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無敵的春哥
梁雙只不過是眨了下眼睛,閉眼前楚雷尚在二十米外,一閉,一睜,嗖的一聲,天鎖斬月已近在咫尺!剎那間,楚雷瞬步到梁雙身前,手握著天鎖斬月,一臉興奮張狂,眼睛因為興奮而睜圓。瞬步度太快,他甚至有閑暇時間觀察梁雙的一臉錯愕與絕望,順口說了句:「真是不盡興啊,你們實在太弱了!」隨即毫不猶豫的一刀斬下!
楚雷變身之後,無論表情、神態、動作、招式、以及那股執拗勁,都與黑崎一護極其相似,除卻一張臉,與不是橘黃色的頭,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黑崎一護。
也不怪楚雷囂張,實力的差距讓他有囂張的資本。天鎖斬月銳利無比,這一刀若是落實了,梁雙定會被斬作兩截。
遠處樓頂的撐傘黑影見形勢如此,喃喃道:「看來不用我出手了,他們實在太弱了。」說罷欲轉身下樓。
正在這時,一股灼熱氣息猛撲而來:「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眼見一團臉盆大小的白色烈火轟擊而來,楚雷全身心撲在梁雙身上,哪裡防備了這招,轟的一聲,被蒼火墜打個正著,硬生生被*退幾米,身上衣裳盡著火,狼狽不堪。
楚雷猝不及防,被蒼火墜的巨大衝擊力打得踉踉蹌蹌。海歐乍一出手便收奇效,救了梁雙一命。
海歐捏了捏拳頭,冷哼一聲道:「無視我的存在,這樣很不禮貌啊!」
這一招打擊了楚雷囂張的氣焰,楚雷隨手一揮,一團黑氣吞噬了身上的火焰,待衣服上的火熄滅了,才不屑道:「蒼火墜果然是好招,不過在你手上使出來,威力真是小得驚人。」
見中了自己強勢招式后楚雷仍恍若無事,海歐心中忌憚,暗道不妙,連忙雙手刷刷結了幾個印:「火遁,豪火球之術!」身體後仰吸氣,猛的向前一吐,只見一個直徑接近一米的碩大赤紅火球呼嘯而出,灼熱的火焰將落下的雨點瞬間蒸,出哧哧的聲響。
這次楚雷連瞬步都不屑於使用了,反手揮出一道黑色月牙,徑直斬向豪火球。豪火球原先還聲勢驚人,哪知一碰到月牙,便如剖開了的椰子,嘩啦啦的泄了氣。
梁雙與海歐對望一眼,面色難看:這回恐怕要準備開溜了。
見二人如此不濟,楚雷忍不住一陣狂笑,嘴角都要裂到耳根了:「哈哈哈哈,你們就這點微末本事么?不是說有兩個三必殺技么?怎麼還不放出來?是不是覺得威力太小,放出來丟人?哈哈哈哈!」
看著楚雷喜怒不能自抑的扭曲面孔,梁雙計上心來:「我的必殺技威力太小?等下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生不如死!」
既然楚雷心理素質這般差,梁雙的幻覺作戰計劃的成功率便大大上升。朝海歐打了個繞后的手勢,自己則大踏步朝楚雷走去。
楚雷見梁雙一掃先前畏懼形態,勇氣百倍的朝自己走來,心道:「這小子莫不是活膩了?特意來送死?」雖然暗自提防其中有鬼,但他實在比二人強太多,所謂藝高人膽大,當即放下忌憚,出手試探為先。
冷喝一聲,楚雷揮刀橫斬胸前一片,這招看似大開大闔,實則留有許多後手,這一斬根本未盡多少力氣,真正的殺招都留在之後的應變里。
哪知這一刀揮過來,梁雙彷彿革命烈士一般不閃不躲挺起胸膛就這麼衝過來了,頓時毫無懸念被一刀斬殺。眼見鮮血噴涌而出,楚雷也傻眼了:哪有這麼簡單?這小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正在楚雷錯愕之時,夜雨中傳來一聲冷哼。
