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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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說著,江鹿便朝門口走過來。
很晚了?
陳洲抬頭看了一眼鍾,現在還不到七點……
江鹿低著頭從他的身旁走過,伸手打開大門。
「我走了,拜拜。」
在陳洲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砰!」的一聲,大門被猛然關上。
陳洲皺著眉,覺得她莫名的有些奇怪,平時快八點也不見她走,現在七點不到她就開始說很晚了?
最後他只能搖了搖頭,小姑娘的心思還真的是讓人猜不透,果然這代溝不是白生的。
他走到餐桌旁,伸手拿起剛才還沒有喝完的水,水杯剛湊到嘴邊,猛然停了下來。
他將水杯拿開一點距離。
在透明的玻璃杯上有一個淡淡的唇印,隱約的帶著一些粉。
想到小姑娘剛才那副模樣,頓時明白了。
他當時就在想,小姑娘怎麼跟轉了性一樣,現在想來,原來是做賊心虛。
陳洲微微蹙著眉,捏著玻璃杯看了半天。
就在此時,門口再次傳來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這次的敲門聲異常的有節奏感。
陳洲眸光一凜,朝門口走去。
剛打開門,門外的人便朝裡面擠了進來。
「洲哥,有啥吃的沒,我快餓死了。」
陳洲微微側過身,讓許忠順利的擠進來,在他進門之後,他將門帶上。
「沒有。」他冷淡的說道。
「不會吧?」許忠不相信,直徑朝冰箱走去,伸手打開冰箱門,老舊的冰箱里乾淨的不得了,除了幾片青菜葉。
許忠的眼睛都快瞪掉下來了,還真的什麼都沒有。
「洲哥,你到底是怎麼活下去的啊。」許忠痛心疾首。
「最後一點挂面雞蛋,剛才全吃了。」陳洲坐在沙發上,雙腿自然嗯朝前伸展。
許忠欲哭無淚,他揉著肚子坐到陳洲的身旁。
「真是天要亡我。」
「成了,少啰嗦了,怕餓死趕緊回家去。」
「餓不死餓不死。」許忠笑嘻嘻的說道。
「她的自行車騎回來?」
「騎回來了,在樓下呢,跟你的摩托車放在一起了,我說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就那樣我去對付那群女娃子?」
「難道連幾個女娃子都對付不了?」
「不是說對付不了,而是她們是女娃啊,我總不能把她們揍一頓吧,反正下次這種事還是放過我吧。」
想到剛才的那一場面,許忠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對了。」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坐直起來。
「洲哥,是她沒錯吧,照片上的小姑娘,江義的閨女。」
陳洲的目光變得深沉,就如同遠方深深的海洋。
「嗯,是她。」
許忠一拍手,「我就說吧,我肯定不會記錯的。」
陳洲沒說話,他的目光平視著前方,像是看著某處,但是仔細一看,卻又能發現,他的目光並沒有聚焦。
「洲哥?」
許忠見陳洲半天沒有回應自己,抬頭卻看他正某處出神,便開口喊道。
「嗯,挺巧的。」
「是吧,是挺巧的,想想這小姑娘,估計我離開臨城的時候,她也不過七八歲吧。」
「七八歲……」
「嗯,反正都差不多吧,不過還真看不出來,這小姑娘年齡不大,看起來也是文文靜靜,乖乖巧巧的模樣,居然還會打架?」說到這裡,許忠還是蠻驚訝的。
陳洲的腦海里像是之前的一幕。別說許忠覺得驚訝,就連他同樣也是。
他之前還真的沒有想到過,這個看起來愛笑,笑起來甜的不得了的小姑娘居然還有膽子跟人打架。
看來女孩子的外表都是會騙人的。
「不過這小姑娘也挺可憐的,年紀不大就沒……」
「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陳洲莫名的覺得有些煩躁,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啊?」
「準備歇了。」
「哦,好吧,那我走了,洲哥。」許忠從沙發上站起來。
「嗯,最近多加防範一點。」陳洲起身將許忠送到門口,叮囑道。
「好的,我知道了。」
*
第二天一早,江鹿下樓便看到她的小黃正停靠在陳洲的摩托車旁。
