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是他?
「你該不會是以為,神劍侍的其他幾個,還會來救你吧?」
美艷女子竟也不惱,嘴角勾起一個讓人目眩的笑容。
「你們神劍侍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看似一體,卻是貌合神離,不過區區十個人,卻四分五裂,各人自掃門前雪,也是可笑。」
「別說沒有幾人會在意你的安危,就算有,你以為我們沒有防備?」
「嗡~」
美艷女子說了一大堆話,黑衣青年的回應只是手中微震,長刀長鳴。
「小穎小心!」
女子旁邊一個青年很誇張地跑到她面前,張開雙臂叫著:「你放心,有我裴冠玉在,誰想傷得你,得先殺了我!」
女子在他露出一絲無奈和厭惡,下一刻卻忽然面色一變:「閃開!」
一把將青年踹飛,她自己也向另一旁飛退。
「噗!」
一道血光閃過,便聽一絲細微的兵器入肉聲。
四周的人只見那青年躺在地上,抱著鮮血噴洒左肩,歇斯底里地嚎叫著,都是心中一涼。
這也是諸天中讓所有人痛恨的一點。
這遊戲什麼都跟真的一樣,連痛苦也不例外。
被刀砍,那是真的不打一點折扣的疼!
美艷女子臉色難看。
雖然她也很厭惡這個裴冠玉,但為了得到這個傢伙背後的裴家支持,卻只能百般忍受。
而且不管怎麼說,也是她的人。
這個邵江在這種境地,竟然還敢這麼狂妄。
剛才他的目標並不是裴冠玉,而是她。
既然這麼冥頑不靈,也沒有必要再廢話。
「殺!」
這黑衣青年不咸不淡的態度,讓兩家人深感羞辱。
身為江湖中數一數二的玩家勢力,他們早已經威風慣了,你一個野人,竟然敢不怕我們?
早已經有點按捺不住,想要砍人。
雖然這個傢伙很厲害,但遊戲嘛,又不會真死,砍就是了!
他們人多勢眾,還砍不過一個人?
不過老闆沒有下令,他們也不能妄動。
這個遊戲,被砍不會真死,但是不聽老闆話,是很有可能會死的……
會丟掉飯碗,餓死!
見女子終於下令,流蘇玉樓的人揮起大刀就沖了過去。
四周的吃瓜眾紛紛四散。
生怕被殃及,卻沒有幾個人肯離去,只遠遠地躲著。
空出一大片地方,只有烏衣堂的人眼巴巴地看著自家二老板,一個手拿摺扇,一副公子哥模樣的人,卻是悠哉悠哉地看著,並沒打算動手。
「王副幫主,咱們不動手嗎?」
旁邊一個紅衣女子開口道。
「不急不急,」
公子哥悠閑道:「有這位蘇穎大小姐在,哪裡用得著我們?看戲,看戲。」
「可是……這次畢竟說好了合作,我們這樣袖手旁觀,會不會……」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袖手旁觀了?不是在幫他們掠陣嗎?」
「……」
紅衣女子有點被他的無恥傷害,不大想說話。
場中,那黑衣青年已經殺入了一群身穿三色勁裝的大漢中。
手中一柄長刀血光繚繞,來去如鬼魅,卻又霸道狠戾無比。
落到人身上,不是身首分家,也必定是四肢不全。
這麼多人圍攻,硬是沒有人能沾到他一片衣角。
反讓他殺得七凌八落,沒過多久,就衝出包圍圈。
並沒有糾纏,與追上來的人且戰且退。
「化血刀煞,果然名不虛傳。」
公子哥展開摺扇,慢慢搖著:「不愧是十劍侍中最狠的邪刀。」
「王昔,說好兩家合作,你們就是這麼合作的么?」
那個美艷女子已經走了過來,臉色陰沉地盯著公子哥。
這個邵江的實力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照這形勢,依靠這些普通玩家幫眾,恐怕很難留下他。
在這裡,恐怕只有她自己與這個王昔出手,才有希望。
只不過她也是會「死」的那一小部分,讓她自己去面對這麼個可怕的人,是絕無可能。
她是個有魄力的女人,卻絕不是個不惜命的人。
公子哥被人質問,也不急,笑呵呵道:「蘇大小姐,我這不是在幫你們看著他,怕他跑了嗎?」
蘇穎冷哼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今天要是讓他跑了,不但是白忙一場,以後讓他盯上,我們誰也別想安寧。」
公子哥依舊悠哉悠哉,似乎全然沒放在心上,合上摺扇,在手心一下下敲著:「你就放心吧,他跑不了。」
「哼,最好是這樣。」
亂戰中。
邵江出刀的速度已經明顯下降。
他很清楚,自己的化血刀煞雖然霸道,卻不擅久戰。
這麼打下去,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若是只有這些普通幫眾,他還不懼,可邊上還有兩個他自己都有些忌憚的高手虎視眈眈。
難道就這麼結束了?
邵江心中升起一絲迷茫,還有不甘。
不行!
我可以死,東西一定要帶回去給小妹!
掃起雜念,他手中的刀更快了。
揮舞著手中長刀,往林中越殺越遠。
只有借著林中複雜的地形,他才有可能逃脫。
突然,他揮出的刀勢微微一滯,顯些出現了失誤。
因為他看到了遠處圍觀人群中,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是他?!
邵江心中極度驚駭。
不可能的!
他瞬間否定了。
因為這是一個絕對不會、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回想那閃而過的面貌,雖然很像,卻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怎麼會?
到底是誰?
邵江已經變得心思不屬。
一柄大刀已經趁隙伸到了他的肩上,幾乎要砍落。
邵江猛地清醒,長刀向後一揮,將兩人攔腰截斷,順勢後仰,躲過了這一刀。
再出刀時,四周圍攻的玩家,便見一片血光灧灧。
慘叫聲不絕於耳。
邵江拼著大耗元氣,一招清空了周邊,身形一閃,便沖入人群中。
一群被他手段驚到、噁心到的吃瓜眾,頓時驚叫四起,以為邪刀狂性大發,要禍及無辜,拿他們出氣。
陷入一片混亂。
在人群之中左衝右突,邵江總算看見了那個人。
飛身一縱,探手便將那人拿在手中。
果然不是他。
邵江也不知是高興還是失望。
若是那人,他的這種行為就是冒犯,是找死。
不是那人,他找到了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