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綠色本丸(x)

90.綠色本丸(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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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為自己會跟鶴丸國永大戰幾個回合,然後推開他房間的門跑回自己的屋子,沒想到剛剛站起身就被被子埋住了。

原本一直蓋的很習慣的被子,現在因為她身體的縮小而變重了,她費力的撲騰了半天才從被子里探出了頭,然而鶴丸已經將房間里的燈關上了。

一瞬間變得十分寂靜的房間讓千尋有些不習慣,她扭了扭圓圓的身子,側過頭看著呼吸均勻,像是已經睡著了的付喪神。

雖然說現在跑出去也可以,但實在是太晚了。她想了想,然後為了表示自己的不滿,往旁邊移了移,背對著鶴丸國永睡下了。

但是沒過多久,鶴丸就覺得自己的脖子有些癢,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脖頸處緊貼著一團軟軟的毛球。

他眨了眨眼,默默的往旁邊移了移,然後翻了個身,注視著小奶貓的背影。

被子已經完全被千尋踢開了,但大約是因為怕冷,她將身體蜷縮成了一團,看起來十分可憐。

鶴丸沉默著重新給它蓋上了被子,然後沒過一會兒,就看到小奶貓撲騰了幾下之後,轉了個身,四肢向前伸展,但身體卻還是彎著的。

鶴丸不由的低下了頭,用自己的額頭輕輕碰了一下小奶貓,然後,貪戀著體溫的小奶貓,又往自己這邊挪了挪。

「……」明明剛剛把它帶進來的時候,還一臉要跟我拚命的表情。鶴丸不由的輕聲笑了出來,然後他翻了個身,面朝著天花板,閉上了眼睛。

他這一覺睡得意外的淺,所以當外面響起御鈴清脆的聲音時,他幾乎是立刻就醒了。

「哎呀,這可真是多事的一天啊。」他低聲說了一句,然後偏過頭確認了一下身邊的小奶貓,卻發現它不見了。

不見了?!再度受到驚嚇的鶴丸急忙掀起了被子,發現剛剛還在他枕邊的小奶貓不知道什麼時候縮到了被子里。

原本是因為怕壓到她,才將她放在枕頭邊的鶴丸國永心情有些複雜。他小心的掀開被子,起身披上了外套,朝著會議室走去。

被迫在廚房裡幫忙的和泉守兼定看上去有些困,他坐在座位上,看到鶴丸到了之後,伸出手朝他打了個招呼「呦!」

三日月宗近看了一眼在座的付喪神,意味不明的勾起了唇角「看來基本上都到齊了啊。」

他說基本上的原因,是因為這個本丸中,存在著不必前來開會的付喪神。

心照不宣的付喪神們默認了會議已經開始,他們沉默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加州清光開口詢問道「那麼,這次的緊急召集,是因為什麼事呢?」

三日月宗近笑了笑「上一次狐之助讓我們做好去白金台支援的準備,不過今天又傳來了消息,說白金台的威脅已經解除了。」

「是有了新的任務嗎?」和泉守兼定沉聲問。

三日月點了點頭「目的地是天德四年的京都。」

「平安京?」小狐丸看起來有些奇怪「村上天皇在任時期除了承平天慶之亂外,還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三日月搖了搖頭「時間溯行軍既然選擇這個時間,就必然有他們的理由,更何況……」

他微微眯起眼,若有所指的說道「改變歷史未必就要趕在有重大事件的時候啊。」

「難道是要對村上天皇或者哪位有名的大臣下手?」

「哈哈哈哈,不知道呢。」三日月笑著說「不過,既然是未知的世界,出陣的配置就要斟酌了。」

「什麼時候出發?」燭台切看上去有些擔憂。

「嗯,大概是明天早上。」

什麼叫大概啊,燭台切隱隱有些頭疼。他用指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壓低了聲音說道「那麼,就快些決定名單吧。」

雖然對於時之政府有諸多不滿,但刀劍之所以願意被召喚至現世,最為根本的原因就是他們希望以自己之力維護歷史。因此,在履行職責之時,沒有一個付喪神表現出不情願來。

等出陣的人員名單定下來之後,鶴丸國永這才踏著快要散去的月光走回了房間,可就在他要關門的時候,髭切卻出現在了門外。

「鶴丸殿。」他笑著說「有些事情想要跟您商量。」

鶴丸側身讓他進來,髭切朝著四周看了一眼,幾乎立刻就看到了趴在被子上睡的毫無形象可言的小奶貓。

它粉粉的小舌頭不知為何露在外面,髭切挑了挑眉,頗感興趣的用手輕輕拉了一下。

小奶貓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只是不安的動了動,用舌頭舔了舔嘴唇,然後將舌頭收了回去。

