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二章 逼宮奪位

第兩百二十二章 逼宮奪位

五月的帝都籠罩在煙雨之中,皇城內外,朦朧得像是披上了一件輕紗。

皇甫懌就是在這樣的天氣里來到了上乾宮,看著細雨淅瀝,沉悶陰鬱的天氣,他不知為何心裡漸漸浮起一絲不安。

泰安殿今日很靜,靜得出奇,他只聽見了風拂動衣擺的聲音,奢貴的鞋底落在奢華地毯上的聲音。

站在靜謐的正殿上,他心裡的不安更濃烈了。

當他接到宏華帝召見的旨意,便趕來了泰安殿。大約等了一盞茶的功夫,還不見宏華帝,他心頭便有些焦躁了。

他不由慢慢挪動了腳步,搓著手指,來回小幅度走動起來。

突然,殿外傳來密集的腳步聲,他上前一看,只見禁軍瞬間包圍了整個泰安殿,見到他,齊聲拜倒:「參見陛下。」

聲音震天,久久不絕。

皇甫懌臉色大變,大步上前,指著眾人,顫聲道:「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

禁軍首領白遠抬頭疑惑問道:「殿下,不是您傳來密信,要屬下今日前來助您榮登大寶?」

「胡說,本宮何時給你傳過這樣的密信?」皇甫懌慘白著臉,厲聲問道。

白遠連忙呈上密信,道:「殿下,這可是您的親筆密函,請過目。」

皇甫懌幾乎是渾身顫抖接過密信,這一看不由五雷轟頂,瞬間愣在當場。這上面的字跡確實是他的的筆跡,甚至上面還有太子印章。

這不可能,他分明就沒有給白遠傳過這樣的密信。皇甫懌面容難看而震驚的看著手中的信函。

忽然,一陣風過,手中的信函便消失不見。

風落處,一個暗紅的身影便出現在大殿之上,黑髮金眸,俊美非凡,正是月長思。

皇甫懌一見他,不由咬牙道:「月長思,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的話音一落,忽聽得一聲凌厲的「混賬」,他心頭一抖,雙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

宏華帝滿目威嚴,出現在大殿之上。

在場的禁軍更是連忙拜倒在地,大氣不敢出。

皇甫懌頓時伏地拜倒,容色大變,顫聲道:「父皇。」

「哼,你還知道朕是你的父皇,你這個不孝的逆子,你竟敢聯合禁軍,謀權篡位。」宏華帝氣得大罵。

「父皇,兒臣從未有此心,還請父皇明察。」皇甫懌連忙辯解。

宏華帝怒道:「證據確鑿還敢狡辯。」他說著將月長思遞過來的密函扔在他的面前。

「你自己好生看看,什麼待大事已成,朕許諸卿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哼,如此大逆不道之話,你也敢說,謀權篡位之心昭然若揭,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皇甫懌看著面前的密函,面色蒼白,道:「父皇,,兒臣並未給白將軍傳過密函,這一定是有人陷害兒臣,請父皇明察。」

「哦,陷害?」宏華帝虎目微眯,「難道是朕陷害你不成?」

「兒臣並無此意,父皇,請您相信兒臣,兒臣絕無謀逆之心。」

「朕也想相信你,可如今證據確鑿,禁軍都已經逼宮泰安殿,就算朕相信你,滿朝文武也不相信。」宏華帝冷聲

道,「多說無益,來人,將太子打入天牢。」

「父皇饒命,兒臣絕無謀逆之心,請父皇相信兒臣。」皇甫懌聞言,頓時絕望的嘶吼道,他轉頭看著月長思,目光陰騖,厲聲道,「月長思,是你,一定是你,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你說,你到底受了誰的指使來陷害我?」

月長思淡淡道:「太子殿下,本公子只是奉陛下之命暗中查探有謀逆之心的逆臣,誰不成想殿下您自己聯合禁軍率先逼宮,這可與本公子毫無干係。」

「你胡說。」皇甫懌恨聲道,「是容王對不對?」

月長思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就像看一個傻子似的,搖頭嘆聲道:「太子殿下,容王殿下正在西境抗敵殺賊,您卻在此時還不忘冤枉容王殿下,實屬不該。」他說著對著宏華帝微微一禮,「陛下,本公子近日也查到一些有關太子殿下的消息,本想爛之於心底,然今日太子殿下公然謀逆,為了我大亞社稷著想,本公子只得呈給陛下。」

他說完,又呈上一封密信。

孫公公趕緊呈給宏華帝。

皇甫懌看著被宏華帝慢慢打開的密信,目光更加怨毒的盯著月長思,道:「你果然幫著容王暗算於我,月長思,我真是看錯你了。」

「放肆。」宏華帝突然一拍桌子,厲聲道,「太子,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可真是讓朕刮目相看。」

