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十年2
夏葉簡直想要插起盤子里的三文魚刺身厚切片甩在馮典州的臉上,真是豬一樣的隊友。
馮典州拉著謝筱貝就過來了,根本沒看到那邊還有兩個人在屏風後面說話呢,也不知道夏葉在偷聽。
那邊的喬靜瑤和她閨蜜都嚇了一跳,這才知道屏風後面有人坐著。那閨蜜臉上變了好幾個顏色,喬靜瑤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閨蜜往前走了幾步,果然一繞過去就看到了人,剛才只聽到喊聲,看不到人影,這一看竟然就是羅三少的女朋友,可把閨蜜又嚇了一跳。
夏葉就看那個女人又驚又恐的,還一臉怒容,似乎很生氣夏葉坐在這裡偷聽。
夏葉無辜的叉起一塊蛋糕,還咬了一下,說:「我先坐在這裡的,你們要說悄悄話應該去樓上,打攪到我吃東西了。」
閨蜜氣得都要背過氣兒去了,覺得是夏葉惡/人先告/狀,不過也的確是夏葉先坐在這裡的。
那面馮典州已經過來了,剛才還笑呵呵的,而且還充當了一把豬隊友,不過走過來就看到一個女人咬牙切齒的怒瞪著夏葉。馮典州臉色就落下來了,涼颼颼的說:「怎麼回事兒?侄/女兒,有人欺負你?」
閨蜜一看有人來了,還是個穿著很考究的人,所以也不敢叫板,只要哼了一聲,白了一眼夏葉就走了。
閨蜜還想回去找喬靜瑤繼續說,大不了換個安靜的地方,結果繞回屏風後面,差點氣得原地爆/炸。剛才站在這裡的喬靜瑤不見了!竟然已經走了,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這可把閨蜜又給氣死了。
閨蜜一走,謝筱貝立刻跑過去,就坐在了夏葉的身邊。
夏葉一看,這麼久不見,謝筱貝又變可愛了,而且打扮起來那叫一個漂亮,和馮典州走在一起,還是像模像樣的特別般配。不過這也是有前提的,前提是馮典州別犯病,就像今天打扮的,就挺像樣子,沒有花里胡哨的不忍直視。
夏葉說:「筱貝來,我這有好多好吃的,我們一起吃。」
謝筱貝用/力的點了幾下頭,看來也是餓了。
馮典州很狗腿的去給謝筱貝拿了刀叉盤子來,然後挨著謝筱貝坐下來,指了指盤子里的東西,說:「小寶貝兒,來,喂我吃一個,我肚子里也餓了。」
夏葉簡直不恥極了,這不是公然秀恩愛嗎?也太沒臉了。
不過謝筱貝可聽話了,真的叉了大塊肉餵給馮典州,馮典州的表情那叫一個得瑟。
馮典州得瑟著,不過夏葉都不理他,讓他沒辦法炫耀,只好說:「剛才那個女人是什麼人?不會有是老/羅惹來的爛桃花吧?」
夏葉驚訝的說:「你怎麼知道?」
羅啟在那邊和別人交談,結果就膝蓋中槍了,他完全不認識喬靜瑤的閨蜜,第一次見,不過喬靜瑤的閨蜜的確看上了羅啟,有錢又英俊,對羅啟一見鍾情的人絕對不少。
馮典州說:「嗨,你看剛才那女的,看你的眼神,嫉妒的都要把你燒出兩個窟窿來了,你說不是羅啟的爛桃花,我都不相信!」
夏葉說:「你肯定是和筱貝一起的時間長了,所以變聰明了。」
謝筱貝聽了夏葉的話,忍不住對她甜甜一笑。
馮典州被損了也不生氣,臉皮厚的厲害。
夏葉沒事兒做,想要和她攀交情的人不少,不過這會兒都還沒出動呢,估摸/著都不想/做第一個吃西紅柿的人,就怕當了出頭鳥,這會兒都在一邊暗暗的觀察。
夏葉吃了一肚子的好吃的,又叉了一塊小點心,想要蘸一蘸醬再吃,不過她還沒蘸醬,就被謝筱貝給攔住了。
謝筱貝睜著大眼睛,一個勁兒的沖她搖手,示意不能。
夏葉奇怪的看著那盤蘸醬,還以為有什麼東西掉進去了,所以髒了不能吃了,但是一瞧,沒有啊。
謝筱貝趕緊拿出手/機來,怕自己比劃夏葉看不懂,用手/機打字給夏葉瞧。
夏葉一瞧,差點氣懵了!
