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汪洋
一連幾天，凌度每天都勤於練習《明心策》，雖然進步不是很明顯，但是意識的強度還在不斷地增加。這令凌度很是開心。
他正走在街道上，突然前面傳來了一陣騷動。眾多的學生慌忙散開，凌度望去，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都是同班同學。他們的目光中有些焦急，相互在商量著什麼。
凌度好奇地湊近了過去。那幾個人他都認識。
馬克說道：「21班的那傢伙，竟然膽子這麼大。當街竟敢欺負弦子。」
羅西道：「是啊，想要邀請弦子吃飯，弦子不同意，竟然就敢攔住不讓他走。實在太不把我們11班放在眼裡了。」
胖子王峰則道：「咱們去救弦子吧。」
馬克一抬眼道：「救，怎麼救。憑咱們幾個，根本不是對手。我看還是去找，柏魁吧。」
「你們說弦子怎麼了，誰欺負弦子了。」凌度開口說道。
「被21班的汪洋給攔住了。」馬克回答道。等他抬頭，見到是凌度時，有些詫異。這傢伙平時木訥得很。
胖子王峰道：「怎麼凌度，你還想去救嗎？」
羅西諷刺道：「一邊去，別在這裡礙眼。咱們就找柏魁老大幫忙。」說著招呼胖子王峰和馬克道。
凌度直接無視羅西，想馬克問道：「人在哪裡？」
馬克先是一愣，但是看到凌度那有些認真的表情，指了指前方道：「在前面教學樓與實驗樓的拐角處。」
凌度當即朝那個方向走去。
胖子王峰好心提醒道：「你要幹嘛去啊，你根本不是對手。21班的汪洋，他的武道成績在我們整個蘭博高中三萬名學生中，排得上前一百的。」
凌度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馬克拉住凌度的胳膊道：「你真的去救弦子。」
凌度道：「上次賀弦子幫過我的忙，這次是還她的！」
當馬克望向凌度的眼神時，發現後者古井不波的雙眸，散發出一種不易見到的堅定。
羅西道：「咱么別管它了，這小子肯定是吹牛皮。咱們去找柏魁老大吧，有他出手一定能解決汪洋的！」
馬克則是跟上了一往無前的凌度，他轉頭道：「我去看看，我怕凌度這小子太直，到時候鬧得太難看，要吃大虧的！」
……
「弦子同學，咱們都是一個學校的。周末一起去吃個飯怎麼了。」一個尖細的嗓音響起。那是個皮膚蒼白的少年，帶著一臉的壞笑。周圍還有不少人，將賀弦子圍在中央。
雖然外圍有不少人義憤填膺，但是沒有任何人敢上去幫忙。畢竟這個名為汪洋的傢伙，實力不容小覷。
那汪洋罵道：「都他嗎看什麼看，滾一邊去。再看我揍死你們！」他肆無忌憚地破口罵道，當面對賀弦子時，臉上又堆起了笑容。
「弦子，一起吃個飯唄。你看這麼多人都在看，到時候弄得全校人知道了。」汪洋有些「委屈」地說道。
賀弦子雪白細潤的額角上垂著一縷散發，精緻的臉蛋上滿是紅暈，雪白的額頭急得沁出一整片香汗。她吞吐道：「我……我對你沒感覺，不想和你吃飯。」
汪洋一掃先前的壞笑，臉上有些陰鬱。「對我沒感覺，那你對誰有感覺。對那個傻大個柏魁嗎？那個傢伙以為得了個預備役武士就很了不起了。」
汪洋的同伴聽到柏魁的名字，都是有些忌憚。畢竟，柏魁的身手力量實在不得了。汪洋則是輕蔑一笑：「就是不知道，他柏魁在我老哥汪海的手上能過的了幾招。」
汪海名號一出，眾人一掃前面的畏懼，腰桿都不由地直了起來。
「我倒是有些想看柏魁站在我面前，是不是敢動我……哎……」汪洋正在說話，突然後面傳來一股巨力，使得他朝側前方踉蹌了幾步，踹翻在地。
「是誰？敢這麼大膽子！」汪洋滿臉漲紅，就像是猴屁股一樣。他回頭怒視，之前一個沒見過的少年站在他剛剛的位置。
「你找死嗎？！」汪洋十指緊握成拳，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他望向那個面無表情的少年，他旁邊，那個嚇得目瞪口呆的馬克則是使勁擺手。
馬克哆嗦道：「對不起啊，我們不是故意。他剛剛沒看清楚，一不小心稍微踢了一下。」
那個少年則是是凌度。
「的確是沒看清楚，以為是一隻癩皮狗在擋道呢！」凌度語氣中實在沒有多少歉意。
汪洋怒極反笑：「好啊，我說你們剛剛走得急匆匆幹嘛去呢，原來是找救兵了。這人是誰啊，不是柏魁，難道是你們班長卓立嗎？」
「賀弦子，咱們走吧！」凌度對愣在一旁發獃的少女道。少女此時雙唇輕抿，顯然也是被剛剛那突然一腳給嚇到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剛剛凌度竟然敢狠踹了汪洋一腳。
「走，你往哪走！」汪洋麵色陰冷，他雙拳一握，狠狠朝凌度砸了過去。
右足猛地點地后，身體如同利箭一樣沖射而出。直接是越過了三米距離，貼身出現在了面無表情的凌度面前。在陰冷的嘲笑聲中，拳頭壓迫這空氣，對著他的正面轟然砸了過去。
拳影快速，幾乎拉扯出一道殘影，在空氣中一掠而過。許多人更是連拳影都是半點捕捉不到。只能覺得前面有一股銳不可當的氣浪，朝四面八方衝擊而出。
馬克大叫了一聲，想要拉住凌度，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能下意識閉上眼睛，不敢看著頭破血流的一幕。「完了。凌度這下，得被揍得鼻青臉腫了！」
哼！
耳邊響起一個冷哼聲，他能夠聽到四周看客的倒抽了口氣。一股細微的衝擊在他的臉上微微掠過。
馬克偷偷睜開眼縫，先是有些愣住，接著被印如眼帘的一幕震驚。眼睛不由自主地睜得滾圓，嘴角發出一聲驚呼：「不是吧！」
原來，凌度一隻手探出，併攏成掌豎起，牢牢接下了汪洋的一拳。後者那掀起凌厲勁風的拳勁，被一絲不落的擋了下來。
在牢不可破的阻擋下，汪洋半厘米也突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