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墓坑進水

當我來到這墓坑時，左右張望了一下，疑惑道：「坑呢？我靠這墓坑哪去了？」

「我們該不會來錯地方了吧。」虎仔摸著濕漉的頭髮皺眉道：「我記得是在這裡，怎麼下了一場雨就不見了，該不會遇見鬼打牆了吧！」

虎仔一說完，他自己蜷縮著身子躲在我的身後，我看了看這陰暗的天，已經停雨了，而這山腰上霧氣環繞，有一種在仙境的感覺。

但是這山都是墳墓，那是仙境，地府還差不多。

如果真的是鬼打牆，不可能是大白天鬼打牆吧，這周圍的草都被扒光，而且我昨晚專門做了個記號在這，為了防止認錯地方。

旁邊的一顆松樹上有我割下樹皮的痕迹，我湊上前看了一眼，這樹皮剝下的痕迹正是我昨天弄的，可是墓坑哪去了？

「那是什麼？」虎仔指著我前面的草叢說道。

我看向虎仔指著的方向看去，發現有殘舊的黑色玩意兒，我和虎仔往那方向走去，本以為那黑色的玩意兒可能是條蛇。

於是我和虎仔分開去找圍攻那黑色的玩意兒，走了幾步后，虎仔忽然大喊一聲，接著不見了人影。

「虎仔！虎仔！」我看著虎仔的方向看去，發現在虎仔路過的那地方有一灘水，忽然一個頭從水底冒出來，虎仔一身黃泥的鑽出水面。

我走上前把虎仔給拉上來，虎仔把身上的衣服脫下，喘著氣罵道：「王八蛋，這坑原來在這，才多就過功夫，這坑竟然滿水了，靠！」

我蹲下來撥開這水面的樹葉，發現這真的是那墓坑。

這才下了不足半小時的大雨，就把這兩米深的坑給填滿了，因為刮大風，把山上的樹葉吹到這山腰的坑中，正好蓋住這墓坑，讓我們錯以為墓坑不在這地方。

「這下有點難辦了！」我摸了下鼻頭皺眉道：「大水沖了陰宅，天雷劈棺，這明擺著不讓我們下葬！」

「小亮，你說吧，怎麼處理？」虎仔抖去自己頭上的水，打了一個噴嚏，說道：「抬口棺材都要讓人怕這怕那的，乾脆我們別接這活兒了。」

「不行，我們抬棺匠的規矩就是接下這活兒，畢竟把他給昨晚！」我回答道：「不抬就違反了我祖上的規矩。」

「大哥，麻煩你動下腦子好不好！」虎仔無奈道：「在接下這口棺材的時候，你說你不能抬這口棺材，這是你這個月抬的第五口，不然會遭到報應的，如今呢？你的報應呢？」

被虎仔這麼一慫恿，似乎還真有點道理。

我看著虎仔眼睛，正要開口解釋時，山下傳來黃彩福的聲音：「張亮！張亮！」

「山上！」我大喊道。

「人找來了！」黃彩福在山下喊道。

「抬還是不抬？」虎仔問道我。

「當然是抬啊，都在山腳了，不抬放在那裡給它落地生根啊？」我白眼道。

隨後我便和虎仔走下山去，黃彩福帶著之前抬棺材的兩個大叔，其中一個大叔非常不爽的說道：「老福，我給你面子才幫你抬這口棺材的，剛剛閃電劈棺材，要是出了事你拿命來擔保！」

「這個我知道，我們兩個什麼交情，你也知道的！」黃彩福拍著他的肩膀笑道。

「喂，你給我小心點，別給我耍花樣，娘的一身晦氣！」另一個大叔指著我罵道。

我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把黃彩福拉到一旁，說道：「福叔，你再叫兩個人來抬棺材。」

「為什麼？」黃彩福問道。

「我上山看了一下，這山路很滑，我們上山是往上走的，棺材則是傾斜著，後面抬棺材的人壓力有點大，需要加多一條龍棍，然後加兩個人在中間抬，讓這重力平衡點。」我解釋道。

「這樣啊？」黃彩福皺眉冥想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行，我這就去。」

「等下，帶點東西來。」我喊住黃彩福，說道：「隨便拿一條解釋的麻繩，然後拿一把砍刀，一隻五彩公雞和其它的香蠟冥幣鞭炮祭拜的東西！」

黃彩福一一記下來后，又小跑回村裡，剩下我們幾人在這看守著棺材。

我和虎仔被淋過雨，虎仔這身體還扛得住，但是我這若身子，頭已經開始發燙起來，我靠在樹榦上，嘴唇有點乾裂，呼出的氣帶有熱氣，看來是發燒了。

虎仔這小子還光著上半身，剛剛在山上掉進墓坑內，身上都是黃泥巴，他乾脆就蹲在那條小溪旁胡亂的沖洗身子。

等候抬棺材的兩位大叔，其中一個微胖的走過來，丟給我一支煙，我接過後，他幫我點燃，我深吸一口才感覺整個人回過神，有力氣說話。

「張亮是吧。」這大叔皺眉抽著煙問道我。

「咋了？叔兒？」我禮貌的回應道。

「剛剛下大雨，那閃電劈中這棺材，怎麼會沒事？」這大叔吐出一口濃煙問道：「看這口棺材不是什麼好東西，裡面是不是有老粽子？」

「打開看看不就得了！」我開玩笑說道。

「咳，你這小子！」這大叔看著我笑道：「跟你爸一個樣子，總喜歡看玩笑，做起事來挺認真的！」

「誇獎了！」我微笑道。

閑聊了幾分鐘后，黃彩福帶著兩個年輕人走來，手中提著一個裝有傢伙的袋子，人齊之後，黃彩福便說道：「你們就把這棺材安穩的送上上面，白包的錢少不了你們！」

「福叔真是夠大方的。」和黃彩福一起走來的一個黃髮青年笑道，這一臉貪錢的樣子，真想給他一拳！

「柴刀呢？」我問道黃彩福。

黃彩福從袋子里拿出一把柴刀交給我，我拿起砍刀，走到旁邊的一塊小竹林內，砍下一條大竹子。

隨後用刀刃削掉竹枝葉，一條簡單的龍棍就這樣製作出來了。

「跟我來。」我說道。

隨後我們幾人來到小溪上，我把黃彩福拿來的麻繩套在中間，然後用新竹子穿過去。

現在變成前後是豎著抬，中間是橫著抬，這樣每個人的重力減少很多，而且上山也方便不少。

「福叔，等下你繼續撒陰陽紙開路，我們在後面跟著你，腳步快一點就行了。」我說道。

「行！」黃彩福應道。

在上肩膀之時，我還得做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