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群戰
眾人將注意力全部放在陸峰身上,毫無察覺飛速射來的銀絲。
「啊……」
就在這時,那明被陸峰刺傷的男子口中忽然發出一聲慘叫,捂著脖子迅速向後倒去。
待眾人注意力被那倒地的男子吸引,陸峰瞬間暴起一刀掃向其中一名身著道袍之人。
那名道人反應也是迅速,當下身形一側,躲過了陸峰的攻擊。
這時,那些邪師和打手也都反應了過來,將陸峰給圍了起來。打手在前,邪師在後。
見陸峰被圍住,先前被陸峰攻擊的道袍男子瞬間拿出一個黑色小旗拋入空中,手勢變幻對著空中的小旗連打了幾道手印。
嗚……
在道袍男子的手勢下,那小旗無風自動,發出陣陣風吹帆布的聲音。
隨著道袍男子印決的變換,風聲越來越大,突然從小旗中衝出四個惡鬼向陸峰撲了過來。
陸峰有些驚駭的向那四隻惡鬼看去,腳步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那四個惡鬼也在道袍男子的操縱下緊緊逼近,張牙舞爪好不腿讓。
雖面對著這些青面獠牙的惡鬼,但陸峰面上卻並無懼色,在那四名惡鬼不住的攻擊下左右閃躲,避開所有攻擊。
那道袍男子見陸峰多開這四個厲鬼的攻擊,眼底閃出一絲狠意,再次掐訣將小旗中剩下的五個惡鬼全部放了出來!
這五個惡鬼兀一衝出便直奔陸峰而去,和那四個惡鬼一同封住陸峰所有退路,十字如刀向陸峰的要害攻擊而去。
啊——
正當那鬼爪要即將抓在陸峰后心之時,一枚銅錢忽然從天而降正中那惡鬼眉心,那鬼爪還未觸碰到陸峰之時便化為一抹青煙,魂飛魄散。
「誰!」那道袍男子警惕的掃了一眼四周,可是這別墅周圍樹木太多,長的還都挺茂盛,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
噗——噗——
就在這時,又是兩枚銅錢從樹影中飛來,分別打中兩隻惡鬼,使其魂飛魄散。
見此情形,其他的幾名邪師也不再淡定,若說什麼正面交鋒他們或許不怕,但是對於暗中的敵人他們卻不得不謹慎提防。
幾人相視一眼,紛紛拿出黑色小旗,放出厲鬼惡鬼,圍在一起等待著敵人的降臨。
樹林中,秦葬靠做在一顆樹枝上,見那些人召出更多陰魂嘴角輕輕勾氣,漏出一道邪異的笑容。
「就怕你們不出來!」見此他迅速拿出九張符紙,九枚銅錢,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噴在銅錢之上,只見那血液還未沾上那幾枚銅錢,便圍著銅錢飛速旋轉了起來。那九張紙符也紛紛浮圍著銅錢和血滴滴溜溜的轉圈,最後那紙符上閃出一抹血色紛紛付在銅錢之中,消失不見。
得到了符紙的加持,那九枚銅錢旋轉的越發迅速,直到最後幾乎看不見那些銅錢的模樣化成一道殘影開始不停的吸收周圍空間的煞氣。
沒有人看到秦葬這裡的動作,那幾個懂術法的邪師也見無人出來指示手下打手功向陸峰。
人群中,陸峰拿著匕首左橫右劈,堪堪抵抗。
這時,道袍男子忽然慘叫起來,捂著肚子口吐鮮血,應聲倒下,漏出他身後韓龍的身影,韓龍緊握著匕首,目光掃過幾名站在那裡的道人拚命般攻去。
他們原本會術法的也只有十人,其中五個在樓上控陣,一個被陸峰打傷后又被秦葬偷襲,還有一個被韓龍偷襲而死,現在一共也僅剩三人安然無恙的可以和韓龍對抗。
可韓龍絲毫不敢大意,這些人個個武藝精湛,若說一對一或許自己還有取勝的機會可是對方三個人,他在這裡也不過是苦苦支撐,何況攻擊自己的並不只是這幾個人,還有幾個魁梧的煉屍,韓龍既要躲避這幾人的攻擊,又要躲避煉屍的攻擊,此刻也不好受。
見韓龍和陸峰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秦葬突然從樹上躍下,一掌將那在煞氣之下已經凝成球狀的銅錢一舉打向空中飄在一起的陰魂。
「他們還有人……」這時,門口一個穿著練功服的老者忽然看向秦葬的方向,也顧不得攻擊韓龍,飛速向秦葬攻來。
「晚了!」秦葬冷哼一聲,身形極速後退,口中念咒:「九宮山河滅孤魂,逐命淬骨絞肉筋,陰煞不聚陽煞斷,一道葬音搗煙焚。九煞陰法尊我令,葬魂葬鬼,葬魄葬靈!」
話音剛落,那銅錢煞氣凝結成的陰煞團突然爆開,那些陰魂還未躲閃開便被波及,發出一陣陣凄厲的慘叫聲,灰飛煙滅。
秦葬躲開老者攻擊向後一躍,扶著樹榦捂著胸口大喘著粗氣。
顯然,他雖然一舉滅了所有陰魂,但是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小,尤其之前為了凝結煞氣時噴出的舌尖血,那可是他辛苦修鍊得來的精血,來之不易,這下可以說是元氣大傷,回去怎麼的都得補個十天半個月!
「早知道不管他了!」秦葬幽怨的看了遠處韓龍一眼,他也沒想到這個忙竟然這麼難幫,瞧把自己弄的,呼哧帶喘的,哪裡還是原來那個英俊瀟洒平梁高中小校草的樣子嘛!
秦葬平復了一下胸口翻湧的血氣,拔出匕首直接向老者刺來,現在陰魂都沒了,自然就得直接動手了,他就不信這老傢伙還能打的過自己。
老者見秦葬拿著武器向自己殺來,當下也不示弱,一把搶過一個打手手中的砍刀向秦葬脖子削來!
噹——
秦葬身體輕輕往旁邊一側,抬起手裡匕首,將那勢如破竹的一刀輕鬆擋下。
老者見秦葬擋住自己的攻擊當下也是暗暗吃驚,剛欲變招便見秦葬黑白分明的雙眸忽然開始變換,瞳孔消失,血絲蔓延,由白變紅,再由紅轉黑。
這時,老者忽然感覺自己大腦如針扎一般的疼痛,他畢竟是練過術法之人,和之前秦葬遇到的黃毛不同,他見到秦葬的幻瞳第一反應就是要抵抗,所以硬抗之下,心神受損,雖未中幻鏡卻也受了傷。
他現在也明白這些都是秦葬搞出來的把戲,當下大怒,想再一刀向秦葬劈來,可他忽然發現,他拿刀的手似乎彷彿失去的所有的力氣,身體也愈發的虛弱,他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之後便有熱漿順著衣領流下。
隨著砍刀脫手掉落,他的身體忽然一個踉蹌,頸部已是鮮血入柱,噴洒而出。
這邊秦葬瞳孔已經恢復原來的模樣,淡漠的看著地上想要捂住脖子止住鮮血的老者,冰冷一笑,邁過那還未死透的人,向前方那戰成一團的人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