謝筱貝在手/機上打字:那是山楂醬,你剛懷寶寶不要吃!
馮典州在旁邊,看到謝筱貝打的字,像是才想起來,說:「是啊,這東西據說是剛懷的時候千萬不能吃,還是別吃了,吃點別的。你說老/羅動作也夠快了,咱們才多久沒見面,他就得逞了!對了,幾個月了!我又要有小小侄/女兒了。」
夏葉:「……」
夏葉氣得不行,說:「你看我像懷/孕的樣子嗎!」
馮典州都給問住了,說:「懷/孕什麼樣?」
夏葉說:「對啊!懷/孕不是應該大肚子的嗎!你看我有嗎?」
馮典州瞧了一眼,說:「是沒有啊,可不是說三個月之後才大肚子嗎?老/羅不可能三個月之前就得手了吧?不是我看不起他啊,我覺得那是不可能的。」
夏葉:「……」
夏葉不死心,又說:「可我還穿著高跟鞋呢。」
馮典州又看了一眼,說:「這叫什麼高跟鞋啊,我家小寶貝兒穿的都比你高。」
夏葉一瞧,還真是……
到這種宴會來的,基本都要穿十厘米左右的高跟鞋,最矮也要七八厘米,而且必須是細跟的,粗跟不行,有防水台也不好,就要那種一看就是恨天高的類型。再和夏葉的一對比,還真是不叫高跟鞋呢。
夏葉真是給他氣著了,沒有辦法,乾脆繼續吃東西,不說話了。
三個人邊吃東西邊聊天,好久不見了,所以要說的還挺多。多半都是馮典州在得瑟,說帶著他家小寶貝兒去了哪裡玩,去了哪裡度蜜月等等。
謝筱貝那叫一個聽話,馮典州還說今天的衣服都是謝筱貝給他挑的。
夏葉忍不住說:「必須的,你沒有這麼好的品位。」
大家說著說著,當然就說到了這次宴會的主角,羅十庸和喬靜瑤兩個人。
說起羅十庸,馮典州也是認識的,以前一起喝過酒,並不惹人討厭,所以馮典州對他的評價還不錯,最不錯的那要數喬靜瑤了。
馮典州說:「還是幾年/前見過,那叫一個漂亮,還是個冷美/人呢,那身材,沒的說。」
夏葉挑了挑眉,抓著謝筱貝說:「筱貝你快看,有人說著說著話都要流口水了。」
馮典州說:「你別教/唆我家小寶貝兒,我家小寶貝兒是最好的,才不會因為這個吃醋。」
馮典州聽說剛才那個女人是喬靜瑤的閨蜜,有些驚訝,說:「不是吧?和喬靜瑤是閨蜜?喬靜瑤怎麼有那樣子的閨蜜?真驚悚。」
喬靜瑤的閨蜜一說話就很刻薄,而且真是刻薄帶相,反正夏葉第一次見著她就沒什麼好印象。閨蜜和喬靜瑤的性格也是大不相同,完全不知道是怎麼成為閨蜜的。
大家正八卦著,那面羅啟就走過來了,夏葉都沒發現,還在和馮典州說的正好。
羅啟走過來,因為是從夏葉後背來的,所以夏葉也沒看到。夏葉聽到有聲音,這才回頭去看。
不過都來不及瞧了,就看到陰影壓下來,然後有人在她嘴唇上親了一下。
其實不用瞧也知道是羅先生,兩個人離得近,夏葉都聞到羅先生身上的古龍水味道了,特別的熟悉。
不過夏葉大庭廣眾的被親了,還是很驚嚇的,瞪了羅啟一眼,說:「你怎麼過來了?」
羅啟說:「我過來看看寶寶。」
謝筱貝趕忙抬手捂著眼睛,不過留了個縫隙,從縫隙里看著夏葉和羅啟。
夏葉是很不好意思的,不過羅啟不會,還想再親夏葉一下呢,夏葉趕緊叉了一塊燒鴨肉,然後塞/進了羅啟嘴裡。
羅啟說:「寶寶,累不累,如果累了,先上樓去休息吧。」
夏葉問:「今天不走了嗎?」
羅啟說:「可能會比較晚,咱們今天留在這裡,明天再走。」
夏葉點了點頭,說:「哦,我一會兒再上去,現在還不累。」
