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無所謂
「我們的寶貝女兒是心頭寶,一點點寵愛養大的,沒有受過任何委屈,現在為了你肯說出未婚先孕的話,無論是否屬實,這樣的做法已經讓我們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恐懼,她正在做自我犧牲去成全你,甚至不惜讓我們整個烏氏的人作為代價去實現你的富國夢,你感覺這樣一個巨大的代價,你承受的起嗎?」烏氏王看著面前的梁雲軒問道。
「承受不起,烏氏與晚輩並沒有任何關係,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利益牽扯,也當然無需考慮我們今天所說的一切,都是梁雲軒太魯莽,貿然驚動了兩位前輩,打擾了烏氏的現有平靜,都是晚輩考慮不周,真的很慚愧。」梁雲軒現在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他反而心中暗暗的升騰起了一種骨氣,他不在求面前的烏氏了,他知道要成大事,就要能屈能伸,尊嚴這種淺薄的東西,在沒有做成事情之前最不值錢,他要慢慢的讓自己變得厚臉皮,去找四周強大的人,慢慢的讓自己起來,給自己機會,去實現自己的志向,可是現在說來,現在的一切都是這樣的艱難,一切的一切,都是這樣的無奈,可是他真的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是人家烏氏的兩位當家人,顯然是不想白白的出力的,但是他現在一無所有,卻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來償還,回報他們,他現在真的什麼都沒有。
「所以你現在是放棄了嗎?承認自己無能為力了,是一個失敗者,努力面對現實了嗎?」烏氏王,認真嚴肅的看著面前的梁雲軒。
「不,我怎麼能放棄呢,就算是我一個人,也是要努力做到底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現在的一切就是這樣的規律。」
「兩位大王,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梁雲軒先行告退!」南宮玥看著面前的所有人,雙手作揖,恭敬的後退,轉身向外走去。
烏心慈急的要死,看著面前要走出的梁雲軒,都要急死了,急忙看向面前的兩位父親母親,急的雙手上下摩擦衣服,眼睛看向面前的父母,不停的跺腳,平時溫婉的公主樣子早就不見了,此時這兩個年輕人的樣子自然也一絲不落的落在了烏氏王和烏氏女王夫妻的眼睛里,夫妻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一直到了晚上,當烏氏王,烏氏女王二人在後花園散步的時候,忽然他們被微微的吸引到了,面前的梁雲軒此時竟然跪在了地上,面容十分的憔悴。
「女王,大王,這個中原男人已經在您的後花園面前跪了一天了,公主不讓攔著,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辦,一直在等著您二位的回來。」一邊的侍衛小聲說著。
「那就讓他繼續跪著。」烏氏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梁雲軒,帶著身邊的烏氏王向著後宮走去。
「爹爹,梁大哥已經跪了一天了,他都要支撐不住了,您能不能讓他起來呢?」烏心慈拉著父親的手,心疼的說著。
「第一,不是我們讓他跪下的,他完全可以自己起來,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第二,我們拉他起來,就代表要拿著我們烏氏無辜的將士的血和生命去為他出生入死,我們雖然是烏氏的掌權人,但是也不能讓我們的無辜將士去做無謂的犧牲,他更需要聯絡起來的是梁國那些被欺壓的無辜百姓和將士,我相信,那些數十萬的梁國的將士和百姓,肯定也是不願意被人奴役的,他們等著一個人的回歸和出現,不要讓他們感到絕望,只有梁國那些不想被無辜迫害欺壓隨時準備奮起反抗的人,他們才是他最應該依靠倚仗的人,我們現在這些人,現在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的,你現在要我們怎麼辦?」
「母親?」烏心慈竟然無言以對。
此時的南宮玥立刻站了起來,開始向外走。