「真是辛苦呢,鶴丸殿。」髭切指的,自然是小奶貓堂而皇之的霸佔了整張床的這件事。

鶴丸國永雙手抱臂,心情複雜的看著再度換了一個姿勢的千尋「所以,你來找我幹什麼?這次出陣名單可沒有我啊。」

「嗯,確實。」髭切笑著說「但是,我和三日月殿這一次都在名單當中,不知道要去多久。」

他十分自然的坐到了桌子旁「畢竟平安中期的京都會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

「所以?」

髭切眨了眨眼,他暖金色的眼眸中,隱隱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凌厲「但是算算時間,長谷部快要回來了。」

鶴丸國永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才像是恍然大悟一樣說道「這麼說的話,確實也差不多快要被送回來了,那麼他們下一個要帶走的,可能就是……?」

髭切點了點頭「畢竟現在本丸中暗墮最嚴重的就是那一位了。」他的朝著熟睡的小奶貓那邊看了一眼,停住了說到一半的話。

「放心吧,有我呢。」鶴丸像是根本不緊張「況且,一期一振不是也在嗎?」

「不會讓他們強制帶走亂藤四郎的。」

髭切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然後站起了身「那麼,我就先走了。」

鶴丸沒有動,他目送著髭切走出去關上了門,這才不慌不忙的伸了個懶腰「真是的,那邊總是要定期製造些麻煩才甘心啊。」

他說的那邊,自然指的是時之政府。

鶴丸重新關上了燈,然後將小奶貓再度抓回枕頭邊,這才再度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一片沉寂之中,千尋睜開了眼睛,她注視著窗外的月光,仔細的思考了幾秒付喪神們的對話。

很顯然,時之政府並沒有將所有的有關這座本丸的資料交給她。雖然合同上寫明了她是暫時擔任這座本丸的審神者,但是,她對這座本丸卻充滿了好奇。

她原本以為會來到一座暴虐而陰暗的本丸,但事實上,除了他們對於審神者這個詞本能的排斥,還有對外來者的警惕之外,她所見到的付喪神,內心都十分溫柔,完全無法和那個資料上寫著的危險等級極高的暗黑本丸聯繫在一起。

到底是為什麼呢?本來已經做好了開啟地獄模式的副本,現在卻像是在新手村的千尋默默的在心裡嘆了口氣。

她抬起爪子仔細看了看,眼眸之中卻是宛如深海般的寧靜。

不知道時之政府有沒有找到她突然變小的原因,如果沒有找到的話……

她突然想起了髭切說的出陣的目的地,在仔細的思考了一番之後,她默默的做了一個決定。

看來近距離接觸是可以的,千尋決定再度試探一次,她高高的抬起前爪,看似想向前邁一大步,卻又輕輕放下。這一次,對方回頭看了她一眼,他眸光平穩,看上去沒有拒絕的意味。

千尋放下了心,她腳步輕快的蹭到了大俱利伽羅的身邊,前腿向前伸展,趴了下來。

大俱利伽羅沒有搭理她,依舊只是眸光深沉的望向遠處。

陽光透過櫻花樹撒了下來,大約是因為被溫暖的陽光曬的很舒服,千尋換了個姿勢,面朝著大俱利伽羅側著躺了下來。

她毫不遮掩的微微仰頭注視著付喪神,對方神色冷淡的過分,這反而讓千尋感到了好奇,她那雙似乎包含了萬千繁星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然後,她看到付喪神似乎有些不自在的往那邊挪了挪,低聲說了一句「別看我。」

哦。

千尋從善如流的翻了個身,背對著大俱利伽羅。大俱利伽羅微微側過了頭,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

他手指微微動了動,看上去像是在猶豫著要不要伸出手摸一摸躺在旁邊的白貓,但是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重新將視線移開,注視著遠方藍的有些透明的天空。

在一片寂靜的氣氛之中,千尋閉上了眼睛,但是很快,她就感覺有風吹了過來。頭頂上樹木的枝葉伴隨著風的到來發出了颯颯的響聲。

有點冷······

千尋重新爬起來,再次轉頭看了一眼沉默的付喪神。

「喵~」她輕輕的叫了一聲,然後小心的蹭到了付喪神的腿邊,她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付喪神的臉,只要對方表現出一點不願意,她就會停下。

