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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清湄/文,謝謝親支持正版,若看的是防盜章便是跳定太多!虛了凡微微垂眼:「所以,施主並非佛門中人。」

陰秀兒不由一笑:「可我也瞧見過吃花酒的和尚,他難道不是佛門中人?」

此言確實讓虛了凡無言以對,世上人何止千萬,沒有任何門派能擔保門下都是守清規戒律的弟子。

「施主放心,貧僧說到做到。」

陰秀兒定定的瞧著她,良久,她低聲說道:「我也只能信你了。」言語中是從所未有的過的無奈,再配上她如今頹然柔弱的表情,叫任何男人看了,都能喚出心底深處的憐惜。

只是可惜了,虛了凡的心從來都不留任何東西。

他心中無任何凡塵牽絆,自然也就沒有普通男人都有的七情六慾,他就是慈悲為人,除魔衛道,也不過是他覺得這是應該做的,但是這些事情,從來就不曾進入過他的心裡。

虛了凡不強求不要求,萬事隨緣,他遇上的人覺得還能救,他會慢慢勸導,若是無藥可救,罪惡滔天,他也不會心慈手軟。就像陰秀兒和那些龜奴,陰秀兒只做了這一次陷害她人的壞事,虛了凡覺得罪過不大,相反,那些龜奴,曾侮辱不少無辜女人,隨後就瘋了。

「阿彌陀佛。」

陰秀兒心裡有些失望,不過她也早就料到了,若是此人真像平常男人那麼好對付,也不會現在還能跟著她,陰秀兒早就誆騙著他離得很遠。

「和尚,你說天極秘籍不適合我是什麼意思?」陰秀兒突然問道。

虛了凡掃了陰秀兒一眼:「這份天極秘籍,是千年前一位超凡入聖的奇人所創,名曰《太陰魔書》,施主端看著名字便也知道,這是一本魔功。」

陰秀兒靜靜地聽著,眼神帶著期待,就像一個想要挺故事的無憂無慮的小姑娘。

事實上,她想知道她記下的秘籍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這對她日後修鍊會有好處。

虛了凡繼續說道:「這位奇人名叫墨笙,她和她的丈夫一起修鍊這份魔功,原本讓天下人都艷羨的神仙眷侶,卻因魔功移了心性,雙雙持刀相向。」

陰秀兒目光微閃,虛了凡平靜地再一次點出事實:「墨笙和她的丈夫一直是古道熱腸的俠侶,卻因這魔功而入魔,你心性本身有所偏移,若要再行修鍊,恐會為魔功所控,變成一個弒殺的魔女。」

陰秀兒微微皺眉:「和尚,你不會是誆騙於我吧!」

虛了凡淡淡的說道:「貧僧從不曾說過謊。」

陰秀兒心理有些亂,她自詡不是好人,但也不代表她就想成為弒殺的魔女,陰秀兒在飄香院看到被江湖人劈成了兩半的屍體后,那做噩夢是真的,而後萬仙神教屠殺了飄香院滿門,陰秀兒本性還對這群屠夫深惡痛絕,若是真如這和尚所說,陰秀兒還真的會遲疑了。

只是陰秀兒本性還是不會相信任何人,更何況在沒有其他讓她安身立命的東西,哪怕這份秘籍真的可能讓她成為弒殺的魔女,她也會咬牙修鍊下去的。只因為,她需要掌控自己的命運,她要活下去。

「我可不信。」陰秀兒說了這句,就輕快地從座位上起身,也不敢再去看著和尚的臉色,就溜進去簾后。

虛了凡聽到水聲,虛了凡默默地退出了屋子。

還沒脫衣衫的陰秀兒聽到門聲,她手上的動作微頓,若這和尚,真的心無所擾,這會兒隔著看不見任何情形的帘子,他也應該心無所擾才是,這會兒避了出去,可見,這和尚也不是沒有破綻的。

陰秀兒微微勾起嘴角,也不準備繼續了,她撩開帘子,然後就走出去打開門。

門外院子里,這如謫仙一般的聖僧坐在屋檐下閉目打坐,這份空靈寧靜之感,讓陰秀兒在這一瞬間就忘記了她自己的動作。

天上的雷聲再想,陰秀兒回過神,心裡暗自警惕她竟然會為了一個男人而失神,心裡完全不能忍。

「和尚,你說我的手不能沾水,但我要清洗身子,那可就做不到了,還請你好人做到底,發好你的慈悲心,幫我想個法子吧。」陰秀兒說著說著輕笑起來,又戲謔地說道:「若是想不到法子,我……奴家可能需要你親自幫忙呢?」

虛了凡聽了半響都不曾睜開眼睛,陰秀兒踏出門口,然後蹲著身子和這打坐的和尚平視。

「和尚你現在連眼睛都不敢睜開看奴家了,到叫奴家好生傷心。」

虛了凡不得不睜開眼,陰秀兒一直盯著他的眼睛,這雙眼睛到如此地步,還是澄澈沒有半分雜誌,這時候,再正人君子里,如果沒有被戳破的羞惱,也該會有些不自然,因為陰秀兒說得著實露骨。

「施主找貧僧並非為了此事。」

陰秀兒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然後盤膝坐在他的對面,這樣一來,對於這個和尚,她只能仰視他來。

「和尚,你要勸我向善,不如你收我做徒弟,日後保護我,教我武功,教我念佛,這一年兩年的,我肯定本性難改,但是只要你日日看著,教化於我,我定然能被你感化的。」

虛了凡嘆了口氣:「施主並沒有佛根,而且……貧僧不收徒弟。」

陰秀兒有些失望,但她絲毫不急,繼續說道:「如果合適你收了我,我就將天極秘籍的下落告訴你。」

虛了凡平靜地看著陰秀兒,依然毫無所動。

陰秀兒有些無奈了,說道:「難道和尚眼睜睜地要看著我修鍊魔功?」

虛了凡突然起了身,然後走過陰秀兒身邊,背對著陰秀兒說道:「貧僧可以教施主武功,甚至會為施主打通玄關,讓施主在最快的時間有自保之力。」

陰秀兒眼睛一亮,她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個驚喜。

陰秀兒目光微閃,那孩子……殺了如汀同行的師姐?

