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帝，刺向神的一槍
想了想，還是用我以前喜歡的寫作風格吧！
在張宇完全沒有想到的時候，燭龍睜開了眼睛，霎時間，整個九幽彷彿正值白晝，明明沒有光源，卻讓張宇感覺身處在陽光之下。
而此時，張宇也終於看清楚了自己眼前是一個怎樣的存在。「燭龍！」張宇咬牙說道，有時候看不到反而不會恐懼，直面恐懼才需要莫大的勇氣。
「目睹千萬載輪迴，我終於等到你了，白。」燭龍的嘴中含著火精，明明沒有開合，張宇卻清楚地聽到了燭龍的話。
「白？」從燭龍一句話里張宇就聽明白了很多信息，好像自己的前世，是白。而且和燭龍，也有莫大的因果。
「我在這裡等了你幾千載，我都以為等不到你了，沒想到你還是來了。」燭龍說道，偌大的龍眼裡竟然流露出人性化的悲傷。
「為什麼要等我？」張宇問道，他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己好像和燭龍很親近，而且這種親近，是自然而然的。彷彿本應如此。
「因為，是你讓我在這裡等你，你說你會回來，不管多久都會回來。」燭龍如此說道，思緒已經飄飛回幾千年前，那個沒有希望的時代。
在漫天風雪中，聳立著一個龐然大物，他的身軀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座城池，一立起來，頭頂彷彿可以觸碰到蒼穹頂端，這就是燭龍，但是即使是這樣的龐然大物，依舊讓一個羸弱的人類坐在他的頭上。
「燭，你說為什麼人類喜歡戰爭呢？」男子手裡握著一個酒杯，目光停留在地平線上的大軍之上。
燭龍沒有回答，他不了解人類，在他眼裡，所有的人類都是一個樣的，除了在自己頭頂上的他，這個被尊為白帝的男人。
「算了，你肯定不懂，我也不懂，人類啊，明明都那麼自私，為什麼我們還要守護他們呢？」白帝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身上的盔甲咔咔作響。
「我只是想守護你。」燭龍沉默半晌，突兀地說道。
「我知道你想守護我，但是這一次，還是讓我守護你吧。」沒有人可以在他還站著的時候搶走燭龍，即使是神也不行！
白帝抬頭看著天空中壓過來的黑雲，以及在黑雲中隱約出現的一道道人影，那是神，但是即使是神，在我的領土也要臣服！
張宇嘆了口氣，燭龍在回憶的時候，張宇也被莫名拉進了他的回憶里，也看到了燭龍頭頂上的白帝，或者說，燭龍頭頂上的自己。
「所以說，我是白帝的轉世？」張宇還是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可以這麼說，但是按理說，你早就魂飛魄散了，要不是你身上有熟悉感，我也不敢確定你就是白帝。」燭龍說道，這次倒是沒有再陷入回憶了。
「燭龍，你跟我走嗎？」張宇問道。
燭龍沒有說話，但是目光在張宇身上停留了片刻，化作一道幽深的光沒入了《山海經》中，霎時間，張宇就感覺到一股磅礴到難以相信的妖力充斥在自己體內，陰冷的妖力在張宇的經脈中亂竄，難以掌控的妖力開始破壞張宇的五臟六腑，燭龍沒有幫張宇，但是《山海經》坐不住了，金色的光芒像是海綿一般，將體內燭龍的妖力封存在身體的各部分，再次分出一部分幫助張宇重塑經脈，至此，才算幫張宇掌控了燭龍的妖力。
張宇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吐出，伸手之間手掌之上出現了一縷黑色的火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汐鳳的緣故，張宇現在使用妖力都習慣使用火焰的模樣。
一共十三股妖力分散在張宇體內的各個部分，讓張宇可以自主地調用燭龍的妖力，當然一旦張宇調用的妖力超過了他可以承受的幅度，還是會和之前一樣，身體崩潰。
「燭龍，我還是想問一下，之前我殺得那些罪民是什麼？」張宇想起了之前殺得那些黑影，不禁問道。
「那些啊，都是永遠遊盪在黑暗的靈魂，守護著九幽的凈土。」燭龍的聲音直接從張宇腦海響起。
