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去疤
「死了多少個人？」
「十六個，除了有三個戴面具的，其他的都燒成碳了。三個戴面具的應該就是查到的血殺中層的堂主，全都是一擊致命，死的很慘。看現場的痕迹，應該經過了激烈的搏鬥，但是這三個堂主，一個死在裡面，另外兩個死在外面，肯定是根本對付不了殺他們的那個人。」
「通知下去，這件事就這麼結束吧。」
「謹遵您的指示。」
程家別墅，程無敵的書房內。
程無敵和老管家正在談話。
兩人討論的事情，就是在前幾天，楊炎親手做的血腥屠殺。
「程瀟程羽那邊用不用去囑咐一遍，讓她們別和這種人走的太近？」老管家低聲的詢問道。
程無敵擺了擺手道：「不用。這小子雖然下手狠，但是他對程瀟沒什麼惡意，跟程羽不太熟。如果他想對她們姐妹不利的話，早就該動手了，還去幫程瀟報仇幹什麼？」
「我就怕這小子是看上了大小姐。」老管家不無擔心的說道。
程無敵一愣，笑了笑而又無奈的道：「只要程瀟不上了這小子的賊船，想來他也不會用什麼齷齪手段，不用這麼擔心。如果到時候真的發展到那個地步，程家，也不是如血殺這幫殺手般好欺負的。」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程無敵的氣勢跟之前截然不同。
「老爺說的是，是我多慮了。」老管家嘆了口氣，也沒辦法再多說什麼。
…………
…………
燕京，上島咖啡廳。
下午的陽光慵懶的映在咖啡廳內，陽光溫暖無比。
楊炎和程瀟相對而坐。
「服務員，一杯藍山。」程瀟叫來了服務員，然後轉頭對楊炎道：「你喝什麼？」
「摩卡。」楊炎回答道。
服務員記下了兩人需要的咖啡，禮貌的鞠了個躬，轉身離開。
「那件事，真的是你做的？」
見服務員離開了，程瀟這才忍不住問楊炎道。
今天是她約楊炎出來的，
「是啊。畢竟我跟你都差點死了，不去報復一下怎麼行？」楊炎輕描淡寫的說著。
程瀟看著楊炎並不算帥，普普通通的臉，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貌不驚人的男人，下手那麼狠。
雖然她在環山公路的時候已經見過他的手段，但是當程家傳回來消息，說血殺全部死光的時候，她還是很驚訝，驚訝之餘，還有一絲驚喜，楊炎，居然真的為自己殺了那麼多人。
程瀟對楊炎有很複雜的情感，有感激，有欣賞，有一絲絲的喜歡，混合在一起，搞的她心神很亂。
「先生，小姐，這是你們要的咖啡。」
服務員恭敬的說著，端上了咖啡。
程瀟攪動著咖啡，看著咖啡的泡沫旋成一個圈，正如她現在的心情，心亂如麻。
楊炎沒察覺到程瀟的心境，他輕輕抿了一口咖啡，然後道：「可惜的是，到最後，我也沒查出幕後僱主是誰。」
「這件事程家已經在查了，只是，還沒有消息。」程瀟邊說話，邊用勺子敲擊著咖啡杯。
「我估計只能等到他下一次出手，不然的話，基本不可能找的到。」楊炎喝著咖啡說著，他很清楚，在殺手界，僱主的信息絕對是絕密的，就算是他來查，都是件很麻煩的事情，而且要動用大量的關係，楊炎現在還不想現身，雖然他近期的行為已經很出風頭了，但是對於整個世界的地下世界來說，他連一點水花都沒翻起來。
程瀟聽了楊炎的話，有些鬱悶，沒在接話，喝起了咖啡。
這時，楊炎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放下咖啡杯對程瀟道：「對了，你胸口的疤痕，如果現在有時間的話，我可以幫你去掉。」
楊炎的話讓程瀟臉上一喜，她自從胸口的槍傷位置長好之後，就留下了一塊比硬幣稍大一些傷痕，顏色很深，她洗完澡照鏡子的時候，就像是在白玉上多了一塊污跡，噁心無比。
「那現在去我家吧。」程瀟迫不及待的道。
楊炎搖搖頭道：「要先去中藥店抓藥，抓完葯才行。」
結完賬，兩人出了咖啡廳，上車在附近找了個中藥店，楊炎買完需要的藥材和一包紗布之後，跟著程瀟到了她家裡。
「你先去洗澡吧，記得一定要把傷痕位置洗乾淨。」
坐在程瀟家的沙發上，楊炎在茶几上鋪開了藥材，然後回頭對程瀟說道。
程瀟很相信楊炎的醫術，依著楊炎的命令去洗澡了。
楊炎仔細的挑出藥材里瑕疵的部分，然後拿出一部分和一塊紗布走到了廚房裡，將藥材放進了鍋里，然後加水，開始煮。
不一會兒的工夫，一股中草藥的特殊香氣就在屋子裡瀰漫。
「好香啊。」
洗完澡了的程瀟仔細嗅了一下味道，順著香氣的來源走了過來，特殊的香氣讓她忍不住讚歎。
楊炎聚精會神的盯著鍋里已經沸騰的藥水，聽到程瀟的聲音，轉過頭，一股無名火升騰而起。
程瀟此時就包裹著一條大浴巾，一頭長發濕淋淋的，盤在後上，浴巾包裹著上半身，下半身則是從大腿開始，兩條修長的腿都露在外面，雪白的肌膚浸潤著水一般的光澤。
怎麼自己的定力現在這麼差了？楊炎趕緊轉過頭，心裏面問自己，最後得到的答案是程瀟真的很誘人。
「你先到外面等會兒，馬上就好了。」楊炎揮揮手道，他不敢在看程瀟，怕自己失態。
程瀟這時也注意到了楊炎的反常，心裡很是高興，她還以為自己對楊炎沒有吸引力呢，現在看來，楊炎也是個正常男人，哪個正常男人會不喜歡美女呢？
過了一會兒，沸騰的葯汁平穩了下去，楊炎關火，一手握住鍋把，一手用紗布兜住了鍋的邊緣。
然後在旁邊的洗碗池裡，把藥水倒在紗布上。
暗紅色的藥水穿過紗布，落在水池裡，只留下一把藥材留在完全浸潤了藥水的紗布里。
楊炎將紗布包裹住藥材，揉成一個團，拿了出去。
「諾，用它放在你的傷痕位置。十分鐘之後扔掉。」
楊炎把葯團遞給了程瀟，程瀟接過之後，回到了卧室里。
十分鐘后。
「楊炎，你這個東西不管用啊。」程瀟這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居家便服，從卧室里走出來對楊炎說道。
正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楊炎指了指桌上剩下的藥材和紗佈道：「一次當然好不了那麼快啊，你每天都需要用藥材熬成水，然後把藥水浸到紗布里包住藥材，再去擦傷痕。一天一次，十天就應該差不多了。」
「有沒有快一點的方法？」程瀟有些鬱悶的問道。
「有啊，用藥完了之後我幫你針灸和按摩，會好的快很多，三天三次就應該差不多了。」楊炎隨口回答道，他也就是一說，沒指望程瀟答應，畢竟程瀟的傷痕位置可是有點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