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裝比模式已開啟

?青煙閣一樓大堂里那麼多人，誰都沒想到月出雲會一言不合就像那金公子發起挑戰。秦閬歌還未來得及阻止，卻從一旁走來幾個身著華服的男子，秦閬歌見他們就是剛剛在月出雲攤前吃東西的人，於是便也不阻止。

「哪裡來的書生這麼不懂規矩，青煙閣你能進來憑什麼小老闆不能進來。再者說了難道來這裡只能為了筱筱姑娘不成？小老闆來此找樂子礙著你這書生什麼事，要你多嘴多舌？」

「王兄說得對，小老闆不用在意這種小人，開心才最重要。」

月出雲沒想到自己第一次進青樓竟然就有人幫自己說話，心中頓時有些感激，於是朝著那兩個說話的人說道：「在下只是一個無名之輩，王老闆跟李員外能替在下說話，在下自然感激不盡。只是今日在下無緣無故便受人如此譏諷，若是不找回場子豈不是太過軟弱。而且在下從小就看不慣這種沒本事還愛裝十三的人，既然這位金公子說在下胸無點墨，在下自然要證明自己。」

「既然今晚是筱筱姑娘招琴師的好日子，金公子，可敢跟我這個廚子比一比，就當給大家一道開胃菜如何？」

金公子聞言一愣，可是看月出雲身後站著的兩個人都是雲中城中有名有姓的人，頓時有些心虛道：「就憑你一個廚子，如何能跟我比？」

「金公子怕輸？」月出雲笑道。

「我只是顧全你的臉面，而且若我跟你比試，又該如何證明誰勝誰負？」金公子支支吾吾道。

「青煙閣這麼多人，難道個個都不懂詩詞歌賦不成，金公子，你是不是有些太小看這裡所有人了。」

「你血口噴人！」

「你自己不相信這裡諸位的才學，我可沒說什麼。」

金公子想說什麼，可聲音卻被卡在喉嚨，半晌之後終於點頭道：「好，既然在場的人都能作證，那我就讓你明白詩詞歌賦不是你這種廚子能學到的。你說吧，比什麼？」

月出雲見金公子同意與自己比試，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要知道眼前這書生可不是一個普通的書生，那可是活生生的系統獎勵，要是他不同意月出雲的獎勵豈不是還沒到手就要飛了。

這是一場根本沒有公平性可言的比試，這個世界的是軌跡跟華夏古代完全不同，所以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李白杜甫這樣的存在，記憶中還保留著無數華夏詩詞的月出雲又豈會輸給眼前這個無名書生。只是想到今晚這裡的花魁要招琴師，心中當即升起些許玩鬧的心思道：「既然今晚筱筱姑娘要招琴師，金公子，可願拋磚引玉跟我比比這曲藝。」

「好，沒想到小老闆廚藝一絕，對於曲藝也成竹在胸，芳芳佩服。」

芳芳這麼說，卻是看到月出雲此刻的樣子，竟是如同當日他來青煙閣租借桌凳的時候如出一轍。一天二兩銀子，這對於普通人來說根本不可能，但是時至今日有誰能說與出雲會將這樣二兩銀子放在眼中。自負，此刻月出雲臉上的自負就如同當日一般，讓芳芳忍不住便對月出雲深信不疑。

「曲藝就曲藝，不知道你想怎麼比？」金公子出聲問道。

月出雲聞言一笑，起身看向周圍的眾人道：「各位老爺們都是見過世面的人，若是隨隨便便彈琴吹簫豈不是有些無聊。在下雖然學藝不精，但如方才李員外所言，一切開心為重，所以金公子若是不介意，我們可以來比比這不用琴簫的曲藝。」

金公子一臉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說道：「你這廚子當真沒多少見識，這曲藝豈能離開琴簫，我看你恐怕是根本不懂音律，想要裝瘋賣傻糊弄大家。」

「這麼說你不會？」月出雲回頭問道。

「在下學過七年琴技，從未聽說天下有什麼曲子能不用琴簫演奏的，哼，你若真能奏出這無琴之樂，我便甘拜下風。」

「就這麼說定了！」

月出雲自負轉身，看到眼前的眾人都有些不相信，當即笑道：「大伙兒看來都不信我，如此等下若是我真能奏出這無琴之樂，今晚的酒錢你們可就要給我包了！」

人群之中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聞言當即站出來道：「小老闆哪裡話，老夫見過的奇人奇事多了，至今還么見過有人能彈奏這無琴之樂的。古有無米之炊，若是今日小老闆真能演奏無琴之樂，不說今晚的酒錢，這個月的酒錢老夫都包了！」

「趙老闆乃是雲中城第一當鋪的老闆，沒想到這麼小氣。小老闆，你今日若真能奏出無琴之樂，今年的酒錢我都替你包了！」又有一人站出來道。

「好，二位老闆的話我可是記著了。芳芳姐，勞煩你幫我取四十個酒杯過來，再來兩壺上好的酒水，這位金公子辦不到可不代表我做不到，等下便讓你們見識見識我這無琴之樂。」月出雲轉身朝著芳芳吩咐道。

芳芳點點頭，轉身朝著角落處揮了揮手，不過一會兒便看幾個丫鬟模樣的姑娘端著四個盤子走了上來，每個盤子中都有十個精緻的白瓷酒杯。月出雲隨手從一旁拿起一雙筷子，將這些酒杯挨個敲了一遍，隨即點了點頭，自顧的在每個酒杯中倒入酒水。

眾人見月出雲邊倒酒水邊敲酒杯，紛紛疑惑不已，然而月出雲卻並不說什麼，只等四十個酒杯之中全部倒進酒水，這才起身鬆了松筋骨。

「四十個酒杯，每一個酒杯中都倒入酒水，可仔細看去每一個酒杯中的酒水分量都不一樣。方才見他倒酒是都要敲一次，難不成他口中無琴之樂的秘密就在這酒水的分量之中？」

清脆的聲音在眾人頭頂的樓梯上輕輕傳來，可是此刻卻沒有任何人聽到這清脆的低語，若是眾人抬頭，定然會看到一個身著鵝黃色一群的少女帶著幾分好奇的神色將視線落在月出雲身上。

雙目清澈如泉，天生的一字眉輕輕描繪便勾勒出少女性格中與生俱來的嬌俏，膚若白雪，即便有些陷入沉思嘴角也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少女靜靜的站在那裡，只是好奇的盯著在下面擺弄就被的月出雲低聲自語道：「難道這世間真的有無琴之樂？」語氣似是在詢問，仔細聽卻能聽出幾分期待。

「叮……」

清脆的聲音緩緩回蕩在青煙閣中，卻是月出雲終於做好準備，左手的筷子輕輕落在手邊的酒杯之上。右手中的筷子毫不猶豫落下，繼而接著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月出雲的動作很慢，但是這一點兩點的敲擊聲聽在其他人耳中，竟是有些連續起來，如同一段連續的旋律，有高有低有起有落。

筷子敲擊酒杯的聲音很清脆，每一次敲擊都如同一個單獨的音符，可是月出雲緩慢的動作卻將這些聲音連起來，便是音符連成曲。

眾人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音樂，紛紛停下手中的動靜，靜靜品味這敲出來的音樂。月出雲見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直到喧鬧的青煙閣落針可聞，這才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隨即雙手中的筷子如狂風暴雨般朝著眼前的酒杯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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