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小金毛5
「你!」林太太一聽不幹了,說:「你竟然污/蔑我們!太可惡了!」
林太太似乎給氣急了,畢竟譚家在當地可是被萬分追捧的,林太太作為譚老/爺/子的女兒,每天都仰著脖子走路。在家裡頭,她丈夫林先生算是倒插門,所以根本不敢和她大聲說話,什麼事情都順著她,哪裡受過這樣的氣。
林太太一時氣的不行,乾脆破罐子破摔了,說:「好啊,你們是誠心跟我譚家對/著/干是不是?我們譚家要錢多的是,你們算老幾啊,羅家?羅家有幾個子兒?能和我們譚家比嗎?我們偷你的商業機/密做什麼?給我我都不稀罕呢!」
譚五爺一聽這話,差點嚇暈過去了,連忙制止,說:「你說的什麼話?!給我閉嘴!」
林太太一副潑/婦的樣子,說:「我偏要說!他們算什麼東西,還想誣賴我和我兒子。」
林太太罵的口沫橫飛的,不過羅啟看起來並不生氣,其實夏葉也並不生氣,反而覺得挺好笑的。
林太太一看就是狗急跳牆了,而且他兒子還被壓在大衣櫃下面呢,竟然不管了,反而站在這裡罵人,讓夏葉覺得也挺神奇的。
那邊衣架和衣櫃還在聊天,衣架說:「你別睡了,快醒醒。」
衣櫃說:「不行……不……行……困……」
衣架說:「這麼吵你都能睡得著?」
衣櫃說:「冬天還沒過去,我要冬眠……躺著冬眠太舒服了,以後我也要躺著冬眠,我拒絕起來。」
衣架說:「你何止是躺著啊,下面還有個真皮肉墊呢。」
衣櫃說:「是啊,舒服極了……」
夏葉聽著它們的對話差點笑出聲來,物品還冬眠,而且還要躺著睡。
那邊林太太和譚五爺自己人吵起來了,吵得還挺凶的,羅啟就坐著,看著他們吵。
就在他們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有人來了,來的人還不少。
這可真不能少了,羅啟打電/話報警了,警/察一到譚家的人算是全都驚動了,大半夜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著急忙慌的過來看情況。
譚老/爺/子也被驚動了,還帶著一群小金金們過來看出了什麼事情。本來傭人攔著不讓他過來的,但是老/爺/子聽了一耳朵,似乎是夏葉出事兒了,自己孫女兒出事兒了,那怎麼能不去呢?
一堆的人全都來了,他們進來的時候,譚嘉志還被壓在大衣櫃下面呢,似乎是要醒了,迷迷糊糊的,哼了好幾聲,想要爬出來就是爬不出來,而旁邊吵架的林太太和譚五爺根本沒瞧見他醒過來,也是夠慘的。
譚家一下子就混亂/了起來,這種不光彩的事情,還把警/察鬧來了,大家都覺得臉皮上沒有面子。然而羅啟說一不二,他怎麼可能放過譚嘉志?
譚嘉志剛從昏迷中醒過來,又嚇得渾身篩糠起來,大喊著讓他/媽救命,但是林太太也根本沒辦法。
譚嘉志就在混亂之中,被警/察帶走了。
譚家的人來的挺全的,不過多半是來看熱鬧的,如果譚嘉志出了事兒,到時候分家產的人就少一個了,這豈不是好事兒?所以根本沒人伸頭幫忙,林太太慌了,可是也沒見有人給他們說一句好話。
譚老/爺/子聽說夏葉收了欺負,這還哪裡肯罷休,帶著一窩的小金金衝進來。那會兒譚嘉志才被從柜子下面給挖出來,老/爺/子就衝上去,對著譚嘉志的臉「啪啪啪」,左右開工,一連好幾個嘴巴。
譚嘉志都懵了,本來就渾身都疼,這會兒被抽的眼冒金星,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還差點咬了舌/頭。
林太太大叫:「爸!您要做什麼呀!別打了!」
譚老/爺/子氣憤的說:「別攔著我,我要打死這個欺負我孫女兒的人/渣!」
「爸爸!她不是你孫女兒,這個才是你外孫!」林太太說。
譚老/爺/子不聽,還要繼續打譚嘉志,一堆警/察和傭人趕緊攔著老人家,但是看譚老/爺/子已經七老八十,又不敢使勁兒,簡直混亂成了一團。
羅啟低聲和夏葉說:「譚老先生揍得好,要是沒人在,我也揍他了。」
夏葉忍不住笑了,也小聲說:「羅先生,你剛才都已經揍了,噓,小聲點,別讓其他人聽到了。」
羅啟挑了挑眉。
夏葉受了欺負,羅啟怎麼能善罷甘休,剛才進了房間,看到昏倒的譚嘉志,那怒火就上來了。夏葉眼瞧著他怒氣沖沖,走過去「咚」的一聲。
譚嘉志還昏迷著,就挨了羅啟一拳頭,那聲音真是響亮的不行。
夏葉趕忙上去攔著羅先生,生怕羅先生把譚嘉志給打出個好歹來,那他們可就不在理了。
羅啟不過揍了譚嘉志一拳頭而已,可不像是譚老/爺/子,一上來就左右開弓,那電光火石之間,就抽/了好幾個巴掌。
一堆人攔著譚老/爺/子,他帶來的小金金們就不高興了,以為那些人對主人不利,全都「汪汪」叫著,一副超級凶的模樣,真是可愛死了。
林太太上前去也攔著譚老/爺/子,就被一隻小金金撲倒了,往林太太的腿上就咬,那小牙齒,看著不怎麼鋒利,不過其實還挺有勁兒的。
屋裡更是困亂/了,簡直就是一鍋粥,這邊喊這邊的,那邊喊那邊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算是完/事兒了,警/察把譚嘉志帶走,林太太被拉扯著從客房樓里出去,其他人看個熱鬧而已,也就都離開了。