密信再次砸在他的面前,皇甫懌撿起一看,面容再次失去血色,跪跌在地上。

這封密信上記載的全是他這些年來所做之事,時間地點人物,一應俱全。

「來人,把太子關進天牢。」宏華帝氣得大聲喝道。

外面的禁軍見太子大勢已去,連忙上前將他羈押下去。

「父皇,兒臣冤枉,請父皇明察。」皇甫懌絕望的嘶吼道。

「逆子,逆子,朕竟然養了這樣一個逆子,真真是氣死朕了。」宏華帝拍案,痛心疾首的低喃道,神情痛苦,越發顯得他兩鬢斑白,面容憔悴。

孫公公忙道:「陛下息怒。」

「傳朕旨意,只要和太子有染之人,統統給朕打入天牢。」宏華帝再次拍案喝道。

孫公公一怔,小心翼翼問道:「陛下,那禁軍······」

「禁軍?」宏華帝眯眼,隔著一丈多遠的距離,看著那跪伏在地上的人影,沉思良久道,「白遠幫著太子犯上作亂,不可饒恕,當滿門抄斬。」

伏在地上的白遠頓時心頭一涼,全身失去力氣,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孫公公偷偷地,甚是同情的看了看白遠那抹顫抖的身影。平心而亂,他覺得這位白將軍為人甚是不錯。

月長思道:「不知陛下可願聽本公子一言?」

宏華帝見月長思有話說,有了幾分耐心,再加上他一直想收攬月長思為他所用,前段時間月長思親自前來,表明臣服之心,宏華帝對他甚是滿意,所以這段時間也是極為重視他,聽他有話說,十分有耐心道:「說吧。」

月長思清了清嗓子,道:「陛下,本公子以為白遠將軍只是受太子殿下的蒙蔽,一時糊塗才犯下如此錯誤,如今西境戰亂還未得到解決,正是

用人之際,白將軍任禁軍首領十餘年,一直恪盡職守,任勞任怨,是個可用之人,陛下若想罰他,何不罰他前去西境禦敵,將功補過?」

宏華帝聞言,摩挲著手指上的玉扳指沉思起來。

以他的性格,又豈能饒過公然作亂之人?但確如月長思所說,如今西境不安,其他諸侯國也在蠢蠢欲動,這個時候,確實需要人才。

白遠沒想到月長思會為他說話,心中感激不已,但仍舊十分忐忑宏華帝的決定,因而大氣不敢出。

「好,朕就聽你一言,暫且饒了他的性命。」

宏華帝此言一出,白遠幾乎是感激涕零的大聲謝道:「臣謝陛下的不殺之恩,臣願為陛下赴湯蹈火,已報君恩。」

宏華帝淡淡看他一眼,道:「你與太子謀逆,朕雖然饒你性命,但是活罪難逃,朕要你即刻前去西境,助容王平叛燕回反賊。」

「臣領旨。」白遠大喜道,然後起身,退了出去。

宏華帝頓時嘆息一聲,道:「長思啊,幸得你提前有所察覺,否則,朕現在必定處境艱難。」說著又是長聲一嘆,「沒想到朕的太子也有逼宮篡位的一天,朕果真是老了······」

他的話里有無限的惆悵,神色更是悲痛,這一瞬間,他才讓人覺得他也是一個快至花甲之年的人,已經不復當年的霸氣。

太子逼宮奪位的消息瞬間傳遍整個皇宮,懿安皇后得到這個消息時,面容巨變,似乎無法承受般,癱坐在椅子上。

文香趕緊上前扶住她,驚聲道:「娘娘。」

懿安皇后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厲聲道:「去,把丞相給本宮叫來。」

文香連忙應道:「奴婢這就去辦。」

「慢著。」懿安皇后又連忙喝止了她,「替本宮梳妝,本宮親自去見相國。」

文香一會兒就為她換去皇後宮裝,隨意穿了一件素雅衣服,便往丞相府而去。

然而她們並未走出坤陽宮的大門,孫公公帶著聖旨便出現在了坤陽宮,一見她們的裝束,道:「娘娘這是要到何處去,聖旨到,還不跪下接旨?」

懿安皇后見狀,心中涼了半截,銀牙一咬,只得跪下道:「臣妾接旨。」

「太子意圖謀反,證據確鑿,皇后教子無方,有失仁德,從今日起廢除皇后之位,禁足坤陽宮,欽此。」孫公公毫無溫度的聲音念完聖旨,懿安皇后見大勢已去,絕望的接過聖旨,癱坐在地,久久無法回過神來,哪裡還有平日里的半分端莊。

「娘娘。」文香見狀,忍不住落下淚來。

懿安皇后目光渙散,喃喃道:「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怎麼會呢?」

一切都恍若夢中。

文香拭去淚水,哽咽道:「娘娘,地上涼,奴婢扶您起來。」

懿安皇後置若罔聞,仍舊喃喃道:「一定是陛下搞錯了,一定是的,本宮要面見陛下。」

她頓覺豁然開朗,掙扎著站起來,身形不穩,踉蹌著往宮外走去,然而她剛到門口,便被侍衛攔住了。

「放肆,你們竟然敢對本宮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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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纏婚:青梅小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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