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絕境逢生
似乎,這一擊,已經決定了司文宇和凌玉的死亡的命運。面對這致命的一擊,司文宇和凌玉絕對沒有反抗的實力,司文宇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南天。也不知,那個說要一直在自己身邊的傳說中的男子,是否會出手幫自己。每一次,到了最為緊要的關頭都是他,那麼,現在呢?南天卻只是冷笑著在一邊看著。對於司文宇和凌玉,南天並未有什麼不好的感覺,不過南天卻是想看看,既然那個做夢的人已然插手,那麼那個做夢的人又會如何做呢?
攻擊,已經越來越近,那個做夢的人沒有出手的跡象,南天也沒有出手的跡象。雖然,南天一直是在最為緊要的關頭,最後一刻才出手,但是司文宇也明白,若是南天一直明著出現在自己的身邊,或許自己會安心,可是南天卻一直沒有明著跟在自己的身邊,雖然,南天說了會一直在自己的身邊,但是說不定會有意外。司文宇明白,不能指望著南天來救自己,自己,終究還是得自己想辦法,儘管這一擊對於自己來說是那麼的致命,那麼的避無可避,但是為了凌玉,他必須想出一個辦法,自己深愛的女人,不能就這樣死在自己的面前。那個仙一方陣營的人的攻擊,已經快要轟到司文宇和凌玉的身上,帶著死亡的氣息。凌玉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其實,能死在自己深愛的人的身邊,也算是無憾了。而絕望的念頭,也慢慢的在司文宇的心中蔓延著。
司文宇根本沒有把握去揣測南天是否真的在自己的身邊,南天又是否會真的出手,雖然南天有時候是自己最大的保障。可是,在這種生死的關頭,對南天的期望只能像對一個奇迹的期望一樣,不能給予太多,若是給予太多的期望,萬一換來失望,便是最為致命的。不過,貌似,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去期望,過了今日。南天依舊在冷笑著,南天完全有把握在司文宇和凌玉瀕死的那一刻救下二人,南天是在賭,他在賭究竟那個做夢的人能不能完全的把握住自己的內心,如果不能的話他也在賭司文宇和凌玉對那個做夢的人的重要性,是自己有耐心,還是那個做夢的人又耐心。南天倒想看看,那個做夢的人,會不會出手,就在最關鍵的那一刻。
司文宇,真的絕望了。死亡的氣息是如此之近,看那個魔一方的人的攻擊和自己兩人的距離也是如此之近,恐怕,如此之近的距離,就算是南天也救不了了吧。司文宇畢竟是司文宇,他的實力根本不足以讓他體會到南天的實力有多高。他不知道的是,如果南天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沒有把握救自己的話,南天在這之前就會便已出手。凌玉和司文宇同時都在絕望著,再也不想,是否能夠逃出生天。絕望的他們,放棄了反抗的念頭,也放棄了去控制心中的所有思緒。既然是將死之人,為何不能讓自己的心做最後的放鬆。
南天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笑意,你,終於要等不住出手了。雖然那個做夢的人的出手依然讓南天無法把握那個做夢的人的所在,但是,既然那個做夢的人能夠忍不住出手,那便說明,那個做夢的人,並不能控制夢中的一切。南天其實又何曾想過做夢的人的無奈,早在南天和桃夭仙帝去過神秘空間之時,那個做夢的人就已然有著只能做一個看客,即使是自己也到了夢中卻也依然無法改變夢的走向的無奈。當然,有些事,南天是不知道的。在南天的心中,要想徹徹底底的脫離這場夢並且不會像夢一樣的消散就得和那個做夢的人相鬥並且勝利,南天一直以為,發生的和做夢的人有關的一切,都是那個做夢的人為了阻撓自己。其實,不管是誰,在做夢的時候,不管夢中的角色中有沒有自己,又有幾個能夠控制得了夢境的走向。尤其是做噩夢的時候,通常噩夢的主角就是做夢的人自己。又有幾個人希望自己做噩夢,又有幾個人希望噩夢的主角就是自己,即使是做夢的人,也是身不由己啊。而南天以為的一切,也只不過是南天一廂情願的猜想罷了。