衣櫃已經被扶起來了,立了回去,老大的不願意,嘴裡哼哼唧唧的說:「天呢,我想躺下,美好的時光總是一瞬即逝。」
衣架說:「放心吧,恐怕有生之年你都不能躺下了。」
所有的人都走了,夏葉趕緊把房門關上,這下子就安靜多了。羅啟那邊還在忙呢,正拿著手/機打電/話。
夏葉也不知道羅啟在給誰打電/話,就聽羅啟說:「不嫌事大,怎麼大怎麼來,沒關係。」
羅啟還準備給譚家添油加醋,譚家想要臉皮,羅啟偏不給他們。這件事情絕對不能這麼算了,不能叫譚家當沒發生過,悶起來不讓人知道。羅啟聯/系了媒體,鬆口讓他們去報導,當然了具體怎麼報導就是比較重要的問題了,不能妨礙到夏葉的名聲。
之前譚嘉志用手/機錄了一段視/頻,那可算是鐵證了。夏葉在等羅啟的時候就看過了視/頻,譚嘉志還算是有點心眼的,只錄了畫面,沒有露聲音,不然他那麼肆無忌憚的話,如果被別人知道了,豈不是糟糕。
這倒是讓夏葉鬆了口氣,因為如果有聲音的話,當時她向衣櫃求助的事情,那可就要暴/露了。這東西要是交給警/察,恐怕夏葉不是被精神病醫院帶走,就是被研究所的人帶走。
羅啟打著電/話,夏葉沒想到自己的手/機也響了,是家裡來的電/話。
夏葉忽然有點頭疼,這種事情,不會家裡一下子就知道了吧?
電/話是趙雁婷打來的,從家裡打來的,雖然是趙雁婷打的電/話,不過夏葉聽到趙永示和趙太太做了後背景音,果然都知道了。
趙雁婷急切的問:「你現在在哪裡?怎麼樣了?」
夏葉趕忙說:「我沒事兒,你們別擔心,一點事兒都沒有。」
夏葉聽到趙太太在後面說什麼,要準備私人飛機,過去瞧夏葉。趙永示也說什麼馬上就打電/話準備之類的。
夏葉嚇了一跳,說:「我真的沒事,有羅先生在呢,你們不用過來。」
趙永示有些不滿的說:「羅啟不是在你身邊,為什麼會出這樣的事情?」
夏葉說:「不關羅先生的事情,他剛才出去談生意了。」
誰能想到譚嘉志竟然拿了鑰匙自己開門進來,簡直無/恥到了極點,這種事情真是防不勝防。
羅啟掛了電/話的時候,就看到夏葉還在打電/話,坐在那邊竟然不停的在給自己說好話。
羅啟走過去,伸手一抱,就抱住了夏葉。
夏葉還在講電/話,嚇了一跳,趕緊抬頭去瞧,皺著眉頭給羅啟做了個口型,讓他不要搗亂。
電/話那邊趙雁婷一個勁兒的囑咐夏葉小心點,趙太太說不行就帶幾個保/鏢,這樣也有個照應。
夏葉是真的不習慣,這大晚上要睡覺了,難道讓保/鏢站在外面?聽起來很奇怪啊,也怪累的。
羅啟摟著夏葉,把她往後拽了拽,兩個人就一起坐在了沙發上,夏葉還坐在了羅啟的腿上。姿/勢有點曖昧,夏葉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正在講電/話,所以只好先這樣了。
羅啟都聽到夏葉手/機里的聲音了,趙太太一直在囑咐夏葉事情,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夏葉「嗯嗯嗯」的答應著,隔一會兒就說:「我知道了,一定會小心的!真的,您放心好了。」
不過看來趙太太就是不能放心,總是說乾脆過來看看夏葉的好。
譚家這麼亂,夏葉並不想讓他們過來的,一勁兒的勸阻。
羅啟瞧夏葉打電/話打的這麼專心,忍不住就想要搗亂/了,把下巴放在夏葉的肩膀上,對夏葉的耳朵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夏葉一個激靈,癢的她不行,嘴裡低呼了一聲。
趙太太給她嚇了一跳,趕忙問:「怎麼了?」
「沒有沒有。」夏葉都慌了,急中生智說:「我……我,我剛才手滑,把水弄灑了,沒事。」
趙太太說:「趕緊擦擦。」
羅啟無聲的笑了,瞧夏葉瞪自己,乾脆湊過去在夏葉嘴唇上快速的吻了一下。
夏葉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對羅啟還比了比拳頭,想要從羅啟的身上站起來離開,不過羅啟抱著她的腰,怎麼都不讓她走,一副要耍賴的樣子。
然後趙太太說話的時候,羅啟又去吻夏葉的脖子,氣得夏葉都不行了。
終於掛了電/話,夏葉立刻回身拿起一個沙發上的靠墊,就往羅啟的臉上拍,說:「羅先生你太討厭了!」
羅啟接住那個靠墊扔在一邊,將夏葉一下子就抱了起來,從沙發上抱到了床/上。
夏葉嚇了一跳,怕羅啟把她扔了,下意識的摟住了羅啟的脖子。
羅啟將人放在床/上,說:「寶寶,讓我好好瞧瞧,真的沒事吧。」
夏葉說:「真的,一點事兒也沒有。」
羅啟嘆了口氣,抱著夏葉親了親她的額頭,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是我想的不夠多,讓寶寶受驚嚇了。」
夏葉說:「羅先生別自責,我真的沒事,就是那個譚嘉志太可惡了!」
羅啟說:「放心,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一定不會讓他舒坦了。」
「嗯。」夏葉點了點頭。
夏葉覺得,羅先生受到的驚嚇可能比自己還要多,她乾脆伸手摟住羅啟的脖子,然後就給了羅啟一個安慰的吻。
