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懷孕
「戰爭,該結束了。」
司文宇和凌玉先是一愣,緊接著司文宇冷笑出聲。是否,不管這個傳說中的男子如何,這個男子畢竟是三界教的教主,魔一方陣營的幕後勢力的最高首腦,怎麼能任憑自己帶給三界如此的動蕩呢?南天看到司文宇充滿著嘲諷的眼神,心中自是明白司文宇在想什麼,心中只是暗暗嘆了一口氣,並沒有說什麼。有些事,並不是司文宇能夠明白的,自己告訴司文宇也沒用,反而會讓司文宇認為自己是在找借口。司文宇雖然是一個弱者,可是在司文宇身邊那麼久,又有過幾次交集,南天對於司文宇並非向對那些普通的弱者那般僅只當做無關緊要的螻蟻。不被理解,或許,這便是強者的悲哀吧。可是,此時的南天,還能夠說什麼呢?
「三界將恢復到一開始的樣子,三大陣營每一個陣營各為一界,至於你和凌玉,想要留在那一界,你們自己決定吧。你們準備一下,可能很快就要開始了。」
「三大陣營各為一界,那麼我們的勢力呢?」
三大陣營各為一界,即使能給自己和凌玉尚未成形的第四陣營也留一界也好。若是就這樣讓自己剛剛建立起來的勢力一下子分散到三界去,剛剛產生野心,一心想要報復給自己帶來麻煩的仙和魔兩方陣營的司文宇又如何甘心。凌玉倒是無所謂。其實,很多時候,男人總是以著守護自己的女人,不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等為名義而去擴張自己的野心以及種種,可是,雖然有時候女人的確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夠霸道一點,能夠有那麼一點的野心,能夠異於常人,可是,更多的時候女人們還只是希望能夠和自己的男人平靜的生活在一起。女人,是最難滿足的,亦是最容易滿足的,女人有時候也不希望男人捲入種種不該有的漩渦之中。只是,當自己的男人一心執意要去做時,卻只是默默的站在男人的身後一言不發的支持,再多的不情願,也只是藏在心裡。
看著司文宇面對南天充滿嘲諷的冷笑的樣子,凌玉心中暗嘆一口氣,卻並未說什麼。雖然一開始凌玉是支持司文宇組建屬於他們自己的勢力,可是畢竟當時是情況特殊,在這樣的一個三界,又同時被三界的兩方陣營所盯住而欲要置他們於死地,只有有了只屬於自己的勢力,才能夠更好的立足,才能夠讓三界的那兩大陣營對他們有所忌憚。他們也算是擁有一個生存的憑恃。而南天想要重分三界的做法,一旦做了之後,註定只要經過短暫的大的戰亂,每一界分別一統之後,就迎來很長一段時間的平靜的日子。能夠在這樣一個平靜的幻境下和自己心愛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不好么,可是,自己不該悖逆司文宇的意思,既然他是自己深愛的男子,就該無條件的支持。自己,只是他的女人,僅此而已。
「你們的勢力?屬於哪一界的,還是回哪一界吧。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以你們現在這種人員成分的模式,已經產生了很多致命的隱患么?現在是還未暴露出來,如果一旦暴露出來,你又該如何收場。」
南天心裡嘆了一口氣,回到。當初自己認識的司文宇,不是一個有野心的司文宇,莫非野心的產生對於實力的提升是存在著必然的關係么?一切,都是那個做夢的人,若非做夢的人搗鬼,憑藉著自己三界教教主的身份與實力,讓司文宇和凌玉過上他們想要的在一起的幸福生活,又有何難?司文宇卻依然還是冷笑,不管怎麼說,自己的勢力的解散,終究是不可避免的,不是么?這個三界教的教主,終究是不願看到魔一方的勢力陷於這種危機當中,這種很可能讓魔一方陣營覆滅的危機當中。竟然還把桃夭仙帝和雲劍也帶來了,是不想以他自己的實力來強迫自己卻以他們三人的身份來向自己施壓么?司文宇在想著這一切的同時,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
「你們想留在哪一界,你們可以自己決定,總之馬上就要重分三界了,三界現在所擁有的格局,將就此結束。」
南天也不再對司文宇多說什麼,對於改變之後的司文宇,南天沒來由的一陣厭惡。野心,真的很重要麼?野心,真的能讓一個人改變如此之大么?自己非但要重分三界,對於像司文宇這樣有著一定實力的人也要加以控制,就算是有三大幕後勢力,多出來幾個像司文宇這般的人,三界也不是那麼容易平靜下來。南天要三大幕後勢力對重新分開的三界達到絕對的控制。南天想到了自己當初的構想,不由得有點感慨,從多久之前就在構想重分三界,讓自己給三界制訂新的秩序,而這個新的秩序將是三界所該絕對執行的秩序。只是,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實現,到了後來乾脆忘記了一開始的構想,三大勢力退居幕後,成為了沒有多大約束力的傳說中的存在。而自己卻一直被困於做夢的人的事中。一直到現在,南天才開始向自己當初的構想一步步的邁進。
只是,不知道的事,既然做夢的人已經開始插手三界之事,自己這樣做,做夢的人是否會加以阻礙,而做夢的人,在這個屬於他的夢中,又能做到何種程度,是否,做夢的人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一切,都只是未知。南天只是在心裡賭,賭做夢的人即使在屬於他自己的夢中,也不能發揮到無所不能的實力。對於做夢的人在夢中對自己等人設置的阻礙,只要自己做到夠強,就可以衝破。最終自己一定可以以不是虛幻的形式脫離這場夢。只是,南天不知道的是,前面的,南天想的都是對的,可是,唯有最後一條是錯的,夢,終究是夢,除了做夢的人從夢中醒來,還尚且能夠真實的存在之外,其餘夢中的一切,不過是過眼煙雲一般,逃不過輕輕散去的命運,不管在夢中經歷過多少的輝煌,在夢中有著如何強橫的實力,一切,只是一場夢,僅此而已。
感覺到南天的不耐煩,凌玉對司文宇有著隱隱的擔憂。其實南天已經夠給司文宇面子了。南天是何許身份,司文宇又是何須身份。只要南天願意,就可以將自己和司文宇以及他們尚未成形的勢力,當然,即使是成型,也依然可以像碾死一隻螻蟻那般將他們的所有都滅掉,毫不在乎的滅掉。司文宇萬一惹惱了南天,莫說還可以和自己依然在一起生活在三界的其中一界,能夠活下來,已然是萬幸了。而就在凌玉擔憂的時候,一股噁心的感覺猛然湧上來。凌玉不由自主的想要嘔吐出來,凌玉的異常自然引起了在場眾人的關注,司文宇不知道凌玉是怎麼了,南天和桃夭仙帝以及雲劍三人卻是同時變色。
他們三人感覺到凌玉的身上再孕育著一股強大的生命力,那股強大的生命力又跟整個三界,跟這場夢是那麼的契合,就好像,整場的夢,都來自於那個生命力一樣。做夢的人!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做夢的人的存在。他盡然是孕育在凌玉的身上,做夢的人是否即將出現在三界,做夢的人,又想做什麼?