當然,身為做夢的人,在自己的夢中也並非對一切都無可奈何。只要你的意志夠強,你就可以改變夢境中的一部分,儘管這一部分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但是在最為關鍵的時刻,卻是已然足夠。所以南天感覺到的那個做夢的人的出手也並非是虛的,那個做夢的人,確實已然出手。那個做夢的人當然無法把握南天的內心了,又有幾個做夢的人,能夠把握自己夢中的人物的內心呢。不過做夢的人若是知道南天心中所想的話,恐怕,除了無奈的苦笑,還是無奈的苦笑吧。當然,如果那個做夢的人知道南天所想,也必然不會費這麼大勁來出手了。不過,既然以前做夢的人從來沒有出過手,而現在做夢的人都已經開始出手,說明做夢的人也找到了介入自己的夢境的方法。而這個方法,司文宇和凌玉卻是關鍵。所以,司文宇和凌玉,是做夢的人所必須救的。
放棄了所有念頭變得絕望的司文宇和凌玉,不受控制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幕幕的畫面。那是他們以前所經歷過的一切,原來一切,在這個生死的關頭,回放在自己的腦海中時,感覺自己走過的人生,就像一場夢。只是,這即將來臨的死亡是這個夢的結尾,以噩夢的方式的結尾,彷彿,只要自己結束了這場噩夢,自己就會醒來。這一刻,似乎是生,是死也不是那麼的重要了。不過,在凌玉和司文宇的心中閃過了同一個念頭,不過,夢中還是有著自己牽挂的人的,自己深愛的人,若是夢醒了,在夢中牽挂的人,怎麼辦?
實力,並不僅僅是純粹的力量。一個人的感悟也是實力的重要組成部分。尤其是當到了某些境界,力量已然被忽略,反而感悟就是自己的力量。尤其是像南天這個等級的高手,所有的實力就來自於自己的感悟。若是有一天南天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感悟,那麼南天將變成一個連最為普通的人都難以將之奈何的於現在的南天來說的廢物。司文宇和凌玉腦海中閃過的那些畫面並非是臨死前的絕望所引起的對自己一生的回憶,而是那個做夢的人有意的控制。就連司文宇和凌玉腦海中閃過那些畫面時的心中所想也是在那個做夢的人的有意的控制之下才有的。那個做夢的人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給司文宇和凌玉足夠的感悟,足夠到可以擁有忽略力量的實力的感悟。
對於現在的三界來說,每一個擁有足夠實力的人都一般殺過不少人。當然這句話的意思並非是這些實力高強的人都是從實戰中殺出來的如此高強的實力。並非每一個實力高強的人都是靠著戰鬥經驗的積累而擁有高強的實力,雖然很多實力高強的人所擁有的實力是從實戰中出來的。這句話只是想要表達另外一個意思,那就是在這樣一個三界,當你擁有了高強的實力,你便得身不由己的用你的實力去殺人,除非你的實力高強到超脫這個三界格局帶來的束縛。只是,如此超脫的實力,除了南天,雲劍和桃夭仙帝所領導的三大陣營的終極勢力,又有什麼人擁有過呢。這個擁有著高強的實力要殺司文宇和凌玉的人自然也不少人。
當同一件事,做的多了,難免就會有很多習慣,關於做這件事而有的習慣,或者說是癖好。尤其是殺人者,由於殺人本身就是一件相當扭曲人性的事,所以因為殺人而有的習慣都帶著一種心理變態的扭曲的癖好。可能這個癖好讓人覺得很正常,可正是這正常,卻在殺人者的心中造成了一種惡意的扭曲的快感。那個出手想要擊殺司文宇和凌玉的人的因殺人而產生的癖好,或者說是習慣相當的大眾化。幾乎很多殺人者都有著相同的習慣,那就是在給予一個人死亡的時候,看著那個人在面臨死亡時的慢慢的絕望。