馮典州就在旁邊說:「行了行了,我們都陪著夏葉呢,不會叫她被人欺負的,一看你就是不放心。」
羅啟的確不太放心,尤其是馮典州也在的情況下,怕又搞出什麼奇怪的事情來。
夏葉也不打算去別處,就坐在這裡,羅啟跑過來說了兩句話,還是要離開去別處的,說一會兒再過來就走了。
羅啟剛走沒多久,馮典州忽然「嘿」了一聲,說:「你看你看。」
「什麼?」夏葉說。
馮典州說:「快看啊,老/羅他/媽過來了,不會是來找你的吧?」
夏葉一聽,怎麼有點像是罵人的話,抬頭一看,果然有幾個富太太往這邊走呢,一邊走一邊說笑,其中一個就是羅啟的母親。
夏葉和羅啟的母親接/觸不多,畢竟羅啟和他母親關係很僵硬,從小到大就沒沒什麼母親和兒子的感情在。
果然,羅太太和一些富太太走過來了,說笑著就到了夏葉的面前。
一個富太太說:「羅太太就是厲害呀,你看,兒/媳/婦這麼厲害,還這麼漂亮呢。」
另外一個富太太說:「是啊,不過要我說,夏小/姐年紀還是太輕了,怎麼有我們羅太太那股女人味兒,是不及她婆婆的。」
那幾個富太太不知道是什麼人,反正都在恭維著羅太太。
羅太太本來剛過來,臉上還有些尷尬和不自然,不過這說著說著話,就自然多了,笑起來說:「我都這種年紀了,怎麼能和小年輕比呢。」
夏葉最近可是很風光的,好些個富太太想要和夏葉說上話,就都去找羅太太了,覺得羅太太是夏葉的婆婆,所以夏葉要聽羅太太的話。他們可不知道羅啟和羅太太的關係有多僵硬。
羅太太很尷尬,但是也不能說自己兒子根本不聽自己的,所以就硬著頭皮把大家帶過來了,說給她們引薦一下。
夏葉好奇的看著她們,把羅太太看的又尷尬了不少。
夏葉是真的不喜歡羅太太,因為她對羅啟不好,所以夏葉沒見著她的時候,就對她印象不好。
羅太太和各位太太說了幾句話,夏葉全程都不搭腔的,只是吃自己盤子里的東西,氣氛一下子活絡不起來了,尷尬的不能忍。
羅太太臉色青了,旁邊的太太還拱了羅太太一下。
羅太太不情不願的,不過還是說:「小葉啊,這位是劉太太,她兒子啊大學畢業了,想要發展一番。」
「是啊是啊。」劉太太說:「我瞧譚家公/司最近越來越好了,發展前途真是不錯。」
羅太太接著話說:「對,不如你介紹一下,讓劉太太的兒子進譚家公/司去工作吧?」
劉太太趕緊說:「是啊,我兒子能吃苦,你隨便給他安排一個副經理就行,再不成就安排一個主管也成。」
夏葉一聽,眉毛都忍不住挑/起來了,好傢夥,這叫能吃苦,一上來大學畢業就副經理或者主管,那要是能吃辣的,還不飛上天去了。
夏葉笑了笑,說:「不好意思,現在公/司里不缺人,就缺一個前台,要女孩,二十到三十之間。」
羅太太和劉太太一聽,臉色都不怎麼好了。劉太太責怪的看了一眼羅太太,羅太太面子上掛不住,說:「譚家的公/司那麼多呢,隨便找一個公/司的副經理都成,劉太太的要求也沒多高呢。」
夏葉說:「譚家的公/司是很多啊,但是羅家的公/司也不少呢。」
羅太太巴巴的過來讓夏葉給劉太太兒子安排工作,其實也是逼不得已。的確,譚家的公/司多,羅家也不少。但是羅家的事兒她一句話也說不上,完全不能幫忙,羅啟是不會給她這個面子的。
而剛才羅太太誇下海口,說給劉太太兒子弄個工作不值一提,就是想讓夏葉幫忙,夏葉好歹是他兒子的未婚妻,總不能不給自己面子吧?
