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村民

第十九章村民

「喲！居然沒死！難怪能當頭領啊！」高漸驚訝了一下。

之前的那一摔，雖然沒有用全力，但他的力量卻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而這個強盜頭子卻能承受下來了，而且還沒有受到什麼大傷。

看他喘氣的樣子，高漸可以判斷，這人只是暫時無法反抗，等過一會兒，會自然恢復到。

「咳咳，不……可……能……你……怎……這……么……厲害！」這些人從地上勉強坐起了，艱難的說出這一句話之後，再次躺下來。

他可是真進入了高級鍛體式，這可是他忙了幾十年才掌握的，沒想到就這麼被這少年給一下子收拾。

強盜頭子心中，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接著就不相信——這根本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我可能在做噩夢！

強盜頭子滿臉駭然，像是瘋了一般。

這個小村的倖存者，看著這一切，懵了！反應之後大喜！看到躺在地上哀嚎的強盜，以及一臉駭然的強盜頭子，滿是快意與瘋狂。

「有仇報仇！有怨抱怨！」高漸看到這些人的樣子，也不想殺人，就把這個交出來，讓他們自己解決。

這些倖存者心中還存在著怨氣，只有讓他們自己解決，才能恢復正常。自己也不想殺人，這些交給他們報仇，正好一舉兩得。

「啊！」得到高漸的允許，這些倖存下的人瘋狂的叫了一聲。沒有受傷的跑過來，受傷的不能行動的跑過來，來到他們所記住的一個強盜面前展開報復。

恨一個人會說『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高漸以前對這一句話理解不深，今天他理解了這些人的恨意。

他們都沒有拿掉在地上的刀子，而是爬到這些強盜面前，用他們的手去抓，去撕，去咬……

地上的強盜不能動，看著這些瘋了一般的村民，嚇的驚慌大叫。

「啊！走開！你們這幫瘋子！」

「啊！救命啊！」

血流出來了，染紅了這些瘋了一般報仇的村民們。強盜們都驚慌叫聲，讓這些人感覺快意和解氣，讓他們下起手來更痛快。

高漸看到這血腥的一幕，想阻止，最後還是沒有阻止，只是扭頭不去看這血腥的一幕了。

他可以殺人，但他做不到『吃人』『喝血』這一種瘋狂的表現。

他們瘋狂的報復了幾分鐘之後，也累了，也沒有力氣報仇了。地上的強盜身上被咬出了很多血來，其中有的被咬到脖子了，血快要流幹了，整個奄奄一息，幾乎要死掉了。

看著這些殘的殘，廢的廢，被嚇傻的嚇傻的強盜，這些人再看看已經近乎全毀的村子，悲從中來。

「哇！——」撕心裂肺的哭聲，讓高漸心中的那一點別捏也消失了。

他們哭著，拿著刀子，走向一個個還沒有死的強盜面前。

「啊？你們要幹什麼？不要啊！救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啊——」一刀子狠狠的插在他的心口，讓他停下來。

其他人有樣學樣的拿起刀子結束這些人的生命。

最後，只剩下強盜頭子，這個強盜頭子，他生命力很頑強，之前被人咬的時候，主動的護住了要害，沒有死掉。這一次，看到村民們拿著刀要來殺他，這人更是驚慌的拚命掙扎著。

可惜，他的力量雖然恢復了，但只是一點點而已，只能讓他在地上爬著。

他的掙扎，並沒有得到獲救，反而受到了更多的痛苦。一個村民拿著刀子，捅到了他的腿上，一個村婦帶著恨意，要殺他，也因為他的掙扎，而刺到了他的胳膊……強盜頭子肩膀，肚子不斷的受傷，最後被一把刀子插入了心臟。

強盜頭子帶著不甘，在痛苦中抽出的死去。

「何必呢，老老實實的死掉不好？非要受這麼多痛苦？」高漸看著幾乎被捅爛的強盜頭子，看的都有些痛。

噹啷！最後一個強盜頭子死去，這些獲救的村民茫然的丟下刀子，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辦。

高漸看了一下時間，這個時候已經不早了，而村裡的大火也快把這個村子給燒乾凈了。

「哎喲！我的行禮！」忽然間，高漸想到自己為了本來，丟到馬和行禮先跑過來了。行禮在馬身上，如果這個時候馬跑掉的話，他的行李……

事情並沒有變的糟糕，他的行李也沒有丟，那匹馱著高漸行李的馬在路邊吃草。

「好在沒有丟。」高漸慶幸的來到吃草的瘦馬面前，拉著它走向村裡。

高漸把馬拉回來的時候，村裡的這些倖存者，還在茫然。

「還愣著幹什麼！天要黑了！收拾東西，把這些強盜也都收起來……」高漸指揮著這些人，同時也來到之前制服的那匹馬前，把兩匹馬拴到一塊較近的地方，但又可以讓它們沒有靠在一起，省的到時候一起打架。

