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男老師的緋聞
春水說得很委婉,但組織部里的人都是人精,也就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了,黃宏副部長說:「春水局長,老鐘的事,我們回去再研究吧,兩局合併,重點是團結,我們會從有利於你開展工作的角度出發去做的。另外,對於新的局班子的構成,你還有什麼意見?」春水說:「班子的構成,當然是要兩邊結合,我的意見,新局的班子組成,廣播局原班子可以多佔一些,文化局原班子可以少佔幾個名額,以利於團結。只是,因為我對廣播局那邊的領導不是很熟悉,總會有一個使用順不順手的問題,因此還是要提一個要求,就是在排名上,把蘇易元同志放在靠前一點,任常務副局長。其他就沒有了。」
鍾正春卻沒有留下來,調到對台辦去當了一個閑職去了。春水是黨組書記和局長一肩挑。在新局的人事安排上,則是兩個局原班子搭配,文廣局班子架子就搭成了。除春水外,黨組成員、常務副局長蘇易元分管常務、財務;黨組成員、副局長常光美(原廣播局副局長)分管電視台、電視網路公司、文物局、版權局等;黨組成員、副局長章依娜(原廣播局副局長),分管文化館、電影公司、廣播技術、紀檢監察等;黨組成員、副局長衛紅,分管文化稽查、廣播電台。
至此,艾城機構改革中的文化廣播電視局合併完成了。
塵埃落定,春水與章依娜去了趟龍泉寺,一來是給自已放鬆放鬆心情,二來是去續個前緣。官場上的勾心鬥角讓人心累,春水雖然成功地上位,成為新組成的文化廣播電視局的一把手,直正的說一不二的,但他的內心卻沒有多少欣喜,相反,他顯得有些失落,到底失落了什麼,他又說不上來。
龍泉寺的智慧大師在他最困難的時候,給了他力量與方向。
這次,純粹是私人蔘訪,沒有公事,心情自然十分放鬆。平日里沒有注意到的美麗風光映入眼帘,令人心曠神怡。
在此時此刻,他才明白無官一身輕的道理。很多人擠破了頭想當官,可當了官又如何呢,除了一時的虛榮外,又能得到什麼呢?
是呀,當官能為群眾做點什麼實事,才是最重要的。
他沒想到在寺廟能得到這樣的領悟。
章依娜見他沉默不語,面露喜色,問他怎麼了,什麼好事讓他獨自暗樂。
他說喜事嘛,就是你呀。
於是他擁住了她。她說在佛門凈地,休得無禮,他笑了,說什麼禮不禮的,那本書你還記得不。
她臉紅了。這本書一直在她手上,她帶回家中仔細研讀,覺得其中包含著深刻的道理,古代中國的陰陽哲學與五行思想,書中都有體現。更令人讚歎的是,人體的交合竟與五行陰陽相關,又與至深的佛理相應。
她沒想到一直被人鄙視的,在道學家眼中是一件臟事醜事的房事能讓人達到無比美妙的境界。
這種境界是肉體的,又是精神的。
她希望有這樣一個夥伴能一起達到如此美好的增界,這樣的夥伴稱為雙修夥伴。
春水也許正是這樣的夥伴。
這些年來,她在官場中,看多了虛偽與應酬,對升官發財看淡了,看輕了,覺得不過如此,她在反思自已回國是不是正確的選擇。隨著年紀的增大,想重新選擇另一種生活越來越難了。
但精神生活是可以選擇的。
她沒想到能與春水成為精神的伴侶。論學歷,他不高,論才華,他排不上號;可他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魔力,就與這本書一樣,充滿了深層的誘惑。
他牽著她的手,走出了寺廟,走出了森林。
龍泉寺周圍的山上,儘是鬱鬱蔥蔥的林木,這些年封山育林,林木越發地茂盛了。
當他與她走進森林地時候,覺得世界一下子變得遙遠了。
他想起了很多,想起與水仙在家鄉的林子里做的好事。
他就一下子抱住章依娜,她順勢兩腿勾住了他的腰,兩人就盡情地吻了起來。這些天來,春水為了官位把男女這事都拋在一邊了,在這樣的時刻,心中的野性又回來了。
這下子兩人乾柴烈火的,恨不得把對方都榨乾了。
但兩人的狀態都不錯。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於是,在林中,他們演練時書中的招式,林中充足的氧氣給了他們源源不斷的能量。