「九幽……凈土？」張宇心裡頓時一萬隻***奔騰而過，他實在是很難想象九幽是怎麼和凈土聯繫在一起的。
「是啊，這是白給我收下的最後一塊凈土，在當年那個諸神當道的時代。因為被諸神所不容，所以被稱為九幽。」燭龍說道，讓張宇想起了《悟空傳》中看到的一段話，「原來像這樣神仙沒法管的東西都有個名字，叫做--妖。」
現在也一樣，原來諸神管不著的地方，就叫做九幽。張宇嘆了口氣，「那你能出去嗎？」張宇問道。
「能，」燭龍說道，「如今神靈隱沒，自從千年前的大戰開始，這個世界重新被人類掌控。我呆在這裡，也只是一直在等你而已。」
「還有，怎麼離開九幽？」張宇看著自己身前跪拜在地上的數不清的罪民，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們只能留存在黑暗中，為了那根本不存在的希望而在此地兜兜轉轉，阻擋一切闖入此地的人。
「九幽，是陵墓啊。」張宇沒等燭龍開口，自己突然說道。說完自己就愣住了，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句話，彷彿一切都是本該如此。
燭龍沉默了，張宇感覺到悲傷從心底溢出，幾乎要將自己淹沒，張宇也走到了九幽的最深處，在罪民的跪拜中，走到了那白玉棺槨前，「果然，這是我的墓。」張宇的目光透過白玉棺槨，看到裡面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那個人，「明明已經知道我不是他，為什麼還要到《山海經》里來呢？」張宇將燭龍召喚出來，直言不諱道。
但是還是沒有給燭龍回答的機會，「從我步入九幽，到我見到你，這都不是偶然，反而是必然，是有人在背後謀劃了一切，一個多智近妖的人。」
「九幽之中埋葬著白玉棺，只怕棺中葬的是未亡人啊！」張宇猛地掀開棺蓋，「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我！」磅礴的山海之力蘇醒，張宇沒有借用燭龍的力量，心底的倔強讓他不屑如此。
就在張宇掀開棺蓋的同時，棺中人緩緩睜開了雙眼，那是一雙多麼純凈的雙眼，但就是這雙眼睛中，卻透露出無限的疲憊，以及直刺人心的痛苦。
「我不該蘇醒的，我蘇醒了，九幽也就不存在了。」這是他蘇醒后的第一句話。
「燭，你還好嗎？」這是他看到燭龍后的第二句話，張宇很佩服他，如果他真的還是之前的那個高中生，那麼這條爛命給白帝又如何，但是現在，他身上的擔子並不比白帝輕。
罪民們三叩九拜，他們在慶祝我王的新生，也隨時準備著將張宇拖入地獄。
「你來了。」白帝看著張宇，眼神溫柔似水。
「我來了，然後你準備怎麼做？」張宇也注視著白帝地雙眼，他說不準這種照鏡子的感覺是多麼古怪，但是他卻能肯定自己和白帝並非同一個人。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叫罪民嗎？」白帝沒有回答張宇的問題，反而問道張宇。
「有罪之人，王為了保護他們而死，自然是罪民，在此徘徊也只不過是為了等待王的新生，將每一個闖入王陵的人誅殺，也是他們贖罪的方法。」
「對也不對。」白帝從棺木中走出，看著頭頂的星空，張宇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在九幽卻能看到如此燦爛的星空。
「你說的都對，但是我從未怪罪過他們，那他們又怎麼能稱得上是罪民呢？真正叫他們罪民的，是那些該死的神。那些反抗他們的人，全都是有罪之人！」說到這裡，白的眼神中燃起了仇恨的火焰。
「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白帝說道。
「請幫我照顧好燭龍。」沒等張宇答話，就見白帝的身影出現在星空之上，在他身前，一個看起來不過七八歲大小的男孩突兀地出現。
「不愧是白帝，即使沉睡千年，依舊能第一時間打破我們的布局。」
「我從來沒想過打破你們的布局，只是你們不該把燭也牽扯進來，你們這些虛偽的神。」
白的手中出現一柄長槍，咆哮中刺向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