羅啟都沒反應過來,忽然就被夏葉給吻了一下,速度快的很。
羅啟挑了挑眉,笑著說:「寶寶怎麼偷襲我?」
夏葉說:「這不叫偷襲,這叫獎勵。」
「嗯?」羅啟說:「獎勵也太敷衍了吧?」
夏葉都不好意思了,說:「你不要太貪心了。」
羅啟說:「不行,我可是很貪心的,寶寶再親我一個。」
夏葉不親,推了推他說:「你快起開,我要睡覺了,我都困了。」
羅啟不放開她,非要夏葉親/親他不可。夏葉實在是沒辦法,只好再偷襲羅先生一個。不過這回羅啟已經有準備了,夏葉親過來的時候,他立刻反客為主,就加深了兩個人的吻,夏葉還想親一下就跑,這回可沒那麼便宜的事情了。
這會兒時間已經很晚了,夏葉剛才就覺得挺困的,羅啟趕緊讓她去洗漱了一下,然後上/床睡覺。
這一天實在是累的不得了,發生了許多的事情,夏葉雖然有點不習慣住在譚家,不過也幾乎是沾著枕頭就睡著了,尤其還被羅先生抱著,感覺還是很有安全感的。
羅啟抱著夏葉,瞧夏葉睡著了,睡得還挺安穩,就從床/上起來了,到外間去打電/話。
夏葉迷迷糊糊的睡著,後來似乎覺得有點冷,閉著眼睛伸手一摸,果然被子被踹掉了,而且身邊的羅先生不見了。
夏葉趕緊睜開眼睛,看到卧室的門虛掩著,外面有燈光,估計羅先生在外面,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夏葉困得厲害,等了半天不見羅啟回來,只好自己拽好被子繼續睡,等她中途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羅啟還是不在身邊,看了一眼時間,都快要五點鐘了。
冬天就快要過去了,不過天氣還是冷,尤其早晚的時候,天黑的也不算太早,早上的陽光並不濃烈。
夏葉感覺到陽光照進來,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這次羅先生總算是在身邊了,不過已經醒了,夏葉一睜眼就對上了羅啟的目光。
羅啟說:「寶寶醒了?」
夏葉點了點頭,說:「羅先生,你昨天幾點睡覺的,那麼晚了怎麼還在外面。」
羅啟說:「吵到你了?打了幾個電/話。」
譚家總算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想要弄譚家的報導是真的不容易,羅啟是打了一晚上的電/話,根本就沒有睡,天快亮了才躺下來。
夏葉剛睡醒,身上還沒什麼力氣,非常想要懶床,一滾就滾到了羅啟的懷裡,伸手去摸/他的眼睛,說:「羅先生,你又有黑眼圈了,不服老是不行的。」
羅啟說:「小壞蛋,又笑話我。」
夏葉說:「我是告訴你要好好休息,反正時間還早,快,再補一覺。」
「好啊。」羅啟說:「陪我補一覺好嗎?」
夏葉正想懶床,乾脆把腦袋湊過去,靠在羅啟懷裡,說:「好啊,好睏的。」
羅啟瞧她撒嬌,將人抱在懷裡,親了親她的發頂,說:「那我們一起睡一會兒。」
說是要多睡一會兒,其實也沒躺多長時間,就有傭人來敲門了。
譚家出了事兒,本來譚家的人都不當回事兒,覺得是譚嘉志的事情,和他們沒關係,而且譚家的基業不可撼動,能有什麼大事兒?不過一個晚上,譚家人早上一起來就懵了,他們實在是太小看羅啟了。
譚家人都慌了,一大早上手忙腳亂的,然後就全都跑來討好羅啟了,非要請羅啟和夏葉去用早餐,還說要當面道歉什麼的。
夏葉還在懶被窩,根本不想起來。羅啟穿了衣服先出去了,聽了傭人的轉述,倒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羅啟說是會帶著夏葉過去,不過譚家的人一等就是兩個小時,愣是還沒看到人,馬上早飯都要變成午飯了。
夏葉都不知道這事兒,反正有人來敲門,羅啟出去一趟回來就鑽進被窩來了。
夏葉補了一覺,感覺肚子餓的不行了,這才起來洗漱,然後準備跟著羅先生去吃早飯。
宴廳里擺了豐盛的早餐,譚家的人一個個臉都青了,不過沒人離開,還在繼續等著呢。
林太太坐不住了,生氣的說:「這個姓羅的,真是太陰險了。」
譚五爺一聽,呵斥道:「你還敢說?都是你們家搞出來的事情,我們都是跟著你賠罪吃瓜撈,我們還沒有什麼怨言,你倒是話多。」
林太太可不像是昨天那麼趾高氣揚了,被譚五爺一罵,竟然不回嘴了,坐在那裡乾脆不說話了。
其他譚家的人聽了譚五爺的話,也都說起來,說:「是啊,我們招誰惹誰了,什麼都沒幹,就被拖累了,在這裡坐了一大早上了,我們還沒說什麼呢,她倒是先抱怨起來了。真是生了個好兒子,什麼事兒都敢做,先好了,把大家都連累了,你知道這事情對譚家的影響有多大嗎?你知道我們一夜之間損失了多少錢嗎?」
林太太被連珠炮似的罵了,卻也不敢出聲,竟然就這麼聽著,就是臉色越來越不好,就快變成紅綠燈了,一會兒一個顏色。
羅啟帶著夏葉去吃早飯,夏葉還說為什麼不在房間里吃,非要走出來,進了餐廳就有點傻眼,一群的人,跟昨天吃晚飯似的,一個個人都全了。
當然了,沒有譚嘉志,還在局子里蹲著呢。也沒有陶娉娉,陶娉娉這會兒早就被從譚家趕出去了。
她本來就是個外人,現在譚嘉志犯了事兒,林太太遷怒她,哪裡能讓她好好的,直接從譚家趕出去了。
其他人倒是來的齊全,而且見到夏葉都一臉微笑,那態度好的上天。
