龐老二要大家再堅持一會兒,盡量到一個平坦寬闊的地方安身。
其實人的潛力很有挖掘的餘地,明明覺得走不動了,但迫於形勢無法落腳。竟然又撐著走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將近十一點的時候,我們終於在河岸上找到一塊天然形成的窪地,這才算安頓下來,取下背包東倒西歪的躺了一地。
我從背包里拿出幾份食物和水,挨個分給大家,嚴廣可能還沉浸在不安和恐懼中,面對我遞過去的食物,搖了搖頭:「省著吧,我不餓,吃不進。」
我硬把東西塞到他手裡,安慰道:「這算多大點事嘛,又不疼又不癢,老嚴,這可不象你的作風啊。聽衛副司令說,你也是員猛將,來,多少吃點,別等半夜自己爬起來找東西吃。」嚴廣勉強接了東西,嘟囔道:「老子寧願挨兩刀,也不願意腳脖子上留這麼個,玩意兒,看著就不吉利,准得連著走兩年霉運。」
大家嘻嘻哈哈鬧了一會,給嚴廣寬心。吃完東西后,就地枕著背包睡覺。雖然在河岸上,但為防萬一,龐老二安排兩個人一起守夜。我昨天晚上就沒睡好,到現在眼皮子直打架,所以
這一整天實在把我累的夠嗆,所以睡的很沉。連夢都沒做。正睡的香。鐵柱捏著鼻子把我弄醒。幸災樂禍的一笑:「小陳,該你守夜了,我再補個回籠覺說完,他又把嚴廣搖醒。自己則舒舒服服躺下來。美滋滋的進入夢鄉。
我和嚴廣坐在窪地的邊緣,一人拿著一支手電筒左右循環掃視,嚴廣時不時就看看自己腳踝上的指印。越看越不踏實,忍不住湊到我身邊低聲問:「你說,水裡那東西會不會纏上我?。
我忍不住笑了笑,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跟犯相思病一樣,一會兒不念叨念叨這件事心裡就不舒服。
「老嚴,我背後可常聽你大哥誇你藝高人膽大,是不是真的。」
嚴廣一聽衛攀背後誇他,頓時眼睛一亮。暫時忘了黑手印的事兒,精神百倍的說:「咱可不是吹。到陽川打聽打聽,那些每天舞槍弄棒的小混混們,一聽我老嚴的名字就渾身發抖,敢有不服的,我就把他打服。不管他來幾個」咱就光棍一條,可是」嚴廣指指腳踝:「遇見這噁心事兒,弄的我也沒辦法
我和嚴廣小聲聊天,抽了好幾根煙,總算打發了兩個小時的守夜時間。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使勁朝鐵柱屁股上踹了一腳,又彎腰去揪他耳朵,嘴裡嚷嚷道:「起床起床,都起床,上工了。
這句話尚未說完,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槍響,一顆子彈幾乎貼著我的脊背呼嘯而過,緊跟著又是幾槍。我的反應還算迅速,心裡驚慌的同時立即俯身趴到地面,隨手關掉手電筒拔出槍,其他人也吃驚不紛紛拔槍進入戰鬥狀態。
後面黑乎乎一片,我們的手電筒也全關了,整個洞穴頓時陷入一片漆黑,我一邊緊張的注視身後的動靜,一邊思索打黑槍的是否是粱家人。按理說應該不會,我們的行蹤極其隱秘,而且接樹坳這麼偏遠。他們怎麼可能跟的過來?但拋開粱家人,我實在想不出還會有誰對我們不利。
大賓摸索著匍匐到我身邊。輕聲問:「那些人離我們多遠?。
「槍一響我就趴下了,沒能看見
「從槍聲判斷。大概離我們四十米。」嚴廣低聲罵道:「他娘的!實在太黑了,看不見人,要不然老子一槍就能打死一個。」
嚴廣一說太黑,我猛然想起行動前準備的有民用即發筒式照明彈。進洞前專門帶了幾個」因為一直沒用上。所以差點給忘了。我連忙憑感覺在背包里亂摸,摸到第二個包時,找到了照明彈。我趴回原來的位置,對大賓和嚴廣低聲說:「咱們有照明彈,你們倆準備好,那些兔崽子不仗義,背後陰人。狠狠揍他們
大賓和嚴廣槍法都很好,只是苦於眼前伸手不見五指。一聽有照明彈,都興奮的摩拳擦掌。我摸索著把控制彈射距離的刻度表卡到第四格,然後又跟後面的人輕聲打招呼,讓他們原地趴好,緊跟著根據讓洞的實際高度,大致調整好角度。打出照明彈。
一道耀眼的白光發著弧線快速飛行到四十米外的距離后自動打開弔傘,我們正後方那片漆黑的區域頓時被照耀的亮如白晝,我匆匆看了一眼。對方大概七八個。人,正半蹲在河岸邊向前靠攏。
砰砰兩聲槍響,大賓和嚴廣率先發難,對方中的兩人一前一後中彈,在河岸上站立不穩,哀號著翻滾到河水中,其餘的人可能沒有預料到我們準備了這種東西,一時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驚慌失措的亂成一團。河岸沒有任何可以當掩體的東西,大賓和嚴廣彈無虛發,專朝人腿上開槍,幾聲槍響過後,對面的七八個人紛紛中彈落水。我仔細的看了一下,並沒有在這些人中發現粱毅和劉胖子的身影,但我仍然感覺他們肯定是粱家人。落水的人開始還不停的發出呼救嚎叫聲,短短几分鐘之後,一切聲響都趨於平靜,再沒有半點聲息,只能聽到我們自己的呼吸聲。
「小陳龐老二低聲說:「再朝河面上打一發
我答應一聲,重新裝填了照明彈,向河面的方向打出去。剛才落水的人已經蹤影全無,放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河水。
嚴廣咽了口唾沫說:「都不見了,肯定是被河裡的河裡的東西給拖下去了
我估計也是這樣。河水下的不明物力氣非常大,我們三個人用盡全力也只不過和它勉強僵持,人如果落水,絕對無法跟它抗衡。
河裡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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