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個旅行家沒去過中國就算不得旅行家;一個騎士沒有和中國的大俠過過招同樣算不上是真正的騎士。
聽說東方有一神奇的國度叫中國那裡的人個個充滿俠義的情懷愛抱不平且武功高強。在堂吉柯德看來這是近乎完美的騎士才擁有的品質也是他夢寐以求的品質。又據傳言在那裡一切皆有可能就是說在那裡什麼光怪陸離的事情都可能生。這些對於一個愛好獵奇和冒險的騎士來說這就具備了莫大的誘惑因素。當聽到這些關於中國的傳說堂吉柯德就覺得自己不過一井底之蛙於是決定去見識見識。
為了這次旅行堂吉柯德閱讀了大量關於中國武俠的書記。他找了個漢語老師努力學習了漢語語言結合他閱讀的武俠故事了解著神秘的中國。光光這個他就花去了一年多的時間。現在他覺得是出的時候了這讓僕人桑丘欣喜若狂好幾天晚上都睡不著。
僕人桑丘把堂吉柯德笨重的鎧甲擦了又擦亮得幾乎可以照見了人的影子。又去馬房喂馬馬顯然老了白色的毛已經失去了光澤眼睛里充滿了疲憊。從整個外表看去往昔的神韻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將要戳穿毛皮的骨頭是的它已經非常瘦了。儘管它跟隨堂吉柯德南征北戰冒過太多的險經驗豐富卻擋不住歲月的流失現在站在哪裡都讓人懷疑風也可以把它吹倒。桑丘摸著骨瘦如柴的老馬對它說:「老朋友你的蹄又將踏上征程祝福勇敢的主人和精心餵養你的桑丘以及你自己吧我們必定寫出新的聖騎士的故事留給我們的後人。」
準備好一切堂吉柯德和僕人桑丘以及他們的白馬就登上了前往東方的《西班牙女郎號》郵輪開始了他們的冒險歷程。風帆被風吹灌得豐滿起來豐滿得象個美麗的婦人的臀部。《西班牙女郎號》郵輪飄過地中海穿越了蘇伊士運河又在印度洋上航行了半個月在印度的孟賣逗留了三天補充了一些給養。由於我們的騎士堂吉柯德暈船兩腳軟所以一直就躺在船艙里不敢出來逗留期間也沒有心情上岸走上一走。這樣也使我們的故事簡化了不少也使這位好抱不平的騎士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郵輪穿過馬六甲海峽就進入了中國的南海這時的堂吉柯德好象適應了一些船上的生活可以走上甲板看看大海吹吹風了。能夠動腦筋看環境了在航行中看地圖就成了最有趣的事情這不僅打著船上的無聊也能現自己所處的位置——離目的地有多遠——離故鄉又有多遠——走過什麼地方等等這也許就是航海中的樂趣吧。
堂吉柯德用手指敲著地圖對僕人桑丘說:「桑丘這就是我們旅程的第一個目標是的就是這裡。我們的第一個目的地上海。聽船長巴哈說:如果順利話不出五天我們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了。啊你得把我的鎧甲檢查一遍打上油我需要一塵不染。」說到這裡堂吉柯德轉過身去拿起他心愛的五尺長的標槍繼續說道:「我要讓中國的大俠們看看一個聖騎士的風采他們一定沒見過一定。」
在上海碼頭辦完手續堂吉柯德一行就算踏入了他們冒險歷程的第一站——上海。
堂吉柯德在前面開路桑丘牽著馬左右看著熱鬧跟在後面。他們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象賭徒一樣猶豫著押大還是押小估計著哪邊遇到大俠的幾率要高一些。就在這時一個人攔住了桑丘。他彎著身子用手捂著肚皮表情很痛苦看樣子是病了。他對牽著馬的桑丘說:「朋友我胃子很痛幫幫我吧。」
桑丘雖然沒有聽懂來人說的是什麼但他已經看出了八分究竟。
桑丘看看堂吉柯德意思是——主人你拿個主意堂吉柯德說:「啊這人說胃子痛需要我們幫忙。」又轉過臉對胃子痛的人說:「你很痛苦嗎?我們怎麼幫你?」
那胃子痛的人艱難地用手指了指大街的那頭說:「我想去那邊看醫生走到這裡就不行了我希望你們幫幫我用馬搭我過去。」