不過夏葉還真不給她面子,你說要是安排個職員也就算了,一開口就要副經理,還用一副很不屑很隨意的口吻。
羅太太尷尬的不得了,碰了一鼻子灰,劉太太還一個勁兒戳她,似乎想讓羅太太拿出做長輩和婆婆的氣場來。
但是羅太太真是不敢,她不敢和羅啟較勁兒,知道夏葉是羅啟的心頭寶,這要是真較勁兒了,恐怕以後吃不了兜著走。
羅太太趕緊說:「唉,那不是秦太太嗎?好久不見了,咱們過去和她說說話。」
她說著,火急火燎的,不等其他太太反應,趕緊就跑了,也沒看到什麼所謂的秦太太。
剩下幾個太太一見,也全都離開了,一鬨而散,嘴裡還小聲說著什麼,也聽不清楚。
馮典州和謝筱貝在旁邊看了好戲,沒想到夏葉還挺有氣場的,分分鐘就把羅啟的母親給打發走了。
馮典州說:「就要這樣,可不能對她太客氣了,不然以後就訛上你了。」
羅啟的母親從小就不管羅啟,如果羅啟死了她才高興呢,畢竟羅啟是真的羅家血脈,羅太太又不是真的羅家人,怎麼說都是外人。如果羅啟死了,那麼羅太太再懷個小情人的孩子,就說是羅家的種,到時候就一個男孩,還能繼承整個羅家,這才是大好事兒。
不過很可惜,羅啟一天比一天厲害,羅太太的算盤根本打不響。到了現在,她哪裡敢惹羅啟,見到羅啟就夾/著尾巴。
羅太太雖然是羅啟的母親,但是對羅啟態度那麼差,恨不得羅啟死了才高興。夏葉和羅太太又沒什麼關係,憑什麼給她好臉子和台階。
夏葉向來是恩怨分明,心腸雖然好,但也不是白蓮花,對於自己討厭的人,是非常的毒舌的。
羅太太逃跑似的走了,覺得今天自己實在是沒臉面,羅啟不給她臉,一個黃毛丫頭也不給她臉,以後人家太太們茶餘飯後一說,指不定怎麼笑話她呢。
羅太太正暗自咬牙切齒,就看到自己老公來了,端著一杯紅酒走過來了。
羅太太冷哼了一聲,想要離開,不過被攔住了。
羅啟的父親叫羅梁,雖然說出去覺得很有面子,那可是羅三少的爹,好像太/上/皇一樣,不過在家裡也沒有地位。
羅梁攔著他太太,笑眯眯的說:「怎麼?自討沒趣,還上趕著去撿罵了?」
羅太太本來就生氣,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我去撿罵?我撿罵怎麼了,可比你好多了。我可聽說了,上次有個狐狸精爬到你床/上去了。」
羅梁說:「呦呦呦,你還管起我的事兒來了?你的情人少了嗎?我還聽說你一夜伺候三個呢,你也不怕真給爽/死了。」
羅太太啐了一口,說:「你等我把話說完啊,爬到你床/上的狐狸精啊,改天不是就跑到你兒子面前獻媚去了嗎?哼,你以為你老大益壯嗎?還能吸引小姑娘,人家不過把你當跳板而已,準備踩著你爬上你兒子的床呢。」
羅梁一聽,臉色就黑了,似乎被羅太太給說中了,他非常不想提起這事情來。
羅梁已經不年輕了,雖然情人一堆,不過多數都是沖著他錢來的,羅啟比他年輕英俊,比他更有錢,好些個女人都是想要借著羅梁搭上他兒子羅啟的,他哪裡能不知道,簡直把羅梁氣得要死。
羅梁說:「別說那廢話,你能好到哪裡去?我過來是跟你說正經事情的。」
羅梁和羅太太表面上恩愛,不過背地裡總是掐個你死我活的,羅太太聽他這麼說,又是冷笑一聲,說:「正經事兒?你能有什麼正經事?」