她抬起又前爪,輕輕的放在了對方平放著的腿上,看到對方沒什麼反應,又將另一隻爪子搭了上去,而後微微用力,開始往付喪神的身上爬。她前爪支在付喪神的胸膛上,左右看了看,繼續向上爬,但是快到肩膀上的時候,一個沒抓穩差點掉了下來。

大俱利伽羅的反應出乎意料的迅速,他一把托住了差點掉下來的千尋,微微低頭看著她。

「喵嗚~」前爪還搭在對方肩上的千尋可憐兮兮的叫了一聲。

大俱利眼眸中似乎有淺淺的光華流轉,他安靜的將一直想爬到他肩膀上的白貓托到了肩膀上。

蓬鬆的絨毛蹭的脖子有些癢,他嘆了口氣,站起了身。

在確定了肩膀上的貓不會掉下來之後,他才放下了手,舉步朝著居室的方向走去。

繞過寬闊的湖泊,走過紅色橋欄的長橋,付喪神停在了會議室的門口,他單手叉腰看向裡面,語氣像是有些不耐煩「喂,審神者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鶴丸國永看著他和肩上的千尋,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伽羅醬,審神者就在你的肩膀上哦。」

「哈?」大俱利伽羅露出了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鶴丸國永抬起了手,指了指他肩膀上的白貓,十分好心的解釋說「你肩膀上的白貓,就是他們帶過來的審神者哦。」

千尋明顯感覺到付喪神的肩膀在一瞬間僵硬了,然後她就被提著脖子拎到了付喪神的眼前,對方的眼眸中閃過了些許驚疑不定,但是大約是害怕一直拽著她脖子會讓她難受,轉而改用兩隻手抱著她。

他眉頭微微皺起,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時之政府這次又打的什麼鬼主意。」

鶴丸國永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並不明白。

「出陣的人和遠征部隊回來呦。」大和守安定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遠征歸來的加州清光。

容貌可愛的付喪神將本體刀抱在懷中,歪頭打量著大俱利抱著的白貓「事情我都聽安定說了,這就是新的審神者嗎?」

他彎下腰,紅的透明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千尋「怎麼看都只是只普通的貓啊!」

被大俱利不正確的抱貓方法弄得有些難受的千尋掙扎了幾下,然後跳到了地上。她坐在房間正中間的地板上,在一眾付喪神的視線下,不慌不忙的舔了舔爪子。

「哈哈哈哈,真是可愛啊,這是誰新養的寵物嗎?」宛如新月的光輝一瞬間灑入了和室,儀態端莊的付喪神邁步走了進來,深藍色的狩衣被陽光照亮,金色的流蘇垂落在發間。

他笑著低頭,言語輕緩「看脖子上的蝴蝶結,是五虎退新養的貓嗎?」

「不是哦。」鶴丸國永眨了眨眼,他像是捕捉到了某種樂趣一樣說道「是新來的審神者。」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三日月宗近並沒有表現絲毫的驚訝,反倒是剛剛進門的膝丸睜大了眼睛「什麼?審神者?一隻貓?」

真的是那麼值得驚訝的事情嗎?千尋百無聊賴的梳了梳毛髮,看著走進會議室的付喪神越來越多。

被多個並不怎麼友好的視線注視著,饒是千尋再怎麼淡定,也會覺得不舒服,她仔細想了想,覺得現在逃跑的話有些不甘心,於是睜大了眼睛,一個一個瞪了回去。

她的眼睛本就大而圓,眼中瞳孔的位置,黑色與藍色交織起來,融化成了靜謐的深藍色,而後,這片深藍在眼中逐漸蔓延淡化,最終在眼角的位置,變成了如同天幕一樣純粹而透明的藍色。

像是將漫天的星辰揉碎,溫柔的安放在了她的眼中一樣。

所以,即使她將眼睛睜的再大,也像是滿含著懵懂與善意,絲毫沒有威懾力。

原本對審神者這個詞本能排斥的今劍,在對上千尋的眼眸時,本能的愣了愣,然後,他猶豫的轉頭看著其他人問道「怎麼辦?要將她送回去嗎?」

「嗯,我倒是覺得留下也是可以的。」三日月宗近說,他雙手捧著茶杯,姿態悠然「就算我們拒絕了現在這一位,政府說不定還會再送來新的。」

他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茶「就算我們按照以往一樣遠征出陣,政府也還是會不放心的。」

站在一旁的髭切偏頭看他,補完了三日月沒有說完的話「與其再派一個指手畫腳的審神者,不如留下這一個嗎?」

他金色的眼眸低垂,看著睜圓了眼睛的白貓「嗯,我是沒有什麼意見呢。」他微微笑了起來,用柔和而輕鬆的語氣說「反正有什麼異狀的話,直接斬了就好。」

付喪神們沉默了下來,而後他們對視一眼,默認了這個決定。

鶴丸國永眨了眨眼「那麼,姑且就這麼決定了,你聽到了吧,狐之助。」

狐狸式神憑空出現了在了室內,他依舊沒有走到離眾人太近的位置,只是站立在門邊,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關於各位的決定,我會及時上報給政府,同時儘快將審神者需要使用的東西帶過來。」

等等?什麼東西?

