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地下賭拳
「地下賭拳！所謂的地下賭拳，就是在一些場合，作為拳手進場比武。就可以得到報酬，而且你還可以在戰鬥中得到鍛煉！」郝根說道。
「這樣，好像是犯法的吧？地下賭拳不是被禁止的嗎？」凌度猶豫道。
「唉，你既然想要賺錢，就不要怕犧牲。而且，有老師我照應怕什麼啊？」郝根拍了拍凌度的肩膀說道。
凌度則是有些欲哭無淚，這世上哪有校長鼓勵自己學生做違法的事情的。
「好了，看看天色，咱們現在就可以出發。」
……
凌度在郝根的生拉硬拽之下，穿過了小半個城市來到了另一端。這裡看起來十分的荒廢，了無人煙。
眼前是一座蓋到了一半的破舊大樓，表面並沒有裝修。灰色的斑駁牆壁上，滿是風吹雨打的痕迹，凌度甚至發現有些暗紅色印記，他懷疑那是血液乾涸后的殘留。
郝根帶領著凌度輕車熟路地走進了這片荒廢的建築群。沿著幾節廢棄的樓梯往下走，郝根聽了下來，呼啦啦拉開了一道鐵柵門。
橘黃色的燈光從門后灑了出來，凌度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只見這巨大的地下空間，人聲鼎沸。
人群摩肩接踵地站在一塊，他們圍繞著一個個擂台大聲嘶吼，興奮異常。擂台中則是有人生死搏殺。
郝根遞給凌度一個狐狸臉面具，而他自己則是帶著一個癩蛤蟆面具。
郝根說道：「用面具遮住面孔，可以省掉許多麻煩。」
地下賭拳是一種異常殘暴的運動，將人在擂台中戰鬥。血腥以及殘胳膊斷腿都屬於常事，因此一直受到官方抵制。但是人類天性熱愛這種興奮的遊戲，因此許多的拳場比賽開始。
「老蛤蟆好長時間沒見了啊？！」不少人想帶著蛤蟆面具的郝根打著招呼。看起來他在這裡有些名氣。
「紅獅子。我來了！」
紅色的面具遮擋住大漢的面孔，面具上的鬃毛隨意披散在肩頭。那高大挺拔的身材，是他看起來真的像是一道人立的獅子。
那個帶著紅獅子面具的傢伙一見到郝根，氣得立即拎住了後者的衣領：「老東西，你還敢到這裡來。上次你賭輸了七萬塊，還沒還呢？！」
郝根則是笑道：「別著急嗎，我這不是過來了還債了嗎？」
「錢拿來！」紅獅子不客氣地伸手道。
「嘿嘿，暫時沒有。」
「你在耍我么？」紅獅子語氣低沉地到。
「我帶了我的徒弟過來了。我讓他上場比武怎樣？！」郝根指了指背後的凌度，說道。
紅獅子身材十分高大，透過臉上的面具孔洞，可以看到他那灼灼逼人的目光，他上下打量著凌度。
凌度此時帶著狐狸臉面具，雖然明知道對方認不出自己。但還是有些感覺到畏懼。他低聲道：「老師，這裡看起來不是好地方啊？！」
「何止不是好地方，這裡是弱者的地獄。」紅獅子惡狠狠地說道。「老蛤蟆，你這是在逗我。這小子聽聲音還是個小娃娃，這傢伙估計夠不上我家貪狼一拳的。」
「搏一搏才會知道結果。讓我這個小徒弟試試。」郝根拍著凌度的肩頭笑道。
「好。」紅獅子拍了拍手掌叫道「那我就成全你！」
他對自己手下的貪狼耳邊說了幾句話，紅獅子是這一片地下全場的有名的頭目之一。旗下有著許多的拳手，他坐莊開設賭局，讓觀眾們選擇雙方輸贏，以此來抽取利潤。
「不過，這可不是賭局，只能算是娛樂局。賭局只有在雙方有懸念時才成立，你這個小徒弟的實力估計夠不上貪狼的一拳。算是表演賽，你欠我七萬塊，撐過一次給你減掉一千塊怎麼樣？」
郝根則是搖頭道：「我不需要，這一次賺得一千元給我的這個徒弟就好了。如果要是贏了呢？」
紅獅子嗤笑道：「贏，如果你這徒弟要是贏了。我給你們一萬塊，怎麼樣？！拿到錢的前提是能夠活下來。」
「好！」郝根笑道。
……
不知名的小鬼挑戰貪狼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地下拳場。許多人以看熱鬧的心態聚集到了這個擂台下。
紅獅子對貪狼道：「這麼多人看。呆會兒，別急著把這個傢伙給幹掉。好好耍耍這個小鬼，最好折磨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樣這場比賽才會有看點。」
紅獅子在地下拳場摸爬滾打了幾十年，這種拳賽，大家看得就是圖個血腥。尤其是虐殺新手，血漿崩裂的場景，骨骼碎裂的聲音總會讓台下的觀眾興奮不已。
貪狼有些不滿地捏了捏骨頭，忿忿道：「知道了。」
紅獅子捶了捶貪狼的肩頭道：「知道你這個傢伙不樂意打這種局面的比賽，下次給你安排個勢均力敵的對手。這次就當熱身好了。」
貪狼是想要打出威風，打出名聲出來的。現在給他安排這麼個傢伙，讓他覺得站在同一個擂台上，都覺得有些丟臉。看那狐狸面具瘦瘦小小的樣子，估計一拳都承受不住，就得趴下。
「最好開始時，能讓那個狐狸面具打上幾下，這樣可以增強一下戰鬥懸念。」紅獅子說道。
「那不行，被這樣的廢物打中。那我貪狼的名聲不就毀了么？這個檔次的垃圾，我讓他多撐幾個回合，就算是給他面子了。」貪狼有些不滿道。
「那好吧，你上場的時候隨機應變。不要太早結束比賽就好了！」紅獅子也不強求。
……
「老師，我行嗎？」看著一人多高的擂台，凌度有些懷疑地問道。
「別擔心，這些傢伙都是紙老虎。根本成不了什麼氣候。上場的時候，自由發揮就好。想想，你要是贏了這場比賽就能賺一萬塊啊。離你的十萬塊小目標近了一大步。」郝根安慰到。
凌度挑開了擂台上的防護網，跨了進去。他的對手貪狼已經戰立在擂台中央，靜靜矗立在那裡等他了。
「這狐狸面具身材也太瘦了吧，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有些觀眾視線老辣。
「是啊，而且看那樣子不會是新手吧。那這場比賽就沒什麼意思了。」
……
頭頂照下的光異常閃耀，凌度覺得有些頭暈眼花。耳畔聽到眾人的沸騰喧嘩，更是覺得有些頭腦發漲。
「我靠，這傢伙不會還沒打就躺在擂台上吧。」貪狼有些懊惱地道。「就算是勝過這樣的傢伙，也根本算不了什麼！」
「貪狼VS黑狐！」裁判在旁邊高聲宣告道。黑狐是郝根臨時起的一個名字，充作凌度的代號。
戰鬥倒計時。
十……九……三、二、一。
戰鬥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