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要坐牢了
第18章我要坐牢了
一路還在想,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意思是他同意不幫她找工作,但她要來給他幫忙炒菜?哎!還真是煩惱,這人好霸道。
她下樓后,撐著傘,雨很大,剛走出幾步,就被雨打濕了衣服,一直往小區外走,她也不知道裴少北到底要她在哪個門口等,她徑直往小區門口走去,直到走到小區外,她還一直走著。
忽然,一束強光打了過來,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了了她身旁,然後她一呆,沒反應過來,裡面接著按了喇叭,門打開:「上車!」
溫語只好上車。
身上濕了,傘還滴水,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很歉疚的說:「弄髒了你的車怎麼辦?」
他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沒說話,直接發動車子。
刮雨器規律的擺動著,霓虹燈在雨幕里發出暖暖的光芒,兩人誰都沒說話,只是溫語的電話響了,她看了一眼電話,發現是譚一鳴,整個人驀地一僵,掛掉了電話。
她不接電話,裴少北視線瞥了她一眼,鼻子里竟發出輕哼聲。
電話又響了,溫語無奈,只好當著裴少北的面,接了電話,聲音悶悶的道:「喂!」
「小語,我們談談,你在哪裡?」
「我在外面,有話回去再說!」
「小語,我知道那件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不顧你感受這麼做,但我真的有難言之隱,上面在查我,我要坐牢了!我們必須談談!」
她的身體又是一僵,語氣還是淡漠。「回去再說!」
然後掛了電話,關機。
裴少北抿抿唇,似乎很不屑。他聽到了電話那端是個男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這個女人好像不想他聽到她講電話。
車子里一時安靜下來。
「你住哪裡?」
「老供電局宿舍!」
溫語新租住的小區是一棟老式小區,一共五層,她住五樓,房子大約有五十平米左右,一室一廳,被她收拾了一下,立刻好了很多,很溫馨,她也算是安穩下來,只差工作了,她相信只要好好努力工作,一定可以活的自給自足。
車子直接開進了老供電局宿舍。
「那棟?」
「前面那棟!不用了,我自己走進去就可以了,這裡不好倒車!」
「下雨!」他只說了兩個字,然後開到樓棟門口。「這個單元?」
「對!」溫語就在一單元,105室。
到了地方,裴少北沒再說什麼,溫語道謝下車,然後站在樓洞里看著他倒車。。
裴少北倒車,溫語看著他車子開出后才上樓去,她不知道在她上樓后打開門開燈后,那亮黑色的豪華轎車才離開。
譚一鳴說他要坐牢,他在環保局工作,是公務員,難道他貪污?也輪不著他這種小副科長貪污吧?
想到他居然把自己脫光光送到別的男人床上,她就心涼了。
怎麼也想不到那個笑起來像陽光一樣溫暖的男人居然這樣對自己,如今,她真的不想跟譚一鳴有任何牽扯了,但是他們之間需要講清楚,畢竟兩人是未婚夫妻,還有不久就是婚期,她需要面對面跟他說清楚。
於是,她開機,撥了譚一鳴電話。「譚一鳴,我們明天見個面,把事情說清楚吧!」
第二天。
兩人約好了在環保局對面的一家咖啡廳見面。
再次看到譚一鳴,溫語的心裡還是抽搐了一下,她知道很疼!
疼的幾乎窒息!
六年所愛,所託非人,差一點就交付終身,老天開眼終於還是沒有,她很慶幸自己一直很矜持,沒有跟他之前發生過關係,不然也許這一生她就毀了。
她一直記得媽媽說過的話:「小語,女人得第一次很重要,如果不能確定那個人真心愛你,一定不可以輕易交付,把人生最美好的第一次留到結婚的那天,你的丈夫才會善待你!」
她一直堅守著,譚一鳴也一直沒有越舉,她以為,馬上就要結婚了,六年來他一直對她不錯,她想要交付給她,卻沒想到會是這樣!
看著譚一鳴疾步走來,她站在原地只覺得腿軟軟的使不出力氣,深呼吸數次她才評定情緒,以冷漠的態度面對他。
譚一鳴看到她,試著笑了笑,卻很尷尬:「小語........」
「進去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咖啡廳,譚一鳴要了兩杯咖啡。
溫語沒喝。
譚一鳴也沉默了,一時話無從開口。
還是溫語首先打破了僵局,直接開口:「譚一鳴,你告訴我,把我當成商品送給陌生的男人心裡真的一點不在乎?」
「小語,我那不是沒辦法了嗎?」譚一鳴立刻道。
「譚一鳴,我是你未婚妻啊!我們要結婚了,你居然主動要戴綠帽子?天下怎麼會有你這種男人?」
「小語,我不在乎啊!我會好好疼你的,正是因為你是第一次,所以才有作用啊!」
「呵呵!」溫語冷笑,漂亮的大眼睛里很快升騰出一片水霧,本來很性感的紅唇不受控制的開始抖動,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語,我是走投無路了才這樣的,我幫污水廠上了一套設備,抽取了十萬塊錢的回扣,我不是為了我們結婚弄點錢嘛!哪想到設備出了問題,污染很嚴重,引起了大領導的注意,裴少北他跟我們局長熟悉,又是一把手身邊的紅人,年輕有為,我這不是.........」
「譚一鳴,這麼說我要感謝了?感謝你為了我們即將到來的婚姻捨身取義,火中取栗的去貪污那些錢?是不是我還要給你發一本榮譽證書,昭告天下告訴他們你是為了我的幸福才這麼做的?譚一鳴,你受過高等教育,你居然做出這種齷齪的事情!用自己的老婆作為自己扶搖直上的妻子你就覺得很光彩嗎?不過幸好,我們還沒結婚,不然我這輩子就真的被你毀了!」
「正是因為我受過高等教育所以我才會不在乎你的第一次,小語,你捫心自問,我們的同學,多少高中時候就做了那事,是你太純!是你一直在堅持,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