羅梁神神秘秘的說:「關於夏葉!」
「呦呵!」羅太太一聽,陰陽怪氣的笑著說:「嗨,我怎麼早就沒想到呢,你這老當益壯的人,最喜歡玩小姑娘了,就喜歡那種十八/九歲的,越嫩越好是不是?現在不會是看上你兒子的未婚妻了吧?我說你是不是早就有壞主意了!」
羅梁說:「都說了是正經事,你別跟我這胡說八道。」
羅太太不屑的說:「你敢說你沒對著你未來的兒/媳/婦流口水?恨不得把那個夏葉立刻就搞到床/上去呢。」
羅梁說:「我說的是,夏葉懷/孕的事情!」
他一說,羅太太就變了臉色。大家都以為夏葉懷/孕了,不然羅啟怎麼會著急忙慌的辦訂婚呢?還提前了訂婚的時間,大家都覺得,恐怕那個時候,夏葉就已經懷/孕了,只是羅啟憋著寶沒說。
夏葉懷/孕了,羅啟又那麼喜歡她,以後生出了兒子,那肯定就是羅家的繼承人了。別說是兒子,計算是女兒,說不定也是羅家的繼承人。
羅梁和羅太太現在在羅家就已經很沒有地位了,如果夏葉再給羅啟生了孩子,夏葉的地位一漲起來,還有孩子在前面,羅太太和羅梁都覺得,那日子肯定不好過了!
羅梁說:「我倒是有個一石二鳥的好計劃。」
羅太太說:「是什麼?」
羅梁說:「把夏葉肚子的孩子弄掉了,最好讓她以後都懷不了。羅啟不是喜歡她嗎?夏葉不能懷孩子了,看羅啟要怎麼辦,到時候為了要孩子,肯定會找別的女人,那夏葉不和他鬧分手?哼哼,雖然夏葉是個黃毛丫頭,但怎麼說都是譚家的家主了,羅啟得罪了她,他們就要自相殘殺,打得你死我活了,咱們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羅太太眼珠子來迴轉,在考慮這個事情成不成。剛才夏葉剛給了她難看,羅太太正記恨著,越想越覺得靠譜。
羅梁說:「就是怎麼把夏葉的孩子弄掉了,這就……」
羅太太說:「這還不好辦?給她隨便來點吃的,不就行了。」
羅梁說:「什麼?你要給夏葉下/毒?」
羅太太冷笑一聲,說:「下什麼毒,就她剛懷上,根本不穩定,隨便吃點寒涼的東西,你看她那麼瘦小,身/體能強壯嗎?多吃幾次寒涼的東西,孩子差不多就保不住了。」
羅太太說她有辦法,然後就走了。羅梁似乎還不太放心似的。
那邊夏葉還在和馮典州說話,謝筱貝戳了戳夏葉,用手/機給她打字。
夏葉一瞧,謝筱貝說羅太太剛才走了,就在那邊,不知道在說什麼,說兩句話就看夏葉一眼,好像有點奇怪。
夏葉抬頭一看,還真是,羅太太正和羅啟的父親站在角落,兩個人一看就不像是在干好事兒,好像在密謀什麼似的。
馮典州也看到了,說:「肯定又在想什麼壞主意,要不我給你打聽一下去?」
夏葉好奇的看他,說:「你去打聽,怎麼打聽?」
馮典州說:「這還不好打聽,你看看,這宴會廳上多少侍者呢,說不定誰就聽到了,給點小錢說不定就能打聽出來。你們等著。」
馮典州要跑去打聽,留了夏葉和謝筱貝在這裡坐著。
夏葉也不知道馮典州靠不靠譜,不過有一點夏葉知道,應該是挺靠譜的,那就是向物品打聽一下,說不定能知道羅太太和羅梁在密謀什麼。
夏葉乾脆說:「咱們去那邊拿點吃的。」
謝筱貝立刻點了點頭,就跟著夏葉去了,準備拿些布丁蛋糕之類的,當然了還有冰激凌!
