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130章 營救行動
防盜,購V章總比例不足會隨機顯示舊章節,隔日恢復正常,么。【第22章-你媽】韓先生的傷心小星星
門鈴驟然響起,劉春春明顯被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快速把電話撥給了王遠辰。
「對方沒有自我介紹,而且語氣相當不好。」劉春春如實描述,「你看是要親自回來處理,還是現在就報警?」
王遠辰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消失在了韓卓眼前。
……
劉春春聽著聽筒里傳來的忙音聲,表情和心情都很一言難盡,雖然他知道這位「經紀人」脾氣向來暴躁,對自己也很不耐煩,但對方明顯是他的熟人,都找上門了,是不是至少也要說一聲該怎麼處理,一語不發掛斷電話是個什麼情況?!
門鈴聲在此時停了下來,只是劉春春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身後卻又傳來了腳步聲,音效堪稱頂級恐怖電影。
世界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起來,劉春春驚魂未定轉過身,看鬼一般看著面前從天而降的中年男人。而與此同時,施天也在上下打量他,如同在審視一件傢具,一件無論如何也不該出現在這座豪宅里的,廉價傢具。
防盜門被走廊上的風吹得「砰砰」撞牆,加了三重保險的指紋電子鎖此時如同被高溫刀切割過,斷口漆黑而又整齊,還在隱隱冒著紅光——但劉春春顯然不會注意到這個遙遠的細節,既然對方能大搖大擺輕鬆闖入,那麼他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釋,就是電子鎖里八成早就錄有這個人的指紋,是熟人?
於是他態度良好地說:「您先坐。」
施天:「……」
「喝茶嗎?」劉春春又問。
客廳里橫七豎八擺著許多畫架,或許是擔心油彩會濺到地上,所以昂貴的羊毛地墊都被卷到了牆角,亮晶晶的地板上蓋著過期雜誌,再加上穿著油彩臟圍裙的白痴年輕人,施天搖頭:「你真應該立刻從這裡消失。」
劉春春回答:「我也這麼想。」
「你知道我是誰嗎?」施天坐在沙發上。
劉春春當然不知道,不過他依舊從冰箱里取出一聽飲料,以示好客:「王先生要很晚才會回來,你確定要在這裡等?」
施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視線又落到牆角,那裡凌亂堆著許多畫框,其中有很多都是……裸|體的男人,年輕的、放鬆的、嫵媚的,慵懶而又隨意地躺在沙發上,像是一隻自由而又任性的漂亮天鵝。
「咳!」劉春春往過挪了兩步,不動聲色扯下一塊布,遮住了畫里的經紀人先生。
「知道你為什麼能開畫展嗎?」施天看著他,「因為有我。」
在說這句話時,他的表情並沒有顯得太反派,甚至還可以稱得上是隨和,不過落在劉春春的耳朵里,卻像是同時爆破了十噸TNT。
因為他實在很難忘記當時白曦說過的,隱藏在摩西畫廊背後的綁架陰謀。
於是劉春春試探:「您是摩西畫廊的……老闆?」
施天並沒有否認。
「如果是的話,那真是太感謝了。」劉春春感激涕零,他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施天對面,嘴裡卻忍不住抱怨,「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經紀人和朋友都不允許我露面,說要保持神秘感。」他殷勤地幫對方拉開飲料,又問,「您今天來,是專門為了找我?」
施天道:「你們關係很親密。」
「……王先生?」劉春春果斷否認,「我們只是商業合作關係。」
施天又掃了一眼那堆被遮擋起來的畫框。
劉春春意會到了他的意思,主動道:「我是一個畫家。」
「我本來對你沒有任何興趣,」施天看著他的眼睛,語調逐漸滲出涼意,「不過為了這些畫,我不介意對你多一點了解。」
「真的嗎?」劉春春站起來,他激動難耐,笑得十分陽光,「您喜歡哪一幅,我這就去包好,馬上叫車送到摩西畫廊。」
施天沖他伸出手。
「還有一些畫在大廳里參加社區畫展,我馬上去搬回來。」劉春春往門口走,「稍等十分鐘……不,五分鐘!我立刻就回來。」
他走得鎮定而又疾步,就好像沒有覺察出任何異常,只可惜這種掩飾並沒有太大作用,就在他即將踏出門的一剎那,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從身後襲來,如同海嘯時的咆哮巨浪,還沒等當事人做出應對,就被重重捲起拋到了半空中。