這些人看了高漸一眼，然後默契的跪下，向他感謝，然後就按照高漸之前所說的行動。

當天黑下來的時候，這個村子也已經黑了下來，原本燃燒的房子，也被燒成了灰燼了，村子里能夠居住地房子已經沒有了。

晚上，這些村民，從一些地窖里挖出一些儲存的食物吃——這個世界，有挖地窖，儲存糧食的習慣。大火之前燒了他們的屋子，以及屋子的東西，但地窖給他們保留了一部分糧食來。

高漸也分了一份豐收的食物，烤紅薯，以及紅薯土豆玉米湯，都是大雜燴——其他人也只有一樣東西，高漸比他們這些人來，算是很豐盛了。

「給！你們吃吧！」高漸只吃了烤紅薯，把這其它的食物給一幫眼饞的小鬼頭分了。

之後，他自己起身，一會兒帶回來三隻兔子來。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在次日，高漸收拾行李就繼續出發了，走的時候還騎著一匹馬。

他的瘦馬依然馱著行李，高漸騎的馬是強盜頭子的那匹馬。

強盜剩下的東西，刀子和碎銀子這些東西，高漸也沒有取。刀子留給這些人防身，錢留給這些人恢復他們的村子。

「希望他們好過一些吧。」高漸懷著沉重的心情離開了這裡。

在這一晚上，高漸也知道那些人所說的好山賊和壞山賊是怎麼區分的了。相比著那些攔路搶劫的山賊來，這些殺人放火的強盜，是大大的壞蛋，和他們一比較，這些只搶東西，不殺人的山賊也確實算『好』人了。

在這之後，他遇到了一條河攔路，這條河雖然沒有池水大，但也不小，還好，這裡有一座橋，可以讓他牽著馬過去。

「站住！」就在高漸過橋的時候，被人在橋上給攔住了。

攔住他的人是兩個高壯的年輕人，這兩人個子很高，並且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高漸。他們眼神中帶著不懷好意，看高漸如同看肥羊一般，這讓高漸有些不爽。

「幹什麼？」高漸安耐下不耐煩。

「想要過橋，就留下買路財！」

「把馬和行李留下，你可以過去了！」

兩人一人一句說著，然後看向高漸，似乎要在下一刻就動手。

「這橋不是你們修的吧？」高漸也不客氣了。

如果這些人不過分，只是讓他交一點過路費，他也會交點的，但這些人明顯太過分了，他也不會客氣的。

「我們佔住了這裡！這就是我們的！」

「嘿！小子，把馬留下吧！」

看到高漸居然敢反抗他們，兩人蠻橫的堵住高漸的前路和後路，然後伸手就去奪馬韁繩。

噗噗！兩個奪韁繩的人飛快的跌出去，躺在地上抽搐著起不來了。

高漸像是處理了兩個垃圾一般，牽著兩匹心驚膽戰的馬離開這裡。

經歷了之前的強盜殺人放火的事情，高漸心情有些不好，牽著馬繼續趕路，對身後的兩人，連理都沒有理他們。

這些人不會丟掉性命，只是暫時起不來，會痛一陣子，之後就會好的，至於在他倒下會不會遇到危險，高漸也懶得管了。

過了橋之後，高漸看到了一個村子。

這個村子，比之前他所看到的任何村子都好，只是青磚瓦房，看起來比之前他所看到的那些破落村子好多了。

「站住！小子！交過路費！」高漸還沒有來得及進這個村子，就看到一群人沖了出去了，把他圍了起來。

「過路費？」高漸愣了一下，然後打量著這些人。

這些人，看起來戾氣橫生，整個人都帶著蠻橫，兇狠的氣息，一看就不是善類。

「這條路是我們村的修的，當然得交過路費！」一個臉帶疤痕的人理所當然的說。

高漸看著下面長滿草的狹窄羊腸小道，有些無語。

就這破路還好意思要過路費？

「怎麼交，交多少？」

「把你們的馬和行李留下吧！」

高漸再次無語，這話之前就有人對他說過。

「……看橋的是不是你們的親戚。」想到了那兩人，沒忍住的他又問了一句。

「大狗和二狗？」

噗！著什麼破名字！

「我看到他們暈倒了，你們趕緊看看吧。」高漸差點沒忍住笑。

「啊？大狗，二狗肯定出事了！我們快去看看。」一部分村民跑過去了，還有一部分村民留下來，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以及他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