「凌玉,怎麼了?」
司文宇關切的問道。司文宇很是擔心是否是剛才自己惹惱了南天,南天在凌玉身上搞鬼。雖說,身為強者,有些事是不屑於做的,但是,不是真的不屑於做,而是不屑於明著做。有時候,當招惹到一個強者,尤其是拂了那個強者的面子的時候,那個強者未必會直接很是乾脆了當的殺了你。反而可能用很是殘忍的方式折磨你,卻又讓你找不到證據,藉以滿足自己扭曲的快感。當然,南天並不在此列。而且,對於南天來說,並沒有那種扭曲的心理。而且,對於弱於自己很多的人,即使是讓自己怒了,南天也不屑於自降身份來整對方,即使要做什麼,或許,直接殺掉是最為簡單省事的方法。
「我好像,懷孕了。」
凌玉面色慘白,但是依然掩飾不住內心的欣喜的說道。自己,竟然有了孩子!不管懷一個孩子並且最終把孩子生下來是一種怎樣累,怎樣的辛苦的過程,但是,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母性,是她們的天性。即使從來沒有過孩子,不知道孩子是否能夠給自己帶來自己想要的滿足感,但是當得知自己有了孩子的那一刻也會不由自主的欣喜,來自於天性的欣喜。況且,如果有了孩子,是否可以讓司文宇的野心略有收斂。
「懷孕?我們的孩子,我要當父親了?」
司文宇先是一愣,轉而狂喜。自己要當父親了,除了欣喜之外,還充滿著新奇感。以前,自己只有父親,而現在,自己卻要當父親了。想到父親這個詞,司文宇又一陣的黯然,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若非自己,自己的父親或許到現在還依然健在吧。
面對欣喜的兩人,南天三人無論如何也欣喜不起來。懷孕?南天三人用腳趾頭想也可以想得到凌玉肚子里的絕對就是做夢的人,他們沒有想到做夢的人竟然會選擇直接降臨的方式。做夢的人的出現和插手已經給了們三個很大的壓力和危機感。一旦做夢的人降臨到三界,又會發生什麼呢?可是,他們又怎麼能阻止做夢的人的降臨呢?殺了凌玉么?做夢的人既然剛才敢如此囂張的放出自己的氣息,就絕對不懼於南天他們三人對凌玉使手段。況且,既然做夢的人敢降臨到三界,自然不擔心有誰能夠阻止自己的降臨。
「司文宇,我想要我的孩子,還有我的孩子的父親,都生活在凌霄城的城主府,過著平靜而安詳的生活。」
凌玉盯著司文宇的眼睛說道。凌玉的語氣很是平淡,就像在說著一件相當平常的事,但是凌玉的話卻是在司文宇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原來,這就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想要的么?可笑自己還在為自己的野心而費盡心思。司文宇自問,除了一開始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之外,到了後來,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成分又有多少,野心,已經佔據了大部分。南天看到兩人的樣子不由得感慨,平靜?自己剛才要給他們平靜的時候他們不想要,現在他們想要平靜了,可是,一旦做夢的人降臨,他們還能過多久平靜的日子?
「我們就留在凌霄城吧。而且我希望即使是三界分開之後,那不可避免要發生的各界為了達到一統的目的的戰爭,也不波及到凌霄城。在凌霄城,只能有我,凌玉,和我的孩子。我不管凌霄城外是那一界,仙也好,人也好,魔也罷。」
司文宇看著南天的眼睛同樣平靜的說道。就因為擁有了孩子,就能讓司文宇瞬間發生如此大的轉變,不得不說,一個人的性格的轉折並不僅僅決定於他們所經歷過的事,還與他們所擁有的親情有關。一份突然而來的親情就能夠讓一個人改變很多。
「好,當孩子出生的時候,我自會來賀喜。」
南天說道。司文宇自然不會聽出,南天的語氣中的疲憊感。自己的目標,究竟何時才能實現,現在,做夢的人已然即將降臨,一旦做夢的人降臨,自己的目標,又得經歷過多麼的艱辛和漫長的努力才能實現?不管怎麼說,做夢的人降臨的時候,也就是司文宇和凌玉的孩子出生的時候,他是一定會過來的,他倒想看看,做夢的人,究竟想做什麼。南天感到自己的心跳突然有一點加速。第一次和做夢的人會面,將會發生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