羅太太和羅梁密謀完了就走了,他們可是很小心的,就怕隔牆有耳,不過不需要隔著牆,他們身邊到處都是耳朵。
夏葉走過來的時候,就聽到蛋糕盤子和香檳杯子在說話。
蛋糕盤子說:「哇,那兩個人太惡/毒了,竟然要對小寶寶不利!」
香檳杯子說:「是啊,太可恨了。剛才要不是離得遠,我就潑他們一臉酒了。」
夏葉這才走過來,那香檳杯子和蛋糕盤子看到了她,立刻就說話了,說:「夏葉來了夏葉來了!我們有事情要跟你說!」
夏葉一臉懵,她的確是過來打聽的不假,但是她根本不認識什麼香檳杯子和蛋糕盤子啊,突然聽到它們叫自己的名字,還是很驚訝的。
蛋糕盤子似乎也認識夏葉,火急火燎的說:「對對對,重要的事情,剛才有兩個要害你呢!」
夏葉瞧別人沒注意,謝筱貝也在旁邊選著冰激凌,就小聲說:「你們認識我?」
「當然啦!」香檳杯子說:「嘻嘻,我們早就聽說過你啦。」
蛋糕盤子說:「是啊,褲褲哥的不舉症好了嗎?」
夏葉:「……」不舉?
香檳杯子說:「肯定好了呀,不然夏葉是怎麼懷/孕的呀!」
夏葉:「……」真的沒懷/孕。
原來香檳杯子和蛋糕盤子竟然也是八卦聯/盟的一員,夏葉真的不知道,望遠鏡他們把八卦聯/盟壯/大到了什麼程度,為什麼哪裡都有人認識自己,最可怕的是,大家都聽說過流言蜚語,還津津樂道,真是非常尷尬了!
夏葉只好說:「所以,那兩個人剛才說了什麼嗎?」
香檳杯子說:「我差點忘了。」
蛋糕盤子搶著說:「他們太可惡了,要弄掉你肚子里的寶寶!」
香檳杯子說:「是啊,沒人性,竟然對小寶寶下手。」
夏葉:「……」弄掉自己肚子里的小寶寶?那必須先有個小寶寶才行啊。
蛋糕盤子說:「他們要給你下/毒!」
香檳杯子說:「你笨啊,他們說不下/毒,他們說要給你送一些吃的,知道你是吃貨,就送一些什麼山楂糕,薏米湯,人蔘,海鮮之類的!讓你吃到流/產。」
蛋糕盤子說:「是的是的,他們是這麼說的。」
夏葉一聽,吃……吃到流/產?虧他們能想的出來。
的確也是,如果下/毒的話,在飯菜里做點手腳,但是很容易被查出來,查出來羅啟能放過他們?
