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勞其筋骨
?午飯時間早已過去，下午的課程也已過半，秦健還是在緩慢地搬運著前面那堆磚塊。好象其體內蘊藏著無限能量。雖然此刻腳步蹣跚，但總是屹立不倒。隨著天色漸漸昏暗下來，武館眾弟子已經修鍊完一天的功課，大家全都聚在一起看著眼前的小師弟在吃力搬運著磚塊。
「師父是不是真太狠啦！小師弟可是今天才剛剛加入武館，沒有任何磨鍊呀！你看看他的小手都快破到見骨頭了！」
「咦呀！小師弟太可憐了！」
「胖！胖！嗯！文強師兄！你去勸勸師父吧！我們都快看不下去了。」
「是呀！是呀！大師兄你去勸勸吧！」眾人七嘴八舌紛紛力推胖師兄去勸勸師父。
「你們誰要想找死，你就去吧！沒看到今天廣場上那個石錘的下場嗎？」胖師兄扭頭看著後面的眾師弟。頓時大家全都不吭聲了。
秦健此時堅難地托著雙腿，來到磚頭前，顫抖著伸出早已破得不成樣的小手，由於長時間地疼痛和出血，手掌早已麻木，連拿磚也已不能。為了避免磚頭掉落摔碎，他只好用胳膊夾住磚頭，雙手交叉扶著磚頭，再吃力地一步步往前走。。。。。。
此時廣場另一角蘇石夫婦房屋內，蘇石正不停按扶著自己妻子。此時武三娘臉上早已掛滿眼淚，有些埋怨地道：「老頭子，我們是不是對他太狠了！」
「哎！不吃苦中苦！難成人上人哪！再說他身懷如此天賦，如不能早成大器日後難免隕落啊！」
在蘇石懷裡的武三娘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深深地點了點頭。。。。。。
蘇石看著正全力搬磚的秦健也是大為感慨，欣慰地道：「看此子韌性大大超乎我之判斷，照此看來正好可以修習我們家的宏紋勁鍛體功。」
「嗯！宏紋勁鍛體功乃開源期最為難練的鍛體仙術，我們武館除了你爺爺外還沒有一人能夠練成，我看也只有健兒這般天賦與耐性才有可能成功修鍊。」武三娘點頭稱是。
「三娘！過會你要準備好生肌健體的藥水，讓他每天沐浴一次。」
「我已經吩咐小翠、小玉倆丫頭去準備了。你放心吧！」
「如此甚好！。。。。。。」
秦健剛剛搬完一塊磚頭站著歇了口氣，就又搬起一塊。就連面前磚頭快要搬完他也沒有露出過竊喜，臉上盡顯木然。此時雙手雙腳都似拴上了萬斤鉛塊，大腦更是迷迷糊糊，只有在想起當初小山坡玩過家家，自己娶肖玲玲做新娘時才稍保持著一絲清明，然後就是再次機械地用胳膊夾著磚塊向前走去。
搬了一塊又一塊，枯燥地動作被連續重複著。天地異常安靜，好象這世上就只剩他一人似的。腦子裡不停回放著鐵牛等小夥伴們鬧洞房時的情形，這也是他從小到大最為開心時刻。。。。。。
「小師弟搬完啦！」眾多師兄弟抹去臉上的淚水，看著秦健稚嫩的身體依然屹立於那，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試問這真是六歲小孩能做到之事嗎？
胖師兄文強飛跑而來，大聲喊道：「小師弟，你真是好樣的！快歇會你搬完啦！」
此時秦健表情獃滯，連瞄都沒他一眼。依樣機械地來到磚頭堆前，照本宣科地用胳膊往空中一夾又是往前行去，根本就沒有聽見別人在呼喚他。
「小師弟！你這是怎麼了？」後面眾師兄弟驚奇地看著眼前這幕。全傻愣在了那裡。
胖師兄剛想上去阻止。只聽得後面一聲：「別動他。」
胖師兄抬頭一看原來是蘇石，趕緊站立一旁輕聲詢問道：「師父！小師弟怎會如此怪異？」
「無妨！他是利用自己意念之力在做成這等事，此刻已是深度投入其中，如你此時無故驚動，對他身體傷害極大。」蘇石說完照著秦健一個黃色源力光罩往他身上落下，隨後一掌切在他後腦勺上。秦健頓時暈厥而去。