夏葉一大早上看到這麼多張笑臉,簡直毛/骨/悚/然的。
譚五爺趕忙站起來,說:「羅先生,夏小/姐!你們可來了,快快,請坐,早飯早就準備好了,我就讓傭人端上來。」
夏葉狐疑的看著譚五爺,那邊林太太硬著頭皮站起來,說:「夏小/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昨天的事情是我兒子不對,我代他替您道歉,你就原諒他一次吧。」
夏葉皮笑容不笑的,說:「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麼?」
夏葉一開口就把林太太給噎住了,林太太那笑容僵在了臉上,似乎就想要發作撒潑,但是又不敢,表情抽/搐了兩下,不知道說什麼,坐下來就不說話了。
旁邊一個譚家的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態度,可能想要趁火打劫,說:「夏小/姐說的太對了,道歉有用要警/察幹什麼,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
她一說就又有人符合,大家都說是。
譚五爺說:「夏小/姐你放心,譚嘉志已經在警/局了,這事情我們肯定不會推脫的,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肯定讓你滿意。我們今天是來給你道歉的,是我們譚家管/教的不嚴,還請夏小/姐原諒。」
「是啊,我們和譚嘉志那種沒家教的不一樣,夏小/姐千萬別把我們想/做一樣的了。」
林太太聽著這些話,牙都要咬碎了,氣得坐在那邊直翻白眼。
譚家的人一個勁兒的討好夏葉,夏葉真是有點受寵若驚的。其實他們討好夏葉,當然是為了討好羅啟,知道羅啟這邊可能直接走不通,所以轉而討好夏葉來了。
譚家的人還覺得自己最厲害,看不起羅啟,不過一個晚上他們就知道害怕了。不只是羅啟,趙永示知道自己女兒被欺負,哪裡能善罷甘休,非要把這渾水攪得更渾不可。
譚家本來就四分五裂,這樣可受/不/了/了,生意還做不做了?他們別過日子了。所以一大早上都頭疼不已,趕緊來和夏葉賠禮道歉。
這一大早上的早餐就豐盛的不得了,什麼鮑魚魚翅燕窩的,一大堆好東西,不過說實在的,夏葉有點吃不慣,感覺吃個早飯都要補的流鼻血了。
羅啟全程不發表意見,譚家的人就是想要通/過討好夏葉來討好羅啟的,但是羅啟一直不發表意見,雖然話是沒少說的,但是只和夏葉一個說話。
等夏葉吃飽了,羅啟就帶著夏葉走了。
林太太氣得不行,覺得羅啟耍大牌,也太看不起人了,不過現在她可是眾矢之的,說一句話都會被譚家的人一人一口吐沫給淹死,誰都不願意理她。
夏葉和羅啟才從宴廳出來,就聽到「汪汪汪」的聲音,一群的小金毛就撲過來了,原來是譚老/爺/子在遛狗。
羅啟剛才還很淡定,這會兒突然就有點頭疼了,小金毛們並不認生,之氣見過了羅啟和夏葉,這會兒一瞧見熟人,趕緊撲過來,圍著他們繞來繞去,想從羅先生的褲子爬上去。
夏葉簡直像是看到了一片金色的海洋,伸手抱起一隻,看了看小金毛脖子上的項圈,說:「我知道,這只是小金金。」
小金金立刻叫了兩聲,還想伸舌/頭去/舔夏葉。
羅啟立刻就將小金毛搶走了,放回地上去。
小金毛被放在地上,老大不願意,又跑回來對著夏葉撒嬌求抱抱。
譚老/爺/子跟在後面,瞧見夏葉就跑了過來,說:「孫女兒!你起來了,吃過早飯了嗎?爺爺帶你去吃。」
夏葉說:「已經吃過了。」
譚老/爺/子說:「你放心,欺負你的那個王/八蛋,爺爺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林太太還在宴廳里,聽到譚老/爺/子底氣十足的聲音,臉上又變色了,特別的難看。
譚老/爺/子拉著夏葉的手,說:「走,孫女兒,爺爺帶你去逛花園。」
羅啟哪能叫譚老先生把夏葉拉走,趕緊摟住夏葉的腰,把人又給拉回來了,說:「譚老先生,我們打算今天就離開了,向您辭個行。」
本來羅啟是來這裡趁火打劫的,想要敲詐譚家一筆生意,好把當年吃的虧給補回來,還要連本帶利。但是誰想到,譚家還真是給他驚喜,竟然出了這種事情。
羅啟有點後悔來了,因為譚嘉志的事情,譚五爺爽/快的就答應了羅啟的「敲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但是羅啟覺得不值,讓夏葉差點受了委屈,本來的喜悅也沒了,反而很懊悔。
羅啟不打算再在譚家待下去了,要儘快帶著夏葉離開。
不過也不是說離開就能離開的,要準備私人飛機,而且還要看天氣等等。
譚老/爺/子說:「離開?去哪裡啊?」
譚老/爺/子聽說夏葉要走了,可不幹了,拉著夏葉的手,說:「孫女兒,你要去哪裡?不要爺爺了嗎?要不帶著爺爺走吧。」
夏葉覺得譚老先生實在是可憐,譚家的人都心懷不軌,譚老/爺/子的兒子女兒不少,但是沒有一個真心對他的,只是都盼著他早點死,好能繼承他的遺產。
夏葉雖然同情他,但是譚家的事情太亂/了,她一個外人根本管不了。