但是他們都知道,夏葉喜歡好吃的,那就給夏葉送一堆好吃的,把懷/孕吃了容易流/產的東西換著花樣的做,到時候夏葉吃流/產了,也和他們沒什麼關係,鍋就是夏葉自己的了。
夏葉一聽,真是哭笑不得,為什麼她說自己沒懷/孕,誰也不相信呢,還想給自己吃流/產了?這還沒到春暖花開的時候,也難為了他們還要去找肥/美的大螃蟹了。
而且也不能明著送螃蟹,不然也太司馬昭之心,所以還要把螃蟹這類的海鮮,全都給做出花樣來。
夏葉忽然都有點期待起來,不知道自己能吃到多美味的好吃的。
那邊馮典州打探了一趟回來,但是羅太太和羅梁太謹慎,愣是沒打探出來。
夏葉說:「算了算了,你不用擔心,誰能算計我呢。」
晚宴還沒結束呢,羅太太就來獻殷勤了,親自端著一盤好吃的東西,走過來和夏葉搭訕,說:「兒/媳/婦兒,你嘗嘗這個,後面廚房剛做出來了,酸甜可口,還有這個,這小點心可好吃了,也是新做出來的,大廚的創意菜,別人可是吃不到的。」
那小點心一個個,精緻極了,花里胡哨的,完全看不出來是用什麼做的。
夏葉挑了挑眉,說:「可是我吃飽了呀。」
羅太太一聽,著急了,說:「嗨,這些都是小零食,吃飽了才吃這些呢,不然不頂飽的。」
羅太太是極力推銷,夏葉推辭了一下,才嘗了一塊,真別說,羅太太是下了苦功夫的,小點心還咸甜搭配,吃一口就把夏葉給震/驚住了。
夏葉說:「還挺好吃的。」
羅太太一聽高興了,說:「你喜歡吃就太好了,我叫人再給你做!」
夏葉說:「那就多做一點。」
羅太太更高興了,說:「多做多做,你可要多吃點。」
羅太太來獻殷勤,其實沒安好心,瞧夏葉喜歡吃,那叫一個歡天喜地,別人還真以為她是好婆婆呢。
羅太太覺得自己的計劃要成,歡歡喜喜的就走了,夏葉也挺高興的,吃到了這麼好吃的東西,以前都沒見過。
羅啟應酬完了一波就過來了,夏葉還給他剩了一些好吃的點心。
羅啟說:「小饞貓,點心掛在臉上了。」
夏葉趕緊伸手摸了摸,然後拿起一塊點心,說:「羅先生你快嘗嘗,好吃極了!」
羅啟倒是沒在意,夏葉要餵給他,他當然要吃掉,還故意輕輕的啜了一下夏葉的手指尖。
夏葉白了他一眼,說:「咬我做什麼。」
羅啟說:「我怎麼是想要咬你呢,我是想要吃了寶寶。」
夏葉又白了他一眼,說:「周圍很多人呢,你小聲點。」
點心的確很好吃,羅啟不喜歡太甜的,覺得點心口味正合適。
夏葉就說:「是你/媽媽送來的。」
羅啟一聽,覺得自己吃的不像是點心了,有點像是死蒼蠅,有種乾脆想要吐出來的感覺。
夏葉一看羅先生的表情就笑了出來,說:「還不止呢。」
夏葉把剛才蛋糕盤子和香檳杯子的話跟羅啟說了,羅啟的臉色更黑了,雖然夏葉並沒有懷/孕,但是他爸媽不懷好意,羅啟哪裡能不生氣。
夏葉說:「你/媽剛才就來給我送點心了,我猜這個小點心裡有海鮮,可能有蟹肉吧,一點也不腥呢,好吃。」
羅啟:「……」
羅啟真是一臉無奈又寵溺的樣子。
夏葉又說:「我讓你/媽多送一點過來!」
羅啟更是無奈的,說:「小心真的吃胖了。」
他一說,夏葉都不敢吃了,說:「我最近真的沒有胖啊,我量過了,一斤都沒胖,那些說我圓/潤了的,是怎麼看出來的?」
羅啟笑了,說:「沒關係,一會兒我們做些睡前運/動,消耗消耗,保證你不會胖。」
說著說著,羅先生就開始講黃段子了,夏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過說真的,羅先生的體力太好,夏葉真是跟不上,感覺睡前運/動太激烈,吃不消。
晚宴結束的時候都已經很晚了,夏葉和羅啟肯定要住在羅家這邊,明天再回去。
