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何家有女初長成
十五歲那年,家裡決定讓我讀城裡的高中,為了提前適應城裡的生活,中考剛結束不久我就被送到了世伯家。
開始我還有抱怨,覺得自己可能是撿來的,家裡才迫不及待地想要推出去,再一個我本來學習就很爛,在哪裡讀高中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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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走在城內,看到大街小巷裡的一道道靚麗身影,尤其是見過比我大三歲的世姐何采后,我所有的不爽都煙消雲散。
那天何采穿著白色的襯衫,緊身皮褲包裹著的雙腿渾圓修長,踩著一雙系帶的高跟涼鞋等在門口,看著比我還要高一些。
她是屬於那種清秀的長相,明眸皓齒,鼻樑高挺,尤其是左眼下方那顆淡淡的黑痣,更讓她整個人多了幾分神氣。
正值十八歲的妙齡,她出落的勝過清水芙容。
「世姐。」來之前媽媽千叮嚀萬囑咐,見了何采一定要喊姐。
估計是這聲「姐」起了作用,何采不再淡漠著臉,轉身迎我進屋,安排我住到空卧室里。
家裡有間小書房,在這之前一直是何採的私人領地,隨著我的到來,書房裡又添了一張新桌,和她的書桌對接。
每天晚上她都會在書房裡寫寫畫畫,做著自己喜歡的設計,最近她又多了一項任務,就是要敦促我學習,這任務是世伯派給她的。
我當時正值年輕,氣血旺,再加上初中時無意間翻閱過同桌的幾本成人雜誌,對女人的幻想也變得愈發強烈。
比如請教問題的時候,我會刻意離得近一些,去聞她身上的那種幽香。
我總是忍不住偷瞄她的領口,望著那天鵝般的脖子,和那依稀可見的半條線,直感覺胸口有隻小貓在撓,很癢很癢。
有時她會穿一條裙子,我就故意把書弄掉,然後撿起,再弄掉,再撿起,只為一睹那白白的大腿。
有時我也會故意碰掉她的東西,伺機碰一下她的手,也體驗一把「觸電」的快感。
漸漸的,我發現自己迷上了何采,不論是白天還是夜裡,腦海里幻想的都是她。
甚至每天她還沒回來,我就早早跑到書房裡等著。
有人說毒癮成性,而那個時候的我,更像是心癮成魔。
何採好像從不理會這些,除了講題她根本不會正眼看我,言談舉止間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淑女樣。
直到有一天,何採在書桌的縫隙間立起一張硬紙片,紙片上寫著幾個字,字沖著我,那一刻我面紅耳赤,原來她一直都知道我的小動作,只不過現在才開始回擊。
紙片上寫的是:鄉巴佬表偷看!
雖然當時對「表」這樣的字眼模稜兩可,但「鄉巴佬」和「偷看」這兩個詞簡直讓我觸目驚心。
何采拿出了她的高冷,端出一副正經女人的架子,告誡我齷齪的心思收一收。
如果不是偶然間撞破她的秘密,抓住了她的小尾巴,不然的話她真有可能在我面前高冷一輩子。
也正是這次發現,讓我知道了她的高高在上是裝出來的,所謂的正經也是假正經。
事情是這樣的,怕我整天無所事事,我媽就讓世伯給我找了份工作。
那天是我第一次上班,下班比較早,出了工廠我就火急火燎往家趕,想早一點見到何采。
正走著前面突然衝出來一個女人,撐著路燈桿一陣嘔吐,任誰見了都會覺得晦氣,我本來打算繞道走,見其穿的暴露就瞅了一眼,就是這一眼,讓我整個人僵立在原地。
這女的雖然打扮妖嬈,但身形卻很像一個人,一個熟人。
終於,在她吐完要起身時候,我看清了她的側臉,赫然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女神何采。
何采並沒有注意到我,她擦擦嘴轉身走進一家名為藍黛的KTV。
我對此很是鬱悶,她不是說在一家設計公司做暑期兼職嗎,這也不到下班的點,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出現?
KTV,以前在縣城趕集的時候也見到過,雖然比不上藍黛KTV這麼高端大氣,但經營模式是相同的,那時候常聽人家議論,說什麼裡面有情色交易,所以我一直認為這種場所很不雅。
可問題的關鍵是,何采來KTV做什麼,是來消費還是另有貓膩?
帶著濃濃的疑惑,我悄悄地跟了進去。
何采進了一間包廂,我跟過去見門虛掩著,就順著門縫往裡看,這一看不要緊,驚的我下巴差點掉地上。
只見昏暗燈光下,何采坐到一個中年男人的身邊,那男的肥頭大耳將軍肚,脖子上還系著根金鏈,一看就是個有錢的主。
那胖子大手一摟何採的腰:「真是個小妖精,快給爺好好摟摟。」
何采笑臉不變地拿開胖子的手,說著好聽的話勸酒。
胖子見何采拒絕有些不開心,就問是不是沒有小費的事,接著又從包里取出兩張紅票塞到何採的領口,何采剛要搖頭說不是,胖子就強行摟住她,一隻手探著她的短裙,有意無意地碰觸她的腿。
開始我還不解他們兩個的關係,當看到何采領口的紅票,這才反應過來,她竟然在這裡當陪酒小姐。
看著胖子對何采上下其手,我的心思複雜到了極點,一想到往日里清純無比的女神竟然是這種人,尤其是她竟然在我面前假正經,更讓我的氣不打一處來。
何採用央求的語氣說自己難受,可那胖子根本不予以理會。
我當時不知怎麼想的,看到何采那楚楚可憐的樣子,頭腦一熱就衝進了包廂。
突然闖進來一個人,胖子嚇得趕忙把手縮回去,等看清我的模樣才罵道:「哪來的小比崽子,敢攪大爺的興緻?」
何采也認出我來,嘴巴張的能塞個鴨蛋進去,她估計這輩子都想不通,為什麼我會「從天而降」吧。
「大哥要不要加酒?」我當時特別緊張,但還是裝模作樣問了一句。
「滾!」胖子手指著門口大吼一聲,順手抄個酒瓶子砸過來。
見何采已經脫離魔爪,我直接調頭出了包廂,但卻等在門外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