司文宇和凌玉的確沒有讓那個人失望,司文宇和凌玉的臉上漸漸明顯的絕望滿足著那個人內心深處扭曲的快感。只是,那個人的心中卻開始慢慢變得不安了。因為,司文宇和凌玉表情上的絕望已經開始逐漸的消退。這是不該發生的事,若是一個原本貪生怕死之人在即將面臨死亡的那一刻突然變得坦然的事倒是有,那或許是因為那貪生怕死之人在臨死的那一刻悟到了生與死的含義,可是不管是什麼人,在面臨著死亡的時候,慢慢出現的絕望絕對不可能就真么快的消退。除非……絕境逢生。可是,分明已經將要死在自己的攻擊之下的司文宇和凌玉又憑藉著什麼,來絕境逢生呢。雖然看不到司文宇和凌玉的憑靠,可是那個人心中的不安卻是分明在加重著。
司文宇突然笑了,感受到司文宇的笑意,凌玉的嘴角也勾起了一絲笑,顯得萬分的坦然。他們之所以顯得這般的坦然,正是因為,他們發現,在這絕境之下,他們竟然在感悟上做了突破。達到了那種單憑感悟就可以擁有強大的實力的境界。所以他們變得坦然。司文宇的笑既是在笑自己和凌玉的絕境逢生,也是方才自己的無知。即使是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也完全有把握面對那個人的攻擊,更何況是南天,若是換做南天,恐怕南天在更加具有風險的情況下依然可以救自己一命。司文宇不知道南天之所以未出手是因為南天在等南天所有把握救下自己的最後一刻還是因為其他原因,不過,司文宇的心中反而有一絲慶幸,若是南天提早出手,恐怕自己的感悟也不會做此突破,一下子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當然,同樣擁有了強大實力的,還有凌玉。司文宇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以自己和凌玉現在的實力,就算是再重建實力,爭霸三界也不會有太大問題的。司文宇也被自己的想法突然嚇了一跳。一個人的野心,是否是源自於實力。還在很久之前的自己以及司文家族的祖輩們,唯一敢想的僅只是攻破凌霄城,而現在擁有了強大的實力的自己竟然想起了之前的自己以及司文家族的祖祖輩輩們曾經想都不敢想的問題,爭霸三界。
眼看著那個人的攻擊就要到了,那個人終於鬆了一口氣,放下了心中的不安。司文宇和凌玉的實力自己還是知道的。若是不了解兩人的實力上面也不會貿然的派自己一個在陣營中實力僅是中等偏上的自己來處理這件三界矚目的事。既然現在攻擊都就要到了,恐怕,就算是高手,也難以救司文宇和凌玉呢吧。不過,那個人卻從來沒有想過一些事,那就是,要救司文宇和凌玉的並非別的高手,而是他們自己本身。若是別的高手,除了個別之外,要想在攻擊距離司文宇和凌玉如此之近的情況下救下兩人確實不大可能。但是他們自己有時候根本不需要出手,只要做好十足的準備,就可以免受傷害。司文宇,竟然笑了,雖然不明白司文宇笑的含義,但是認定這一擊一定可以擊敗司文宇的對方攻擊的勢頭絲毫沒有停。那個攻擊司文宇和凌玉的人從來沒有想到過某些在生死的關頭突破而頓悟實力的大增的人雖然少,但是也不是沒有。既然已經有那種事發生,那麼便也可能再度的發生在自己的對手的身上了。
而且,當無法真正明白有些事所代表的含義的時候,那就代表著你將為你所不懂的付出一定的代價,如果你和這件事有瓜葛的話。更何況攻擊司文宇和凌玉的這個人與司文宇和凌玉有著生死想爭的瓜葛。就在那個人以為司文宇和凌玉即將成為過去,不管給他什麼不安的感覺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司文宇和凌玉即將死在自己的手中的時候,那個人才發現司文宇為何而笑。因為自己的身體此時在飛速的倒飛著。在空中帶出了一條血的軌跡,慢慢的抽離著自己的生機。原本是以為掌控者和凌玉的生死的自己,生死卻在突然間被自己以為自己掌握的人所掌控,那個人有些不甘,只是,依然改變不了自己正在抽離的生機,死亡,已經是一個既定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