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新工作
強烈的暈眩感讓楊炎極其難受，他努力的睜開眼，不知道什麼東西，蓋住他的雙眼。
「我……艹！」
楊炎伸手在眼睛上抓了一把，拿下來才發現，是一條黑色蕾絲內褲，這肯定不是自己的，所以……
他站起身，腳下一滑，差點摔倒，遍地都是酒瓶，乾涸的酒水，還有男人女人的衣服，衣服堆積的地方，躺著一個背對著他的女人。
空氣中瀰漫著酒精的味道。
嗎的，到底什麼情況啊！楊炎煩躁的抓了抓腦袋，躡手躡腳走到女人的身邊，果然，這女人就是昨天跟他喝酒的慕容玥。
更恐怖的是，在她的身下，是白色的胸罩，胸罩上還有著鮮紅的血跡，也就是說，女人還是個處女。
現在事情就很清楚了，昨天自己跟她都喝多了，然後酒後亂.性一夜.情，這都不算什麼，畢竟楊炎約過不知道多少炮，但是那都是你情我願，大家都懂，只為解決生理需求，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莫名其妙來了一發，第二天起來一看，還整了個處。
換做一般人或許會覺得賺到了，但是在楊炎看來就是惹麻煩了，他做人是很有原則的，處女輕易是不碰的，碰了就一定要負責。於是，楊炎拍了拍慕容玥的臉。
慕容玥嘟囔著什麼，緩緩睜開眼，接著就是正常的劇情：「啊！！！」
這一聲尖叫叫的楊炎都感覺耳朵要爆炸了。
「不好意思啊，昨天喝多了。」楊炎捂著耳朵，等慕容玥叫完，才開口說話，語氣與表情是絕對的誠懇。
慕容玥沒搭理他，坐起身子，抱著雙腿低著頭，低聲哭了起來。
楊炎可沒應付過這種場面，一時間有些慌神，試探性的說道：「別哭了，我會負責的。」
慕容玥聽了楊炎的話，惱羞成怒，她伸出手，一巴掌抽在楊炎的臉上，然後梨花帶雨的哭道：「負責！你TM負的起嗎？」接著又開始哭，邊哭心裡邊在回憶，自己昨天到底是怎麼就跟他上了床呢？
她在夜場混跡了這麼多年，周旋於那麼多男人之間，連便宜都沒讓誰佔過，更別提失貞了，可是現在，稀里糊塗的就被人拿了一血，還是個又不帥又不會說話的傻小子。
「哎……你先別哭……聽我解釋……這也不能怪我……你原諒我吧。」楊炎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索性一把抱住了慕容玥的身體，往沙發上一扔。
「你要幹什麼？」慕容玥猝不及防被楊炎扔在沙發上，眼神有些害怕的問道。
楊炎直接壓在她的身上，很是不要臉的道：「再來一次。反正都這樣了，以後你就是我女人了，知道嗎？」
慕容玥還想要掙扎，身體忽然一顫，然後就軟了。
好半天，楊炎才完事，翻身下來，中途慕容玥硬是一聲都沒吭，只是臉色漲紅，眼神中彷彿要沁出水來。
「你滾吧，我原諒你了。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慕容玥現在也平靜了下來，事已至此，就當被狗咬了吧。
楊炎也沒話可說了，在待下去也是尷尬，穿好了衣服，臨走前把自己的電話留給了慕容玥，然後說道：「有事，給我打電話。還有，記得吃藥。」
慕容玥臉色一紅，又感覺要控制不住情緒了。
……
……
從酒吧離開，已經是中午12點了。
躺在帕拉梅拉的駕駛座上，楊炎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本來以為再也不會打的電話。
「喂，誰啊？」
電話接通了，另一頭傳來一個不耐煩的男人聲音。
「我。」楊炎的回復很簡單。
「老大？！我以為你真的歸隱了呢，都一年多沒見到你了。」那邊的聲音調侃道。
楊炎繼續道：「我是真的歸隱了，但是有人告訴我，她不是死於意外，你說我該怎麼做？」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小會兒，接著用狠狠的聲音說道：「不是意外，那就是人為咯。誰做的，殺他全家。」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沒有頭緒，我需要你幫我查。」
「沒問題，如果有消息，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然後老大，你什麼時候來找我們？」
「過一段時間吧。」
「好的。」
掛斷了電話，楊炎揉了揉太陽穴，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要從零開始查起，一時半會兒不可能有消息，在這之前，自己還是要先藏起來。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楊炎的仇家，那真的是多如牛毛。
既然程家可以查到自己的下落，那其他人不一定就查不到，雖然說楊炎並不怕被尋仇，可是他怕麻煩，如果一直在無休止的應付仇家，他哪來的時間去尋找當年的真相？
於是楊炎隨便把帕拉梅拉停在路邊，鎖了之後把車鑰匙扔進下水道，反正這種豪車很扎眼，到時候自然會有交警拖走，自己也就算是還給程瀟了，做完這一切，楊炎在路邊掃了個共享單車，騎著單車哼著歌。
他要去找份不起眼的新工作。
這倒是真不難，因為楊炎的要求是非常低的，只要管吃住，工資多低都無所謂。
很快，他就找到了他的新工作，一間小飯館的后廚幫廚。
正是中午忙的時候，楊炎剛跟飯館的黑黑胖胖，約莫四十多歲的老闆娘應聘完，下一秒就已經帶上了老闆娘交給他的髒兮兮的圍裙，到后廚切菜去了。
后廚是老闆在做菜，老闆瘦瘦高高的，也很黑，他就負責切菜給老闆，切完了就洗碗。
忙過了這一陣，才算閑了下來。
老闆娘招呼著他吃飯，這小飯館，連上他，一共就仨人，老闆娘一個，老闆一個，還有一個就是他。
這一頓飯很簡單，倆菜，大白菜煮蘿蔔，另一個是土豆片，味道的話不敢恭維，分量倒是足夠，楊炎呼嚕呼嚕吃了一大碗，吃飽了之後坐在椅子上，心裡感慨，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多充實，不像自己，在黑暗的泥沼里，掙脫不出來。
這時，飯館的門被推開，進來個背著單肩書包的少女，進門就指著楊炎問道：「媽，這誰啊？」
老闆娘笑著道：「剛招來的，你爸一人忙不過來。」
楊炎沒關注這些，他打量著少女，又悄悄看了一眼老闆娘，心裡不禁疑惑，這是親生的嗎？
這少女約莫十六七歲，綁著個馬尾辮，五官不算是多驚艷，但是組合在一起，也絕對算是個標準的美人坯子。但是老闆娘那用正常的審美觀來看，絕對可以說是很醜的那一類，女兒卻這麼漂亮，真是奇怪。
「小楊，這是我女兒，方陽陽，你叫她陽陽就行。」老闆年的話打斷了楊炎奇奇怪怪的思索，她伸著手，給楊炎介紹著。
美少女方陽陽對楊炎沒什麼好臉色，對著老闆娘說道：「媽，我寫作業去了。」說完，就轉身到飯館裡屋去了。
「你女兒挺用功啊。」楊炎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老闆娘倒是很接受楊炎的話，眯著眼笑著道：「明年該升高三了，不用功，那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