她走過去,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她伸手摸了摸他的摩托車,這才騎上自行車出了巷子。
走到半路正好碰到金橘。
「早。」看遠處,金橘便沖她打招呼。
昨天天色太暗,她都沒有仔細看清金橘,現在一看,她臉上傷的也不比她好到哪裡去。
頭髮吹到腦袋後面,露出的臉頰上幾道淤青紅腫。
「你的臉沒事吧?」江鹿問道。
金橘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沒事啊,這點小傷算的了什麼。」
江鹿咧了咧嘴,「也是,你可是打不死的小強。」
「去你的,我看你精神也挺好的啊,看來昨天打的還不夠慘。」
江鹿無語,她這話說的好像昨天被圍堵的就只有她一個人一樣。
「對了,昨天的事你還沒給我說清楚呢,快給我說說,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江鹿無視她,裝傻充愣。
「少裝了,不就是那個男人嗎,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你們什麼關係?」金橘好奇的問。
「鄰居關係。」
江鹿如實回答。
金橘對她的回答表示懷疑。
「你們的關係就只是鄰居?」
江鹿歪頭想了會,說道:「不然你以為呢?」
雖然她也很想改變跟他鄰居的這個身份,但是她清楚,像陳洲這樣的男人,急不來,越急反而會適得其反。
「看不出來,你這是鄰里關係處理的還不賴嘛。」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江鹿瞥了她一眼。
金橘嘿嘿笑了幾聲,「你就當在誇你吧。」
江鹿白了她一眼,然後不動聲色的加快了速度,與她拉開距離。
金橘屁股從自行車坐墊上抬起頭,雙手更加用力的握緊龍頭,同時也提了速度。
「喂,幹嘛呀,我這誇你呢,你騎那麼快乾什麼,等等我啊。」
兩人在停車場,正好碰到傅蕭。
傅蕭正在停車,兩人「嗤」一聲,分別將自行車停在傅蕭的左右,愣是將他嚇了一跳。
「卧槽,你們這是想幹嘛,是想嚇死我嗎?」
江鹿將自行車停好,傅蕭正好看到她臉頰上紅痕。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他語氣頓時嚴肅了下來。
江鹿拉了拉書包帶子,「你猜。」
傅蕭調過頭去看金橘,卻同樣看到金橘臉上的擦傷。
「你們兩個該不會跟人打架了吧?」
「你覺得呢?」
「是劉阿美?」傅蕭問道。
跟她們結下樑子最大的就是三中的劉阿美,除了她,不會再有別人。
「你們被她堵了,卧槽,這個臭女人……」
「你冷靜一下,我們都還沒有這麼激動,你激動什麼?」金橘說道。
「你們都被人打了,我能不激動嗎?」
「停停停,什麼叫我們被人打了,我們是相互打的成嗎?」
「互相打的,把你們打成這個熊樣?」
江鹿跟金橘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向傅蕭,說真的,其實她們現在特別想將他給暴打一頓。
「你丫的閉嘴,說怎麼這麼多?」金橘瞪了他一眼。
「我不用,你騎車你戴就好了。」江鹿摁住他的手不讓他摘頭盔。
隔著頭盔薄薄的擋風玻璃,陳洲漆黑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眼裡帶著的堅定讓江鹿不禁心跳加速。
許忠無言,這倆人究竟是想鬧哪樣?
他伸手摸到頭盔,準備將自己的解下來給小姑娘。
然而這手剛碰上去,卻見前面的小姑娘突然鬆開摁著陳洲的手,她微微側過身體,將頭埋進他結實溫暖的胸膛,伸手拉住他敞開的外套包住腦袋。
許忠的動作頓了下來,看的他是瞠目結舌。
乖乖個親娘,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厲害?
還能這樣的?
陳洲心臟一陣麻痹,胸口傳來一陣溫熱,他下意識的想朝後縮,但想到後面還有許忠,他愣是克制住了。
「你在做什麼?」他冷著嗓子問她。
「沒做什麼啊,就是如果你實在擔心的話,我這樣靠著你就好。」她埋在他的胸前,甜暖嬌糯的聲音悶悶的傳出來。
「咳咳……洲哥,我看這樣挺好的,再說了小妹妹這麼嬌小,靠在你的懷裡,也吹不到什麼風,我們還是趕緊走吧,這太陽都要落山了,夜裡風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