譚老/爺/子很傷心的樣子,抱起地上的小金金,說:「那……孫女兒,你把小金金帶走吧,它最喜歡你了,如果你走了,它肯定傷心的。」
小金金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兩隻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夏葉,那水汪汪的,又有點可憐巴巴,實在是惹人疼。
羅啟看到小金毛都頭疼,沒事兒就會打攪自己和夏葉,想要個獨處時間都沒有,最主要的是,夏葉還很喜歡小金毛,羅啟覺得,自己很容易失寵,當然不能答應譚老/爺/子。
羅啟說:「還是譚老/爺/子養著吧,這一窩小金毛,抱走一個也不太好。」
夏葉雖然喜歡,不過也覺得是,抱走一個孤零零的,聽起來有點可憐。
羅啟打算帶著夏葉離開譚家了,助理給他們安排了飛機,是下午的飛機,回去之後是晚上,時間也還算是可以。
他們也沒帶什麼東西過來,所以並不需要怎麼收拾,只是吃過了午飯,等著下午坐車離開就行了。
本來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眼看著就要離開,夏葉忽然聽到有人來敲門,打開門一看,又是那位林太太。
林太太不像是早上那麼低眉順眼了,看起來凶神惡煞的,瞪著夏葉說:「好啊,我們譚家以禮相待,對你們客客氣氣的,誰想到你們竟然恩將仇報!」
夏葉聽得直發懵,說:「這位太太,您說笑了吧?以禮相待,我怎麼聽不懂,你是說您兒子的事情嗎?」
「你,」林太太說:「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說的是你竟然偷東西的事情。」
「偷東西?」夏葉更奇怪了,說:「我偷了什麼東西?」
林太太說:「你還想不承認嗎?你偷了一顆價值連城的鑽石!」
羅啟本來在裡面處理一些郵件,聽到外面的聲音,立刻走出來了,說:「出了什麼事情?」
林太太看到羅先生,有點心虛了,不過還是梗著脖子說:「你們偷了我們譚家的東西,不把東西交出來就不能走。」
林太太突然說夏葉和羅啟偷了他們家的東西,這簡直是無稽之談,夏葉覺得她可能是來胡攪蠻纏的,還說什麼不把東西交出來不能走。
林太太鬧的挺大,很快的,譚家其他的人也來了,估計都是聞訊趕來的。
譚五爺氣得臉都黑了,說:「你又要做什麼!」
林太太說:「這次可不是我胡來,是他們手腳不幹凈,竟然偷東西!偷拿一個鑽石,粉鑽,價值連城呢,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走了。」
林太太一說完了,竟然有人應和,在旁邊說:「偷了東西?怪不得呢,怪不得突然就說要走了,原來是東西拿到手了,所以著急忙慌的要走。」
另外一個人也說:「我聽一個傭人說,剛才吃了午飯,就看到這位夏小/姐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去幹什麼了,原來是偷東西去了。」
夏葉有點瞠目結舌,那幾個譚家的人,忽然同仇敵愾起來,竟然一致說夏葉偷了東西,而且好想親眼看到了一樣,口徑都一致。
而就在剛才,早上在宴廳里,那幾個人還奚落了一番林太太,也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態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轉,現在都和林太太一個鼻孔出氣了。
羅啟聽他們胡攪蠻纏,臉色不好看了,說:「說夏葉偷了東西,把證據拿出來。」
林太太說:「證據,證據我們當然有了!有傭人看到了,看到夏葉鬼鬼祟祟的,然後她離開之後,那顆粉鑽就沒了!不是她還是誰啊。」
譚五爺不知道他們要搞什麼鬼,喝止說:「別再說了,不過丟/了一顆粉鑽,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林太太說:「五爺,您怎麼這樣啊。我兒子做的不對就要叫警/察,他們偷東西卻不當回事兒,不行,我也要叫警/察過來,必須要把這件事情給搞清楚了!」
林太太似乎是跟他們杠上了,竟然還要叫警/察來解決這件事情。
夏葉看了一眼時間,他們馬上就要坐車離開譚家了,到機場的時間是剛剛好,現在這麼耽誤下去,肯定是要走不成的了。
譚五爺雖然在譚家有些說話的權/利,但是這次竟然沒人聽他的,都和林太太同仇敵愾,也不知道要幹什麼,很快的譚老/爺/子都來了,而且林太太還真的報警了,又來了不少的警/察。
林太太這舉動實在是讓人費解,更別說還有一堆的擁護者了,明明剛才還在奚落林太太,但是現在難得的統/一。
夏葉可不知道,林太太她們是合計好的,才故意誣陷夏葉偷了東西。這倒是和譚嘉志的事情無關了,但是和譚家脫不了干係。
不為別的,大家為的可是譚老/爺/子那份遺囑。
本來有人把譚老/爺/子弄到了一千公里以外,譚家都沒人願意去找譚老/爺/子,想要順水推舟,就讓老/爺/子餓死在外面算了。
但是後來不行了,他們發現一份遺囑,老/爺/子把他的財產都放在了某個銀/行的保險箱里,他們跑到銀/行,卻被告知必須有鑰匙才行,拿了鑰匙誰都可以來開保險箱。