「文強，將你小師弟抱回你們房間，那裡已為他備好了藥水。你讓其身體全面泡入，留一鼻孔呼吸即可。另外你要隨時看護，以免讓藥水給嗆著。
「是師父！」
胖師兄趕緊抱起秦健往自己房屋趕去。來到房間，裡面果然早已備好了一桶熱騰騰的藥水。胖師兄上前試了試藥水溫度，趕忙把秦健衣服脫了個精光，小心地將其放進了盆內。
「嘿！好小子，真有你的，怪不得師父如此看重你！這下我這位大師兄也要給你做下人啰！」嘆完聲，他把秦健身體往上推了推，生怕他鼻子靠藥水太近嗆著。做完這一切胖師兄才輕笑著搖了搖頭，就依著葯桶盤坐了下來，仔細守護著。。。。。。
咕嚕嚕！一陣強烈的飢餓感襲來，讓沉睡中的秦健緩緩清醒了過來，眯糊著抬眼一看，強烈地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讓他趕緊把眼合了起來。剛想伸個懶腰。身體一斜，一股強烈的中藥味迅即衝進了他的鼻孔。剛想叫喊又是一口藥水衝進了肚，慌張之際不由隨手亂扯亂抓起來。這一下撲騰，還真讓他抓住了桶沿，呼地一下猛站了起來。帶著大量藥水濺出盆外，讓一旁守護了一夜剛想眯會眼的胖師兄嚇個不輕。
「啊！小師弟，你醒啦！」
「咳！咳！咳！我的媽呀！嗆死我了！」秦健一邊喊著還一邊往外吐藥水。
「哈哈哈！小師弟你這一夜睡得香吧？」胖師兄見其無妨，放心之下不由伸起了懶腰。「啊！哈！。。。。。。」連伸了好幾個懶腰這才把一夜疲色恢復了些。
秦健這時才看清自已原來是睡在一大桶藥水里，更加可笑的是自已竟然清潔溜溜全身一件衣服也沒有穿，並且全身皮膚被藥水浸泡了一夜，整個皺巴巴的。活脫脫像個小老頭光著身子似的。再看看自已昨晚受傷的小手此刻竟然已是全部癒合，連一絲小疤痕都沒留下，摸了摸自已的頭驚嘆：「這藥水還真管用啊！」不小心低頭一看，自已下面的小弟弟都還露著。「啊！真是羞死個人咧！」趕緊按著自已下身呼喚道：「胖師兄！我的衣裳呢？」
「呵呵！你小子就是有福氣，剛剛早上師母給你帶來啦！你不知道師母為了你夜裡都來探望四五趟了，也不知你小子那來的福氣。」說著來到一邊提著一大桶水道：「趕快清洗下身體，穿好后我們一起去吃午飯了！」說著自已還猛然打了個哈欠。
秦健聞聽心裡暖暖地。知道這胖師兄為了自已竟然一晚沒睡，這般情義只好深埋心底。迅速跳進清水裡把自已全面梳洗了下。來到床旁一看，一套全新衣服早已放其鋪頭，於是趕忙穿了起來。
「嘿！你還別說小師弟！你這一打扮真是水靈靈的讓人好生憐愛呀！」
秦健紅著臉道：「胖師兄你別說笑了，人家可是個男孩兒。」
「對對！哈哈哈！像你這麼水靈靈的男孩不多見了！哈哈哈。。。。。。」
等秦健穿戴完畢，胖師兄理了理他的衣角，把其頭髮往後一散，不禁直搖頭：「我說小師弟呀！你說你真是生來氣我的，嘖！嘖！你看看這英俊地我都快想自殺了！我看往後帝國所有的大小美女都要追著吃你了。。。。。。」
「胖師兄你長得也挺帥得，只是你自已沒看到而已呀！」
「嘿！你小子這嘴甜的，你胖師兄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哎！。。。。。。」
「胖師兄！我聽師父提起過你的事，你放心那個當年打傷你的人將來我去修理他，給你報仇。」
「恩！」胖師兄看著眼前的秦健，眼睛不禁有些濕潤。「謝謝你小師弟，你放心我不會再自暴自棄下去了，自已之事我會自已去解決。不過師兄真打不過人家你到時可得幫我哦！」
「嗯！我一定。要不我們拉鉤吧！」
「嘿！好拉鉤。」胖師兄伸出自已的小拇指和他拉了拉，倆人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我們去吃午飯吧！師父師母還等著呢？」胖師兄催促道。
「好！」