在短促的驚呼聲中,劉春春大字型落地,身下畫框被砸得粉碎,劇痛蔓延至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他眼前發黑,覺得又回到了當初隧道車禍的倒霉夜晚。
耳邊又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劉春春一臉痛苦地勉強睜眼,剛好看到王遠辰正重重揮拳,幾乎把那名不速之客拍進了牆裡。
「立刻從我家滾出去!」王遠辰單手揪住他的襯衫領,把人轟然抵到牆上,咬牙切齒道。
「為什麼不肯和我回家?」施天嘆了口氣,他鼻子里滲出了血,臉上也有些青腫,卻神情自若,像是完全沒有痛覺一般。
王遠辰把他狠狠丟到門外,又隨手大力甩上房門,任由那扇沉重的防盜門在風力作用下,不斷發出令人煩躁的撞擊聲。
劉春春艱難挪動,掙扎著用最後一絲力氣按響室內警報,然後就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
於是心情爛到極點的王先生不僅要帶他去醫院,還要負責向大廈保安和聞訊趕來的警察解釋,家裡的一片狼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這個賊是怎麼闖進來的,」王遠辰面無表情,伸手指著漆黑的門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高級的切割工具。」
物業滿頭冷汗,只有連聲道歉,表示以後一定會加強安保工作,絕對不放陌生人上來。
晚些時候,韓卓和白曦也趕到了醫院,劉春春已經接受完所有檢查,除了腰部有些扭傷之外,並沒有發生什麼大的事故,也不用住院。
「白哥!」他僵硬而又委屈地抱住白曦,扁扁鴨子嘴,「你不知道,那個變態簡直會噴火。」
「真的嗎?」白曦震驚無比,他仔細看著劉春春的臉,「噴到哪兒了,有沒有燒到你?」
呃?劉春春有些沒轉過彎:「我就是隨便比喻一下,怎麼可能有人真噴火,白哥你腦子沒事吧?」
白曦:「……」
「咳!」王遠辰在旁邊咳嗽。
白曦不解地看向他——對方都登堂入室傷人了,難不成還沒發現?
王遠辰也很佩服,他由此懷疑這個人的腦袋裡八成住了一群羊駝,時不時就會出來攪一攪,才能讓他看起來隨時都這麼蠢和蠢。
「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告訴我。」白曦命令。
劉春春立刻流利敘述了一遍,包括施天的每一句話,一字不差。
聽完整件事之後,白曦心裡有些疑惑,其實劉春春心裡也有同樣的疑惑,什麼叫「不肯跟我回家」?
王遠辰煩躁地扯了一下領帶,從褲兜里摸出來一盒煙。
「那個,」劉春春提醒他,「這是醫院。」
於是煙盒又被裝了回去。
病房裡再度陷入詭異的沉默,直到韓卓辦好手續,開車把他們送了回去——卻不是高層公寓,而是位於七葉路酒吧后的一個小區。
目送兩人背影消失后,白曦才問:「施天——」
「他們曾經是一家人。」韓卓打斷他,「所以我之前才會說,他不喜歡自己的真名,尤其不喜歡自己的姓氏。」
在尚且沒有記憶的時候,王遠辰就被施天的父親收養,從小在施家長大。雖然物質條件優渥,卻沒有感受過太多親人的溫暖,那是一個表面上和睦慈愛,背地裡各懷鬼胎的家庭,到他十歲時,地下倉庫的殘酷殺戮、施父的血腥籌劃、以及施天猥褻而又油膩的心思,一切的骯髒終於開始日漸明顯,王遠辰也是在那時選擇離開,隱姓埋名躲到了黛西的酒吧里。
而等他再度出現時,已經是以酒保的身份,漂亮而又殘忍,強大而又暴戾,幾乎是所有異能者都想交往的對象,也是所有客人的夢中情人。
「原來是這樣。」白曦道,「很意外。」
「我先要向你道歉。」韓卓把他的臉轉過來,態度很認真,「我之前保證過,你的朋友一定不會有任何危險。」
白曦道:「嗯。」
「我真的沒想到,施天居然會對春春下手,我原本以為那根本……不夠格。」韓卓道,「總之,對不起。」
「下次還會有嗎?」白曦問,「我不生氣,更不怪你,可我真的很內疚,也很擔心。」
「我知道。」韓卓舉手保證,「我一定會儘快解決地下倉庫的事,至少會把他們的注意力引到我身上,讓危險遠離你的朋友。」
「什麼叫吸引到你身上?」白曦聞言瞪大眼睛,「春春不能受傷,你也不能出事,實在不行就先出國,總之不管怎麼樣都不準冒險,記沒記住?」
韓卓點頭:「記住了。」他的回答向來很標準,也很不假思索,但有時候太不假思索也不好,因為那樣看起來實在沒有任何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