這麼一來,譚家的人全都跑回來了,翻箱倒櫃找鑰匙。然而大家翻遍了譚家,就是沒找到鑰匙,大家自然而言的就想了,鑰匙說不定在譚老/爺/子的身上。
本來沒人願意找老/爺/子,現在大家都搶著出去找,都想要第一時間找到鑰匙,去打開保險柜。
不過他們爭先恐後的時候,羅啟和夏葉已經把老/爺/子帶回來了。
譚家的人又驚又喜的,本來以為鑰匙肯定在老/爺/子身上,但是誰料到老/爺/子身上空無一物,也根本什麼都沒有。
林太太他們合計了一番,覺得鑰匙應該是被人拿走了,這個人極為可能是夏葉或者羅啟。畢竟譚老/爺/子是被他們先發現的,跟著他們好幾天,鑰匙很有可能已經被拿走了。
這一下子譚家的人哪裡干,不能把譚家的遺產全都拱手讓給別人,又聽說夏葉他們要走了,更是不幹了,趕緊想辦法把他們留下來。
辦法倒是想到了,林太太想到的,就說夏葉偷了東西,要把事情搞大,必須讓他們留下來,留下來配合調/查,這樣就有時間找到鑰匙了。
這事兒譚五爺還不知道,完全不懂林太太要做什麼,急的不行。
對於遺囑的事情,羅啟和夏葉也不太清楚,所以也是不知道譚家的人怎麼會來這一出,搞得神/經兮兮的。
林太太還找了證人來指證夏葉,說是她偷了東西,不過夏葉一直和羅啟在一塊,根本沒有單獨一個人的時候。
林太太就胡攪蠻纏的說:「你們是男女朋友,誰知道是不是互相袒護。」
譚家的另外一個小輩兒就說:「是啊,那麼大一個粉鑽呢,可值錢了,成色也都特別好,是個人估計看著都心動呢,也難怪有人看到了把持不住,就把它偷走了。」
還把持不住……
夏葉很想對著她們翻白眼,乾脆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然後還故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那說話到一半的小年輕,就看到夏葉手上戴著一枚戒指,自然是上次羅先生給夏葉買的那個,價值不菲。
那小年輕眼睛都瞪直了,剛才還沒注意,畢竟夏葉一般都是很低調的,打扮的也普通,誰也沒注意她手上戴著這麼一枚戒指。恐怕要比她們口裡說的那枚粉鑽還要值錢一些。
小年輕不敢說話了,乾脆躲在後面湊熱鬧。
林太太也看到了夏葉手上的那枚戒指,真是羨慕嫉妒恨的,說:「反正丟/了東西,大家都脫不開嫌疑,所以你們現在不能離開,必須要等東西找到了才行。」
羅啟這個時候就笑了一聲,說:「林太太,你那顆粉鑽多少錢我不知道,不過我一天的生意多少錢,我倒是可以說給你們聽聽。」
譚五爺趕忙上去打圓場,說:「粉鑽多少錢,你只管開口,不管是誰拿的,這事情我來買單,你管我這裡拿錢就是了,不要耽誤羅先生的事情。」
林太太氣得瞪眼睛,說:「不行,我不答應,他們偷了東西,除了要他們還回來,還要他們賠禮道歉呢!」
夏葉真是覺得好奇怪,這林太太打定主意不讓他們離開,也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助理安排的人已經來接羅啟和夏葉了,但是這邊吵吵鬧鬧,很快就誤了時間,恐怕這時候再趕過去,時間也是不夠了。
譚五爺冷汗都流下來了,趕忙說:「羅先生真是對不起,要不然這樣吧,我正有個生意,想要找個合伙人呢,不知道羅先生感不感興趣,咱們不如坐下來談一談?羅先生覺得如何?」
羅啟之前還挺樂意和譚家的人談生意的,不過現在,譚家三番兩次的找麻煩,羅啟已經很不高興了,一點也不給面子,說:「生意?我看譚家現在亂鬨哄的,還真不適合談生意。」
「這……」譚五爺說:「要不這樣,羅先生,請先進屋休息一會兒,我們談一談,然後再給羅先生一個答覆。」
譚五爺好說歹說,然後帶著林太太幾個人離開了,去旁邊的房間合計到底怎麼回事兒。
夏葉和羅啟回了房間,關上/門,夏葉忍不住問:「羅先生,這譚家的人都怎麼了?神/經兮兮的。」
羅啟也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需要找/人去打聽打聽才能知道。
不過這事情,竟然有人已經知道了,當然不是什麼人,而是房間里的衣架。
衣架聽夏葉這麼說,立刻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怎麼回事兒!」
衣櫃在旁邊打呼嚕,突然聽到衣架的聲音,說:「打攪我睡覺了。」
衣架說:「別睡了,快起來呀。」
夏葉有些驚訝,衣架竟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其實譚家會說話的物件不少,大家都喜歡互通有無,桌子和椅子說八卦,椅子就和茶几說,茶几又和電視桌說,電視桌又和杯子說,衣架剛才就聽到了一個八卦,而且還有夏葉的事情,夏葉可是它剛認識的朋友,所以就多問了兩句。
衣架說:「他們不想讓你離開,說你拿了他們的錢。哦不對,也不是錢,說是鑰匙,遺產保險箱的鑰匙。」
夏葉聽得雲里霧裡,沒想到還有一堆的陰晴。林太太果然懷疑自己偷了東西,不過不是什麼粉鑽,而是遺產的鑰匙。
