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是真是假
明明在我面前的人,剛剛還是小黑,這一轉眼小黑沒了,成了爺爺,還是羊皮大襖,大氈帽,只不過背了一個包,沖我笑著,「鎮海,爺爺不放心你,也跟下來了!」
「那小黑他們哪兒去了?」我回頭想看看老君叔他們是什麼反應,一回頭,我差點兒叫了起來,哪還有老君叔他們一行人啊,取而代之的是黑爺爺,還有兩個我不認識的人,不過其中有一個我看著特別親切但又特別眼熟,這眉毛,眼睛,鼻子...等等,這怎麼和我長得有點兒像啊,感覺我到了他那個年紀也就長這樣子吧。
「看啥吶?這是你二爺爺,這是劉貓子,你叫劉爺爺就行,我們擔心你就商量好也跟了下來!」爺爺看著我還是一臉的笑意。
等一下,這下徹底把我搞得有點兒錯亂了,你們說不放心跟下來也能理解,雖然你們不如當年,但經驗和手法是跑不掉的,可以幫不少忙,況且你們還下過這個墓,但是你們怎麼把二爺爺給召喚起來了,二爺爺活的時候也算是道上數一數二的人物,這去世了不僅沒有風光大葬,而且這在底下睡的好好的又被叫來下斗,這怕是不妥吧。
「那個,爺爺,二爺爺不是...」
「不是啥?你怕二爺爺不如他們?那等會兒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二爺爺知道我?我都沒見過他,自我記事起,就不知道還有二爺爺這麼個人。
「那小黑和爸爸去哪兒了?」我先不管二爺爺是怎麼回事了,先看下來的人還都在不在。
「誰?小黑是誰?不就咱們一行人下來的嘛!」二爺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是真的快要崩潰了,二爺爺知道我但不認識小黑,這怎麼開了個門一下就像來了個時空轉換,把我轉到爺爺他們下墓的時候了,但一般就算穿越到這時間段,也應該是以旁觀者的視角去看當年他們的一舉一動,但我這立馬就成了他們中的一員,連我從未謀面的二爺爺也認識我,難道是攝魂鏡搞得鬼?先不管了,先跟著爺爺他們走吧,順便問點兒當年的事。
「爺爺,那咱們走吧!」我算是將計就計。
「你這孩子到底還是年輕,沒點兒眼力勁兒,沒看到海爺正找開關吶?」劉貓子看著我說道。我的天老爺,嚇我一跳,這劉貓子的眼睛怎麼這樣啊,不,具體來說是瞳孔,跟蛇的眼睛差不多,更準確的是跟貓在黑夜裡的瞳孔差不多,很大,眼裡幾乎沒了眼白都是黑色的瞳孔。
「爺爺,這劉貓...額,劉爺爺的眼睛好特別啊!」
「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了,這是你劉爺爺的看家本領,正是因為他這雙眼睛我們省了不少麻煩!」「那要是白天瞳孔會不會變得像一條線?」
「我說你這小子,我白天瞳孔要是變得像一條線那我不就成怪物了!」劉貓子有點兒不耐煩了。
「他白天眼睛和正常人一樣,不過看東西看不太清,只是晚上尤其在沒光的情況下更是好使,天生就是下斗的料!」黑爺爺湊過來和我說。
「你還好意思說我,誰他娘下斗還背著那麼大的刀,死沉死沉的,我看你天生就是個殺豬的料,下斗的活兒還是我們來吧!」劉貓子原來跟黑爺爺也是死對頭,這也難怪劉老闆和小黑一直吵了,這是祖傳的手藝,怕是丟不掉啊!
「再他娘說廢話,我一刀把你的貓頭砍下來!」黑爺爺邊說邊把眼睛瞪的比劉貓子的還大,這副模樣,別說是人,就算是鬼怕也是躲的遠遠的,
果不其然,劉貓子再沒敢吱聲兒,爺爺在一邊搖著頭笑了笑。「終於找到了!」二爺爺回過頭喊到「這打鐵的弄得這是啥破陣,差點兒沒找到開關!」
二爺爺開的那個開關和爸爸開的那個一樣,不過開了之後不是正室,而是一條修的很整齊的通道。剛剛二爺爺說了一個叫打鐵的是什麼人?聽老君叔說這是金脈人所為,其脈多會打鐵制兵,難道那個打鐵的就是金脈的人?
