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加油何璟之三年之約（1）

一蹶不振，箐鶯以死相逼。

再度出發，破繭需長時苦。

街上一章

春暖花開，處處花開奼紫嫣紅。何璟被齊震婁收留，整日望著一蹶不振，自暴自棄之何璟，齊箐鶯也是傷心淚絕。

齊箐鶯將何璟帶到金城家中，無微不至的照顧何璟。可何璟依舊是頭不理，面黃肌瘦，整天封閉在房中，悶悶不樂。齊箐鶯看在眼中，是疼在心裡。連齊震婁也逐漸地對何璟失去信心。齊箐鶯卻知曉，一蹶不振的何璟對自己有一縷縷情意。在齊箐鶯的心裡，何璟非常堅定，雖是情竇初開，卻是牽懷深深。

齊箐鶯端著一碗麵條走進何璟房間，望著蒙頭大睡的何璟，放到床頭柜上說：「現在你願意起來吃飯，就馬上吃完，要是不吃，就隨你，要死要活，請便！」

齊箐鶯慪氣，卻在心中多麼期望何璟能夠振作起來。

齊箐鶯回到客廳，齊震婁放下手中報紙問道：「他怎樣，接連一月有餘，再無振作，恐怕就是廢人一個。」

齊箐鶯一聽，心中及其擔憂，沒有再理父親，向何璟屋子走去。何璟蒙頭大睡，齊箐鶯輕輕關上房門，緩緩上前說道：「現在的你，讓人覺得討厭，這樣子，跟死了也沒有區別。」

何璟蒙住頭，無做聲，齊箐鶯心中暗暗傷懷，掀開被子，拉著何璟。何璟又蒙上被子，不想說話。齊箐鶯再次拉開被子，拉起消瘦之子揚，硬扯到鏡子旁邊，指著鏡子之中何璟說：「看看你自己，你就想這樣一輩子墮落下去，那好你要一個小時之後到黃河大橋來，不然你就後悔莫及。」

說著，齊箐鶯疾步向外走去。

齊箐鶯出屋，急急匆匆向外跑去。

齊震婁一瞧，想：「這丫頭急急慌慌，有什麼事嗎？」

何璟深深望著鏡子之中自己，靜靜望之。彷彿看到齊箐鶯就像一個美麗天使一般，出現鏡子中，對著何璟說：「不要氣餒，人生就像花兒一樣美麗，不會因為風雨而枯萎，卻因為風雨而嬌艷，請振作吧！我在黃河大橋等你！」

何璟忽然在鏡子望到齊箐鶯站在橋欄上縱身跳下瞬間。何璟想起之前齊箐鶯說的話，立即向門外趕去。跑到客廳急切問：「箐鶯呢？」

齊震婁指著外面說：「她剛才風風火火跑出去了。」

何璟伸手急切說：「叔叔，借我一點錢，我去找她。」

齊震婁拿起一百元問：「怎麼了，你好像和她關係好？」

何璟接過錢，火急火燎說：「叔叔，這件事等我們回來再向你解釋？」

何璟出門，坐上一輛計程車，向黃河大橋趕去。在何璟心中心怵觸動，七上八下，難以安心。

此時，在黃河大橋上，有一個女孩子穿著藍色牛仔衣，坐在橋頭欄杆上。在大橋下面，滔滔江水向東流淌。周圍站著很多人，對齊箐鶯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何璟坐車趕到，擠過人群前，呼道：「齊箐鶯，你這是做什麼？」

齊箐鶯扭過頭，笑靨如花，說：「你終於走出心裡的陰暗，還有，你是關係……」說話間，驚險一幕出現，齊箐鶯身子失去平衡，向下墜落。何璟一瞧，驚之大懼，立即向前，一把抓住齊箐鶯。圍觀之人，嚇得驚聲尖叫，幾個人上前搭手。何璟拉住墜墜欲落的齊箐鶯，說：「別放手！你是我幸運天使，沒有你，我的世界只有永無止境的灰暗。」

幾個人上前，將要拉齊箐鶯，何璟雙手一拉，力道特別大，將齊箐鶯拉上來一半，幾個人一拽齊箐鶯。將齊箐鶯拉上來，何璟嚇得滿臉大汗，靠在欄杆上吁著長氣。齊箐鶯望著何璟，上前擁抱住何璟說：「我不想你那樣氣餒，我需要一個朝氣勃發的何璟，不需要一個乞丐般的何璟。」

