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理恐懼
「你剛剛說我什麼？」我揪起這黃毛青年的衣領怒道。
「抬棺佬，天天跟死人打交道，到時候你死了可沒人幫你抬你自己的棺材。」這黃毛青年不屑的說道。
「你媽的！」大罵一聲，一拳對著這黃毛青年的臉打去，這黃毛青年被我惹怒后，爬起來就和我撕扯，和他同夥的叫大鳥那個青年上前拉開他。
結果我這臉被黃毛青年打了一拳，虎仔看不過去，掐住這青年的脖子，然後用腳踩住他的胸口，用柴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威脅道：「你動一下試一試。」
我拍去身上的泥巴站起來，旁邊的兩個大叔站在一旁看我們打架，井井有味的樣子，其中一個地中海大叔笑道:「年輕人真會打，我們上去幫忙怕是誤傷。」
黃彩福想要拉開虎仔的腳，虎仔看著我，等著我的答覆。
我讓虎仔鬆開腳，大鳥把黃毛青年給扶起來，我拍著黃毛青年的肩膀，和氣道：「哥們兒，我跟你說，你罵我可以。但是你別瞧不起抬棺佬這個行業，我們抬棺材與死人打交道也是有尊嚴的。」
這黃毛青年正要出手打我時，我用力一腳對著他踹去，把他給踹倒，還打算再繼續踹一腳時，遞煙給我的那位大叔把我給攔住，說道：「夠了小亮，給我一個面子！」
我指著那黃毛青年怒道：「老子下一次就是抬你家的棺材，狗日的！」
這黃毛青年見我發怒起來，被大鳥扶起后沒在敢和我頂嘴，黃彩福遞給我一支煙讓我消消氣，我吐出一口濃煙后，說道：「福叔，明天請吃一頓飯吧。其它五個所有人都必須叫來。」
「那現在？完事了？」黃彩福問道。
「呼……」我長呼一口氣，回答道：「完事了，下山吧，墓碑的事情過些天再說。」
下山後，黃彩福立即找人開始裝修他的老瓦房，畢竟還是一塊地，對黃彩福來說還值那麼一點錢。
我和虎仔是下午五點溜回村裡的，回到村裡后我也是心驚膽戰，畢竟我全身都是泥巴髒兮兮的，不能讓村民們看見我這副樣子。
於是我繞道而行，走水田路，這條水田路很少人來，而且小路直通我家後門。
回到家后，發現後門被鎖著的，難道老爸不在家？這就好辦了。
我繞回大門去，果然大門也是鎖著的，我趕緊拿起乾淨的換洗衣服來到沖涼房，接著迅速的沖洗全身，然後臟衣服用袋子裝著。
洗完澡后，我偷偷摸摸的走出家門，左右看了看確定老爸不在周圍，然後跑去村裡一處垃圾堆的地方，把臟衣服丟在那垃圾堆中。
毫無痕迹的做完這一切，便回到家裡。
結果當我跑回家時，老爸已經坐在家裡看著電視，我還弔兒郎當的叼著煙走進客廳。
老爸扭頭淡淡的問道我：「去哪兒？出去也不關門。」
「我……」我還想好用什麼理由時。
老爸又說道：「看你頭髮濕了，是不是出去淋雨了，兩點多的時候下過大雨，跑去河裡游泳了是吧？」
「對，和虎仔一起去的。」我笑道。
「虎仔他爹找他，你們去河裡游泳又不說一聲。」老爸站起來說道：「搞得我也和虎仔他爸跑去香十村找你們。」
聽到老爸這這句話，我心裡便打顫起來，難不成老爸知道我抬棺材了？
老爸正朝著我走來，我的心也緊張的跳得很快，每次做錯事，我都是這樣，完全無法掩蓋住我撒謊的表情和心理。
「你也知道我們村那條小河通往香十村的那條河，結果我們到了香十村的河邊沒有看見你們，你們兩個是不是跑去村裡那條河的上遊了？」老爸問道我。
「對，沒錯。」我擠出微笑，說道：「上面魚多，順便撒網捉魚，十幾斤重我都見過。」
「別去上游，那裡不幹凈。」老爸摸著自己的腰說道：「你老爸我年輕的時候，和虎仔他爹，以及其它人跑去上游游泳，後來只有我和虎仔他爹平安回來。」
「上游有水鬼？」我問道。
「你想見一見水鬼的樣子嗎？」老爸抬起頭問道我。
我看著老爸的眼睛，心臟跳得很快，生怕被老爸發現我抬了棺材。
「看你的心跳的這麼快，下次別去上遊了，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我還等著你娶老婆抱孫子呢！」老爸憨厚的笑道。
見老爸這麼一說，我也安定心下來，看來當時老爸去找我的時候，我已經在山上了，兩點多，大雨剛剛來臨，村裡人都不在村裡，他們都在南邊山下。
「爸，您這腰？需要動手術不，風濕病不能拖，天氣變化一直扯著痛。」我皺眉道。
「沒事，我貼藥膏就行了，這天氣就是這樣的。」老爸悠悠的說道：「我這是抬了多年的棺材落下的毛病，所以你呀，從下個月開始，給我好好的在家待著，別跟我說你不是上大學，我怎麼樣都要供你上個大學有文憑！」
「爸！」我喊住老爸，說道：「我真不想上大學！」
「我什麼都沒聽見。」老爸走回自己的房間里，打開門正要走進去時，忽然喊住我，「小亮，今天我聽見香十村南邊山有炮仗聲，是不是有人下葬？」
「啊？我也不清楚。」我吞吞吐吐的回答道：「應該是吧，我也沒有看過。」
「記住，這個月千萬別抬第五口棺材，否則我打斷你的手！」老爸嚴肅的說道。
完后，老爸關上房間門，進房休息去。
我坐在客廳的躺椅上，努力的喘氣，生怕被老爸給發現，剛剛老爸的那眼神和語氣，我感覺比見到鬼還有恐怖。
當我拿出口袋裡的玉符時，心裡更加忐忑，我該怎麼交代這玉符斷裂的事情呢？
一晚過後，中午我和老爸說不在家吃飯了，虎仔在外面請吃，於是當我到了集市的一家飯館后，黃彩福在一間茶房等候我多時了。
進入茶房后，裡面是昨天抬棺材的那兩個大叔和兩個年輕人。
我進入后，虎仔跟隨在我的身後。
而這一次黃彩福請吃飯呢，把我們各自的剩餘的白包分發給我們。
「各位幸苦了啊，這一次雖然有點意外事情發生，但總得來說，事情不叫順利的完成，我黃彩福敬你們一杯！」黃彩福笑道。
接著他端起酒杯灌入口中。