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艦娘與深海

巴黎，法爾蘭西的核心。

黎塞留帶著沉重的心情從敦刻爾克的辦公室走了出來。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離開了，敦刻爾克前輩。」

「嗯，回去注意休息，你可是法爾蘭西的未來。」

「好的。」

黎塞留轉身離開，走下華麗的扶梯，離開了辦公大樓，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子。這間坐落於法爾蘭西辦公大樓邊上的略帶陳舊的房屋已有數百年的歷史，是法爾蘭西曆代旗艦居住的地方。法爾蘭西的旗艦向來是輪換制，所選的都是身份高貴（胸甲厚實），舉止優雅的艦娘。黎塞留在前不久剛剛接任了旗艦的職位，而敦刻爾克便是上一屆旗艦，她們還處於交接的狀態，黎塞留也在儘力學習作為旗艦的知識，畢竟她還要領導法爾蘭西十年。

「你回來了？」看到黎塞留，GALO從沙發上跳了下來，短小的腳踏在地毯上，屁顛屁顛地走向黎塞留，「怎麼樣？」

「這個發現十分重要，我們還需要研究一下。」

「我說的是另一件事情。」GALO嚴肅地說。

「關於深海的頻繁活動，我們每年都會收到很多……」

「這次不一樣。」

「我知道！」黎塞留意識到自己口氣有些不妥，又接著平靜地敘述自己知道的情況，「前幾日，英吉利亞已經向我們通報了深海活動的反應，並且特別標註。」

「那你們……」

「但是艦娘被深海襲擊這樣的事情每年都會發生，敦刻爾克說，我們不能每次收到這樣的消息都要大驚小怪。」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GALO說話帶上了火氣，「整天敦刻爾克，敦刻爾克的，你就不能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嗎？難道以後你作為法爾蘭西的旗艦，也要張口不離敦刻爾克嗎？」

「可是敦刻爾克前輩畢竟經驗豐富。」

「再怎樣經驗豐富，她畢竟沒有經歷上次那樣的大戰，黎塞留！」GALO想要儘力表達出事件的嚴重性，「你們這些在戰後誕生的艦娘，完全不了解深海的恐怖！」

「我也覺得要認真對待！」黎塞留說出了自己真正的想法，「不過我覺得敦刻爾克前輩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們不能總是活在恐懼之中……」

「身為一個國家的旗艦，你不能猶豫不決！」

「我覺得還是要聽取一下別人的想法。」

「你只是在聽取敦刻爾克的想法！」GALO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趕忙道歉，「抱歉，一談到深海我就有些激動。」

「沒關係的。」黎塞留微微一笑，表示自己並不在意，「畢竟你是世界意志的代行者，對於危害世界的深海有這樣的情緒也是正常。」

「嗯，你說的事情是真的嗎？」為了緩和氛圍，黎塞留把話題扯開了，「就是那個特殊艦娘的事情。」

「你們應該都知道深海與艦娘的關係吧？」

「就是那個阿美瑞卡發布的深海研究報告？」

「嗯。」GALO說道，「通過對深海的解剖研究，阿美瑞卡的艦娘發現，雖然深海外貌奇特，但是它們的核心結構卻和艦娘類似，它們艦裝的構成元素也十分接近於艦娘的艦裝，所以她們猜測艦娘與深海會在某種特殊情況下互相轉換。」

「而現在的發現已經證明，艦娘被擊沉后在特殊的條件下會被深海污染。」黎塞留補充說明了這份調查報告的後續，「轉換成殘暴的深海，最近的深海污染事件就發生在英吉利亞。」

「推論的前半部分已經被證實，而那個歐根……」GALO繼續說道，「就是那個你們說的特殊艦娘，或許就是證明『深海能夠轉化為艦娘』這一推論的存在。」

「可就算轉換成艦娘又怎樣？」黎塞留皺著眉頭說道，「它們是深海，它們肆意殺害我們的同胞，這樣的罪業並不會隨著它們變成艦娘而抹消。」

「有一件事情大概敦刻爾克還沒有告訴你吧。」

「什麼？」

「這是屬於各國旗艦間的秘密，你應該有資格知道。」GALO盯著黎塞留說道，「各國的新生塔都在發生不同程度的衰弱。」

「什麼？！」

「英吉利亞的新生塔已經接近枯竭，阿美瑞卡她們也在儘力維持，或許只有上古天朝那邊還能維持，但是她們的新生塔的能量一向很低。」

「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新生塔就會完全枯竭，到時候，再也沒有新的艦娘誕生，我們也將失去對抗深海的最後資本。」

「怎麼會這麼嚴重？」

「我們不得不去尋找一種新的力量，來對抗日益泛濫的深海。而這個，或許就是最大的希望。」

「那個歐根，畢竟以前是深海……」

「現在還不確定她是否是深海轉化成的艦娘。」

「不，已經確定了。」

「確定了？」

「她的血液樣本已經和埃爾斯的深海樣本庫對照上了。」黎塞留從包里拿出了調查報告，翻閱起來，「這是一個最新的深海標識樣本，來自擊沉英吉利亞旗艦胡德的深海旗艦邊上的深海重巡。」

「確定了？」

「確定了。」猶豫了一下，黎塞留還是拿出了包里的另一個文件，「這是我們研究之後，對於特殊艦娘003號歐根的判決。」

黎塞留把判決書放在了GALO面前。

「我們決定在三天之後，在巴黎東市對她進行公開處決。」

「這已經不是你們法爾蘭西能夠決定的事情了！」GALO抬頭說道，「這必須通過埃爾斯艦娘聯盟的審議！這件事情關乎埃爾斯的未來。」

「可是……」

「邀請各國旗艦來巴黎吧。」GALO嚴肅地說道，「開一次聯盟會議，埃爾斯的未來不能由你們法爾蘭西一家決定。」

「可是……」

「這件事情我會親自告知敦刻爾克，相比她也會同意。」GALO道，「她是一個明理的人，在大是大非前，她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好的。」黎塞留點頭表示了自己的贊同。

「還有！」

「嗯？」

「請你履行起法爾蘭西旗艦的職責！」

「你現在的行為，完全不是一個合格的旗艦。」

「或許你還年輕，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今早改正，身為一國旗艦，不能總是依賴於他人。」

「知道啦！」黎塞留把GALO從地上抱了起來，「我們去叫蘿德尼起來吧，待會一起去吃個早飯。」

「喂喂喂！把我放下來！我還沒說完呢！」

法爾蘭西，一切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