森林是完美的修鍊之所。
當他們再次回到寺中的時候,已是另一副模樣,精神煥發。
智慧大師看了他們一眼,心口已明白了個大概,出家人沒什麼分別之心,只有寬容與體諒,念了句佛號。
回到艾城,春水有些不敢看夏蓮。她與他雖說還沒有成為正式的夫妻,卻是依夫妻的名份生活的。
如果按夫妻的規則來要求,他算是出軌了。
他知道,有些事是瞞不住夏蓮的,她是個冰雪聰明的人。
但她不問,他也不會說。
夏蓮對他說起學校的事,說有個同事出事了,這個同事春水認識。春水問她是誰,她說是黃鋒。
春水記起了這個悶騷的男人。沒想到他結了婚後還沒有改掉好色的毛病。
黃鋒他是在去農村支教出事的。
入梅有些日子了,時雨時晴的。每年的這個時候,就是黃鋒這些班主任最忙的關頭。學生的升學考試剛結束,統計總分,排名次,填表格這類「擦屁股」的工作在幾天內要全部完成,當然,還有可惡的家訪。
這學期因為一場流感的侵擾,一直沒開家長會,學生在校的表現只有靠老師上門彙報。說實話,很多人覺得教師這行當待遇不錯,其實,就等於給別人當孫子:學生好沒老師啥事兒,學生差就由老師負責,各個媒體還總出關於教師的負面報道。苦可以忍受,可干這行的冤可是別人難以想象的。
黃鋒在一個鄉村中學工作,長的還算白凈,和這裡的環境不太協調,所以挺引人注目的。村子不算小,但全村的人幾乎都認識黃鋒,即使他們的孩子不是黃鋒的學生。
平時黃鋒待在宿舍2樓自己的小房間里,夏天的傍晚會在晚飯後靠著窗檯抽幾根煙,樓下也總有一些家庭婦女拿著蒲扇納涼,男人們則在家裡赤膊淌汗地搓麻將。這些娘們沒了老公的怒目,也就顯得很放肆,偶然樓下走過的黃鋒的學生向黃鋒打招呼,都會招來婦女們的一陣竊笑。
再過幾天學生就要放暑假了,如今還剩下2、3戶學生家庭沒走訪。這些都是平時表現不佳的學生,家裡不是單親,就是家長忙於賺錢沒人管,黃鋒不知道去了他們家有什麼可跟家長說的。
黃鋒翻看著他們的資料,李秀清是其中唯一的女生,也是最讓黃鋒擔心的一個:男孩子的壞無非抽煙、打架、敲詐點小錢,而女孩子壞起來則陰險無恥得多。這孩子原先成績不錯,可父親嗜賭如命,母親受不了,年初父母離了婚似乎對她影響很大。她跟了母親,聽說她的父親去了南方打算白手起家,黃鋒看晚了點。現在,李秀清成了班裡最會打扮也是最會和黃鋒唱反調的人,黃鋒決定先去她家。
可能馬上要下雷雨了吧,天悶得駭人,黃鋒騎著破車找到李秀清家,印象中那小院鐵門上用水彩筆畫的花啊草啊早就模糊了。黃鋒擦擦額頭上的汗,按響了門鈴。
「誰啊?」二樓傳來的聲音,估計是李秀清的母親。
「你好,我是李秀清的班主任。」
「哦,黃老師是吧,等一會啊……馬上來……」
「不急。」黃鋒回答道。這時身邊走過開雜貨店的孫老太,向黃鋒笑了笑,黃鋒也同樣,禮貌嘛。
拖鞋踢踢踏踏地由屋裡到了屋外,鐵門開了。一個穿著普通的中年婦女站在了面前。其實她看上去並不顯老,甚至可以說很年輕,也很夠味,只是黃鋒的理智告訴黃鋒她已經有了個15歲的女兒,那怎麼說也有近40了吧。
「你就是黃老師?」
以前黃鋒只見過李秀清的父親,說實話,黃鋒覺得他配不上這娘們。更讓黃鋒驚訝的是,本村居然有人不認識黃鋒。
「是啊,你好。您是……」明知故問。
「我是李秀清的媽媽。早聽說黃老師很年輕,果然。快請進!」把黃鋒帶進了客廳。
「不好意思啊,剛才在睡覺,讓您在門口等了那麼久。」她給黃鋒倒了杯茶。
黃鋒驚訝於這個單親家庭裝飾的豪華,更怪的是有著小院不用,卻把洗過的衣褲晾在客廳里,黃鋒瞥見了內衣貼在一塊晾著,農村家中的凌亂與溫馨,都在其中體現了現來。心裡不禁暗笑:「大俗大雅。」
「來,許老師,擦把臉!」娘們端著臉盆從衛生間出來,一蹲,把盆擱在了地上,黃鋒卻注意到那渾圓的大屁股一下子凸了出來,原本還算普通的農婦大褲衩,現在在黃鋒眼裡成了T型褲般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