何璟緊緊擁抱著齊箐鶯說：「放心好了，從此以後我不會這樣了，這是最後一次，以後的何璟不會為任何事傷心。」

齊箐鶯微微笑之，說：「你很關心我是嗎？」

「是，我怕你會傷心，怕你會因為任性發生危險，齊箐鶯，你是我的幸運星，沒有你，我的世界只有無盡的灰暗。」何璟說。

因為對齊箐鶯的愛意，何璟選擇了擺脫了往日的情緒，變成一個更加堅定的人。兩人漫步在黃河畔，齊箐鶯望著消瘦的何璟說：「看看你瘦成什麼樣子了，現在我們吃飯，人是鐵飯是鋼，這些日子以來，你沒有好好吃飯，就像一個病患。」

何璟向前默默走著說道：「箐鶯，我想回去將媽媽接來，再給幺叔打一個欠條，不然這樣無聲無息消失，媽媽會傷心。」

齊箐鶯笑之燦爛，說：「我喜歡你的孝心，也是的，你回去將阿姨接來，只要肯拼搏，那兒都是生活厝身之地。」

何璟一聽，點點頭說：「你總是那樣的語出驚人，有你這樣的人在身邊陪伴，比千萬金錢更昂貴。」

「呵呵，我哪有那麼高身價？」齊箐鶯說。

何璟停步望著緩緩轉動摩天輪，說：「生活就像這旋轉的摩天輪，不管是快是慢，或者360度的旋轉，我們始終在那個位置，人不能忘記自己位置，就算再沒有方向，也不能忘記自己位置。」

齊箐鶯趴在圍欄旁，微微一笑說：「是啊！」

兩人回到家中，齊震婁望著和和睦睦，情意綿綿的兩人，問：「你們兩個誰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這段時間我就覺得非常奇怪！箐鶯對你何璟是無微不至，勝似親人一般。說說吧！」齊震婁盯著何璟質問。

何璟吱唔其聲，不知說辭。

齊箐鶯坐到父親身邊說：「爸爸！這從我沒有考上理想大學那天開始，我媽媽就張羅著要我結婚，恰在那時，何璟和他幺叔上我們家提親，那時女兒的心裡就有了他。只是沒有想到，何璟與我們家的緣分是那麼深，他居然在爸爸工地上班，之前在家鄉，我也和他經常見面。」

齊震婁一聽，望著女兒想起一段往事。

那年秋天，齊震婁在深圳打拚，正是人生低谷時期。於是生活慘淡的齊震婁常常外出漫步。深夜中，齊震婁一個人在穿過街燈明亮的區域，來到一片待開發的空地，忽然耳邊出現一聲聲「哇哇」的哭聲，這聲音撕心裂肺，讓人聽之心生憐憫。齊震婁聞聲尋去，在茂密花叢中，一個嬰兒包裹著一塊棉布，哭聲醉人，是嗷嗷待哺。齊震婁轉身要離開，聽到嬰兒哭聲，齊震婁再次轉身，抱起嬰兒一看，發現棉布之中有大量現金。齊震婁張望四周，四周闃無一人，齊震婁抱起嬰兒離開空地。當時在深圳陪在齊震婁身邊的糟糠之妻也在一起。看到大量錢，齊震婁的妻子，是滿心歡喜，欣然接受這個撿來的女嬰。轉眼間，為了避人耳目，齊震婁的妻子帶著兩個孩子回到老家。齊震婁因此得到了一筆錢。

時隔多年，齊震婁望著這個被撿來的孩子，往事歷歷在目。因為，齊箐鶯見證了齊震婁一生拼搏歷程，更給齊家帶來了無比的幸運。齊震婁望著齊箐鶯，說：「這麼多年來，我對你關心太少，竟然不知道你媽媽瞞著我早早給你找婆家，可是，你哥哥，還有你，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哥哥有的，你也應該有，現在你在學習時期，我不想讓你前程有障礙，你能理解爸爸嗎？」

齊箐鶯點點頭說：「爸爸！我會聽你的話好好念書，不過，長這麼大，我沒有幾個知心朋友，您不要阻止我和何璟的友誼發展。」

齊震婁一聽，望著何璟說：「我不會阻止你們成為朋友。不過，何璟立馬去學習，不管他學什麼，在兩年後，必須煥然一新，不然我不會讓你們成為朋友。」

齊震婁嚴肅起來，對何璟更加嚴苛。齊箐鶯望著爸爸嚴峻之言，想到：「爸爸好奇怪啊！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