夏葉困得不行,尤其是吃飽了就更容易犯困,晚宴還沒結束,她就先去樓上休息去了。
羅太太殷勤的又弄了一堆的好吃的,還想找夏葉呢,不過聽說夏葉去樓上休息了,說是有點不舒服。
羅太太一聽,可把她給樂壞了,還以為夏葉是吃了寒涼的東西,所以肚子不舒服。根本不知道夏葉是吃太多了,胃裡塞塞的,撐得不舒服。
夏葉在樓上的休息間睡著了,晚宴結束之後羅啟過來找她,沒忍心把人叫醒,乾脆抱著她就出來了,讓司機把他們送到羅啟在羅家的別墅去。
夏葉睡得迷迷糊糊的,在車上都沒醒過來,不過後來到了房間里,羅啟想幫她把外套脫掉,免得穿著睡覺不舒服,就把睡著的夏葉給弄醒了。
夏葉都沒睜開眼睛,嘴裡哼哼著說:「小金金走開……我困……」
羅啟:「……」
羅啟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夏葉竟然把自己認成小金金了,簡直不能忍。其實羅啟不知道,在夏葉心裡,他和小金金區別很大,小金金可是金毛,傳說中的暖男。而羅先生呢,和隔壁寵物店裡的二哈一個品種的,犯二起來無極限。
羅啟說:「來,寶寶,把衣服脫了好嗎?不然睡著不舒服。」
夏葉還是沒睜眼,嘴裡含糊不清的說:「不脫不脫……羅先生禽/獸,弄得我腰疼腿疼胳膊都疼,不脫……」
羅啟一聽,自己是禽/獸?這簡直冤枉,明明只是很單純的脫了衣服睡覺而已,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羅啟好哄歹哄的,終於給夏葉換了衣服,真是出了一身的汗,累的夠嗆。
夏葉根本不知道昨天什麼時候被抱過來的,早上醒了一睜開,就發現羅先生睡在旁邊,還沒醒過來呢。
今天夏葉還要去公/司走一趟,可不能懶床,尤其是羅家老宅離公/司還挺遠的,現在一看時間,都要來不及了。
羅啟昨天睡得晚,今天起得早,本來夏葉想讓司機送自己去就好了,就不讓羅啟跟著了,不過羅啟堅持開車送她去公/司,一大清早,兩個人就離開了羅家。
羅太太還想今天早上給夏葉送海鮮粥什麼的,不過沒瞧見人。羅太太也不氣餒,只是牟足了勁兒,竟然親自把早飯送到夏葉公/司去了,讓人聽了簡直是世紀好婆婆。
夏葉早上開了例會,助理就來了說夏葉的婆婆來了,一直還沒走呢,說是送早餐,粥送來了還是熱騰騰的,還有灌湯包子,皮兒都沒破一個呢。
夏葉一聽,羅太太也真是廢了苦心了,結果就把人叫進來,讓她把粥啊包子啊之類的都放下了。
羅啟上午不忙,中午想要去找夏葉吃個午飯,知道夏葉忙,所以也沒跟她提前說,到了夏葉的公/司,上了樓就看到助理端著一杯熱騰騰的東西,要給夏葉送過去,聞起來聞到有點奇怪。
助理看到羅先生,趕忙說:「羅先生,夏總好像有點不舒服,在裡面呢。」
羅啟一聽,心裡真是咯噔一聲,怕夏葉吃了他/媽送來的東西,真的給吃壞了,趕緊就進了夏葉的辦公室。
夏葉正趴在桌上呢,皺著眉頭,特別不舒服的樣子。
羅啟匆忙走過去,將人摟起來,說:「寶寶?怎麼了?我們去醫院。」
夏葉趕緊搖手,說:「別別,去什麼醫院啊,沒事兒。」
並不是送來的吃的里真的有/毒,而是夏葉來大姨/媽了,突然吃了一堆的涼性食物,來大姨/媽就受/不/了/了,疼得那是痛/不/欲/生的。剛才助理就是去給夏葉端紅糖姜水去了。
羅啟有點哭笑不得,說:「誰讓你這個小饞貓一下吃這麼多的。」
夏葉愁眉苦臉的,她好久沒痛經成這樣了,估摸/著羅啟他爸媽現在要笑瘋了,還以為夏葉真的流/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