那是一聲憂鬱的冷哼,那也是一聲霸氣十足的冷哼,更是一聲複雜難言的冷哼。其中傲然、不屑、憐憫種種情緒毫不遮掩,清清楚楚的刺入楚雷的耳膜。
楚雷哪裡禁得起這樣的挑釁,頓時抬頭怒道:「是誰!給老子站出來!」
一道筆挺的身影緩緩從夜雨中轉出,起先只露出一雙鞋。
只是一雙鞋,便已經令楚雷震驚懼怕——那雙鞋,左腳七波輝,右腳阿迪王,楚雷瞳孔驟然收縮,面色蒼白:「莫非……」
沒有錯,那人緩緩露出全貌,憂鬱的眼神,唏噓的鬍渣,性感的喉結,結實的胸肌,好一朵憂鬱的男子。
楚雷冷汗涔涔而下,手腳不住顫抖,哪有先前半點威風?他吞了吞口水,臉上驚懼無比,顫聲道:「想不到,想不到春哥竟然出現了!」此朵男子乍一出現,也未見動手,便讓楚雷戰意全失,足見其了得。
然而此朵男子憂鬱的氣質突然變了!只在一瞬間,此朵男子王霸之氣四溢,彷彿換了個人一般,彷彿萬馬奔騰一般的氣勢,瞬間便擊潰了楚雷脆弱的心神。
楚雷眼神渙散,只是喃喃念道:「春哥純爺們,鐵血真漢子……」
終於,此朵男子開口了,帶著不屑的冷笑:「你自裁吧,我懶得浪費手腳。」
面對春哥的譏諷,楚雷怒了:就算是無敵的春哥,也不能阻止他暴烈的反抗!剎時楚雷怒喝一聲,手中天鎖斬月疾刺連斬,正是那招暴烈無比的牙流亂舞!
「嗤嗤」「刷刷」聲不絕於耳,牙流亂舞威力比月牙天沖何止大了兩倍,周圍花草樹木被刀氣割得支離破碎,只道春哥已被絞殺成肉醬,楚雷收招,大口喘著氣,身心疲憊不堪。
「我說過了,你自裁吧。」那憐憫的語氣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淡淡的厭倦,刺激著楚雷的耳膜,直欲讓他狂。
楚雷霍然抬頭,看見春哥好端端的立在自己身前,王霸之氣依舊,眼角憐憫之意卻越濃重了——在春哥眼裡,他只是一個死人。
楚雷內心的執拗促使他再次無力的反抗,他身形暴起衝刺,又是一招牙流亂舞!此時春哥露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彷彿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一直纏著他玩奧特曼打小怪獸的遊戲一般。
在春哥看來,打敗楚雷實在是太簡單太無聊。
也不見什麼華麗激烈的招式,春哥緩緩張嘴,吐出五個字:「春哥純爺們。」這五個字瞬間化為實體,變成了金光閃閃的鎦金仿宋體字,長寬都有一米多,厚度足足有半米,鎦金大字一個接一個的穿過密織的牙流亂舞,重重轟擊在楚雷的胸口!
砰砰砰砰砰!楚雷胸口如遭萬斤大鎚,口吐鮮血,全身力氣如流水般嘩嘩流失,面色灰白慘淡,嘴裡不住喃喃念著一個世人皆知的事實:「春哥純爺們!」
旁觀的海歐和樓頂的撐傘黑影俱不知幻覺春哥的霸氣降臨,兩人雖隔得極遠,卻都是一臉驚愕,眼睜睜的看著楚雷竟然瘋似的對著空氣放了兩次牙流亂舞,放完后還惡狠狠的對著自己胸口錘了五拳,然後趴在路邊喘得跟條狗似的。
雖然不能理解楚雷抽風般的行為,但海歐立即就猜到了是梁雙運用幻覺能力的結果。無須梁雙打手勢通知,海歐很配合的開始準備他最後的必殺。
沒有錯,這一招正是梁雙的幻覺必殺技之一:春哥純爺們。此招一出,抵得上一萬個豪火球之術。
見楚雷只是自殘喘氣,這種程度遠遠不夠!梁雙狠心咬牙:楚雷,別怪我做的絕——讓你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究極奧義,芙蓉之**一吻!
