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賺
「就你？還掙大錢？你要是我孫子，我揍死你！」老頭看來也是脾氣火爆的，吹鬍子瞪眼道。
其他人鬨笑。
「趙老爺子，說不定你會被你這大孫子活活氣死！」有人起鬨。
說起來，這些賭石愛好者年紀大多上了三十，和他們一比，陳禹確實年輕得過分，太醒目了。
陳禹這個年紀，看起來用的只能是父母的錢。這幫人對此也是有點看不過眼。
陳禹嘿嘿一笑，說道：「老爺子，你要這麼說就沒意思了。不如我倆打個賭，要是這兩塊石料賭漲了，你說怎麼辦？」
「你能賭漲？」老爺子嗤之以鼻，看了一眼兩塊石頭，說道：「這兩塊石頭連一點帶綠的特徵都沒有，你要是能賭漲，我把你兩塊石頭吃了！」
老頭對他的眼力顯然很自信。
陳禹笑道：「老爺子，我想吃石頭我還捨不得呢，裡邊可是翡翠。老爺子，不如這樣，我們就賭一塊石頭如何？」
「什麼意思？」
「你拿三千塊，我拿三千塊。如果這兩塊石頭出綠了，你三千塊歸我！」陳禹笑道：「我還可以再多賭一塊石頭。如果我輸了，我三千塊歸你，怎麼樣？」
「小兔崽子，你賭性還真不小！」老頭罵道：「你這兩塊石頭就要虧的血本無歸，再多賭三千塊？等等，你不會是沒帶夠錢吧？」
陳禹心底不得不感慨，這老頭還真是人老成精，一語中的。
但陳禹是絕不會承認的，而是譏諷道：「不敢賭嗎？」
「我會不敢賭？」老頭怒道：「我替你爸媽教訓教訓你，來，賭了。輸了你可不要哭鼻子！」
陳禹無語，「您老人家得有多愛哭鼻子才這麼說？」
圍觀的和老頭很熟悉，一陣鬨笑，打趣起老頭來。
老頭勃然大怒，道：「小子，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爸媽再有錢，你也不能這麼亂花。錢拿來！」
「錢給老闆啊！」陳禹說道：「這個中間人得他來做，他這裡才能刷卡吧？」
說著，陳禹找到店老闆，直接刷了三千。
老頭倒是帶著現金，直接給了現金。
店老闆苦笑不已，別看陳禹和老頭現在逗的熱鬧，但一旦全都不見綠。他以後的生意絕對難做！
做翡翠石料其實是暴利，但要是被認為是在坑人的話，江市的這些賭石愛好者肯定不會再來光顧他的生意。
「好了，開切吧！」陳禹笑吟吟的，蹲在切割機旁邊，準備自己動手。
店老闆連忙告訴陳禹切割機怎麼用。
事實上，嚴格意義上來說，兩塊石頭陳禹還沒有付錢，但店老闆收了六千塊，也就相當付了錢給他。時候陳禹輸了，只需給六千給趙老頭就是，所以他也沒有深究。
「這個棒槌！」
「賭石這一行的水有多深，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完全是不知天高地厚！」
「敗家子一個啊，看這小子會不會哭！」
「前五六百塊石料都沒有解出綠來，我就不信這兩塊能夠出綠！」
「……」
把石頭要切割的地方頂在切割機上，陳禹打開開關，切割機砂輪旋轉起來。
陳禹的手很穩，先切大的那一塊，砂輪直接沿著石頭內部有綠的邊緣處切開。
關掉切割機，拿起石頭，白花花一片。
「哈，我就說嘛，這小子怎麼可能賭漲？」
「完蛋，這傢伙估計得哭鼻子了！」
趙老爺子哼了一聲，說道：「小傢伙，你輸了。只要一塊石頭出綠，就算你贏！」
陳禹笑笑，道：「還早著呢，老爺子急什麼？」
說著，陳禹再度將石頭頂在切割機上，雲淡風輕地順著石頭邊緣切開薄薄一層。
「咦？」有人隱隱看到綠色，驚呼一聲。
陳禹關掉切割機放到一邊，澆上水洗乾淨切面。
一抹鮮活的綠意清晰地出現在所有人的眼中，呈霧狀，分佈在切面上。
「不是吧？真的出綠了？」
「這……」
陳禹抬頭，看著趙老頭，說道：「老爺子，你輸了！」
趙老頭呆住，臉色變幻幾次，說道：「狗屎運，行，你贏了！」
陳禹笑道：「爽快，老爺子！」
「先不要得意，才出一點點。也許開出來還不值三千塊呢？」老頭嘴硬道。
陳禹道：「老爺子，看來今天得讓你心服口服！」
陳禹繼續在已經變得很小的石頭其他邊上一道道切割。
幾次切割后，剩下拳頭大小一塊通體綠色的石頭。
「啊，是糯種！」
「發了啊，這小子發達了！」
「這傢伙運氣這麼好？」
一眾圍觀的人紛紛改口。
「老爺子，怎麼樣？」陳禹把翡翠在手裡輕拋，笑嘻嘻問道。
「你贏了！」趙老爺子無奈道。
一邊的店老闆一掃愁苦的神色，喜笑顏開。他一點也不嫉妒陳禹，反倒鬆了一口氣。
這批料子，只要開出一塊翡翠，就不愁賣，跟風者會把剩下的石頭都買了。
當然，對這批石料的懷疑，也同樣不復存在。
「小夥子，你這塊翡翠賣不賣？」一個中年男子盯著陳禹手裡的翡翠，語氣急促地問道。
「對啊，小夥子，糯種的翡翠料子很不錯，這塊雖然小了點，做不了鐲子。但已可以做七八個掛件了，我出三萬塊！」一個戴著眼睛的中年男子說道。
「三萬塊就想買糯種翡翠料子？」又有人道：「我出五萬！」
「七萬！」
「七萬五！」
「八萬！」
「……」
剛剛還嘲笑諷刺陳禹的這些圍觀者們，此刻都爭相喊起價來。他們都是賭石愛好者，對翡翠品質以及價值多少有所了解。
陳禹笑眯眯的，擺擺手道：「各位，各位，剛才誰說我是棒槌的？」
喊價的眾人頓時啞然。
陳禹心情大好，哈哈一笑，道：「現在知道誰是棒槌了吧？」
趙老爺子看著陳禹這嘚瑟的樣子，麵皮抽搐了幾下，喊道：「十二萬！」
這個價格一喊出來，其他人頓時露出獃滯的神色。趙老爺子的眼力在江市這個圈子裡算是很不錯，人也比較公道，一口氣喊到十二萬，說明這塊開出的翡翠價值還能往上再高估了兩三萬。
不過，他們不會再往上喊價了，因為賺頭已經不大，也沒必要拆老爺子的台。
陳禹咧嘴笑了起來，道：「老爺子，成交！」
被陳禹這麼看著，趙老爺子覺得自己在陳禹面前真箇成了棒槌，道：「小子，算你運氣，便宜你了！」
「老爺子不要急，還有一塊呢！」三千塊轉眼掙了十二萬，陳禹心情大好，說道：「要不咱們再賭一賭塊原石會不會漲？」
「還漲？」那些圍觀的人叨叨道：「可能嗎？」
趙老爺子看著陳禹，神色遲疑，最後還是搖頭道：「不賭！」
喜歡這一行已有一段時間，各色人物見過不少，趙老爺子不得不承認，他看不透陳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