胖師兄隨意清理了下房內的水桶和葯盆，帶著秦健往用膳之地走去。。。。。。
東坡武館雖然位置偏僻門面不大。但其實裡面佔地不下十來畝之廣。除了擁有一片很大的習武場外，各種設施和配置都是和那些大武館一般無二。就是這用膳之地也是非常之大，起碼有三大間
此時裡面的師兄弟們用膳完畢正從裡面出來。見到胖師兄帶著秦健過來，趕緊圍了上來。「小師弟！你沒事吧？」眾人趕緊詢問著。
「謝謝各位師兄！我沒事。」
「你看看！我就說嘛！小師弟人家那是人材啊！哪像我們吶！當年只搬個一千來塊就哭爹罵娘啦！」
「咳咳！。。。。。。」
「對對對！不是哭爹罵娘，而是聲淚俱下呀！」
「我看是痛哭求饒吧！哈哈哈！。。。。。。」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直說得起勁。
胖師兄實在看不下去了趕緊制止。「嘿！嘿！我說你們還有完沒完，是不是剛吃過飯沒消化呀！出去先圍著廣場跑個二百圈再說。」
「不不不，胖。。。。。。不不不，文強師兄！你不能這樣啊！我們正累著呢？」
「二百五十圈。」
「大師兄這不好聽吧？」
「怎麼著，你還想三百啊！」
「不不不！好聽！好聽得很！二百五就二百五好了，我們跑去。」說完眾人趕緊沖向廣場，嘴裡還暗暗咒罵著：「這死胖子，近兩天是不是吃錯什麼葯了，沒完了他還！。。。。。。」
這時蘇石已從廚房內走了出來，一起出來的還有武三娘和兩個丫環，他們各自端著幾樣菜。由於武館長期沒什麼學員，連著招聘的廚師也早已打發回去，大部份時間都是武三娘帶著兩丫環親自做飯給眾人吃。此時看到秦健進來，趕緊讓他坐下。拉起他的手仔細看了看點頭道：「嗯！不錯沒有留下什麼傷痕，我看這藥水非常適合他」。
秦健知道師母對自已的好，趕緊跪了下來。「謝謝師母。」
「別跪！別跪！快起來。肚子餓了吧！快坐下吃飯。」看了看旁邊的胖師兄點頭道：「文強幸苦你了，快吃飯吧！」
「謝謝師母！」胖師兄趕緊拉著秦健坐了下來。
「好！你們先用飯，過後來廣場習練今天的課程。」蘇石向他倆道。
「是師父！」
武三娘給他們倆打上飯，指著面前的菜道：「這裡面我放了些藥材，可能有些藥草的味道不怎麼可口，但對你們倆都有極大好處，可別浪費嘍！」
「師母！」胖師兄眼眶紅潤，秦健雖然年小，但也知師母做這些對自已有多愛護。倆人趕緊默默地吃了起來。
武三娘看著胖師兄道：「文強你今晚就去你師父的練功房。晚上看護之事就讓小翠和小玉她們來。這些年你也吃了不少苦，我也曾勸告你多次。還好你這次肯下此毅力，我與你師父也為你感到高興，希望你好好努力突破自身瓶勁。」
「師母，都是我不好連累你們了。」胖師兄哏咽道。
「傻孩子！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師母和你師父一直以來就當你是我們親生的兒子，自從你師姐嫁入京師慕容家族后，快三年多了，也沒來看望看望我們，師母這心吶就整天空嘮嘮地。要不是你們師兄弟讓我們還有些放下不，你師父和我早就想丟下這武館去京師看望你師姐去了。」說著武三娘眼角濕潤了起來。
「師母！師姐她們是大戶人家肯定事多，再加路途遙遠，所以才沒顧得及來看您，等她忙完事有空肯定就會回來看望你們二老的。」胖師兄勸慰道。
「撲哧！」武三娘破涕為笑。「你看看你師母都老了，好端端的還想起這些。」武三娘趕緊擦了擦臉上淚花吩咐道：「快些吃吧！你們師父還等著呢？」
「誒！」秦健和胖師兄倆人趕緊吃喝起來，雖然有些草藥味但禁不住已餓了這麼久的倆人一頓虎吞狼咽，桌上所有菜全被一掃而空。吃完倆人和師母道了聲別，趕緊奔著廣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