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他們都不知死活
墨君邪很久沒有親自動手了。
但凡他出馬,除非見血,才會停止。
一隻眼睛,不過是個警告,一條胳膊,在他看來,如同螻蟻一般的人,要不要都無所謂。
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嚇得其餘幾人全部都驚呆在原地,唯獨墨君邪,唇角掛上了淺淺的笑意。
他很危險。
所有人都想要逃走,可是沒有人敢逃走,他們害怕一個動作,就會立即血濺三尺。
怕是真的怕,面前男人越是笑的迷人,他們越是覺得駭然。
墨君邪的力道很大,他下手從來沒有輕的,直到腳下的人徹底昏厥過去,他才慢條斯理的整了下衣角。
「下一個誰來?」
他淡淡的抬眸,陽光照耀之下,他墨色的瞳仁竟然如琉璃一般迷濛。
「饒…大俠…饒命啊!」
「我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對對對!您要這個人是吧!給您給您!您要什麼都給您!就是不要殺我們!」
「是…一切都是王妃的主意!跟我們沒有關係啊!」
「大俠饒命啊!」
剩下的兩個男人,怕的什麼話都往外說,銀錢什麼的固然重要,但是眼下,還是小命重要啊!
他們可不想瞎眼睛斷胳膊什麼的!
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兩個人不停的磕頭,不停的求饒,聲音顫抖卻一個個都叫的響亮。
墨君邪瞥了眼,抽出長劍,冷冷的哼笑了聲,「現在知道怕了?」
兩個人跪在地上,身體緊緊貼著地面,抖的沒完沒了。
他們的確是怕了。
誰能想到,看起來其貌不揚的男人,居然如此的陰狠,如此的讓人畏懼!
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了!
在墨君邪詢問過話之後,空氣似乎瞬間都凝滯了,耳邊充斥著那兩個男人的低呼聲,令他們瑟瑟發抖。
「怕了!」
二人異口同聲的道。
墨君邪笑,「怕也要受著!」
倘若不是他的拳頭夠硬夠狠,他們大概也不會知道怕這個字怎麼寫,從來只有實力,才是真道理。
除了對顧長歌之外,他從不心軟。
墨君邪手起刀落,便只剩下一地哀嚎,剩下的兩個人躺在地上,獻血橫流,又哭又叫,他只當沒有看見,將長劍收入劍鞘中。
他腳踩在橫流的血液上,目不斜視的走到顧長歌跟前,隨後將麻袋打開,抱起來她,揚長而去。
墨君邪沒有直接回司冥忌的府邸。
他到北冥后,派遣無浪在府邸附近,找了一座宅子,一來方便他談事情,二來以備不時之需。
從巷子里出來,他剛站定,不遠處停留的一輛馬車,就像是心有靈犀一樣,緩緩驅車到他跟前。
「主子。」無浪開口。
墨君邪心情不佳,沉著臉將顧長歌抱上了馬車,「直接去宅子。」
當馬車行駛起來,他臉上的寒霜才消失幾分,低下頭去看顧長歌。
她被迷暈了過去,雙頰通紅,額頭上冒汗,小小的嘴巴,微微張著,像是在渴求什麼。
墨君邪什麼江湖沒有見過,只需一眼,就知道她這是怎麼了,再稍加聯繫方才他聽那群人說的事情,忍不住後悔。
沒把他們全都殺了,簡直是太便宜他們了!
他根本不能想象,他的女人落在他們手上,將要接受到的是什麼。
幸好……
心裡抱著慶幸,他低頭將她的面具揭掉,露出一張美艷的小臉。
他低頭吻上她的唇。
顧長歌迷迷糊糊不太清醒,卻知道纏著他不放,兩條纖長的大腿絞在他腰上,不停的在他身上扭動著點火。
馬車上不太方便,他一邊安撫她,一邊讓無浪快點趕車。
好不容易熬到了宅子,他低呵道,「轉過去!」
無浪照做后,他才抱著小女人下車。
腳步飛速,男人一下踹開房門,他將她抵在門后,得償所願。
粗獷狂野的動作,急促沉重的呼吸,還有他大手切實而勁道的力氣,讓即便是身中迷藥的顧長歌都無法忽視。
汗水將她的眼睛遮住,只能看到迷迷糊糊的人影,在她身上作怪。
她閉著眼睛,喃喃的叫他的名字,「墨君邪…墨君邪…是你嗎?」
儘管身體極為熟悉契合,她還是不敢太確定,畢竟現在的她,整個人都不受控制。
她擔心自己會做出對不起墨君邪的事情。
墨君邪抿著唇,一下比一下深,雖然臉很冰,但看著她的眼眸,卻溫柔的像是住進一汪春水。
小女人得不到回答,就一直說個不停,看她臉色染著的複雜情緒,他堵上了她的唇。
吻得難捨難分之際,墨君邪貼著她的唇瓣開口,「是我。」
抓著他胳膊的小女人,才鬆懈下來。
一場歡愛結束,顧長歌睡了過去。
墨君邪給她清理之後,坐在了床邊,慢慢的撫摸她的小臉。
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從丟到一旁的凌亂衣服裡面,找到了那塊金牌。
他仔細端詳了片刻,蹙著眉疑惑起來。
金牌的重量有點不對勁。
墨君邪只著著一件長衫,他走到外廳,把無浪喊了進來。
「主子。」無浪不敢多看,他很清楚,只要是和顧長歌在一起,他多看一眼,都會惹得墨君邪不高興。
墨君邪將金牌隔空丟給他,無浪反應迅速,瞬間接住。
「去把這塊金牌剖開,看看裡面會是什麼東西。」他的手指放到桌子上,輕輕叩了叩,「盡量小心點,不要把裡面的東西弄碎。」
無浪點頭,又聽他問,「查清楚她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墨君邪問的,是好端端的許雪卿為什麼忽然對顧長歌發難。
無浪辦事效率極高,立刻一五一十的道,「皇妃看到了司冥忌和娘娘那晚在床上的親密舉措,心生恨意,特意懲罰娘娘的。不過,許雪卿並不知道娘娘是女子,她極其厭惡龍陽之癖,只當娘娘是趙誡。」
墨君邪揉了揉眉心,「那晚在船上的事情,再去查一下,看看還有哪些人知道,查出來后斬草除根,今天我教訓的那四個小倌,交給你去處理下。」
「全部?」無浪微微驚訝。
自從墨君邪執政之後,他施行仁政,從來不痛下殺手,就連脾氣都變得溫和許多。
他還以為……
墨君邪抬眸,緩慢而堅定的說,「全部。這件事於她而言,本身就難以啟齒,他人不知道便算了,時間久了,她便放下了,但如果他人知道的話,只怕會一傳十,十傳百,到時候傳的天下皆知,你要她以後如何自處?」
「是!」無浪點頭。
果然事關顧長歌,他從來不含糊,哪怕背上暴虐殘忍的評價。
無浪臨走前,再次被囑咐,「金牌的事情,馬上去辦,晚上我要知道結果。」
「好。」
「許雪卿那邊派人盯著。」墨君邪沒什麼情緒的站起身,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同他說話,「可真是什麼人都敢碰她,既然都不知死活,那就都送他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