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任婷婷的怒火
「咖啡最早的產地其實並不在歐洲,而是在非洲的衣索比亞。相傳公元六世紀時,在衣索比亞的咖法地區,有位牧民某日趕羊到伊索比亞草原放牧時,看到每隻山羊都顯得無比興奮,雀躍不已,他覺得很奇怪,後來經過細心觀察發現,這些羊群是吃了某種紅色果實才會興奮不已,牧民好奇地嘗了一些,發覺這些果實非常香甜美味,食后自己也覺得精神非常爽快,從此他就時常趕著羊群一同去吃這種美味果實。這件事流傳開來之後,人們嘗試著將果實研成粉末並煮成湯汁飲用當成一種飲品來食用,於是咖啡才慢慢成為一種時尚的飲品。
直到現在咖啡依然是埃塞最為重要的飲品,其地位幾乎等同於中國的茶。而咖啡一詞的發音,就源於埃塞的「咖法」。在埃塞,當地人最為傳統的辦法是將咖啡粉倒入陶壺然後放在木炭上慢慢煮,煮好之後飲用的時候會配上一些零食如爆米花等小食品。而在歐洲大陸,歐洲人會在咖啡里加入牛奶,在配上各種蛋糕,布丁等甜點,這與歐洲人喜愛甜食是分不開的。
所以其實我對你們任家鎮如何飲用咖啡並沒有任何鄙視的成份,就算你們喝咖啡配上辣醬,那也是你們的風俗和自由,同樣也值得尊重。」
葉森的一番話將下來,不但完美的詮釋了他「留洋」的身份以及淵博的知識。同時這番解釋,也多多少少打消了任婷婷的一些不滿。花花轎子抬人,葉森已經給了任婷婷台階下,任婷婷自然不會再繼續揪著葉森不放了,而且她也明白,自己可能不是葉森的對手。
見到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葉森身上,文才頓時一臉羨慕道「葉大哥,你好厲害呀!竟然懂得這麼多!」
「沒什麼啦!」葉森很是淡定的擺擺手道「其實我也是道聽途說而已,真實的情況到底如何我也沒有調查過,大家聽一聽,圖個樂子就行,沒必要當真。」
「說的對!」九叔聞言,點點頭,幫腔道「咖啡這東西畢竟是舶來品,喜不喜歡全看個人愛好,沒必要去較真兒。咱們今天是來談正事的,不是來吵架的。任老爺,你說呢?」
「九叔所言極是!」任發何等精明的人物,眼見女兒已經敗下陣來,再糾纏下去只會自取其辱,出於維護女兒的需要,任發連忙順著九叔的話頭道「九叔,關於家父起棺遷葬的事情不知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沒有?」
九叔沉吟了一下道「起棺遷葬這種事情,忌諱還是很多的,不知老太爺的生辰何年?何時下葬?又何時…」
見到九叔二人旁若無人的談起了「正事」,而那個討厭的「葉森」只顧著慢慢品著咖啡,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任婷婷頓時感到十分氣悶,再加上身邊還有一個文才色眯眯的盯著她看個不停,任婷婷直覺胸中的火苗蹭蹭的往上竄,但卻礙於面子發作不得。
坐立不安的待了幾分鐘后,任婷婷實在忍受不了這種氣氛,豁然起身道「叭叭,我想去買點胭脂水粉。」
「啊?」任發愕然,在見到女兒一臉陰沉之後,頓時明白了什麼,想了想,搖頭道「好吧,不要亂跑,等我談完事情了就去找你!」
「好!」任婷婷迫不及待的答應了一聲,然後便起身揚長而去。臨走之前,路過葉森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顯是說,小子,本小姐記住你了,給我等著瞧!
「唉!」待任婷婷走後,葉森放下杯子嘆息一聲,這次可算是把這個小丫頭得罪死了。看來以後任家的事情有的麻煩了。
就在葉森哀聲嘆息之時,一旁早已按耐不住的文才,還是趁著九叔和葉森不注意偷偷溜走了。看著文才離去的背影不用說,葉森已經知道他想做什麼了。然而葉森此刻已經沒有任何心情去關注文才了,況且他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為了不引起任大小姐的進一步厭惡,葉森打定主意,一定要和這兩個二貨保持距離,尤其是文才。二是一種病,而且會傳染,葉森可不想關鍵時刻掉鏈子。
約摸等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九叔與任發終於商定好起棺遷葬的具體細節。商談結束之後,九叔愕然發現身邊竟然就剩下葉森一人了,不禁疑惑道「阿森,文才去哪了?」
葉森回道「大概是提前回去了吧!九叔您別擔心,文才這麼大的人了,會知道照顧自己的。而且這裡是任家鎮,文才從小長大的地方,能有什麼事呢?」
「說的也是!」九叔點點頭道「好了,事情都談好了,咱們也一起回去吧!」
「唉!」待任婷婷走後,葉森放下杯子嘆息一聲,這次可算是把這個小丫頭得罪死了。看來以後任家的事情有的麻煩了。
當葉森三人一起走出咖啡廳時,正巧碰到任婷婷滿臉委屈的從身旁跑過。看在自己的女兒眼圈通紅的樣子,任發頓時心疼的不得了,連忙上前詢問道「婷婷怎麼回事,剛才還好的的,怎麼一轉眼就成這樣了?告訴爹爹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爹爹!」任婷婷恨恨向對面的胭脂鋪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出口,而是擦著眼淚跑開了。
任婷婷一走,心憂女兒的任發連忙追了過去。待任家父女一前一後離去之後,文才這才小心翼翼的來到九叔兩人身邊。所謂知子莫若父,養了文才這麼多年,九叔豈能不知道此事與文才脫不了干係?於是怒聲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文才聞言脖子一縮,唯唯喏喏卻不敢言語,只得手腳並用,連指帶畫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好一通比劃。看到文才的動作,九叔更加憤怒,同時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情不自禁的怒喝道「混賬!為師的臉,都被你們連個臭小子丟盡了!」
說罷,狠狠的在文才頭上敲了一個暴栗,然後揮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