「你的心真狠,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都能利用,你原本是想殺我的吧,殺了我后,就沒有人再認識你了,你也可以帶著天極秘籍逍遙法外了,是不是?」

陰秀兒聽到這裡覺得異常可笑。

她一屆手無縛雞的姑娘家,哪有膽子敢在四處被人追殺的關口對一個武者動手!

只怕……陰秀兒見如汀周圍的師姐妹面無表情,她們只是在找借口而已,目的,還是猜疑天極秘籍在她身上而已。

「如汀姐姐這話,也就只有姐姐自己能信了。」陰秀兒輕笑說道。

在她被劍指著,被一群凌華派弟子堵著,她依然不慌不忙,甚至還笑得出來。

暗處的柳怡情一嘆,是個好苗子,在被朝廷江湖一起擒拿,絲毫不會武功的她還能逃到這裡。如今,瀕臨被抓,她如今這份心性,哪怕武功不行,若成為她的弟子,也能成為凌華派對外的主事長老。只是可惜,這孩子,她是不能留的。

如汀確實絲毫聽不進去,她一心已經認定,又沉浸在蘇師姐的死訊里出不來,她需要找到一個可以發泄的地方,所以,她知道師門開始追拿陰秀兒時,懇切地請求她親自動手。

「你自小就詭計多端,心狠手辣,今日,我不會再被你騙,也不會再放過你。」如汀說得斬釘截鐵,她指著劍更加挨近陰秀兒。

陰秀兒嘴角扯過一抹笑容,她不信,如汀敢殺她。

果不其然,如汀的劍離她的脖子不足半尺的時候,停了下來。

陰秀兒幽幽一嘆:「這點……可嚇不了我呢?

隨後,她的眼睛驀地變冷下來,手瞬間就抓到如汀的劍刃,血瞬間自劍刃流了下來。

所有凌華派女弟子都是一驚,被陰秀兒這突然而然的動作給嚇到。

陰秀兒抓劍的手越來越緊,血流得更快了,在這極端安靜的環境下,她們都能聽到血滴在地上的聲音。

「秘籍不在我手上,我倒是想從郝成仙身上誆騙出秘籍來,可惜,我費盡心機救了他,他對秘籍依然視若性命,半分空子都不給我鑽。」陰秀兒說得頗為憤恨,再配上此時她滿手都是血的樣子,這場景讓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不信,我現在就脫了衣服讓你們看看。」陰秀兒笑得有些慘烈和悲涼。

說完,她笑著放下抓劍的手,前進了一步,如汀不由地被嚇退三步。

陰秀兒笑得更開心了,然後一隻乾淨的手和滿是血的手摸向了她的衣襟和腰帶,她就這麼笑著,開始脫起了衣裳。

「你……」如汀想要阻止,可觸及陰秀兒此時眼神,她被嚇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外衫除去,陰秀兒依舊沒有停留的意思,她又開始脫起了了裡衣,雪白香肩隨著衣衫慢慢垂落依舊露出來……

這時候,一道輕柔的話語從暗處傳了出來。

「罷了,陰姑娘,你走吧!」

隨後,一個宮裝美人從夜幕中走出來,美人年約三十,顏色極好,一身氣質高貴典雅,她那張無論誰見了,都沒辦法在忘懷。

這是凌華派的太上長老之一,折柳仙子柳怡情,宗師境界的絕頂高手。

陰秀兒的手停下來,她臉上沾了手掌上的血,配上她如今這笑得高興的絕色面容,如杜鵑花開一般妖冶。

柳怡情素手一揮,除了如汀,所有弟子將劍收了起來。

柳怡情輕輕抬手,如汀的手上的劍被她拿在了手裡,她掏出手絹,輕柔地將劍上的血擦乾淨。

隨後掏出一瓶葯給了陰秀兒。

「這葯對陰姑娘將手上的傷會有些作用。」

陰秀兒微微垂眼,她賭對了,這兒都是女弟子,將心比心,怎麼也不可能讓她一個姑娘當眾脫光,其實秘籍就在她胸口貼身藏著,如果她們知道真相,會不會會被她氣死。

只是,她們註定不會知道了,她這麼毫無顧忌地做出這種事,這群女人們,可是非常相信她的無辜呢?

凌華派既然她身上沒有武林秘籍,那麼再抓她不但沒有好處,反而會讓凌華派成為眾矢之的,所以,凌華派也只能放過陰秀兒。

陰秀兒收起笑容,她接過葯,但是卻沉默以對,柳怡情也不再管她,就轉身帶著這群凌華派女弟子走了。

如汀最後一個人走,她神色複雜地看了陰秀兒一樣。

「我以後叫明若蘭……如汀已經死了!」

陰秀兒淡笑:「若我日後還活著,一定會記得你叫明若蘭,不過今日手傷,她日會叫你還回來。」

明若蘭搖搖頭,顯然不相信:「你好自為之吧!」

陰秀兒目送這群人離開,世上好人……還是很少,和尚說得一點都不對。陰秀兒穿好衣裳,咬牙繼續玩鎮子外走,只希望凌華派能晚點將她的消息透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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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魔功是聖僧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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