夏葉就納悶了,什麼遺產鑰匙,根本沒聽說過也沒見過,更別說拿到什麼了。
而且夏葉見到譚老/爺/子的時候,老/爺/子連飯都沒得吃,身上只有一塊手錶比較值錢,其餘什麼也沒有,手表現在還在老/爺/子手裡呢,夏葉是一分錢都沒有拿的。
夏葉聽衣架說了是怎麼回事兒,羅啟那邊竟然就已經打聽好了,只是打了個電/話,就什麼都知道了。
夏葉有些驚訝,說:「羅先生,你是怎麼打聽的?」
羅啟笑了笑,說:「譚家人心不齊,這種消息,自然有很多人願意透露。」
譚家的人的確心不齊,大家都想要遺產,不過也有的人知道,爭破腦袋也輪不到他,所以乾脆親近羅啟,想要討好羅啟,沒準以後生意的時候能被/關照關照。
羅啟一打聽,就有人上趕著來泄/露秘密了。
那邊譚五爺把林太太一伙人帶走了,簡直大發雷霆,說:「你們是不是想要把整個譚家都害死!」
林太太說:「五爺,我可是好心。你不知道,老/爺/子的遺產鑰匙,肯定在夏葉手裡,絕對是他們拿走了。老/爺/子的遺囑上可寫了,不管是誰,拿到鑰匙就可以把保險箱里的東西拿走。萬一那夏葉真的去拿走了,咱們不都完蛋了嗎?!」
譚五爺冷笑一聲,說:「現在好了,不管誰把遺產拿走,咱們都完蛋了!羅啟是能得罪的人嗎?」
林太太不以為然,說:「我們譚家輝煌的時候,羅啟還在娘胎里呢!我們為什麼怕他?真是笑話!」
譚五爺說:「你兒子還在局子里蹲著呢,你不怕他,你倒是把人撈出來啊!」
林太太一下子就被譚五爺給噎住了,根本回不了嘴,的確如此,她要是有本事,早就把兒子撈出來,根本不叫警/察帶走。
其他譚家的人就充好人,說:「你們別吵了,都是自家人傷了和氣。」
屋子裡的氣氛正可怕的很,忽然就有人來敲門了。
林太太不耐煩的說:「是誰啊?」
傭人推門進來,說:「是……是羅先生還有夏小/姐在外面。」
譚五爺一聽,是羅啟找過來了,趕忙說:「是有什麼事兒?我出去問一問。」
他還沒出去,羅啟倒是帶著夏葉走進來了。
羅啟剛才還挺生氣的,不過也就幾分鐘的事兒,現在看起來一點也不生氣了,反而笑的很紳士,不過這種笑容叫人瞧了有些毛/骨/悚/然的。
譚五爺說:「羅先生,是有什麼事兒嗎?」
羅啟笑著說:「的確是有事兒,剛才我想了想,的確是走的太急了一些,所以過來和譚五爺說一聲,我們準備在譚家再住幾天。」
林太太一聽,眼睛都亮了,他們千方百計想讓羅啟和夏葉留下來,生怕他們走了,現在羅啟主動提出再住幾天,這不是好事兒嗎?
譚五爺看羅先生突然改了主意,覺得肯定有原因,說:「羅三少要住下來,那我們是蓬蓽生輝,自然歡迎,就是不知道羅三少怎麼突然改了主意?生意上不忙了嗎?」
羅啟笑著說:「忙是肯定忙的。不過我剛聽說了個事兒,左右一衡量,留下來還是很必要的。」
譚五爺想問是什麼事兒來著,不過羅啟已經很自覺地開口說了:「我聽說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就是譚老/爺/子遺囑的事情。」
他一開口,所有人都重重的抽/了一口冷氣。
夏葉挑了挑眉,剛才她和羅啟一合計,夏葉就決定了,不走了要留下來。譚家的人找他們不痛快,不就是怕他們搶了遺囑嗎?夏葉覺得,自己也要找譚家的人不痛快,這叫以牙還牙,非要嚇死這幫人不可。
羅啟聽了夏葉的意思,忍不住笑了,倒是寵溺,覺得這樣也不錯,所以帶著夏葉就來找譚家的人了。
羅啟說:「聽說譚老先生立了遺囑,不管是誰,只要拿著鑰匙,就可以去開保險箱,把裡面的東西拿走。」
譚家的人一個個臉色都變成了小白菜了,綠油油的,你看我我看你的,心裡都咬牙切齒,不知道誰把遺囑的事情給泄/露了。
羅啟又說:「大家都是商人,有利可圖,我怎麼好意思就這麼走了呢,是不是?」
譚五爺尷尬的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林太太氣得要死,尖聲說:「你們要不/要/臉?!這是我們譚家的事情,和你們又什麼關係?」
夏葉說:「的確是你們譚家的事情啊?和我們本來沒有關係,但是你們非要誣賴我偷了東西,硬生生把我留在這裡。那現在好了,和我也有關係了,我不噁心噁心你們,我心裡都不好受。」
「你!」林太太沒想到夏葉說話這麼直白,而且一下子就說破了剛才粉鑽的事情。
林太太急了,說:「這是我們譚家,你們想留下來就留下來?!不可能,來人!來人!給我把他們轟出去!轟出去!」
夏葉笑了,說:「您可真有/意思,剛才非要留我們,現在非要趕我們。不過您還真是說的不對,這裡雖然的確是譚家,不過是譚老先生的家,應該老先生說了才算數的,剛才我和羅先生已經和老先生打過招呼了,老先生說我願意住到什麼時候就是什麼時候,您說了可能不算數。」
論起如何犯壞,夏葉也算是一流的了,就想到林太太會轟他們走,所以提前找了譚老/爺/子,譚老/爺/子聽說夏葉要留下來不走了,當然高興的歡天喜地,說住多長時間都沒問題。
夏葉並不是老/爺/子的親孫女兒,不過老/爺/子對她的確也很好了,而且老/爺/子還很可憐。夏葉覺得,就算是爭一口氣,順便幫幫譚老/爺/子,這一趟渾水也是要趟了,絕對不能讓譚家的人舒坦。