正在楚雷心如死灰時,梁雙用幻覺召喚出來的芙蓉姐姐已經接踵而至。二話不說,扭著s身材,摟起楚雷就是一記**的強吻。
此招與春哥之王霸之氣不同,妙處只在二字,曰**。
男人有淚不輕彈,然而此時楚雷已經禁不住兩行清淚,嘩啦啦的奔涌而出,他站起身來,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挪動了幾步,仰頭望天,他此時心境已經不能用心如死灰來形容了——就如被抽空了魂魄一般。
「他哭了!」樓頂的撐傘黑影悚然一驚,黑影認識楚雷這麼久,第一次看到執拗倔狠的楚雷痛徹心扉的流淚。
撐傘的黑影不知道,剛才生的事情如果是事實,對楚雷來說,人生已經沒有了意義。
楚雷毫無防備,然而此時梁雙與海歐的必殺蓄勢待。雨夜響起緩緩的吟唱,空靈如同古老的咒語一般,只是楚雷一無所知:
君臨者啊,血肉的面具,萬象,振翅高飛,冠以人類之名者,真理與節制,僅以爪立於不知罪的夢壁之上。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
如此漫長的咒語,若楚雷還有意識,用爬也躲得開。但眼前的情況是楚雷任人宰割,梁雙暗自驚嘆幻覺之妙。
吟唱后的蒼火墜威力何止增大了幾倍!完全不同與先前那團臉盆大小的蒼火,只見鋪天蓋地的蒼白火焰升騰而起,灼熱蒸了還未落到地上的雨點,哧哧聲與白色霧氣不停,無數蒼白火焰聚集成一道熾熱無比的烈焰,體積足足比蒼火墜大了兩倍,朝毫無防備的楚雷背上狠狠轟擊而去!
梁雙這邊也沒閑著,藉助大雨迅凝成堅冰,使出了他的攻擊必殺:鑽石星辰拳!
楚雷兀自失魂落魄,別說運氣抵擋了,他連防禦的意識都沒有,這招冰火合擊他照單全收!
轟!一聲巨響,在**和精神的雙重致命打擊下(主要是精神),也由於冰火受熱不均,楚雷一口氣轉不過來,昏迷過去了。
幻覺控制在先,然後冰火合擊,一擊制敵!
既然**上實力與楚雷差距太大,梁雙只好從心理方面下手了,也幸虧楚雷這人喜怒不能自抑,心理素質差得很,不然以二人的實力斷然沒有取勝的可能。收拾了楚雷,海歐長長吐了一口氣,瞪了梁雙一眼:「那個鑽石星塵拳,你最開始怎麼不早用,不然也不會這麼狼狽。」
梁雙解釋道:「我當然有不得已的苦衷,聖鬥士冰河用這招的時候你也看見了,左扇一扇右扇一扇的,姿勢實在太丑,我不想讓楚雷看到我這麼丑的姿勢。」
海歐回過頭來贊道:「你那個幻覺真是妙啊!若不是你用幻覺擊潰他心神,蒼火墜吟唱這麼慢,是人都能跑掉。」
梁雙看了看地上的楚雷,想起上次甘迪被葛禕一板凳拍暈,過了一小陣子就醒來了,心裡放心不下,踢了踢淚流滿面兀自昏迷的楚雷,喃喃道:「哥們,對不住了,再給你一招鑽石星辰拳,以防你詐屍。」
砰砰兩記鑽石星辰拳打在楚雷身上,梁雙終於放心了。
放完這第二次鑽石星辰拳后,兩人都聽到了「錚」的一聲響,清脆悅耳,彷彿什麼掉在地上。
海歐猛的回想起來,大喜道:「還記得么!黃小榕說過,如果能力者遇到足以致命的攻擊,那麼他的玉便會捨身救主,能力者不會死去,代價是玉玦不再屬於他自己。這也是狂派擊殺我們博派得到玉玦的手段,所謂的擊殺,其實博派的人一個都沒死,只是失去能力而已。」
梁雙不禁問道:「玉玦救主后掉在地上,擁有者固然是不能再次撿起來,那擊敗他的人呢?如果他不是該玉的適應者,看不見那塊玉玦,那玉玦就始終掉在原地么?」
海歐搖了搖頭:「當然不是,玉自然不會一輩子躺在那裡,如果一段時間內沒有適應者拾取的話……」
「會怎麼樣?」梁雙不禁追問道。
海歐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這個得去問老師了。」
梁雙回頭道:「說起來,第二招鑽石星辰拳出手時,楚雷的玉玦應該捨身救主了吧,而且剛才我好像也聽到錚的一聲玉玦抵命的聲響。」
海歐大喜:「那我們趕快找找,說不定我們兩人有一個是這塊玉的適應者!」
梁雙奇道:「找什麼找,不就在這兒么?」說罷指了指自己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