「二爺爺,」我突然開口叫二爺爺著實有點兒彆扭,「您剛剛說的那個打鐵的是誰呀?」
「哦,你是說鐵匠啊,他是金脈最有天分也是最厲害的一個,經他手打出來的鐵沒一個不是上品,劉貓子的那個鐵鏟從祖上傳下來時已經很好用了,鐵匠給修繕了一下,完全就是把那根鐵鏟給再造了,不僅好用,而且還多了很多別的用處。」
金脈鐵匠?金脈的人不是早就失蹤了嗎?還是爺爺他們有什麼瞞著我們不想我們知道?先不管了,抓緊時間再多問點兒,「爺爺,咱們這次下來只有我們五個人?咱們前邊是不還有別人下來啊?」
「幾年前因為祖上有規矩,我們就去找了一個宋代的斗,打鐵的卻叫上東北和長沙的人一起下了這個斗,出來時說是啥也沒發現,只告訴我們這斗水深的很(墓里兇險),叫我們別下去,但是我們那裡閑的住,打鐵的知道我們一定會下,就將裡面的情況大體和我們說了一下,並將他們布陣的地方和破解之法告訴了我,我們這才下的斗。」
「那這斗里到底是個啥情況?還有那些陣法在哪?後邊的路該怎麼走?」我趕緊問爺爺,「你問這些幹嘛,不過告訴你也無妨,就當積累點兒經驗!」
「快說!快說!」我看著爺爺開口說話了,但是我突然什麼都聽不到了,腦子裡一片混沌,像掉進了一個無底的山洞,四周漆黑一片。過了一會兒,感覺能看到光了,「鎮海!鎮海!」哎,我又能聽到了,不過這聲音不是爺爺的,是,是老君叔的。我慢慢感覺自己從哪個山洞爬了出來,還差一點兒,就一點兒,「啊!」出來的同時我感覺頭疼的像要炸裂一樣。
我艱難的睜開眼睛,「鎮海,你終於醒了!」慢慢才看清是老君叔他們正在用手電筒照著我,四個人盯著我一個人看,「怎麼回事?我感覺我做了一個好真實的夢!」我抬頭看著老君叔。
「你不是做夢,你是中了毒,那個鏡門一開,裡面就散出奇香,我和你爸爸還有劉老闆馬上反應過來這香味不對勁兒,趕緊捂住口鼻,小黑蛋兒吸了一口感覺不對馬上也捂住了鼻子,不過也暈了過去,只有你一個一直在那兒吸著那香味,不一會就進入了一種半昏迷的狀態,一直胡言亂語!」
「中了啥毒?這麼厲害?我感覺我做的夢好真實,好像穿越了一樣。」
「這應該是一種叫極樂草的植物發出的香氣,這種植物很奇怪只長葉子不長花,但是成熟時會散發出一種特有的香味,當時人們不知道這種香味有毒,只是發現聞了之後就會暫時進入一種半昏迷的狀態,而且眼前會浮現自己想經歷的那種場景,短時間就在上層官員之間流行開來,還好當時有個御醫發現這是一種毒性氣體而且會使人上癮,長時間聞的話讓人慢慢失去行動能力,跟現在的毒品的差不多!」老君叔又開啟了百科模式。
「仙人,要麼稍微等一下,戰國時候怕是沒有御醫這一說吧。」劉老闆就愛干這種挑別人毛病事兒,尤其是挑比他本事大的人的毛病。
「哦,我忘了跟你們說了,這種草是宋代的時候西域進貢來的,目的就是讓宋朝人心渙散。不過這草是宋代才有的,在戰國斗里出現,這一點先生是從未提起過!」
「先不管了。想知道也得出去問陳爺爺,你先和我說說你夢到啥了?」小黑扶著我坐起來。
「我夢到我二爺爺了。」「你都沒見過你二爺爺,你怎麼能夢到他吶?」小黑笑了一下。
「所以我夢到二爺爺和我長得很一樣,我感覺我長大了也肯定像二爺爺那麼好看!」「你得了吧!你再和我...」
「你還夢到啥了?」老君叔突然打斷小黑的話,好像是對我的夢也來了興趣。
「我還夢到二爺爺說這個鏡子陣是一個金脈的叫打鐵的人設的!」我和小黑都看著老君叔。
「打鐵的?難道是呂旗?」老君叔明顯有點兒驚訝。
「呂旗?這人我好像聽老爺子說起過,金脈的傳奇人物,傳言他打的都是奇兵異器,我家祖傳的狸力鏟就是經過他的改造才有今天的功用,本來金脈在他的帶領下發展的很好,完全能擔起五脈之首的位置,但是他卻用了半輩子去打了一個帶有機關的羅盤,羅盤完工時他也就消失了,羅盤也不知道輾轉到了哪裡,在他失蹤之後金脈慢慢就沒落了,直到有一天整個門派突然徹底消失不見,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劉老闆說完后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不對啊!你這些事兒沒聽別人說過?怎麼夢到的事兒都像你經歷過得一樣啊?」小黑看著我也是滿臉疑惑。
「到底還是應驗了!」老君叔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