「站住!」烏氏王忽然喊了出來。
「前輩,您還有什麼事情?」梁雲軒回頭看著面前的烏氏王。
「有一點你和心慈說的對,大荔的人早晚會對我們下手,因為我們的人查到,烏氏的叛徒被驅逐的一位凌辱婦女的國師現在正在打荔王子耶律齊的身邊,如今中原大亂,和這個國師烏先生有脫不了的關係,而那位烏先生協助耶律齊入侵中原布控的最好的一枚棋子正是導致你倒下樑國被侵佔,齊國齊王齊正宇被殺的關鍵女人南宮玥,南朝的最後一位嫡公主,被齊國殺害,僥倖逃過一命,在十年前被烏先生暗中派人救了下來,送到了耶律齊的身邊,這一步步的復仇計劃,正是靠著這個南宮玥,一步步的實施美人計,將中原最大的兩個國家的國君迷得國破家亡,後面的烏先生不斷暗中布局加害設計,耶律齊不斷的提供財力物力人力往中原,暗中培養江湖買賣信息的機構萬象樓,不斷的買賣各方的關鍵人物的隱私,不斷的威脅關鍵的一方,不斷的在暗中製造混亂,擾亂朝綱,兵不血刃,現在是各方的厲害關係都聯結在了一起,我們烏氏不會放任自己放出去的敗類給給各方在成更大的傷害。」
「當初,對這位烏先生我們懲罰的嚴重,將他驅逐出去,就是給他一個教訓,讓他尊重烏氏的女性,尊重每一條性命,無論多位高權重,在烏氏,每一條鮮活的性命,才是最珍貴的,失去了就再也沒有了,他凌辱女子,害的女子自殺,我們驅逐他,就是給他最大的懲罰,目的是讓他警戒自己,得到教訓,可是現在看來,是我們錯了,他沒有學會自我反思,反而一步錯,步步錯,將其他許多無辜的人過早的失去性命,失去了享受自己人生的機會,罪惡至極!」烏氏女王說到這裡的時候,發音都是顫抖的。
「我們一開始打擊你,擊碎你的自尊心,把你現在最不堪的一面說出來,羞辱你,就是要看看你能否受的住這樣的隔閡,就是要看看你能否經受得住,能否自我反思,能否有自己強韌的看法和打算,因為我們自己也在害怕,烏氏的人口只有幾萬人,雖然我們身上寄養蠱蟲,和蠱蟲共生死,我們的武藝還算能夠自保,但是出了烏氏的家園,我們就不是那些強弩弓箭的對手,也不是暗中掌握我們弱點的叛徒的對手,但是我們也不怕死,也有危機憂患意識,我們女兒的眼光不會差,既然她選擇推薦了你來到了我們做父母的面前,我們相信她,也相信自己的心中的直覺感受。」
「但是悔恨是無法換來勝利的,沒有精密的準備策劃,沒有那麼多人的默默付出努力,一個人單打獨鬥,是很難成功的,需要更多的人去努力,你現在自卑自憐又有什麼意思,把梁國的滅亡完全歸咎到大荔人的侵佔,一個女人對你的影響,終究原因還不是你自己沉浸去的太深,現在是你抽離出來,為其他人,為你的母國,為你的子民負責的時候,你要記住,你是一名君王,不是一個圍著女人轉的小男人,你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現在就要徹底忘記那個女人,無論她最後有多冤屈,有多委屈,造成現在梁國水深火熱是事實,歷史上的美人計,貂蟬,西施,都是這樣的例子,你現在就要斷六根,中原的君王都提倡自律,雨露均沾,但是似乎你是一個痴情種,你現在還喜歡著那個女人,對嗎?」
烏氏女王似乎就是有一雙透視眼,直接將面前梁雲軒心中所有的痛苦都給剝離開來,鮮血淋漓,竟然讓他無從選擇,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樣子的,那麼現在呢,就是要權衡利弊,他要變得無情,經過了太多的痛,那種感情的割捨和恨,有那麼重要嗎,這其中牽扯了太多的人命。
「你想忘記她,就娶了我的女兒,她有能力讓你重新起來,也是烏氏未來的掌權人,我們算是婚姻結盟,烏氏願意現在借出去一萬人幫助你在梁國切開一個口子,將毒散步出去,在大荔人發動進攻之前,主動圍攻他們,當然最棘手的就是那個烏先生,我們的前任國師,他是最大的敵人,我們去解決他,至於耶律齊和那個女人,就要你自己去解決,解鈴還須繫鈴人。」
烏氏女王說出來這些話的時候,直接讓面前的梁雲軒有瞬間的恍惚,他過了好久,才看向面前的烏氏女王,
「多謝前輩的指點,您已經給我解開了很多的困惑,壓抑在心中太久了,反而到現在,心中漸漸撥開迷霧,清澈了很多,以後的路,該怎麼走,接下來的難關,該怎麼取捨,我自己已經有了計劃。」
「我們都是老頭子,老太太,當年對於無先生這樣的敗類,手下留情,現在看來是愚蠢的行為,不是每個人都適合一樣的處理方式,對於心中沒有一點仁慈的人,直接除掉才是除害。」烏氏女王說出這些的時候,臉上是難以抑制的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