千尋驚疑不定的看向狐之助,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在心頭,很快,這一預感就在吃午飯的時候成真了。

她神色複雜的注視著面前品種繁多的大袋貓糧,又抬頭看了看等著她做出決定,到底要吃那一種的狐之助,態度堅決的轉了個身,背對著貓糧,連看都不看。

「似乎是不想吃貓糧呢。」大和守安定朝這邊看過來,他與身上羽織同色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平時你難道不是吃貓糧的嗎?」

難道是貓就一定要吃貓糧嗎?

千尋氣呼呼的將頭扭到一邊,但是突然,她整隻貓像是僵住了一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屋外。

她用力嗅了嗅周圍的空氣,而後站起身,跑了出去,在迴廊前攔住了端著托盤正在往餐廳走的燭台切光忠。

她仰起頭,藍如蒼海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燭台切光忠。

「喵~」她輕輕的叫了一聲,而後湊到付喪神的腿邊,將頭挨著付喪神的腿蹭了一圈。

燭台切維持著端著托盤的姿勢,神色複雜的看著腳邊的貓咪。看到燭台切沒有反應,千尋再度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而後再度蹭著他的腿轉了一圈。

正打算去餐廳吃飯的鶴丸國永饒有興緻的看著千尋和燭台切,而後笑著說「看它這個樣子,是不是餓了?」

「喵嗚~」千尋用憂鬱的聲音回應了鶴丸國永。

她倒是不怎麼餓,但是如果現在無法得到正常的食物的話,她就有可能只能接受吃貓糧的命運了。

想到這個,千尋從心底升起了一種危機感。

她兩隻前爪扒著付喪神的褲子,立起身沖著燭台切光忠喵喵的撒起嬌來。

這可真是令人苦惱啊,燭台切光忠不由的苦笑了起來。

面前的貓咪彷彿在用甜甜軟軟的聲音對他和他托盤中的食物說著「給我嘛~給我~」,縱使對於時之政府的送貓行為抱有極大的戒心,但是被這樣一隻長相可愛的白貓注視著,燭台切還是升起了一種想要投喂的慾望。

真是麻煩啊,他想。

讓一隻貓當審神者,說不定要比讓人來當審神者更為棘手。

「這不是有貓糧嘛。」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托盤放到了桌子上,轉而走到角落,將貓糧倒在了一旁天藍色的飯盆里。

千尋有些頭疼,她就是為了不吃貓糧才去找燭台切的。於是,為了委婉的表示自己並不想吃,她從燭台切的腿上跳下來,緩慢的走了過去聞了聞貓糧,然後仰起頭再度看向了燭台切。

「喵~」

「果然是不想吃呢。」一直看向這邊的大和守安定說,他歪了歪頭,一點也沒有在本丸門口提刀時的冷意「怎麼辦,給她吃普通的食物嗎?」

「嗯,貓的話,可以吃普通的食物嗎?」燭台切陷入了沉思,即使生活在這座暗黑本丸中,他本質上依舊是一位愛照顧別人的付喪神。

「試試不就知道了。」髭切笑著說,他站起身,將托盤中的香魚放到了白貓面前,金色的眼睛安靜的盯著千尋看。

「等一下髭切殿」燭台切向前邁了一步「貓可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啊!」

可是已經晚了,千尋已經將頭埋在了碟子里,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髭切回過了頭,他看起來一臉的無辜「與其執著於能不能吃,不如就讓它吃些想吃的吧,畢竟貓的壽命……」他笑了笑,聲音輕緩「很短啊。」

千尋吃魚的動作停住了,她總覺得付喪神的話語里隱含著某種不祥的深意。她伸出粉粉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喵嗚~」

「哎呀,吃完了呢。」髭切端著盤子站了起來,他微微偏了偏頭,用一如既往柔和的聲音說道「你看,這不是沒出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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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本丸養貓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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