堂吉柯德想了一下就答應了這讓桑丘感到不滿瘦馬現在老了桑丘已經很心痛平常就是主人自己都捨不得騎現在讓個陌生人騎他當然就有些不滿了。但基於主人的命令他不願意也得願意還得幫忙撫起那人上馬。他們向胃子痛的人所指的方向走去反正他們自己也沒有決定走那個方向信馬由韁吧說不定奇遇也就遇上了。
走了不到半條街那人就說:「到了到了我就在這裡下。」說著就利落地翻身下馬並且把兩枚銅錢塞進桑丘的手裡轉身就不見了。堂吉柯德心想這醫院還真神了病人剛到門口病就好了跑得比沒病的時候還快。就在這時突然竄出五六個胸前綉著「勇」字的衙役把堂吉柯德和桑丘圍了起來。要說這堂吉柯德還真有些騎士風範遇事特別地冷靜。他不動聲色走到馬前跳了上去騎在馬上緩緩舉起手中的標槍指著那幾個人說:「你們就是傳說中的大俠嗎?」如果對方一說是那麼堂吉柯德就會義無返顧地衝過去他現在在等待等待最壯烈的時刻。
對方人中好象一個帶頭的人回答說:「我們不是什麼大俠連小俠也不是我們只是在公幹。我們現你騎的是匹黑馬。」
堂吉柯德聽到這裡差點沒從馬上掉下來他搖晃了一下又覺得很失望原本以為是遇上了什麼大俠鼓起了十二分的氣現在卻只好自己把氣先放了。桑丘抓著腦袋不知所以地看看主人堂吉柯德微笑著向他解釋說:「桑丘他們說我騎的是黑馬你有什麼看法?」
桑丘說:「他們是瘋子嗎?」轉念一想又說:「不對呀?不可能幾個瘋子在一起會露出同一種傻樣吧要是這樣還真可愛了。」心裡卻在譏笑:主人看來有人比你更需要治療啊。
堂吉柯德說:「桑丘你說的不錯」又對幾個圍著他們的衙役說:「我明明騎的是白馬雖然它老了一點毛失去了光澤現在還有些臟但不能因此就斷定它是匹黑馬吧?就算是騎的黑馬又有什麼不對呢?」
「朋友」那個象是領頭的衙役說:「你誤會了此黑馬非彼黑馬」堂吉柯德聽到這裡眼睛里旋起了螺旋圈只聽那人繼續說:「我們懷疑你用該馬非法搞營運謀取暴利。」
堂吉柯德睜大眼睛說:「暴利?」
那人解釋說:「你看他手裡是什麼?」那人邊說邊用手指著桑丘的手好象他早就知道桑丘手裡握著兩枚銅錢似的把握十足。
桑丘見那人指著自己的手他自己也自然地張開手掌看了看兩枚銅錢。
那人大有一種得理不饒人的氣勢他說:「看看那就是證據鐵證如山。」他繼續往下解釋說:「如果你們的馬沒經過批准就搭乘人而且收了錢就是非法營運。這樣的馬我們這裡通俗地稱之為黑馬。明白?」
堂吉柯德冷靜地說:「我好象明白了一點但是我是西班牙騎士不接受這樣的說法。」
那衙役有些不耐煩了說:「我管你西板牙東板牙老子敲的就是大板牙。」
堂吉柯德說:「那又怎樣?」
那衙役說:「好說我們要扣留你的馬接受罰款再來取馬。」
堂吉柯德也不怒因為他有自己解決問題的方法他說:「好說作為一個騎士他解決問題的方法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決鬥用手中的槍說話。」
那衙役也不示弱說:「不錯我解決問題的方法同樣也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用手裡的錢說話。」
兩個瘋子就這樣僵持著不相上下似乎都有永不妥協的味道。這又貌似秀才遇上了兵這理也就沒法講下去了。就在這時有人叫道:「大人來了。」這一叫聲打破了僵局至少對於幾個衙役是這樣的。
堂吉柯德隨眾人的視線望過去就看見一位穿著官服的人騎匹紅馬向這裡過來後面還跟著三個同樣胸前綉著個「勇」字的衙役。這匹紅馬讓人一看就明白它營養一直很好顯得很精神雖然個頭不大但渾身上下充滿了青春力氣。外行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匹有著典型特徵的雲南馬。因為雲南馬和其它的馬不同它的身型小善於走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