林太太完全說不話來了,這個時候,譚老/爺/子還跑來搗亂/了,帶著一堆的小金毛來接夏葉,說:「孫女兒,孫女兒,找到你了,你怎麼在這兒啊。」
譚老先生拉著夏葉就要走,說:「來來,孫女兒,住到爺爺那邊去,這邊又遠又偏僻,還很吵呢!你看看,這麼多外人,走,跟爺爺走。」
譚家的人瞧著老/爺/子來鬧騰,眼看夏葉和羅啟被老/爺/子帶走了,卻也不敢說什麼,都不出聲。
等他們走了,譚五爺才恨鐵不成鋼的說:「好了好了!現在你們高興了!哼哼,以後一個子兒也拿不到的時候,可別來找我哭鼻子!一群蠢貨!」
林太太幾個人都懵了,譚五爺也走了,其他幾個人都問:「這可怎麼辦啊?這下怎麼辦?!」
林太太被問得煩躁不已,說道:「我怎麼知道怎麼辦!」說完她也走了。
夏葉高高興興的跟著譚老/爺/子離開,剛才瞧那些人的臉色就覺得特別有/意思,瞬間很解氣的樣子。
老/爺/子拉著她就去了主樓,那地方式譚老/爺/子住的,別人都不住在裡面。畢竟譚老/爺/子一直瘋瘋癲癲的,誰敢和他住,大半夜總要大喊大叫,連傭人也不願意住在這裡。
老/爺/子瘋的這幾年,根本沒有兒女孝順,都盼著他早死呢,傭人也減了又減,覺得老/爺/子不懂這些了,所以都不上心。
不過老/爺/子住的主樓,地方還是很大的,畢竟是譚老/爺/子以前就住的地方。
譚老/爺/子拉著夏葉進了主樓,領她上樓,說:「孫女兒,你看,這房間又大又寬敞,你住這才好,沒人敢打攪你,誰打打攪你,我就讓小金金咬他,好不好?」
羅啟一路跟著,一路走來都小心翼翼的,一堆的小金金圍著他,左跳跳右跳跳,一不小心踩下去,說不定就踩了個小尾巴,那可不得了。
羅啟有點頭疼,譚老/爺/子還要幫夏葉把行禮箱送到房間里,羅啟也想跟著進去的,但是被譚老/爺/子給攔住了。
譚老/爺/子必須要仰頭看羅啟,但是氣勢一點也不熟,說:「這是我孫女兒的房間,你進去做什麼,你去旁邊那間,別想占我孫女兒便宜。」
羅啟:「……」
譚老/爺/子擋在門口,一副老母雞護小雞的樣子,就是不讓羅啟進去。
夏葉忍不住笑出聲來,說:「老先生,您累了,要不然我扶您去休息一下?」
譚老/爺/子一聽夏葉說話,就笑容滿面,說:「好啊好啊,還是我孫女兒懂事兒。」
夏葉把譚老/爺/子扶回房間,這才回來。
羅啟當然不可能住在旁邊的房間,而是進了夏葉的房間。
夏葉推門進來就看到了羅啟,屋裡還有一堆的小金金們。
羅啟看到夏葉來了,說:「寶寶,快幫個忙,把這些小傢伙幫我弄出去。」
小金毛們喜歡跟著羅啟,剛才就跟著他全都從門縫裡鑽進來了,羅啟想把它們弄出去,但是抱起一隻放出去,還有好多隻,他剛把這隻放出去,那隻就跑進屋裡撒歡兒了,反正就是怎麼撈也撈不完,小金毛們還覺得羅先生是和它們在玩遊戲,樂此不疲。
夏葉說:「它們多可愛啊,不要把它們趕走。」
羅啟很無奈的說:「可愛?」
夏葉說:「是啊,都又小又萌的。」
羅啟乾脆放過了小金毛,伸手去摟住夏葉,說:「有我可愛嗎?」
夏葉說:「羅先生沒臉沒皮。」
「寶寶快說,有我可愛嗎?」羅啟一副要耍賴的樣子。
夏葉說:「羅先生又不小又不萌,一點也不可愛。」
羅啟說:「寶寶這麼說可不行,必須讓寶寶愛死我才行。」
他說著就把夏葉給抱起來了,一下子就壓到了床/上去。
夏葉嚇了一跳,說:「羅先生……等等……窗帘還開著呢!」
夏葉現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在家裡絕對時時刻刻掛著窗帘,就怕被什麼物品給偷/窺了。
夏葉剛開始口,就被羅啟給吻住了,還是個深/吻,根本說不了話了。
氣氛似乎是挺好的,不過眼看著小金金扭著屁/股,就掛著床單爬上/床來了,瞪著黑溜溜的眼睛看著接/吻的兩個人,然後搖著尾巴跑過來,也把腦袋湊了過去,一拱一拱的,非要架在羅啟和夏葉中間。
一瞬間,什麼旖旎的氣氛都沒有,羅啟差點打了個噴嚏,趕忙就站起身來了。
夏葉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感覺脖子痒痒的,仔細一瞧,原來是小金金來搗亂/了,用小腦袋在夏葉的脖子上蹭來蹭去的。
羅啟氣得要死,說:「果然應該弄出去,又來搗亂。」
「汪汪——」小金金似乎在抗/議,沖著羅啟叫了幾聲,不過奶聲奶氣的。
夏葉笑著把小金金抱起來,說:「羅先生,你看小金金在抗/議呢。」
夏葉抱著小金金就舉了兩個高高,感覺小金金的大耳朵尤其可愛,簡直萌死人了。
小金金一晃,脖子上的項圈也就晃了起來,小狗牌放出叮叮的聲音,被陽光一照還挺亮的,直閃眼睛。
夏葉伸手撥了一下上面的狗牌,忽然說:「對了。」
羅啟走過來坐在床邊,說:「怎麼了寶寶?」
夏葉抱著小金金,舉到羅啟的面前,說:「羅先生你看。」
小金金差點貼到羅啟的臉上,羅啟趕緊用手擋了一下,說:「看什麼?」
夏葉說:「小金金脖子上的項圈,這上面有一串數字的。」
她這麼一說,羅啟也想起來了,之前以為是小金金主人的電/話號碼,但是並不是,打過去顯示電/話號碼是空號。如果不是電/話號碼,那就很奇怪了,為什麼會在小狗的項圈上刻一排奇怪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