齊震婁望著何璟，說：「你跟我來，我有事跟你談談。」

兩人避開齊箐鶯，到了自己房中，齊震婁憤然一望說：「你這傢伙，居然敢動我女兒心思？你可知道她和什麼交往嗎？」

何璟垂頭無語，齊震婁轉身，將手觸到玻璃上說：「罷了！你現在馬上不要和我女兒見面了，直到有一天，你可以堂堂正正站在我女兒面前再來。」

何璟緩緩抬頭問：「為什麼？朋友之間沒有什麼身份芥蒂的，叔叔您是很成功，可這不足以說明就可以管住友誼。」

齊震婁轉身指著何璟說：「我對那你沒有成見，可是你自己要有自知之明，你這樣下去，沒有知識，就和箐鶯出現差異，會不會有友誼，你自己不得而知，既然你自己沒有想超越的心思，不要在面前再出現。」

何璟這下子徹底無語了，這次沒有任何慷慨陳詞來辯解自己能力。對齊震婁說的話，有了一種輸在自己手上感覺。何璟低頭說：「對不起！叔叔！我知道了。」

何璟出屋，望著恬靜坐在沙發上齊箐鶯暗暗思量：「叔叔說的沒有錯，如今的我，怎麼可以和箐鶯這樣交往，就算朋友，也是有著代溝的朋友。請你現在離我的女兒遠一點。」

齊箐鶯轉眼望著臉紅耳赤的何璟上前問：「怎麼了？是不是我爸爸訓斥你了。」

何璟搖搖頭說：「沒有，叔叔之言，發人深省，聽到叔叔之言，我自愧在心，有些譴責自己而已。」

齊箐鶯一聽，說：「哦！爸爸總是這樣子，喜歡教訓人。」

何璟勉強一笑說：「明天我就回家接我媽媽，謝謝你這段時間幫我，照顧我，此份恩情，我一生不會忘記，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齊箐鶯一聽，望著走出屋子的爸爸想到：「他們到底談了些什麼？」

齊震婁將一沓錢放到何璟面前厲聲說：「現在你該怎麼做？自己明白點。這些帶著，以後記得還我。」

齊震婁望著一眼女兒，向屋中走去。

齊箐鶯深深感到一些失去和諧氣氛。何璟沒有拿錢，站起身說「無功不受祿，大老闆，我會很感謝你。」

齊箐鶯回到房中，緩緩關上房門，走到床邊，之前所有的東西都蕩然無存。唯有那本齊箐鶯贈送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嶄新的放在床邊。何璟拿起一看，書被鑲上了漂亮花邊，何璟翻開一看，首頁有一張紙條，何璟拿起一看，上面寫著：「

我的好朋友，璟！

這段時間看到你抑鬱寡歡，我真的好擔心，我用半年的時間改變自己，希望再見到你的時候能夠開心和你說說話，僅此而已我加倍努力，完完全全做到了，可是你變得一點活力都沒有。

何璟也許你不知道，我需要你開開心心的生活起來，不要你痛痛苦苦氣餒下去。振作吧！

……」

何璟望著齊箐鶯字字句句，心中微微一笑，走到鏡子旁，望著鏡子中自己自言自語說：「加油！何璟，不要讓關心你的人失望。」

在鏡子前駐足許久，何璟將書收拾在行李包中。

齊箐鶯推門進入，望著何璟，手裡拿著剛才放在客廳沙發上的錢說：「我爸爸也是一片好意，你坐車要車費，吃飯要錢，不能一無所有的回家。那樣你媽媽會傷心，與其這樣，不如讓她老人家寬心。」

何璟沒有再拒絕，接過錢說：「放心，我會還給叔叔的，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若有機會，我會一輩子保護你。」

齊箐鶯嫣然一笑，轉身離開。

何璟望著房間，華麗的裝飾，偌大的房間，讓人覺得無比愜意，可這是人家的居所，自己就是一個漂泊天涯浪子，偶爾在此停留，也不是永久的港灣，總有一天會離開。而這一天是那麼快，馬上就會來臨。何璟心中一縷愁緒濃濃滾來。有一種黯然，更有不舍不棄之意。在這裡何璟感受到了人世間最溫暖日子。

下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